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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有点不对劲[重生]——林不欢

时间:2024-11-21 15:00:51  作者:林不欢
  衙门里的人虽然不一定认识这玉佩,但他们都知道三殿下在北境,届时多半会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念头。只要有所顾忌,江寒之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江寒之接过玉佩,又看了一眼榻上的祁燃,这才快步离开。
  他去后院牵了马,直奔府衙而去,恰好在衙门口撞到了着急忙慌的知州带着人正从里头出来。对方估计也是刚被人从梦里叫醒,听说粮库着火了,忙不迭就要去看看。
  “传三殿下口谕!”江寒之勒停了马,将玉佩握在手里,朗声道:“知州大人可在?三殿下有口谕要传与知州大人。”
  果然,他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俱是一怔,竟无人敢质疑。
  江寒之跳下马,径直走向了一个中年男子。上一世他见过对方几面,知道此人便是北江城的知州。
  “知州大人,三殿下口谕,粮库着火乃是北羌细作所为。贼人纵火,意欲扰乱北江民心,只怕未必会只烧粮库,府衙及主街上的商铺,都要严加巡察。此时巡防已赶去粮库,请大人将府衙值守的人分成两队,一队去巡视主街的商铺,另一队留下护卫府衙。”
  江寒之开口不卑不亢,且假借了三皇子的名义,主打一个先把人唬住。在他印象中这知州并非全无头脑,经他一提醒定然很快就能冷静下来。
  果然,对方略一沉吟,甚至没有质疑江寒之的身份。江寒之做出的部署合情合理,对方冷静下来多半也会这么那排,毫无冲突和蹊跷之处。
  “下官听命。”知州朝江寒之行了个礼。
  “大人,殿下的意思保着北江不出乱子自然是重中之重。若是能活捉几个纵火的细作,那就更是大功一件了。”江寒之道。
  “殿下可有旁的指示?”
  “借我三五个人试试,捉不到人算在下的,捉到了人算知州大人的。”
  那知州确实有点城府,他并未质疑江寒之,却也没有全然信任。他从亲随里挑了四个最得力的人,示意他们跟着江寒之,并暗示一旦江寒之有异样,便直接把他扣了。
  江寒之不敢耽搁,带着人便离开了府衙门口。
  在府衙里放火,多半不会选择前院,留下值守的人都在前院,贸然出手很容易被发现。所以江寒之直接带着四人去了后巷,他先是派了两人隐藏在两头的街角,自己则带着另外三人埋伏在了黑暗中,随时等着有人来放火。
  果然,不多时一侧的街角传来了一阵突兀的响动,那是木质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因为此时太过安静,所以那声音很是明显,老远就能听到。
  木车一路向前,江寒之借着夜色发觉一共来了两个人,一个推着车子,一个在一旁扶着。
  不多时,木车忽然停下,两人动作麻利地从木车上搬下了两个桶,二话不说便沿着府衙的屋后开始撒。火油的味道十分刺鼻,江寒之朝身旁的两人打了个手势,三人一拥而上。
  其中一人反应不及当即就被按倒在地,另一人身形却十分灵巧,几个腾挪竟是从江寒之手下逃脱了。眼看对方朝着巷口奔去,江寒之拔腿便追,顷刻间便跟着那人没入了夜色中。
  粮库那场火与上一世差不多,救下了大半,损失不算太惨重。
  不过饶是如此,巡防的人也忙到了天亮都没敢消停。知州经江寒之提醒后,举一反三,在主街布置了人手,竟然也抓到了两个活的。他听说细作喜欢自戕,特意命人严加看管,连犯人的下巴都卸了,防止人咬舌自尽。
  知州很是得意,自认做得不错,只是一时不知该去哪儿请功。
  昨晚传旨的那个少年没再出现过,据说是追着细作跑了,他总不能跑去镇北军大营述职吧?那也太奇怪了,还有点冒昧。
  就在北江知州一筹莫展之际,外头来报三殿下驾到。他赶忙迎出去,这才发现来人一共有三个。一个看着就养尊处优的,另一个看着挺机灵,还有一个紧锁着眉头,看上去有些着急。
  “参见殿下。”他朝着那看着一身贵气的少年行了个礼。
  不过没等对方开口,一旁那个蹙着眉的少年便打断他道:“昨晚朝你报讯的人呢?”
  “那位公子想必是殿下的亲随吧?”知州赔着笑问道。
  “少废话,人呢?”问话之人正是祁燃。
  “呃……那位公子昨夜带了几个人去捉细作,当场捉了个活的,后来见一人逃脱,便追了上去。”
  “然后呢?”祁燃强忍着脾气问道。
  “一直没有回来过。”
  “没有回来?”
