身下的如月全身发红喘息着,恳求赵栩快些开始。
赵栩越啃越不得劲,他一心都在外头的银月身上,他想:他怎么不进来啊不会是趴在门口哭昏过去了吧
赵栩思前想后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二话不说毫不留念的从如月身上爬起,大步走向房门拉开一瞅,房门外哪里还有银月的身影连走廊上也没有!
赵栩的脸色再度变得难看,他咬牙切齿道:“银月!”
银月从屋顶飞下:“在。”
“叫你宿在走廊你去哪里了!”
“属下刚刚在屋顶。”
他想说:走廊硌得慌,不如屋顶来的舒服,但他没有说。
赵栩定定的看着他许久,眼里都是愤怒,银月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赵栩强硬的拉着银月的手腕,将他死死地抵在走廊的柱子上一顿亲,银月脖颈里的离心蛊发作,烦躁的情绪涌上心头,一时之间头晕脑胀居然昏了过去。
赵栩吻着吻着忽然发现怀里的人软下了身子,他睁眼一看发现银月双目紧闭,俨然昏厥,心中大惊即又大怒,我是又多令你恶心!
他抱着银月丢上床榻命如月离开,心道:我今夜还就要恶心恶心你。
被翻红浪一夜无眠。
待银月第二日清醒,发现自己周身都疼的像与人斗殴了一整夜般。
他一睁眼发现自己已宿在了原来的屋子里。
还没缓过神来 ,赵栩一脚将他踹下床:“去,服侍本王更衣。”
银月这才注意到床榻的内侧还躺着个赵栩。
银月揉揉腰,心道:踹人力气这么大!他这侍卫简直当的太没有人权了!
下一秒没有人权的银月,规规矩矩的抱来了赵栩的衣服一件一件与他穿上。
他一边给他穿衣一边想:所以他现在是又重新回到了东月阁那原先东月阁的公子了
原先东月阁的公子如月自然是搬到了南苑。
赵栩个性极其别扭,他绝不会与银月开口道,你还是宿在东月阁这话,昨晚的一切算是他代替话语的行动。
他盯着银月穿的歪七扭八的领子道:“这么大个人了,连个衣服都穿不好。”
说着便上手扯银月的领子,银月任他动手,心中却道:还不是为了照顾你更衣,我总不能光着屁股给你更衣吧,时间有限,只好随便穿穿。
明明是银月伺候赵栩穿衣,到头来反倒是赵栩开始帮他整理起了着装,这一幕落在前来递消息的管家眼中无疑震惊的掉了牙。
他何时见过王爷亲自与人更衣啊!
这太阳简直要打西边出来了!
第18章
管家看直了眼,一时之间竟忘了递话,直到赵栩扭头瞥见门外的管家 ,他这下想起自己还有事未禀报。
“王爷,宫里派人来请您入宫。”
赵栩仔细扯了扯银月的腰带,确定系牢了,这才抽空说话:“知道了,你下午吧”。
他自然而然的牵起银月的手道:“随本王一同入宫。”
这突然柔声细语的,语气中莫名带上了情话的迤逦,让银月晃了神……
紧接着后颈的刺痛强烈袭来,银月差点又昏了过去,幸好赵栩在旁眼捷手快的扶了他一把。
“你怎么了”赵栩语气里的担忧不似做假。
银月挣脱开赵栩紧握他的手,后退两步拉开距离恭敬道:“属下,还是跟在王爷身后为好”。
赵栩闻言一甩袖,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不识抬举”。
赵栩心中冒出了个叉腰的小人围着银月骂骂咧咧:你以为本王想牵你啊!还甩开,甩开!
