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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镇(玄幻灵异)——怪盜紅斗篷

时间:2024-11-21 15:35:13  作者:怪盜紅斗篷
  镇民包含各种不同的族群,穿着符合身分的传统服饰或正式服装,跨越时空背景,复杂又融合,在这片土地各自深根。
  他见到刚才遇上的一家人,一家四口,范医生与范太太,穿着民国初年时期的西装与旗袍,身后跟着一对儿女,大男孩约莫十七八岁,身形高壮,几乎与程长宴同高,他身旁的莉香显得矮小又瘦弱。
  这一家人透着一丝古怪,尤其在体型方面特别突出,范医生、范太太与他们儿子身材皆是正常体型,唯独莉香过于瘦小,令人忍不住怀疑是否遭受虐待,导致营养不良。
  四人鞠躬时,莉香格外突出的脊椎骨,看得程长宴怵目惊心。
  他暗自将范家人记在心底,待丧礼结束,他应该走访范家,好好了解莉香的情况。
  回礼时,程长宴向着范家人鞠躬道谢,弯下腰,鼻息间又闻到那股死鱼腐烂的恶臭,不知从何处飘散过来,让他口腔不自觉的发苦。
  他咽下口水,深怕又是自己的口气。
  然而,他再三确认,可怕的气味似是从别的地方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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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冒好了啦~谢谢大家的关系,我现在是一尾活龙啦~
 
 
第52章 挚友
  丧礼仍旧条理进行,镇民陆续到场。
  越来越多程长宴不曾见过的镇民现身,而那股腐烂气味越来越强烈,像是从那些不怎么在镇上活动的镇民身上散发出来,又像是环境带来的气味,也有可能是他的错觉。
  他鼻息间挥之不去这股恶心腥臭,薰得他头昏眼花,脑子隐隐作痛,偏偏他得主持丧礼,只能强撑精神,努力站稳脚跟,别让自己倒下。
  身穿大襟衫与长裤的老太太独自一人前来祭拜,身材嶙峋,微弯着腰,满面愁容,手腕上戴着与陈太太相似的手珠,她没遵循向亡者拜礼的指示,直瞪着照片,发出痛苦的嚎叫。
  「啊!啊!」老太太痛哭,不顾他人阻止,扑向供桌,她大手大脚拨翻桌上的供品,一把抢走供奉在上头的、属于陈家人的纸皮。
  陈家三口的遗照仍摆放着,冷眼看待闹剧一场,已经事不关己。
  程长宴忍着头疼,加入围堵老太太的行列,制止她失控的行为,试图抢回陈家人最后遗留下来的部分。
  「快住手……」他心慌害怕,手在发抖,使不上力气,虚弱得发不出太大声音。
  众人七手八脚却阻挡不了老太太的疯狂,她尖锐又愤怒的大喊,爆发极强的力量,将手上的纸皮用力一撕。
  纸皮撕裂声,震慑所有人,顿时无声,老太太边哭边撕,半点不留情,三张纸皮、三人份的纸全撕毁。
  她将纸皮丢到地上,痛哭流涕,她与众人纠缠时,手珠掉落一地,发出清脆声响。
  程长宴低下头,茫然地望着被撕毁的纸皮与坠地的珠子,珠子的模样与陈太太留下的手珠一模一样。
  程长宴久久回不过神,低声呢喃:「为什么要这么做?」
  失神的他视线落在地上的手珠与撕碎的纸皮,没能注意到其他,被老太太得到机会,向他扑去,泄愤似地猛烈拍打他身体,张口发出喑哑的吼声。
  程长宴头皮发麻,晕眩随之而来,几乎要倒下。
  他努力撑住自己的身体,任由老太太伤害自己。
  老太太失控的行为没能持续太久,很快耗尽力气,身体瘫软,这时才被人一左一右架着拉开。
  她算是闯下大祸了,搞砸丧礼,撕了陈家人遗留下来的纸皮,还殴打袁家主人唯一重视的程长宴。
  管家护主不力,战战兢兢地向程长宴请示,不知该如何处置对方。
  「程先生,请你放过她吧……」念着佛经的修行者为老太太求情,他怜悯解释:「她是个哑巴,说不出完整的话。她与陈太太是佛友,有时会来听陈太太念佛,与我们一同修佛。三法印所求诸行无常、诸法无我、涅槃寂静。我能理解她这样做的原因。她修一半,仍为俗世生死哀愁伤心。我也修一半,心不静、意不平,并非无波无澜,甚至是赞同她的作为。我不如她。」
  修行者神情无悲无喜,说着旁人听不懂的意义,自愧弗如,自认担任不起为丧礼念佛的角色,果断辞去工作。他走向老太太身旁,从他人手中搀扶住她。
  哑巴老太太情绪过于激动,又大闹一场,体力尽失,哭得昏厥过去。
