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欢迎你。」袁文洲凌厉拒绝。
「我不需要你欢迎,我目标不是你。对吧?」贺铭祥没好气地回答,最后刻意对着程长宴说话,摆明他的目标是谁。
程长宴闪过不适,下意识地后退,想远离古怪的贺铭祥。
「你……」姚怡萱伤心,好像一夜之间,她的男朋友翻脸不认帐,忘记他们的情侣关系。
「先别管这些,我们先去隧道看看。」倪文琦不愿多纠结,轻拍姚怡萱,催促她动身。
姚怡萱抿嘴,乖乖跟着倪文琦走了。
众人向袁家主人道别,程长宴倒是想跟去,但又怕触碰到袁文洲的逆鳞。
他安慰自己:没关系,程长明跟陈欣颖的自行车停在袁家,他们总会回来牵车,到时候再问问情况即可。
程长宴心神不宁,坐立难安。
「你别跟着袁文洲了,跟着我吧,我比他强多了。」贺铭祥不厌其烦地纠缠,众人一走,他猥琐移动,恨不得亲近程长明,可惜碍眼的袁文洲挡着。隔着袁文洲,他胆大丢出诱饵:「难道你不想认识认识我吗?」
听他这么一提,程长宴确实有点兴趣,他打量着换了个人似的贺铭祥。
「你是谁?」他开口询问。
「你见过我的!昨天晚上,巷子里面,我跟你打过照面!」贺铭祥激动,不停提示他。
程长宴回想,昨晚的黑暗巷弄里头,除了贺铭祥本人,还有覆盖在他身上的一层黑色薄膜,在袁文洲出手帮助贺铭祥解脱时,黑膜瞬间有着剧烈的抗拒反应。
这个「贺铭祥」所说的打照面,该不会指的就是那层诡异恶心的黑膜。
思及,程长宴脸上的血色退去。
「哎,别怕我呀。」贺铭祥见他脸色不佳,忍不住抱怨:「这不公平,你不能只亲近他,你也多亲近亲近我。相信我,我不比他差。」
「你……你对贺铭祥做了什么?」程长宴惊惧。
贺铭祥勾起嘴角,埋怨道:「问得正好,我才做到一半,就被你们打断了。你说你们是不是应该补偿我的损失?」
他伸手想摸摸程长宴,却被袁文洲拍开,他悻悻然地收回手,嘟嚷:「小气。」
「我的地盘不欢迎你,你滚吧。」袁文洲下逐客令,一而再、再而三,容忍同类觊觎他的人,他的忍耐已经快到极限。
「我偏不。我要追求他,你不能阻止我。」贺铭祥厚脸皮地说,也不怕与袁文洲对抗。
袁文洲脸色难看,气氛变得阴冷。
贺铭祥挪动屁股退开一些,虽然仗着同类情谊,勇于得寸进尺,但仍会顾忌着袁文洲的力量,不敢真的惹毛对方。
面对贺铭祥明明白白的追求,程长宴直白拒绝:「你不能追求我。」
「为什么!」贺铭祥大呼小叫。
程长宴握住袁文洲的手,与其被奇奇怪怪的贺铭祥追求,他宁愿亲近打交道一段时间的袁文洲,至少他懂得如何应付对方。
「因为我是袁文洲的伴侣。」他清楚表态,即使自己并不是百分之百认同伴侣的身分,不过能拿来做挡箭牌也不错。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提起这个词。
听闻,袁文洲反握住他的手,无法掩饰的愉快,向自己的同类露出炫耀诱又得意的灿烂笑容。
「这样的情绪就是快乐?我现在很快乐。」袁文洲自问自答,仔细感受此刻的情绪,由衷感慨。
说什么呢。程长宴疑惑地看着袁文洲灿烂笑容,不能理解他的快乐。
贺铭祥凑近袁文洲,仔细端详他的表情,虚心提问:「快乐是什么?」
袁文洲收敛起笑,一巴掌推开贺铭祥凑过来的脸,高傲回应:「与你无关。」
