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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有点不对劲[重生]——林不欢

时间:2024-11-21 15:00:51  作者:林不欢
  “废话,若是我的事情,你会不闻不问吗?”
  祁燃走到他身边坐下,牵起他两只手捂在掌心暖着。祁燃的手掌宽厚温暖,那温度仿佛带着安抚之效, 令江寒之心里的不悦消散了些许。
  但江寒之很快清醒了过来,他好不容易来一趟北境,不可能带着满肚子疑问回去, 他一定弄清楚这件事情。
  “从前在武训营中,你有许多朋友。近的有成圆和三殿下, 远的则数不过来,就连跟你有过过节的王泉后来也跟你走得很近。所以那个时候我不需要做什么,你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我只要顾好你就够了。”祁燃轻轻叹了口气,似是陷入了回忆:“最初来到北境我很不习惯,身边没有你,我一时都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后来我就想,若是你在这里,会如何?”
  以江寒之的个性,当然会在能力范围内照拂自己的旧识。实际上,他上一世也确实是那样做的,毕竟在武训营时他的成绩便是数一数二的,到了北境上战场立功,军职越来越高,能提携的人便也越来越多。
  在这件事情上,他从不吝啬,向来是能帮则帮。
  “我想,营中的弟兄将来都是要在战场上过命的,我平日里照拂他们,他们也会同样待我。我既要听你的话平安回去,便该与他们亲近一些。”祁燃说。
  江寒之听了这话心不由一紧,想到了上一世中箭那一幕。彼时他就是太信任身边的人,才会遭了暗算。没想到祁燃这一世竟然会和他做同样的事情……
  “往后不要与他们走那么近了,不要让武训营里的人做你或者殿下的亲兵,也不要太信任他们。”江寒之道。
  “为什么这么说?”祁燃看着江寒之,眸光却带着令人捉摸不定的意味。
  江寒之别过视线,道:“总之你记住我的话,就当我是吃醋好了。”
  祁燃一怔,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好。
  两人说话间外头响起了敲门声,随后门被推开一半,三皇子将脑袋探进来开口道:“别说悄悄话了,有什么事情晚上再聊,这会儿带你们进城。”
  “进城?”江寒之不解。
  “我表哥替他和祁燃告了假,要请客带咱们去尝尝北江城最好吃的酒楼。”成圆解释道。
  “别废话了,快走。”三皇子催促道:“我们平时在营中都是吃糠咽菜,没什么好东西。今日你俩来了,这顿饭算是给你俩接风。”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江寒之只能应下。
  时隔多年,他也有点想念北江城里的酒楼。
  上一世他在营中天天吃大锅饭,最高兴的时候就是得空去城中时,在酒楼里吃上一顿好的。
  于是,四人结伴离开大营,去了北江城内。
  大营距离北江城有一点距离,他们到地方时已经是后晌了。
  三皇子财大气粗,挑了城里最好的一家酒楼,要了一桌特色菜。成圆这一路都没怎么吃过好的,这会儿简直两眼放光。
  “江洄,这次你和成圆一起来看我们,路上吃苦了。”三皇子经过这一年的历练,人沉稳了不少,他亲自给两人倒了酒,道:“我敬你们一杯,我干了,你俩随意。”
  江寒之有些想笑,知道三皇子这喝酒的风格定然是来了北境以后学的。这边天寒,百姓都喜欢饮酒暖身,天长日久酒量练出来了,所以饮酒风格比较豪放。
  不像他们在京城时,都是点到为止。
  “表哥,我也干了。”成圆说着便学三皇子一饮而尽。
  “江洄酒量差,我替他喝了。”祁燃在江寒之开口前,端着他的酒杯一饮而尽。
  三皇子却一拧眉:“你这太不够意思了,祁燃。”
  “我再添一杯,可以了吧?”祁燃又喝了一杯。
  江寒之:……
  行啊,这俩人都学得挺快。
  三皇子今天应该是真的高兴,说了不少掏心窝子的话,一会儿抱怨他父皇心狠,一会儿又提及自己很想上战场证明自己,絮絮叨叨一晚上,喝得烂醉如泥。
  祁燃则因为给江寒之挡酒,也醉得够呛。
  眼下这样子是没法回营了,他们只能就近找了间客栈住下。
  “营中都这么能喝吗?我算是长见识了。”成圆扶着三皇子,一脸无奈地朝江寒之道:“幸亏你拉着我,不然我一上头估计早喝晕了。
  “喝多了需要人照顾,你们仨都醉了,我可照顾不过来。”江寒之搀着祁燃,朝成圆道:“你记得给他擦擦脸,让他侧躺着,前半夜留意着点,免得他吐了呛着。”
  成圆连连点头,这才扶着三皇子进屋。
  “洄儿酒量不好,我来。”祁燃醉醺醺地道。
  “路都不能走了,还来呢?”江寒之扶着人躺下,打算去弄些温水过来给祁燃擦擦脸醒酒,但祁燃却搭着他脖颈将人一扯,把人带入了怀中。
  “别闹,我去弄些水来。”江寒之哄道。
  “不要……让我抱一会儿。”
  江寒之有些脸热,但转念一想,祁燃这会儿醉得人世不知,便起了逗弄的心思。他枕着祁燃的胳膊,问道:“你喝成这样连我是谁都不认识,还说要抱一会儿?你不会喝多了就乱抱人吧?”
