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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有点不对劲[重生]——林不欢

时间:2024-11-21 15:00:51  作者:林不欢
  当日不用再训练,少年们都跟过年似的。
  晚饭后,四人小队一起排队去浴房冲了个澡。
  武训营的浴房挺宽敞,一间能同时容纳几十号人一起洗。只是条件相对来说比较简陋,既没有泡着的浴池也没有浴桶,大伙只能靠着几面墙壁站成一排,拿水瓢舀了热水往身上冲。
  少年人正是爱攀比的年纪,相熟的人凑到一起便会互相打量。不过祁燃把江寒之安排在了墙角的位置,把人挡住了大半,所以成圆和三皇子都没打量成。
  冲完了澡以后,外间是穿衣服的地方。
  祁燃递了条布巾给江寒之擦身,然后便取了金疮药来,要给他上药。
  “我自己来吧。”江寒之说。
  “先把中衣穿上。”祁燃道。
  江寒之擦干净水,依言穿好了亵裤和中衣。
  祁燃让他坐好,而后蹲在他身边抬起他的脚腕看了看,伤口已经不渗血了,但被水一泡肯定挺疼的。
  “疼吗?”祁燃问。
  “有点。”江寒之如实道。
  祁燃叹了口气,忽然凑近,在他伤口上吹了吹。
  江寒之:……
 
 
第二十章 
  江寒之自三岁以后,就没被人这么吹过伤口了,当即有些脸红。
  祁燃这家伙是把他当三岁小孩吗?
  谁家孩子十三了才要吹吹?
  “你俩干啥呢?”成圆和三皇子从浴房里出来,目光在两人身上一扫。
  江寒之收回了自己的脚,从祁燃手里把药接过来,自己胡乱敷了药。
  四人各自穿好衣服,便趿拉着木屐出来了。江寒之伤在脚腕,穿着木屐磨不到伤口,倒也不觉得疼了。
  几人刚出了浴房,便见黑无常正背身立在外头,看上去像是在等人。
  “绕一下。”成圆小声道。
  四人正打算绕个远躲过黑无常,却见对方忽然转过了身。
  “洗好了?”他问。
  “嗯。”四人齐齐应声。
  “营中尚未教你们规矩,往后见了我要称常校尉,在我面前自称属下,记住了?”
  “记住了……属下记住了。”几人忙道。
  三皇子看起来有点不情愿,但被江寒之捏了捏胳膊,便忍着并未做声。
  “主意是谁出的?”
  “什么……什么主意?”成圆问。
  “别装傻。”黑无常看向祁燃,一挑眉:“你昨晚和王泉、丁颂推搡,是故意的吧?”
  “呃……属下看他们不顺眼。”祁燃道。
  “不说实话,我便要换个地方问话了。”
  “回校尉的话,主意是属下出的。”江寒之说。
  黑无常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眼,开口道:“跟我来一趟。”
  他说罢转身便走,其余四人见状都跟了上去。
  “他一个人来,你们回去。”黑无常头也不回。
  祁燃一把拉住江寒之,那意思要么都不去,要么一起去。
  江寒之却在他手上一捏,示意他回去等着。
  最终,祁燃也没回去,而是远远跟在后头,待江寒之进了黑无常的营房后,便等在了门外。成圆和三皇子探头探脑地看了半天,都猫在了不远处的拐角,也没回去。
  屋内。
  黑无常俯身看了一眼江寒之的脚踝,见已经敷过药,没再说什么。
  “昨日你便发现了军靴有问题?”
  “是。”江寒之道。
  “为何不直接来找我,反而要绕那么大一个弯子?”
  “属下觉得自己太娇气,不好意思来找校尉。”
  黑无常一拧眉,心中颇为窝火。他是喜欢损人的时候说人娇气,可这一次他可没说过江洄,怎么这小子张嘴闭嘴说自己娇气?
  “有几分小聪明。”黑无常打量着江洄,神情看不出喜怒。
  江寒之略有些忐忑,生怕黑无常揪住此事与他过不去。
  却闻对方转了话头,问道:“读书如何?”
