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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华帐中梦天子(古代架空)——寒菽

时间:2024-11-20 12:32:55  作者:寒菽
  行至半路,遇见个看着眼熟的宫女,拦住他去留似的堵住走廊。
  小太子不悦地问:“你是哪个宫的?这么没规矩,你知道孤是谁吗?”
  宫女闻言却跪下来,五体投地,道:“太子殿下,请您救怀雍怀大人一命。”
 
 
第35章 探望(重写)
  小太子登时羞恼起来,玩性大减。
  羞是羞自己无能为力,恼是恼被人戳破他顾着玩也不管怀雍哥哥的生死。
  他装傻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再定睛一看,难怪这个宫女眼熟,这不是前几天来送花过的宫女吗?
  宫女伏低至极:“怀大人被囚在帝宫中,危在旦夕,如今,只有您救他才有一线生机。”
  小太子年岁小,更畏惧父皇甚也:“许是他犯了什么错……”
  小太子垂下头,脸色阴沉,忡忡忧心不已。
  宫女:“您是太子,若是由您为怀大人求情,想必皇上一定会网开一面的。”
  他知道,可是,可是……
  在这宫中,大家听父皇的,不听他的。父皇就更不可能听他的了。
  宫女恳切地说:“只有您能救怀大人,他将您视作自己的弟弟一般,难道您要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吗?”
  ***
  “孤要见皇兄!”
  “皇兄就在里面是不是?”
  “孤是太子,我看谁敢拦孤!”
  东暖阁中一片兵荒马乱,有人负责拦太子,却不敢上重手,有人去请皇后,想让皇后过来管束一下太子,还有人赶紧去禀告皇上。
  这天家的家务事,哪里是他们这些人可以置喙的?
  如果他们真的较真,太子也进不去东暖阁。
  但他们大多数都是伺候怀雍长大的人。
  怀雍一直是个好主子。
  谁也不想看到怀雍真的死在这里。
  于是手松一松,也就将太子放了进去。
  大家都抱着一分希望,希望怀雍能被放出去。
  小太子一头莽了进去。
  扯开帐子,在见到屋里的场景时着实被吓了一跳。
  他从没见过怀雍这样衣衫不整、满身凌乱,如此不得体的样子。
  在他印象里,怀雍总是尊贵而从容的。
  怀雍昏昏沉沉地蜷缩在床的一角,不过是一隅的光照进来就让他下意识地躲了躲。
  小太子着急地扑过去:“皇兄,皇兄,你怎么了?你受伤了吗?身子哪里疼?”
  但他并没有在怀雍的身上看到伤痕。
  小太子觉得无比奇怪,可他这会儿还是个孩子呢,所以只是觉得奇怪,不自觉地将眼前所见到的场景给记到了心里。
  怀雍起初眼神并不清明,缓了缓才认出了眼前的孩子,猝然活过来了似的,脸色更加难看。
  他压低了声气,尾音却一路走高:“太子?您怎么来了?”
  小太子握住他的手,情真意切地说:“皇兄,孤来救你。”
  怀雍自欺欺人地矢口否认:“我不用救,我没事,我只是在父皇这里住几天罢了,擅闯帝宫是大逆不道啊……”
  说罢,还紧张地伸手去推小太子:“走,快走,就当你没来过。”
  但怀雍很快发现自己竟然虚弱到连一个八岁的孩子都推不动。
  小太子执拗地说:“孤要带你走,皇兄,你生病了,你应该去看太医。”
  怀雍声音沙哑:“我没生病,我要是病了,父皇会为我请太医的。”
  小太子伸手去拉怀雍,要怀雍站起来跟他走。
  而怀雍根本无法走路,他踉跄了一步便摔倒在床前。
  小太子问他:“皇兄,你的脚受伤了吗?”