  “我当然……认识……”
  “那你说我是谁?”
  祁燃眼神迷离地盯着人看了一会儿,眸底忽然闪过一丝悲伤。
  “洄儿。”祁燃慢慢抬手捧着江寒之的脸颊,喃喃道:“我好想你。”
  江寒之心中一软,将他抱在怀里安抚道:“是我。”
  祁燃回抱住他,两只手臂慢慢收紧,像是生怕怀里的人会消失似的。随后,江寒之听到祁燃在他耳边低语道:“你也是……寒之。”
  江寒之一怔,身体骤然僵住了。
  寒之……那是他上一世的字。
  而这一世,他尚未取字。
 
 
第五十八章 
  江寒之已经许多年没有听人这么叫过他了。
  实际上, 上一世这么叫他的人也很少。当初帮他取字的人是镇北军的军师,但营中弟兄都习惯叫他的名字,只有祁燃那家伙见了他就喜欢寒之长寒之短的叫。
  那个时候江寒之自认和祁燃关系不好, 偏偏祁燃每次叫他的时候, 都会眼底带笑,表现出一副很亲密的模样。江寒之觉得祁燃是故意找茬,所以每次听到对方叫他“寒之”都会有种被阴阳怪气的错觉。
  上一世,他最后一次听到祁燃叫他“寒之”,是在北羌的城门口。那个时候他的尸体被挂在城门上,祁燃将他放下来抱在怀里,在他耳边唤着他的字, 说要带他回家。
  没想到,有生之年他竟然能再听到祁燃这么叫他。
  祁燃和他一样, 都是重活一世。
  除此之外, 他想不到别的解释。
  江寒之此前便隐约有过这样的猜测,但他不敢去想, 也无法证实。毕竟, 人死后还魂已实属罕有,竟然还有人与他一样……
  那祁燃是什么时候还魂的呢?
  是来北境之后,还是在武训营时,或者是他们这一世重逢的那一日?
  他想到了十三岁时那个燥热的夏天,父亲领着祁燃立在他们家的院子里。江寒之记忆中的少年, 早已模糊了样子,仿佛与眼前醉得不省人事的祁燃融为了一体。
  是从那日开始的吗?
  所以当初祁燃才表现得不希望他去武训营?因为只要走另一条路,他就不会重蹈覆辙。但江寒之当时很想查出害死自己的人, 所以还是选择了入武训营。
  祁燃得知此事后,毅然选择了陪他一起入营。
  后来, 眼看他要来北境,祁燃只能自作主张去找了皇帝请命,硬生生把江寒之送到了羽林卫。彼时江寒之便觉得疑惑,祁燃就算关心他,怕他在战场上受伤,大可以来了北境之后劝他陪在三皇子身边当个亲随,那样既安全他们又可以不用分开。何必那么大费周章,还跟他闹得那么僵?
  如今这一切似乎就解释得通了。
  祁燃知道他上一世的命运,所以不想让他来北境。
  江寒之不知道自己的推测对不对,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祁燃也记得上一世的事情。
  “你可真能忍啊,若不是今晚喝多了,是不是永远不打算告诉我?”江寒之一手抚过祁燃的眉眼,忽然有些鼻酸。
  过去的很多个时刻,每当他想起两人上一世没能做成朋友,都会觉得无比遗憾。曾经他觉得自己永远也无法弥补,因为上一世的祁燃他已经见不到了。
  可这一刻,事情忽然有了转机。
  他不是一个人独自承受着这些,祁燃一直都和他一样。他终于有机会回应上一世的祁燃——那个他以为是对头,却该成为挚交的人。
  “你一直都知道,是不是?”江寒之喃喃问道。
  祁燃这会儿已经睡着了,自然无法回答。
  重逢后,江寒之只把祁燃当成半大少年,从未想过这家伙竟然会和他一样,所以几乎毫无防备。那时若祁燃够细心,只要几个细节或许就能觉察到他的异样。
  这件事情江寒之在明,祁燃在暗,只要有心隐瞒,江寒之很难猜到。若非今日的醉酒,也不知他要被瞒到什么时候……
  想到此处,江寒之不禁又有些恼。
  这家伙怎么能藏那么久?
