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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有点不对劲[重生]——林不欢

时间:2024-11-21 15:00:51  作者:林不欢
  江寒之心知自己骨子里已经是个大人了,不该如此幼稚,可脾气上来了还是搂不住火。他怀疑自己还魂的时候,说不定心性也跟着一起回到了少年时。
  嗯,这样就说得通了。
  “你给我等着,将来有你哭的时候!”丁颂还小声嘀咕。
  “我现在就能让你在哭一次,信不信?”江寒之瞥他。
  “我已经报名了武训营,等我练好了出来再跟你打。”
  “你都能报武训营?”江寒之一脸不屑,面色更差了几分。
  凭什么丁颂都能去武训营,他却只能陪着那姓祁的一起读书?
  两人背后的房间里,头发花白的傅先生正在和祁燃说话。
  傅先生为人比较严厉,平日里便不苟言笑,但他知道祁燃的父亲在北境戍边,所以面对祁燃时反倒十分和蔼:“祁将军为国戍边,乃是我大宴的功臣。我等能在京城安享太平盛世,至少有令尊他们一半的功劳。”
  “先生言重了,这不过是我父亲的职责所在。”祁燃朝傅先生一揖。
  “你来京城读书,是打算将来从文吗?”傅先生问他。
  “学生还没想好,或许多读点书,将来就知道该何去何从了。”
  “不错,读书确实可以令人明志。”
  傅先生又询问了几句,这才让书童去找了学堂的管事,替祁燃安排好了座位。
  “先生,学生还有一事相求。”祁燃看到门外立着罚站的两人,朝傅先生又行了个礼,“方才是学生先出的手,若是要罚,请先生连学生也一起罚吧。”
  江寒之瞥了他一眼,那目光仿佛再说“谁要跟你一起挨罚?”
  谁知傅先生听了祁燃的话不由失笑,摆了摆手让三人一起回去了。
  江寒之读书的这处学堂,多是京中的勋贵子弟。他们幼时大多在家中请先生启蒙,到了七八岁才会送到学堂,再过几年有机会的会送去宫塾给皇子做伴读,或者入国子学。
  上一世,江寒之走的是第三条路,他去了武训营历练。祁燃则短暂地在他家里住过几日后,便因为与他合不来,被江父送到了宫塾,给某位皇子做了伴读。
  尽管两人不在一处长大,但每逢狩猎、比武,俩人还是难免碰头,两人的梁子也便在一次次的交集中结下了。江寒之其实不怕输,他最烦祁燃的一点就是,这小子每次赢了他以后,都一副挑衅的模样盯着他看,任谁也受不了这份气,更何况是他?
  就像现在,祁燃替他解了围,而后便一直盯着他看。
  江寒之被祁燃盯得恼火不已,闷声说了句“多谢”,然后便一整日都没再搭理过人。
  一整个下午他都在琢磨,要怎么说服父亲让他重新报名武训营。
  “公子,下学了,你怎么还在愣神儿?”小安一边给他收拾书箱一边问道。
  江寒之回过神来,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祁燃,就见对方正趴在书案上呼呼大睡。
  “祁公子竟然睡着了。”小安说着要去叫醒祁燃,江寒之却伸手一拦,低声吩咐让小安让他回家说一声,自己中午不回去了免得折腾,不如带着祁燃去街边吃午饭。
  待小安走后,江寒之盯着呼呼大睡的祁燃看了一会儿,而后取了毛笔,在祁燃脸上勾了两笔。随后,祁燃脸上便多了两撇八字胡。看着祁燃脸上多出的“胡子”,江寒之心情莫名好了些。
  “唔?”祁燃迷迷糊糊睁开眼,“洄儿弟弟,我怎么睡着了?”
  “你第一天来学堂,犯困正常。”江寒之忍着笑道:“我让小安先回去了,今天中午咱们不回家用饭,我带你去街上吃好吃的。”
  祁燃点了点头,自是没有异议。
  “洄儿弟弟,你不生气了?”祁燃问。
  “生什么气啊,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江寒之假笑道。
  祁燃一笑,显得那两撇八字胡十分生动,“洄儿弟弟,你待我真好。”
  “那是自然。”江寒之意味深长地道:“这都是应该的。”
  如今正值盛夏,暑气逼人。
  好在街上有风时不时吹过,倒是让人不那么难受。
  江寒之一路上一直忍不住去看祁燃,每次看到那两撇胡子眼底便带着笑。祁燃一看他笑了,便也跟着笑,一笑那八字胡就跟着一起动,江寒之的笑意就跟着深了几分。
  两个少年就这么走了一路傻笑了了一路。
  最终,两人在街边找了个卖面的小摊子,要了两碗拌面。这拌面乃是先在沸水中煮熟,又过冷水,最后加入佐料和配菜,吃起来很爽口,正适合这个季节。江寒之平日里都在家中吃饭,很少出来吃路边摊,所以也挺新鲜的。
  两个少年一人一碗,不多时就吃得碗见了底。
  江寒之那饭量吃一碗刚好,对于祁燃来说,一碗就有些不够了。
  “不够?”江寒之问祁燃。
  “够了,吃多了下午又要犯困。”
  江寒之见祁燃那模样,就知道他肯定没吃饱,只能又朝老板要了一碗。他和祁燃不对付是真,却也没必要在这种时候苛待人,孰是孰非他还是分得很清楚的。
  祁燃也没客气,三下五除二就把第二碗面扒拉干净了。
  这家伙是真能吃啊!