「哼,我早晚摸索出来。」贺铭祥整整自己的五官,不习惯这张陌生的人脸,感觉被人多摸几下鼻子嘴巴会歪。
「走吧,我们别理这名无赖。」袁文洲起身,牵着程长宴,准备上楼。他吩咐管家好好招待贺铭祥,他想干嘛就干嘛,就是别来打扰他们。
程长宴心里奇怪,贺铭祥如此冒犯,而袁文洲对待贺铭祥的态度太过宽容了。
第26章 无赖
程长宴跟着袁文洲的脚步进二楼的书房,书房是袁文洲一天当中待最久的地方,订制的书柜好几排,底座加了滚轮轨道,能自由滑动,每层摆满各类书籍,摆放方式杂乱无章没有具体的分类。
书房弥漫着纸质老旧的味道,类似发霉的味道。女管家会在天气稍微好点的时候,将书拿出去外面晒,聊胜于无,或是会在书房点上薰香驱散霉味。
程长宴不讨厌这个气味,随手抽出一本书,坐到书房里的贵妃椅,没有关注袁文洲的动向。他们经常在书房里各看各的书籍,相安无事,互相不打扰。
然而,袁文洲在他身旁伫立,稀罕地盯着他。
程长宴疑惑地擡头,望向袁文洲,开口询问:「你不看书吗?」
「我想多看看我的伴侣。」袁文洲应答。
突如其来的话,程长宴没有半点防备,怔愣半会,反应不过来,像是动心又微妙地排斥着。
他才明白过来,袁文洲的快乐是从何而来,原来是他承认了他们伴侣的关系。
程长宴动作迟缓地低下头,僵硬地回避袁文洲欣喜的目光,干巴巴地说:「你想看就看吧,我看书。」
袁文洲在他面前蹲下身,趴伏在他膝盖上,仔细地打量他。
程长宴顶着巨大压力,手里的书一个字都看不下去。
怎么能这么折磨人。
另一个折磨人的恐怖存在,正在折磨可怜的女管家。
女管家得到袁文洲的命令,必须好好招待贵宾贺铭祥,尽管不理解为何这人能得到主人的青睐,但命令总归是命令。
贺铭祥毫无客人的顾虑,自由自在地乱闯袁家,开启每一扇紧闭的门,每进入一个房间就是一阵破坏,乱翻乱掀,弄乱所有家具摆设,拿起各种物品,打量端详。光是看还不够,还要往地上砸,说是要确认物品结构是否如同他心中所想。
女管家听不懂他的意思,对于他砸坏物品的举动,感到十分厌恶。
偏偏他是主人的贵客,不得不好生招待,忍了忍,克制自己的情绪,极力不彰显到表面。
直到贺铭祥找到主人家的卧室。
「这里有很浓郁的、属于袁文洲的气味。」贺铭祥的手搭上卧室门把,边说边转动门把。
主人的卧室是万万不能遭受破坏,女管家心中警铃大作,伸手压住贺铭祥的手,不许他继续转动门把。
「这里是主人的卧室。」女管家暗示作为客人的他不应该进去,她心惊于手下的温度,对方的肌肤冰冷得像是一具尸体。
贺铭祥裂嘴一笑,刻意对她说:「那我更应该进去了!」
女管家的力量与他相比,毫无制止的作用,他坚定地转动门把,将门推开。女管家以肉身阻挡他进门,依旧被他轻而易举地带入卧室之内。
贺铭祥走进卧室,站在中央,深深吸了一口气,闻到同类与他伴侣的气息,忍不住发出舒适的感慨:「那个人类的气味真好闻。」
「贺先生,这里是主人的卧室,我们最好快点离开。」女管家喋喋不休地劝导。
贺铭祥充耳不闻,自来熟地动手乱翻卧室里的物品,他要找出有着程长宴浓郁味道的物品。
「贺先生,这里都是主人的私人物品,请您住手。」女管家劝又劝不动,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闭嘴!吵死了!」贺铭祥被她吵得烦,抓起手边的玻璃水瓶朝她的方向砸去。