  话刚说完,怀雍已经瞥见门边出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他屏住呼吸,目光闪躲,浑身上下都每一处都瑟瑟发抖起来。
  而小太子浑然未觉,用一双比山间清泉更清澈的眼眸望住他,真心担忧地说:“孤要在这陪你,皇兄,你到底是哪里惹父皇生气了?你好好跟父皇道歉如何?父皇对你那么好,一定会谅解你的。”
  怀雍震颤的瞳孔看向他,又看他的身后。
  小太子这才意识到什么,他回过头,发现父皇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
  小太子吓得手脚冰凉,方才想要营救怀雍的雄心壮志瞬间都消散殆尽,他讷讷地道:“父、父皇……”
  而在他身后畏惧到无以复加的怀雍更是感染到了他,让他不敢再抬起头。
  父皇本来就很高大。
  站在他们面前,就像是一座山重重地压下来。
  父皇道:“来人,把太子带下去。”
  小太子刚被人抱起,他反应过来,甩开对方的手,回头看向怀雍,问:“父皇,皇兄究竟犯了什么错皇兄对您一片忠心,他不会害您,请您原谅皇兄。”
  他跪下去,如怀雍对他一样,以头贴地:“请您原谅皇兄吧。”
  父皇的一声嗤笑落在他的头顶,不答反问道:“是谁让你来的?”
  小太子鼓足一口气说:“没人让我来,是我自己要来救皇兄。”
  说得好像是他在害怀雍!
  皇帝脸色一沉。
  “救?你皇兄在这好好的,哪里用得着你救!”父皇斥责道。
  随即上来两个膀大腰圆的内侍,直接把他从地上捞起来,捂住嘴,连拖带拽地带出去了。
  这是他第一次试图行使自己出于天生尊贵而得来的权力。
  结果是一败涂地。
  在手足乱舞被赶出去的时候,小太子回望了一眼,却看见了难以置信的画面。
  怀雍被父皇状似温柔地从地上抱回床上,又坐在床边为他穿上袜子,问:“怎么不穿袜子就下地,会受凉的。”
  怀雍一动不动。
  任由父皇把他沾上灰尘的白皙的脚握在掌中。
  而满宫的侍人都对此装作视而不见。
  ……
  帝宫东暖阁重新安静下来。
  怀雍问:“父皇您还有国事要忙,不要在我这耽搁了。”
  父皇亲手给他穿好袜子,问:“是你找人去请太子过来的?”
  怀雍浑身僵直:“不是我。”他苦笑两声,“……父皇,请相信我,我若是要那样做,何必等到现在。”
  父皇把玩似的用手扣住他的脚踝。
  父皇的手太大了,手指也长,将将能把他的脚踝完全圈住。
  “今天太子要来带你走,你想不想一走了之?”
  怀雍艰涩地说:“儿臣只想留在父皇的身边尽孝。”
  父皇听到多么荒唐的话一般:“瞧瞧,还在跟朕说谎呢,真是个坏孩子,你让我朕怎么相信你?”
  ……
  第二天。
  来送饭的换了个人。
  怀雍见这人从没见过,问先前的人怎么不来,又问其他宫人呢?
  被回之以沉默。
  怀雍胸膛起伏,发出几个似笑似哭的轻声。
  笑够了。
  怀雍让人来扶他,说:“摆饭吧,这点怎么够吃。”
  他终于吃了一顿饱饭。
  ……
  天气渐渐热了。
  先是厚重的幔帐被撤下,接着封死的窗户也再打开。
  这对天家养父子又重新坐在一块儿用饭。
  父皇为他安排说:“光禄大夫就先不做了,玩过两年也应该尽兴了。”
  他拼死努力在父皇的眼里看来不过是一场游戏。
  “你年纪轻,心性还没定,外头心思叵测的人太多了,要是又出去乱逛,说不定又会遇见坏人。”
  “雍儿,还是在父皇身边再多留两年。”
  “朕把官职给你存着,等你稳重懂事了再放你出去办事。”
  “唉,早该这样的。两年也不够,在朕身边再教你十年,才堪堪够用。”
  怀雍不置可否,无论父皇说什么,都恭敬地回答。
  父皇问他:“怎么?这样无精打采的,是今天的饭菜不合口味吗?这些奴才,办事越来越没用了。”
  换作以前,怀雍一定勉强自己吃下去,又或是找点借口,总之不叫别人为难。
  今天怀雍却没什么表情。
  连皇帝一时间也揣测不出怀雍在想什么。
  怀雍说:“儿臣一向这样,与往日并无区别。”
  这样生硬的回答让旁边伺候饭菜的杜公公腿肚子直打颤。
  就等着皇帝发火了,但皇帝反而笑了起来,说:“哦,那是朕惹你不开心了是吧?把你拘了那么久,叫你受了不少委屈。朕还说让你以后暂时别出去做官,你就更生气了,是不是?”