  江寒之心中再次感慨,不怪人家后来长得比他高了半个头。
  他一边腹诽,一边伸手在腰间一摸,这才发觉没带荷包。他这会儿年幼,身边整日有人跟着,还没养成戴荷包的习惯。
  “那个……”江寒之有点尴尬,朝祁燃问道:“我忘了带钱。”
  “啊……”祁燃摸了摸腰间,发觉自己也没带。
  两个少年坐在面摊前大眼瞪小眼,显然都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形。
  “要不你在这里候着,我回去取吧。”祁燃说。
  “这么热的天,你跑个来回肯定要中暑了。”
  “那怎么办?”
  “我有法子。”
  江寒之朝他一眨眼,从腰间取下一枚玉环,起身朝那摊主道:“大叔,我们兄弟俩出门忘了带荷包,能不能先将信物押在这里,晚些时候我让府上的人拿了钱来换?”
  “你们俩是附近学堂的学子吧?东西不必押了,明日带了钱来给我便是。”那摊主道。江寒之没想到此人这么好说话,连忙朝他道了谢,这才带着祁燃离开。
  “洄儿弟弟,你可真聪明。”祁燃赞美道。
  “一般般吧。”江寒之话音刚落,看着街对面不由一怔,他正要开口叫人,忽然瞥见了祁燃那两撇胡子,拉着人撒腿就跑。
  奈何他跑得太晚,还是引起了街对面那人的注意。
  “洄儿?祁燃!”江父的声音从两人背后传来,“见着我跑什么啊,你们俩过来!”
  江寒之暗道不妙,却也不敢忤逆父亲,只能硬着头皮转过了身。
  “祁燃你这胡子哪儿来的?”江父问。
  “啊?什么胡子?”祁燃一脸茫然。
  江父一看他这无辜的表情,再看江寒之那心虚的模样,瞬间明白了什么,一张脸登时冷了下来。
  江寒之:……
  完了,又要挨打了。
 
 
第七章 晋江唯一正版
  “你在这站着。”江父冷声道。
  江寒之点了点头,自是不敢多说什么。
  江父拉着祁燃去了街边店铺借了水,让祁燃把脸洗干净,祁燃这才知道自己被画了花脸。
  江寒之许是太心虚了,再加上天气热,在外头站了半晌便有些头晕。好在江父没多会儿就带着洗罢脸的祁燃出来了。
  “回学堂吧,好好读书。”江父道。
  两个少年点了点头,乖乖回了学堂。
  江寒之虽然没有挨打,却并不轻松,以他对父亲的了解,这顿揍恐怕是免不了的,对方没在街上动手,是不想耽误他下午回去读书。
  这么一想,江寒之便觉十分忐忑,一整个下午都心神不宁的。
  其实江寒之并不是怕挨打,他毕竟在战场历练了那么多年,平日里大伤小伤不断,挨顿打算什么?只是他天生好面子,被父亲责打这种事情,对他来说乃是极大的精神打击。
  更何况他现在骨子里都是大人了……
  早知道如此,就不该带着祁燃去街上瞎晃悠。
  一个下午,风平浪静。
  直到下学后在学堂门口见到了江父,江寒之才知道该来的终于要来了。
  “父亲……”他小心翼翼凑过去,却不敢抬头。
  “过来,抬头。”江父沉声道。
  江寒之硬着头皮抬起头,却没等来父亲的打骂,而是被江父捏着下巴,拿毛笔在他脸上画了两撇八字胡,与他给祁燃画的那对如出一辙。
  学堂刚下学,周围来来往往都是学子,不少人都认识江寒之,见了他这副模样纷纷哄笑出声。江寒之臊得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别坐马车了,跟在后头走。”江父说罢跨上了马背。
  祁燃悄悄拈了衣袖要给江寒之擦脸,却被江父一个眼神瞪住了。
  “江伯父,洄儿弟弟跟我闹着玩儿呢,您别怪他了。”
  “他那般捉弄你,你还替他说话,越发证明他该罚。”江父深吸了口气道:“祁燃你上马车。”
  “我陪着洄儿弟弟一起走吧。”
  “呵。”江父也没勉强,瞥向自家儿子,“也好,让祁燃陪着你,好让你害害臊,看看人家是怎么以德报怨的。”
  江寒之:……
  他就不该回这个魂,倒不如死在北境利索。
  不知道是“急火攻心”了,还是在路上走了这一遭中了暑气,江寒之回到家以后就面色惨白,先是吐了一场,后来直接不省人事了。
  江母尚不知其中缘由,只当江父又朝儿子动了手,拉着丈夫便数落了一通。江父倒是冷静,还不忘安慰妻子:“我已经差人去请大夫了,你别着急。”
  “我能不着急吗?前几日你把人踢了一脚,他就昏迷了许久,说不定这还落下了病根。洄儿要是有个好歹,我也不活了,留你一个人清净利索。”
  “别说丧气话,洄儿命硬着呢,肯定不会有事的。”江父把妻子搂在怀里,神情也颇为着急。他今日就是吸取了昨日的教训,想着不能再对儿子动手了,这才琢磨了这么个教训人的法子。他哪里会想到只不过让人走了这么一路,就能累病了?