女管家赶紧一闪,躲过水瓶,水瓶砸到地毯上,碎是没有碎,但里头的水流散一地。她蹲下身,手忙脚乱地收拾,顾不得其他。
「哎呀,这情绪来得真突然,我其实没怎么生气。」贺铭祥丢完水瓶,看着自己的手,感到新奇。他能感受到一股不属于他自己的情绪,大约是来自这副身体主人的愤怒。
他没有过度在意,继续手边的动作。
少了女管家的阻饶,贺铭祥畅通无阻地翻箱倒柜,打开主人家的衣柜一件件挑出来细细嗅闻,寻找最浓郁的衣服。他随意挑出一件程长宴的衣物,套到自己身上,贺铭祥的身材高瘦,肩膀较窄,而程长宴的身材属于结实有肉,因此程长宴的上衣穿在贺铭祥身上显得宽松。
放在衣柜里头的衣服皆是清洗过的,几乎没有残留的气味。
他很快放弃衣柜,转向床铺,双人大床是如此明显的目标,却被他第一时间忽视,只因上头属于同类的气息太浓烈,盖过其他所有气味,像是野生动物占领地盘做足了记号,威吓其他同类禁止接近。
他忍着天生的排斥,咬牙接近大床,以极度猥琐的姿势趴躺着,深深吸闻床单的气味,除了同类领地气息,还多了一股属于程长宴的好闻味道。对他而言,算得上是情色又甜蜜的味道,尤其是偏下的位置,淫靡地勾引着他的感官。
他硬了。
人类的性欲被勾勒起,像是天生就知道如何以人类的方式进行情欲行为,他动手探入裤内,掏出勃起的男人性器,咬着最浓郁的一角,身体贴紧着床,不顾女管家在场,放肆自渎。
女管家刚清理完洒出来的水跟地毯,下一秒听见贺先生贴紧床铺躁动的举动,以及频频发出的呻吟声。
那无赖竟然穿着程先生的衣服,裸着下体,躺在主人的大床上,摸着那根猥琐的性器,自顾自地手淫,发出恶心浪荡的呻吟。
她手里拿的水瓶又一次摔到地上,这次没了地毯的缓冲,脆弱的玻璃瓶碎一地。
即便她惹出这么大的声响,也只是得到贺铭祥不以为意地目光,那眼神中带着调侃与嚣张。他对着女管家做出口型: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女管家气疯了,发出不符合她管家身分的尖锐叫声,并且落荒而逃,火速离开主卧室,用力将门关上。
砰的关门声跟女管家的尖叫声双双响起,引起袁家上上下下的一阵震荡。
第27章 .1书房H
主卧室发出的动静,传到二楼的书房。
程长宴动作一滞,注意力转移到外头的情况。
不知道发生什么是。
窝在他膝盖上的袁文洲注意到他的僵硬,不满意地凑向前去,拿开挡在他面前的书,占据程长宴所有的视线。
「看着我。」袁文洲要求,视线笔直望着程长宴,像是要透过眼睛锁定他的灵魂,他命令程长宴:「除了我以外,不准有二心。」
程长宴收起对外头的好奇,回应袁文洲执着的视线,没有闪躲。他的心跳逐渐加速,眼前的袁文洲像是喝一整坛醋,说出来的话饱含忌妒,令他无法自制地心动。
他不带一丝恐惧,回视袁文洲,难以言喻的熟悉,他好像曾经见过类似的画面,做过类似的事情。他不受控制地呢喃:「我只属于你。」
「我的。」袁文洲点头,认同他的说法。
袁文洲靠近程长宴,不断缩短两人的距离,最后亲吻他。
程长宴被动地回应袁文洲的亲吻,被撩拨起欲望,双手不自觉地搭上他的肩膀,任由对方舔舐自己的口腔,宣示领地。