  “属下五岁开蒙,跟着府里请的开蒙先生读过几年书,又在学堂跟着傅先生读了几年。”
  “可以,够用了。”黑无常从书案上拿过一本名册,“这武训营一直在刘将军统领,如今他不在,我才代他掌管,许多事情忙不过来。这是入营的名册,尚未整理过,你先看看。”
  他口中这位刘将军是武训营的一把手,但为人有些鸡贼,故意在新人入营时躲了清闲,估计是怕有硬茬惹事不好处理,所以才推了常校尉替他顶锅。
  反正新兵训练本就是常校尉主抓,他在不在也不影响。等训练期结束他再回来,这样刺儿头都被训服帖了,也没什么棘手的问题了。
  “校尉大人想让属下做什么?”江寒之问。
  “你不是娇气吗?正好休息几日养养伤,替我把名册重新整理一遍。”
  江寒之有些惊讶,心道军中不是都有专门负责整理文书的人吗?为什么会让他来弄这个?
  常校尉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释道:“负责整理文书的人家中有事,告了假。我实在是顾不上,交给旁人又不大放心。”
  交给旁人不大放心,交给他一个十三岁的少年便放心了?
  江寒之感觉这理由有些牵强,可当他翻开那名册时,瞬间就明白了。
  这册子应该是文书初步整理的对内版本,包含了所有入营少年的名字、籍贯、家世,甚至备注了他们背后的家族牵扯。例如王泉的名字后头,便备注了惠妃侄子的字样,不用问江寒之的名字后头肯定也写了京西大营主帅之子。
  这样的名册,他们内部留个底,好做到心中有数。可一旦让外人看到,就不大好了,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甚至可能给他们扣上看人下菜碟的帽子。
  但眼看训练要开始了,又必须有一份可以对外的名册。所以常校尉最后选择了把事情交给江寒之办,这少年虽然年纪小,却很聪明,这两日的举动又表明他是个懂得权衡利弊且有分寸的人。
  “有问题吗?”常校尉问。
  “没有问题,属下可以重新整理一份。”
  “嗯。”
  “敢问校尉,属下只抄录一份名单便可吗?”
  “最好是做个新的簿子出来,方便我给每个人计分。”
  “明白,属下做一份汇总的名单,再找一册空白的簿子,给每个人单独记一页如何?”
  常校尉点了点头,那意思让他自己斟酌。
  江寒之从常校尉的营房里出来时,便见祁燃正候在门口。对方见他出来,目光在他身上快速一扫,眉头这才稍展。
  “说了什么?”祁燃问。
  “让我给他整理一些文书。”
  祁燃听了这话,知道江寒之没被为难,才算松了口气。
  这天晚上,江寒之一直在想那本册子。
  那册子上记录着每个少年背后的家族关系,看得出来先前的文书是费工夫做了一番调查的。武训营这么重要的地方,对每个入营的新兵进行背景调查,也在情理之中。
  而这本册子对常校尉或许没什么大的用处,对他来说却十分有用。
  上一世他虽与营中的同袍相熟,却很少打听他们的背景。有了这本册子,他就能轻易掌握所有人背后的利益关系,谁家里靠着的是皇族,谁家亲戚在六部当差,谁家里有位当将军的舅舅……一应关系,一目了然。
  这可省去了他不少功夫。
  当初他就怀疑在北境对他下手的人,背后定是有别的牵扯,如今有了这本册子,应是能省去他不少的麻烦。
  次日用过早饭后,江寒之便去了黑无常的营房,开始着手整理那本册子。
  新入营的少年只有三百余人,要整理好名册其实并不难,若他加紧一些,一两日的功夫也差不多了。但江寒之有自己的私心,所以他故意放慢了速度,趁着黑无常不在时,把自己想要的名单先整理出来了。
  他们这一批少年,在武训营结束后,有近半都去了北境。只因当时恰逢两国开战,少年人一心报国,自然想不了那么多,余下没去的多半是家中另有安排,或父母舍不得。
  当时江寒之要去北境,要遭受过一些阻力。他家中已有兄长入了羽林卫,依着大宴国的律例,他完全可以不去战场,但他还是去了……
  江寒之仔细核对了一遍名单,先是从中挑出了所有当年去北境的,又从中挑出了先锋营的亲信。最后经过筛选,只剩下了二十八个人。
  他几乎可以确信,这二十八个人都在他的先锋营中。除去最后那一战殉国的,剩下的人多半都会跟着他去追击溃兵。
  也就是说,朝他放冷箭的人,就在这二十八个人之中。
  自今日起,他会逐一接近这些人,从中找出蛛丝马迹……
  三日后,兵部派了人来武训营。
  同来的还有新的制服和军靴,以及被褥等军需。
  “好日子到头了,明天就要开始训练了。”成圆苦着脸道。
  三皇子瞥了他一眼:“难不成整日让你吃饱了睡,那不成废物了?”