  祁燃心里咯噔一下,一张脸登时有些苍白。
  昨夜他睡着时不知怎么的又做了噩梦,那是纠缠了他许多年的梦魇,曾一度令他夜不敢寐。直到后来和江寒之住在一起后,那个噩梦才渐渐做得少了。
  今天清晨他醒过来时,听成圆说了昨晚的事,登时便有种不好的预感。
  只是通风报信,早该回去,怎么可能去了一夜未归?方才听到知州说江寒之去追细作没回来,他心跳都险些滞住了。
  穷寇莫追,这是离开京城时江寒之叮嘱过他的话。
  而他这些年来最后悔的就是,上一世没能阻止江寒之去追击那队溃兵……
  “哪个方向?”祁燃问。
  “啊?什么?”知州不解。
  “他追去了哪个方向?”祁燃忽然吼道。
  “哦哦,往东去了。”知州忙道。
  祁燃转身便走,出了府衙跳上马背便朝着东边奔去。三皇子吩咐了知州派人手去帮着找,随后带着成圆也追了上去。
  祁燃纵马狂奔,整个人几乎要崩溃了。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噩梦里,那种被攥住呼吸一般的绝望感,几乎要将他吞没。
  他以为逼着江寒之去羽林卫就好了,只要不让对方来北境,同样的事情就不会再发生。他现在只后悔不该带江寒之进城,不该因为那份私心想把人留下多住几日……
  早知如此,那日在兵卡中就该把人撵回去!
  他最后悔的是,昨晚不该喝酒。
  他不该因为重逢高兴得忘乎所以……
  祁燃骑在马上从衙门一路向东,直接到了北江东侧的城门口。一路上没有任何疑点和踪迹,更没有看到江寒之的影子。
  巨大的惶恐笼罩着他,令他几乎要发疯。
  直到在城门不远处的馄饨摊旁,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江寒之翘着个二郎腿,一手倚在桌上,面对着城门口的方向,旁边的桌上摆着两个空碗。
  祁燃下了马慢慢走过去,动作小心翼翼,像是把那个身影当成了一个美梦,生怕自己不小心就把眼前的梦碰碎了。直到离得足够近,看清少年那漂亮脸,看清对方身上无数熟悉的细节,祁燃那差点散了的魂魄才一点点归位。
  “公子,吃馄饨吗?”摊主朝祁燃问道。
  “唔……有点撑了,我歇会儿。”江寒之目光一直盯着城门口,只当这话是问他,便随口道。
  昨晚他追着那个细作离开后,在一处暗巷的入口忽然犹豫了。他能判断出对方的身手很好,毕竟是个细作,受到的训练与他们不同,说不定还有什么别的手段。
  那一刻,江寒之果断选择了放弃,决定跑到城门口守株待兔,他可不想让祁燃再帮自己收一次尸。
  “哈哈,我问的是这位公子。”摊主指着祁燃道。
  江寒之一怔,抬头正对上了祁燃通红的双眸。
 
 
第五十九章 
  两人四目相对, 那一瞬间,江寒之略有些失神。
  这是他得知祁燃的秘密后,第一次和对方见面, 他恍惚中觉得自己似乎见到了上一世的祁燃。
  那个恣意英武的人, 再一次出现在了他眼前。
  江寒之很想质问祁燃,为什么能忍得住瞒他这么久,是不是打算一辈子不告诉他?同时,他也很想抱抱祁燃,告诉对方自己很高兴能与之重逢。但他最后什么都没做,只安静注视着对方。
  清晨的日光斜斜照在两人身上,带着冬日里特有的寒凉。
  江寒之忍不住搓了搓手, 祁燃见状坐到他旁边,主动将他的手捂在了温热的掌心里。
  “酒醒了?”江寒之问。
  “你不该自己出来, 太危险了。”
  祁燃垂眸深吸了一口气, 似乎是在努力平复情绪,半晌后他眸中的红意才渐渐敛去。
  “我在你心里是个冲动又毫无自保能力的人吗?只是出来一趟, 都要叫你这么担心?”江寒之话里有话。
  “北江不比京城……算了, 你没事就好。”
  江寒之虽然很想立刻把话说清楚,但他理智尚存,不打算在街上和祁燃摊牌,万一两人闹得不愉快,总不好在街上大吵大闹吧?退一万步讲, 两人若是没闹,反倒抱头痛哭,岂不是更丢人?