袁文洲意犹未尽地亲吻,不仅仅亲吻口腔,还有眼睛鼻子耳朵,全身上下,恨不得舔遍他的身体,用自己的口水做出标记。
最好能让同类一眼就知这是属于他的人,不予许任何人、任何生物,甚至是同类的觊觎。
程长宴赤身裸体躺在书房的贵妃沙发椅,目光不敢乱瞟,舔人的袁文洲感官过于敏锐,要是他不留神望向别处,袁文洲回馈给他的就是带着轻微惩罚性的啃咬。
他被啃怕了,身体留下好几个牙印,变得更加敏感。
害他不敢再分心,视线专注地望着卖力舔遍他身体的袁文洲。
刚舔完他的上半身,袁文洲往下游走。
程长宴的胸部被啃咬过,既胀痛又发痒,咬牙忍了忍,最终没忍住,自行上手揉着乳尖,舒缓疼痛搔痒,越揉越有反应,性器逐渐硬挺。
袁文洲注意到他的变化,低声轻笑,揉着那处,却迟迟不帮忙舔一舔,先顾着舔着其他部位,比如脚趾头或是脚心脚背,全是非常敏感的部位。
「袁文洲……嗯……」程长宴扭着身体,心痒难耐,想要求饶,但又不是希望对方放过自己,他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嗯?」袁文洲含着可爱的脚拇趾,漫不经心地回应他。
程长宴心里羞耻,咬着下唇,希望自己争气点,不要表现得浪荡下贱,但他好希望阴茎被好好服务,他无意识地用力揉胸,揉出手指红痕,露出情欲神情,迷惘地望着袁文洲。
「袁文洲、袁文洲……」程长宴喃喃呐呐,重复他的名字。
「你说,我听着。」袁文洲放过他的脚趾,却不忘指缝,细细舔着,一点角落都不放过。
非要逼他说出口。
程长宴咬牙切齿,愤恨又无奈,抛开羞耻心,可怜兮兮地渴求:「你弄这里,好不好?」
他摸上自己勃起的性器,动手揉着茎身,在自己手中越发硬挺。
袁文洲哑着声音答应,差点维持不了人型,俯身埋头,将人类可爱的性器含入口中,在口中做着吞吐的动作。
程长宴打了个寒颤,对方体温偏低,冰冷的口腔包裹自己炙热的男根,冻得他差点失去兴致,随之而来的吸吮,让性器重新振作起来。
「嗯……」程长宴不由自主呻吟一声,而后为自己发出的浪叫感到羞耻,一手盖住嘴巴,试图掩饰声音,一手摸向腹部,下意识地摩娑。袁文洲的口技了得,时紧时松,含得他亢奋不已,舒服得脚趾头卷曲着。
程长宴射精时,夹紧袁文洲的脑袋,伴随着无法自制的抽搐,而后发出舒爽的长声叹息。
袁文洲舌尖化作细如针状的触手塞住吐精的小眼,吸出残留在他体内的汁液,澈底吸干舔净。
「别别别!啊!」程长宴哀嚎一声,疼痛伴随着可耻的快感,让他羞愤不已。
袁文洲收回异状的舌头,又恢复普通人的模样,亲吻他的小腹,流连忘返,细心呵护。
程长宴喘着大气,脑晕脑胀,小腹被冷冰冰的触感又摸又亲,弄得他心烦意乱,想推开袁文洲,却又不敢。
「用完就丢。」袁文洲对他的举动,套了一句很符合人类社会的用词,是他在最新一批书本中学习到的词语。
太过现代化的用语,让程长宴一时恍惚,他低眼望着趴伏在他小腹上的袁文洲,奇怪这个不同朝代的老古板竟然会说出近代的词汇。
「你是不是看了什么奇怪的书?」程长宴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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