  “雍儿,不生气了,朕已经将卢敬锡官复原职,还给他指派了事务,只要他办得好,朕来年就给他升职。”
  父皇絮絮叨叨地同怀雍说着,怀雍道:“是该安抚他一番,平白无故遭了大罪。”
  父皇却又冷哼一声:“那也不算完全平白无故,那一箱子东西你不是也看到了?那小子也对你图谋不轨。”
  “朕没想到,卢敬锡看上去一本正经,原来只是个假道学!竟也是个好南风的!”
  父皇后悔地说:“朕当初就不应该让你去国子监读书,那地方全是男子,日长月久,便会有人糊涂了,将男子当作女子来爱慕。”
  怀雍放下筷子。
  他问:“父皇,您说我与我父亲长得很像。那么,也有很多男子将我父亲当作女子来爱慕吗?”
  父皇瞬时面色铁青。
  “胡闹!”
  怀雍屹然不动,微风拂面似的,如在他面前发怒的不是全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
  不知过了多久。
  反而是父皇对他先服软:“……还在生父皇的气,父皇都是为你好。”
  怀雍最听不得这句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父皇:“你在宫中也被憋坏了吧。那这样,朕准你出宫一趟,也算是散散心了。”
  嗯?
  怀雍揣测不准父皇的用意,抬眸看过去,等待父皇的下文。
  “你废了赫连夜的手脚,做得这样狠辣,想来他这段日子一定很不好受。正该由你去慰问他一番。”
  怀雍又惊又怕又愧,猛地打了个冷痉。
  去看谁?
  要他去看赫连夜?
  他魂飞魄离,他不明白,父皇为何能这样若无其事。
  怀雍咬了咬牙,如败下阵来,苦涩地拒绝说:“儿臣不想去。”
  父皇只说:“朕让你去。”
  怀雍不知这是否只是父皇的一时兴起。
  当天下午,父皇便讲他送上了马车,二十几个护卫里里外外讲他围住,如看管重刑犯似的,将他送去赫连府。
  父皇一定要他去探望受伤的赫连夜。
 
 
第36章 离宫(重写)
  怀雍在华銮盛仗中抵达了赫连府。
  赫连夜不想见他。
  可由不得赫连夜做决定。
  赫连夜是坐在轮椅上来见他的。
  整个人瘦的不像话,眼神灰暗。
  怀雍极是抵触这次相见,在过来的路上甚至多次想要逃跑。
  如今真见到了,酝酿了一路的自我嫌恶、惶然畏惧却又消失不见了。
  甚至,在走进赫连府后,他还能平静地说,不必勉强赫连夜起身来迎接他,他可以亲自去病榻上探慰。
  而赫连夜不愿如此。
  梳洗了快一个时辰,身上的水汽都没干,便由人推着出来见他。
  甫一照面。
  谁也没说话。
  赫连夜只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
  怀雍初时不想细看,俄顷间,才慢慢抬睫看过去。
  与他所预想的不同,赫连夜的眸中并没有憎恨,连埋怨都没有,而是浓重的悲伤。
  眼神相触的一瞬,周遭的万物都仿似消失不见了。
  几步的距离,像是隔了一辈子。
  怀雍屏退众人。
  留他和赫连夜两人单独在明堂说话。
  当然,门窗都敞开。
  护卫们在不远处都可以看见。
  怀雍身边就是椅子,他却没坐下,站着,对赫连夜说:“赫连,是我对不住你。”
  道歉有什么用?
  道歉能接上赫连夜的手筋脚筋吗?
  这一句说出口之后,怀雍不光没有觉得内心得到宽慰,反而更加心疼如绞。
  他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为卑劣的人。
  他明知道说这种话并不能真正的安慰到赫连夜,非但不能,还会再次揭开赫连夜的痛处。
  到头来,不过是他为了让自己更心安理得一些罢了。
  赫连夜问:“你今日是自己要来见我的吗?若是的话,那我便原谅你。”
  怀雍一噎,看向他。
  嘴唇嚅嗫两下,怀雍到底没能撒谎:“是……是父皇一定要我来的。”
  像一滴铁水落入了平静的湖中。
  赫连夜登时起了剧烈的波澜,近乎沸腾起来,又要压抑着:“父皇,又是你的父皇,要是你的父皇不让你来,你是不是就乖乖听话,永远都不来见我了?”
  他红了眼眶。
  “事到如今,你来见我,也只是你父皇非要你来。”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你也知道。”
  “他要你亲眼看见变成个废人的我,要你欣赏我的丑态,要我在你面前颜面扫地,尊严更是荡然无存!哈哈!”
  怀雍并不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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