  江寒之一边检查新领的制服和军靴,一边道:“我今日听到黑无常说,九月中旬的秋猎,营中会选出骑射好的人一起参加。所以这段日子,咱们可能会练骑射。”
  “秋猎有什么意思,拿了头彩也不过是赏个刀啊弓啊之类的,没劲。”三皇子摇了摇头,“江洄,你不会想去吧?”
  江寒之不知想起了什么,看向祁燃,问道:“你想去吗?”
  “为什么不去?”祁燃道:“到时候拿了头彩送给你。”
  江寒之:……
 
 
第二十一章 
  说到秋猎,江寒之便不由想起了上一世。
  彼时他也参与过下个月那场秋猎,表现还不错,在一众年纪相仿的勋贵子弟中,算是拔尖的了。他记得很清楚,那一年的彩头是一柄御用的长弓,弓身缠了金线,还坠了宝石,看着花里胡哨的并不怎么好看。
  可他当时却势在必得,不是为了弓,只是为了能出风头。
  当时在武训营里,江寒之是射术最好的一个,京城所有参加秋猎的少年他也都知道,没人能越过他去。可谁知半路杀出个祁燃来,这家伙来了京城后便一直在宫塾,与他几乎没交过手,那日一出手便夺了头彩,赢走了那张弓。
  那日他看过祁燃的射术,也算是输得心服口服。
  兄长还安慰他说:“祁燃在北境,不到十岁就跟着祁将军进山打猎,射术都是在林子里练出来的。你在京城平日里又不摸弓,随便练练就能拿了第二,挺厉害的。”
  江寒之觉得有理,便十分大方地去朝祁燃道贺。
  谁知对方见他过来,将赢来的长弓往他手里一放,说:“我看你挺喜欢,送你吧。”
  看他挺喜欢?
  这家伙什么时候看出他喜欢的?
  那张弓明明就丑死了,他怎么会喜欢?
  祁燃这举动分明就是在羞辱他吧?
  那日,江寒之气得话都没说,转身便走了。
  如今想来,祁燃应该真的只是想把彩头送给他而已,是他会错了意。
  “江洄,你娃娃亲要去,那你去不去?”三皇子又问。
  江寒之点了点头,“去,拿不到彩头,凑个热闹也好。”
  此番去参加秋猎的少年,各个都是擅骑射的,江寒之自然要去看看。
  武训营发放了新的军需后,终于步入了正轨。
  没有人提及先前的军需管事是如何处置的,但事情已经捅到了兵部,想来不会轻易罢休。最后结果如何,对于江寒之他们来说并不重要,反正以后肯定没人会在他们的军需上动手脚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先前的事情影响,重新开始训练以后,他们的饮食都提升了不少,祁燃再也不用担心吃不饱了。
  正式开训以后,他们用了几天的时间学习内务整理和军容队列。随后,训练开始步入正轨,他们终于过上了天不亮就起床,太阳落山才休息的日子。
  成圆一开始每天都喊累,天天拉着三皇子打退堂鼓。训练了十来天以后,也慢慢习惯了,连喊累的力气都没了,晚上回去倒头就睡,一晚上呼噜都不停。
  江寒之躺在榻上,听着成圆的呼噜声,也渐渐有了睡意。
  就在他快睡着的时候,忽然觉得被子一动,祁燃的手慢慢探进了他被子里。江寒之十分疑惑,只屏住呼吸,想看看对方要做什么。
  半晌后,就见祁燃慢慢搭住了他的脉门——在给他号脉。
  江寒之:……
  这人有病吧?
  大半夜不睡觉给他号脉?
  “怎么样?”江寒之小声问他。
  祁燃吓了一跳,慢慢收回了手。
  “祁大夫,号出什么病了吗?”
  “我是想看看你身子还虚不虚。”
  “你才虚呢。”江寒之隔着被子踢了他一脚。
  祁燃也不反抗,小声说:“来了营中以后,你确实比以前强多了,就是手脚还有些凉。”
  “睡你的觉吧。”江寒之翻了个身不理他了。
  祁燃也没再吱声,帮江寒之掖好被子,老老实实睡了。
  依着武训营的规矩,他们入营后一个月可以回家一次,有两日的假。不过这次恰逢到了中秋,所以不满一个月,营中就提前放了假,让他们回家团圆了。
  中秋前夕,下午结束了训练后,不少人便被家里接走了。
  江溯这日来了一趟,亲自接江寒之和祁燃回家。江寒之从营中出来,看到哥哥远远便扑了上去,被江溯一把接住了。
  “已经入了武训营,都是大人了,还这么爱撒娇。”江溯嘴上这么说,语气却没有丝毫责备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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