  此时的榻边,祁燃微拧着眉头一言不发,手里拿着蒲扇帮江寒之扇风。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管家江叔匆匆跑了进来,身后跟着个四十来岁的大夫。
  江母一听说大夫来了,忙推开丈夫,主动朝大夫介绍起了江寒之的病情:“洄儿素来体弱,章大夫您是知道的。那日被他爹踹了一脚晕了一回,今日又从学堂一路走回来,人刚到家就这样了……”
  “我那日是失手,并非……”江父还想辩解。
  “两位莫要着急,江管家已经同我说过了,先待我替小公子诊诊脉。”
  祁燃见大夫来了,这才闪到一旁,手里的蒲扇却没停。
  章大夫倒是沉得住气,先是查看了江寒之的面色,又诊了脉,末了详细询问了江寒之发作时的症状和表现。
  “问题不大,小公子应是中了暑气。将他衣裳解开散散热,再拿布巾沾了凉水擦拭腋下、脖子周围和大腿根附近。如今天气热了,小公子身体底子又不好,怕冷怕热,府里最好备着降暑的绿豆汤,得空就给他喝一碗。”
  “要不要开点药啊?”江母问。
  “我那日不小心踢的那一脚,不会留下什么病根吧?”江父也颇为紧张。
  章大夫失笑,“将军放心,您那一脚并无大碍,若是您不放心,我再给他开一副护心汤。”
  “开开开,劳烦章大夫了。”江母忙道。
  不多时,小安便端来了凉水,江母亲自拿了布巾帮江寒之擦身,祁燃则始终守在一旁,手里的蒲扇一直没停过。
  “瞧你都出汗了,可别累得像洄儿一样也中了暑气。”江母又取了块布巾递给祁燃。
  祁燃接过布巾,问道:“伯母,洄儿弟弟身体一直不好吗?”
  “他三岁那年生了一场时疫,身体没养好,怕冷又怕热,隔三差五就生病。”江母叹了口气:“不过大夫说了,等长大了慢慢就好了,不用担心。”
  祁燃目光落在江寒之苍白的小脸上,只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江寒之这一觉睡得很沉,似乎连意识都抽离了身体。
  他起先只觉得又闷又热,难受得几乎喘不过气,后来却又觉得周身寒风凛冽,似是又回到了冰天雪地的北方边境。
  他又做了个梦。
  那是他梦到过许多次的场景,每一个细节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梦里他骑在马上,被一箭射中心口,继而失去平衡跌落马下。以往每当这个时刻,他的梦境都会变得恍惚不清,继而开始出现很多细碎的画面,有时是大营,有时是战场废墟,有时是营中的演武场。
  但这天晚上的梦境,在他被箭射中的时候却没有停止,也没有变换场景。于是,摔落在马下的他,看到了那支箭的来处……
  那支箭,是从他们来时的方向射出的,准确的说从大宴军的后方。只是因为江寒之中箭时马头冲着侧后方,所以才能看清箭的来处。
  他们是一路追赶溃兵至此,江寒之又是一马当先冲入的战场,背后不该有敌人。
  此前他从未细想过,毕竟任谁也不会无端去揣测同生共死的弟兄。可如今一旦有了怀疑,更多的细节便一一浮上心头:他当时追赶的溃兵是护卫对军主帅的亲随,他们中应该都是近战的高手,不该有弓箭手。
  况且弓箭手是远程兵,不会落在最后,更不可能越过追赶的大宴军,落在他们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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