此次皇帝之所以召集赵栩入宫,主要是为他纳妃。
自从上回宣德门之变后,赵豫对赵栩这个儿子夸目相看。
他想着,如今也该是立太子把立储提上日程了。
虽说他的母妃他一向憎恶,但林筱毕竟也死了十年了,林家的势力早已铲除,赵栩无论如何从根上来说还是他赵家的血脉,这些天来更是愈发上进,在各方面都表现出不凡的才学,与从前的纨绔模样判若两人。
再观其他皇子,个个歪瓜裂枣上不了台面,对比之下赵豫对赵栩是越看越满意。
想着赵栩今年也二十有五了,还未纳娶正妃,赵豫忽然觉得自己应该给儿子准备个好亲事,便将他召进皇宫,安排着与他纳妃。
对此赵栩毫不知情。
直到北夷公主出现在大殿之上,赵栩这才明白赵豫让他此次入宫的用意。
那随北夷史节来朝的公主生得高鼻深目,头发栗色微卷貌。
那模样与银月有那么几分相似,赵栩不由得想:银月该不会其实是北夷族人吧你看他俩连发色,眸色都一模一样。
赵栩在打量公主的时候,公主也在打量着他,她是奉父皇之命前来大宁和亲的。
面前的男子与她们那儿的男子长的很不一样,他皮肤像初冬落下的雪一样的白,两只眼睛像好看的琥珀。
赵豫道:“老八你年岁也大了,你弟弟们的孩子个个都会打酱油了,你看你府上连个正妃都没有,今日父皇就替你做主娶北夷公主为你王妃如何”
赵栩顿了一顿,下意识的朝银月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见银月低眉顺眼,一点也没有朝他的方向看。
赵栩不知怎么得,忽然就来了气,行礼下跪道:“儿臣谢父皇赐婚。”
北夷公主见此情景也跟着行礼谢恩。
她显然对赵栩很是满意。
陛下下旨择日便要为赵栩与公主进行大婚。
王府内外纷纷张罗了起来。
四处都是一片红艳艳的喜庆模样。
赵栩从宫里回来后,忙着张罗布置也许久没有理他,银月乐得清闲,平日里没事干时就叼着根草坐在廊前屋后吹吹风发发呆,饿了就自己去厨房弄点吃的。
偶尔碰到几个下人,对方与他打过招呼后,还没等银月表示,对方总是先他一步忙不迭的跑了。
这跑的令银月一度摸不着头脑。
他们这是怎么了为何看见他就跑,他脸上最近长了什么骇人的东西吗
银月摸上自己的脸,心想:不就还是两个眼睛一张嘴吗怎么大家见我都跟见鬼似的
不仅是这些个下人,就连管家这些天看见他眼神也躲躲闪闪。
银月眼捷手快,在管家溜走之前,一把拽住了他,询问:“你们这些人怎么最近一见我就躲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
管家见躲不过去了,索性头一梗,说道:“公子,诶……难过您就哭出来吧,别憋着。”
银月:“我为什么要难过”
“王爷要娶北夷公主为妻,你不难过”
“哦,这事啊!王爷迟早得娶妻,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何况北夷公主千金之躯与王爷很是相配。”
管家仔细观察了下银月的表情,见他面上确实没有流露出任何悲哀不喜的情绪,狐疑道:“公子您真没事”
“没事啊”。银月手里还拎着半根从厨房里顺出来的黄瓜,脆生生的将黄瓜咬了一口一边吃黄瓜一边道。
银月想:我当这几天他们为何躲我跟躲鬼似的,原来是因为这档子事啊。
他巴不得赵栩娶妻把他给放了。
让他早日回小镇过上日出而作,日暮而休的小日子。
那管家见状擦了把汗道:“公子您是心大,南苑的那位主可就没你想的这样开了。”
经由管家提醒,赵栩才想起来南苑哪位同样与他来自天疏阁的同伴。
他回来至今两人竟没有见过一面。
他眯着眼睛想:他会是谁
说曹操曹操到。
那住在南苑的如月猝不及防出现在银月面前。
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道:“六十三好久不见。”
银月瞳孔一缩:“是你”
管家直觉这里不便久留,急忙忙里忙慌的走了。
银月记得他,曾经天疏阁里暗卫排名顺位第八的暗卫。
他脸色看起来极其不好。
“你怎么成这样了”
他惨然一笑:“你知道他要娶亲了吗”
银月一听便知,他口中的他说的是谁。
“知道。”
他想,皇帝赐婚的时候我还在场了怎么会不知道。
银月见他一脸郁色,犹豫道:“难不成 ,你是因为他才成了这样”
如月没有回答,他的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
银月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实在想不通好好的一个暗卫怎么会爱上那样的人。
银月当然不知,如月为了靠近赵栩付出了什么。
本来天疏阁的阁主是没有打算挑他送与赵栩的,说他一身武力,没有银月身子柔软,不好讨他的欢心。
况且,阁主是个生意人,一手买卖算盘打的极好,如月的武力在天疏阁也算是排的上号,他不愿用他来做这档生意,太赔本!
他自然明白阁主暗喻的是什么意思。
当夜他便自废了一身武力,将自己变成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的“废人”,这才让阁主放弃他,将他“赠”给赵栩。
如月虚虚的抬起一只手道:“我为了他自废了武功,到头来他却要和别人白头偕老,我如何甘心!”