  念及此, 江寒之暂时将心绪压下,让摊主又煮了一碗馄饨给祁燃。
  馄饨尚未下锅, 又传来一阵马蹄声,是三皇子和成圆到了。于是,江寒之又多要了两碗,三人一人一碗。
  几人刚吃完馄饨,衙门里便差人来传了话。知州命人封锁了城门,细作暂时逃不出去,江寒之他们便也不必继续盯着。
  昨夜活捉了不止一个细作,想来能审出点东西来,后续的事情自有人负责,江寒之不打算继续过问了。
  “你昨晚出去一直没回来,可把我吓坏了。不过最害怕的还是祁燃,你不知道他醒过来听说你一夜未归,差点急疯了……”回去的路上,成圆添油加醋道。
  “废话,你以为娃娃亲是白当的?”三皇子接茬道。
  “你俩有这个闲心,还不如操心操心细作的事情呢。”江寒之无奈。
  “衙门里有的是人操心,用不着我们。”三皇子看向江寒之,问道:“我听成圆说你昨晚只是看到火光了,怎么能那么容易就判断出他们烧完了粮仓还要烧知州衙门?”
  成圆也道:“对呀,你不是也刚来北江吗?”
  “我会算卦,满意了吗?”江寒之玩笑道。
  “幸好咱们是自幼的交情,不然我都要怀疑你和细作有关系了。”成圆道。
  “江洄要真和细作有关系,衙门早烧成灰了,说不定半个北江城都烧没了。”三皇子说。
  江寒之转头看了一眼祁燃,祁燃对上他的目光后略有些心虚,很快移开了视线。得知粮仓着火的事情后,祁燃也想到了上一世的事,所以知道江寒之为什么能“未卜先知”。
  回大营的路上,江寒之一直在观察祁燃。他耐心有限,没心思和对方猜来猜去,路上不提只是顾忌着旁人在场。回到大营后,他就憋不住了,待成圆和三皇子离开,他便顺手关上了门,打算和祁燃当面把话说开。
  “我打算留在北境。”江寒之突然说。
  “洄儿,别任性。你现在是羽林卫的人,怎可留在镇北军?”祁燃道。
  “让三殿下写个折子,此事不难。”
  “若三殿下明知道你是羽林卫的人,还强行留你在北境,陛下会怎么想?”祁燃有些着急,却还耐着性子哄道:“洄儿,不要任性,这不是儿戏。”
  “在你心里,我一直是个担不住事儿,只会任性胡来的人,对吗?”
  “洄儿,我不是这个意思。在我心里,你聪明,有魄力,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
  江寒之挑眉一笑,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愿和我坦白?也从不和我商量,什么都瞒着我。”
  “坦白……什么?”祁燃小心翼翼问道:“我瞒着你什么了?”
  从回来的路上,或者说从城门口见到江寒之时,祁燃就隐约觉得不对劲。他能感觉到江寒之对他的态度忽冷忽热,说话也意味深长的,明显就是发生了什么事。
  “祁燃,我从前都不知道你这么会装傻。”
  “我怎么了?”祁燃问道。
  “昨晚你喝多了,我听到你叫寒之。”
  “你……”祁燃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故作冷静道:“你听错了吧?”
  “你怎么不问我,谁是寒之?”
  祁燃:“……”
 
 
第六十章 
  祁燃听了这话面色一变, 下意识便转身避开了江寒之的视线。
  “看着我。”江寒之拉住祁燃的手腕,迎上对方慌乱的目光,一字一句地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而且要瞒我这么久……你那么聪明, 肯定已经猜到了我的秘密,却一直闭口不言,让我蒙在鼓里。”
  “洄儿……”
  “若不是昨晚喝多了,你是不是打算永远瞒着我?”
  祁燃深锁着眉头,被江寒之握住的手腕因为紧张而稍稍有些颤抖。以他的江寒之的默契,仅仅这几句话,他就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也知道江寒之问的是什么。
  “你不愿说我不会逼你,就当我真的听错了。你也不必找借口搪塞我, 将我当成傻子似的继续哄骗。但是从今天起, 我无论做什么决定,也不会再告诉你。”江寒之说罢转身出了门, 竟是没再继续追问。
  江寒之说的当然是气话, 他这性子若是能忍住不问就有鬼了。但他心中有气,必须得找机会和祁燃闹一场,若是就这么轻轻松松揭过,难保那家伙往后还会故技重施。
  他离开祁燃的营房后,刻意放慢了脚步, 免得祁燃出来追不上他。可他穿过营房已经走出了老远,也没听到背后的脚步声。他转头一看,发觉祁燃竟然没追上来。
  岂有此理!
  江寒之本来还想着, 只要祁燃好好解释且理由得当,他可以不追究。可他没想到自己都摔门而出了, 对方竟然没有理会他。
  祁燃这是什么意思?
  总不至于真的是在戏耍他,见被拆穿就不愿继续演了吧?
  江寒之自己都觉得这猜测很荒唐,可祁燃确实没有追上来解释。他越想越气,径直去了演武场,因为那里是大营中离营房最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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