  江寒之坐在榻边,过了许久才勉强平复心神。他心中一时纷乱不堪,既高兴,又难过,时而想哭,时而想把祁燃打醒了骂一顿。
  但他最后什么也没做,而是去弄了些温水来,帮祁燃擦了擦手和脸。
  祁燃今年已经十七岁,早已长成了青年人的轮廓,和江寒之记忆中的模样差不多。他一张脸棱角分明,是典型的武人气质,看着很英俊。
  江寒之一手慢慢拂过祁燃的脸颊,指尖在对方唇畔一点,眼底满是缱绻。
  但在此时,他却忽然生出了一个念头:
  若祁燃早就知道他是重生的,那先前在他面前表现出的那些过分亲昵的举动,是当真对他有不可说的心思,还是想借机戏弄他?
  看着不省人事的祁燃,江寒之一时竟是有些犹疑了起来。
  时至今日,他当然不会怀疑祁燃待他的兄弟情谊。他相信,对方是真的关心他的安危,也愿意照顾他,陪伴他。
  可祁燃离京前那晚的逾矩究竟意味着什么,他就有些拿不准了。
  在江寒之心里,早已习惯了把这一世的祁燃和上一世的祁燃当成两个人对待。但今晚发生的事情,打破了他的这个认知,所以他不得不重新审视两人之间的关系了。
  时隔多年,江寒之在面对祁燃时,再一次生出了久违的“戒备”心。这份戒备并非是否认他们之间的信任和情谊,而是上一世早已深深刻在江寒之骨子里的东西。
  在他看来,这一世的祁燃绝不会捉弄他或者故意与他作对。但上一世的祁燃不同,哪怕对方下一刻忽然从榻上跳起来冲他做鬼脸,他也毫不意外。
  江寒之恨不得直接把人弄醒问个清楚,可他同时有有些胆怯,生怕得到的答案印证了那个猜测。尽管他觉得祁燃应该不至于那么无聊……谁会拿这种事情捉弄人啊?
  但那个人是祁燃,那家伙做出什么事情来都不奇怪吧?
  江寒之患得患失,情绪几经起落,几乎要抓狂了。最后他索性去了廊下,打算冷静冷静。
  外头,寒意逼人,的确让他瞬间清醒了不少。他知道自己是因为太高兴了,又太在乎祁燃,所以才会胡思乱想。与其这么自己折磨自己,不如等祁燃醒了把话说清楚。
  他一个大男人,还不至于当缩头乌龟。
  想通了这一点,江寒之总算松了口气。然而就在他打算回屋时,忽然瞥见城西的方向天色不大对劲。这个时辰城中店铺都打烊了,按理说夜空应该是黑漆漆的一片,可此时他看着远处,却隐约有些发红……像是火光。
  隔着客栈的天井,他看不清那火光的来处,只能快速下了楼去了街上。只见城西方向有一处地方火光涌动,映得夜空都红了一大片。
  “那是什么地方?”江寒之朝跟出来的伙计问道。
  “好像是城西粮库的方向。”那伙计说。
  粮库?
  江寒之目光一凛,顿时想起了上一世的回忆。
  他记得上一世北江城里也着过一次大火,那场火不仅烧了粮库,还把知州府的府衙也一并烧了。他没记错的话,当时应该是粮库先着的火,城防的人一窝蜂涌去粮库救火,知州府衙值守的人也被调走了大半,后来粮库保住了大半,府衙却烧没了。
  那夜北江城乱成了一锅粥,还有几处商铺也被烧了。具体伤了多少人江寒之不记得,他是后来才知道放火的北羌派来的细作,他们借着休战期背后使阴招,闹得北江城人心惶惶。
  没想到这一世,竟然也会有同样的事情发生,还那么巧是他在城中的时候。
  “客官,天冷您快进去歇息吧。咱们这儿离粮库远着呢,况且城防的人肯定去了,不必担心。”伙计朝江寒之道。
  江寒之点了点头,没与他多说什么,而是快步回了楼上。
  “怎么了?”隔壁的成圆听到动静,从门内探出个脑袋问道。
  “粮库着火了。”
  “啊?”
  “烧不到这里,放心吧。”
  “哦。”成圆松了口气。
  “三殿下如何了?”江寒之问。
  “睡得沉着呢,也没吐,看着没什么问题。”成圆说。
  “我出去一趟,你连祁燃一并看着点。”
  江寒之说着回房把祁燃弄到了隔壁,放到了软榻上。
  “你要去救火?”成圆问。
  “我担心放火的人有问题,说不定还会烧别的地方,去衙门里提醒他们一声。”
  “等等。”成圆一把拉住他:“你又不认识衙门里的人,你去说人家未必听。”
  “那我也得试试。”江寒之道。
  “别急,等我一下。”成圆在三皇子腰间解下一块玉佩递给他:“拿着这个,就说是我表哥派你去的,他们不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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