银月心中震惊,他想到如月付出了许多,却每想到他付出了这样多。
他眼神复杂,道:“值得吗”
“值不值得我……”
如月再说说不下去,扶着走廊柱子泪流满面。
银月叹了声气,心想又是个痴情的,掏出手帕向如月走去 。
银月没有任何戒备的走向如月,谁知刚刚如月那一番话竟然是在诓他。
如月压根没有自废武功。
他在银月靠近时,近身一击偷袭,银月没有防备,便这样被如月一手刀给砸晕了过去。
晕倒前银月在心里想:他真是个不合格的暗卫,作为一个从天疏阁出来的暗卫居然还能被偷袭怪他这段时间荒废了,不够谨慎。
如月抱着银月,凄苦而又神经质的一笑:“既然他要娶别人,那我就把他最爱的人毁了。”
他笑着癫狂,笑到后面又哭出来声。
赵栩已经有三天没见到银月。
他特意晾着他,想让银月自个儿沉不住气来找他。
结果三天过后,银月没有任何来找他的迹象 ,反而是他沉不住气了。
他黑的脸,踏着碎步,气呼呼的前往东月阁,一副要去捉奸的模样。
这一路上他连莫须有的罪名都给银月拟好了,就说他玩忽职守!好好的侍卫不跟着他,自己一个人窝在房里象话吗
他也不想想是谁先不理人的
赵栩三步并做两步走,用力推开门。
眼见正要开口呵斥。
却发现门内空空如也。
他嘴里的话溜到了嘴边最后又吞了回去。
他四顾一看,那床榻上的被子被迭着整整齐齐俨然没有睡过的痕迹,在看四周空空荡荡哪里还有银月的身影。
他心下一凉 ,慌忙的拉开衣柜一看,见他的几身衣服还老老实实的挂在哪里,终于松了口气,心想:幸好他不是要走了。
不过,他转念一想:既然没走,他现在这个时辰不好好在屋子里待着又跑到哪里去了该不会去夜会什么野男人了吧想到这个可能性,赵栩无比愤怒的大吼道:“管家!”
管家急急忙忙出现面前:“王爷,何事。”
赵栩额头青筋爆起,面色不善的指着空空如也的房间质问道:“人了他人了”
管家忙慌摆手撇清关系:“奴才不知道啊,王爷。 ”
“不知道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在邺王府跑没影了,你作为邺王府的管家居然和本王说你不知道”
赵栩气的要跳脚。
管家很少见到赵栩生气成这模样。
求生欲令管家适时的想起傍晚的一幕。
连忙道:“王爷,我知道银月公子和谁在一起了。”
“说。”赵栩几乎是从牙缝中吐出这字来。
他看着这空空如也的卧房心情差到了极致。
管家道:“傍晚时分,如月公子前来找过银月公子。”
赵栩皱眉:“他来找银月做什么”
管家犹豫道:“怕是,怕是来找公子诉苦。”
赵栩:“诉苦诉什么苦”
“北夷公主即将嫁入王府,这……”
“哦”刚刚还心情不顺的赵栩突然弯起了嘴角,赵栩道“既然如此,便不去管他。”
京城专为北夷人而设的驿站外来了了一个全身黑衣武装的男子,他的怀里还抱着另一名男子。
那男子像是睡着了一样。
乖巧的躺在黑衣男子的怀里一动不动,黑衣男子敲开了驿站的门。
从门内出来一老者。
老者手里拿着盏煤油灯,借着煤油灯的光亮细细打量在黑衣男子怀中沉睡的人。
他仔细端详着脸蛋发出啧啧啧的赞叹声。
“真是一张漂亮的脸蛋,连皮肤也看起来很水润”。
这老者捏着一副公鸭嗓道。
再仔细一看他虽上了年纪却面白无须。
原来这老者竟是宫里退下来的老公公。
他老树皮般的手指滑过那人的脸一路向下,直到摸到喉结。
老者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怎么是男的”
那黑衣男子道:“长的这么漂亮何必在乎是男是女。”
老者眯起眼睛道:“那可不行,我这里不收男人。”
那黑衣人低低一笑:“白给都不要”
听到白给两字,老者双目放光:“不要钱”
“不要钱。”
黑衣男子重复了一边。
此时他怀里的男子由于被他喂了药的缘故全身燥热的很,他的脸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肤色粉红,在夜色中更显得撩人,就算是老者这样的阉|人也忍不住动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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