  程长宴眼前一团乱,被打的地方闷闷生疼,而脑袋尖锐地疼痛着,他摆手,吩咐管家送人下去休息,别为难修行者与老人家。
  这丧礼进行不下去,早早散场,几名袁家的雇佣收拾残局,而程长宴在收拾的行列之中。他捡着老太太掉落的手珠,近距离观察珠子果然陈太太的手珠一样,他不禁悲从中来,手抖得太厉害,捡了又掉,掉了再捡。
  雇佣们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深怕劳累到袁家主人的心上人。
  「程先生我们来捡吧……」雇佣们相劝。
  程长宴不发一语,沉默且执着,即便手抖得不行,仍要一颗一颗收集珠子。明明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他的脸皮却像是被人狠狠赏了一巴掌,感到麻木。
  他出于对陈家人的愧疚,而坚持大肆操办丧礼,只想求个体面、求个心安。最后却落得这般下场,陈家人一家三口最后的纸皮,尽数毁在他面前。毁坏纸皮的人还是陈太太的友人,仿佛这场丧礼本身就是错误。
  他做的事情,确实没有经过陈家人的同意。
  这样不伦不类的丧礼,可能他们也不愿意。
  他思绪浮现许多负面情绪,重复做着捡珠子的简单动作,悲伤与懊悔在心底翻滚,然后麻木,最后冷静下来。
  他起身,神情淡然,将手中的珠子数了数,确认数字,总共十八颗珠子,再交给身旁的佣人,吩咐道:「方便的话,能帮我将珠子串成手珠,还给那位老太太吗?」
  佣人收下珠子,连忙答应。
  「能帮我备车吗?我要回袁家。」他又问。
  「当然!」佣人不合时宜地露出欣喜的神情:「先生等您回家很久了,他一定会很高兴!」
  「谢谢。」他努力扯动嘴角,却笑不出来,只得保持平淡表情,感谢说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佣人诚惶诚恐。
  交代完毕,他孤身走出陈家四合院的建筑,没脸再待在里头。他像是被泼了一桶冷水,在夏季炎热的天气,感到浑身寒冷。
  他依旧能闻到鱼腥腐烂的恶臭,还混杂了丝丝檀香,恐怕是刚才老太太扑打自己时沾染上的香气,两者气味各自强烈,互相冲突。他忍不住在门前的草丛堆频频作呕,却吐不出半点东西。
  袁家司机很快抵达,终于接回袁家的第二主人,他的情绪显得欢快又轻松,如获大赦,态度异常积极。
  程长宴没心情应付这些,简单回应几句,他走得匆忙,没有行李。
  落荒而逃,这四个字完全能形容他此刻的情况。
  行进间,他视线放在车窗外,看着景色逝去,迫不及待逃离陈家。他以为离得越远,愧疚感能稍退些,但逃避并不能得到半点宽慰。
  他的情绪往下沉,无边无际,触不到底,听不见其他声音。
  脑海浮现修行者的话,诸行无常、诸法无我、涅槃寂静,他想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越想明白越不明白,萦绕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思虑深重,加上欲呕的不适。
  一切的一切都让他觉得恶心。
  「程先生,请节哀顺变。」司机以为他情绪不佳是因为亲人逝去,因而出声安抚。
  袁家司机几次试图向程长宴搭话,却始终不得回应,他偷偷擡眼,透过后照镜观察他。明明人还坐在后座,视线放在窗外,整个人流露出强烈隔阂感,仿佛他不属于这个世界,随时可能消失。
  司机收回视线,不敢再有耽搁,踩紧油门,赶紧地送人回到袁家。
 
 
第53章 归属感
  程长宴再次回到睽违许久的袁家,熟悉的环境、熟悉的建筑、熟悉的人事物,一让他漂浮不安的情绪稍稍沉淀下来。
  他回到袁家了,明明一直逃避这里,然而再次回来,却生出奇异的归属感。
  袁家的雇佣们十分欢迎他归来,人人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前来迎接。
  「程先生,欢迎回家。」雇佣们热络地招呼着。
  程长宴扯着勉强的笑容,向他们询问:「袁文洲在哪?」
  「先生在书房。」
  「我去找他。」程长宴点头,迈步往书房的方向走去,有着自己无法解释的迫切,他急切地想要见到袁文洲。
  书房位于二楼,门扉半敞,静谧无声。
  他进去的时候,袁文洲正站在书架前为新进的书本上架,阅读完的书本才会上书架,整墙的书架累积太多书籍,难以想像他平时的阅读量,异于常人的吸收知识速度。
  在没有网路的环境下,袁文洲的知识储备量称得上全知全能。
  「欢迎回来,时间比预想得早。」袁文洲放下书,打量神情落魄的程长宴,接续问道:「进行不顺利?」
  程长宴没有保持距离的打算,不停地靠近对方,直到他们没有距离,将头埋在他肩膀上,喃喃低语:「我搞砸了。陈太太的挚友来丧礼,她不赞成为陈家办丧事,她──」
  他抿嘴,倏地停止控诉对方的恶行,他怪不了任何人,是他自作主张要操办丧礼,本来就没有人赞成他的做法,全是他一厢情愿。
  这样的认知,让他感到沮丧。
  「我是不是做错了。」他闷声说道。
  袁文洲无法与他共情,不过根据人类行为模式判断,这时候他最好安慰对方,挑选不出符合情境的句子,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拍拍他的背,以示安抚。
  「袁文洲,我很难过。」程长宴伸手环抱对方的腰,原本已经没有距离,此时更加贴近彼此。徬徨与内疚压得他快不能呼吸,他需要有人陪伴,即使对方是他深深恐惧的袁文洲也可以。他走投无路。
  伴侣情绪低落,且难得主动寻求藉慰,袁文洲没有拒绝的打算。
  他们拥抱而后亲吻,发展得自然而然。
  袁文洲出乎意料之外地温柔,捧着程长宴的脸庞,细腻地亲吻,带着抚慰的意思,与他亲暱。
  程长宴倒是希望对方能对他凶狠些,最好能惩罚自己一顿,这样或许能让他好过一点。犯了错的人应该得到惩罚,不应该被温柔对待。
  偏偏袁文洲不让他如愿,细细密密的碎吻落下来,而后磨蹭他的鼻尖。
  「别难过。」袁文洲笨拙地哄着,尽管只是模仿,语气平淡,不含其他情绪。
  这样的袁文洲太好了,还不如像昨夜那样对待他。
  「不要对我温柔,我不配。」程长宴自责万分,闭上眼不敢面对难得温情的袁文洲。
  袁文洲反驳:「可是比起粗暴,你看起来更需要被温柔对待。」
  语毕,袁文洲深度思考,虽然他是出于人类行为模式而做出的反应,但心情上冒出一股古怪的悸动。
  难道这是怜惜的心情?
  「不可思议。」袁文洲自言自语,第一次感受到对人的怜爱,忍不住露出愉快的轻笑。
  程长宴越脆弱,越让袁文洲想疼惜他。
  与过往不同,袁文洲以人类的型态,仔细感受此时怜惜程长宴的情绪,无关情欲,他搂着程长宴,来到书房配置的贵妃椅,拉着他一块侧躺在椅,像是安抚宝宝般,一下一下轻缓拍着程长宴的背部。
  程长宴与他面对面,将脸藏起来,情绪不稳定,他抱紧袁文洲,像是抱住最后的稻草。他从郁闷自责,逐渐被一下又一下稳定的轻拍节奏,拍平息了。
  冷静下来,他想起闹事后,那位修行者说的话,那三句回荡在他脑海。
  「袁文洲。」
  「嗯?」
  「你读过这么多书,知道三法印的意思吗?」程长宴问道。
  「三法印为佛法基础。诸行无常、诸法无我、涅槃寂静……」袁文洲讲解起三法印,各家注解皆不同、写法相异,却能传达类似的意思。时间流逝的进行,无常是随着时间累积每一时刻都在发生。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没有真正主宰,其中无我亦分人无我与法无我。
  袁文洲嗓音温和平淡,解说起三印法的概念,其中细细解释各种名词注解,说得并不精彩,他既不是拥有讲学经验的专家,亦不能配合普通人类的理解程度。
  他仅仅是倾吐蕴藏在自己脑海中的知识而已。
  程长宴提出问题,是想理解陈太太朋友的想法,但他听上许久,听得头昏脑胀,越来越理解不了袁文洲所说的意思。
  他在袁文洲催眠似的讲述下,闭眼睡着了。
  袁文洲很快察觉到程长宴平稳的呼吸,停止讲解,持续轻拍他的后背,享受此时怜惜伴侣的感情余裕。
  可怜可爱的人类伴侣,脸上带着茫然与疲倦,沉睡在他身侧,双手还搂抱着他的腰际,浑然不觉地依赖自己。
  袁文洲低头亲吻他的额头,离开时眼珠布满黑暗,顿时换了性格,张口想咬程长宴的额头,却生生止住动作。
  袁文洲克制地自言自语:「他睡着了,别吵醒他。」
  一眨眼,黑色眼眸消失,恢复正常眼色。
  仍然是怜爱程长宴的袁文洲。
 
 
第54章 封闭H
  程长宴睁开眼,环看四周,他依旧待在书房,侧躺在贵妃椅,袁文洲的手臂环抱着他的腰,因为是背对着人,因此不清楚对方是否清醒。
  他的脑袋仍旧昏昏沉沉,思绪像是蒙上一层纱。
  他干脆放弃思考,只想软烂。
  「醒了?」袁文洲搂紧人,没等到程长宴回答,张口咬上他的肩膀,总算做了他忍耐许久的事。咬也就罢,还磨了磨牙。
  「嗯!」程长宴闷哼一声,没有多加抵抗,被咬了好几口。
  明明隔着衣料,他的肩膀依旧被咬出好几个牙印。
  而后,袁文洲将人翻了个身,与之面对面,他细细打量,伴侣神色憔悴,神情茫然,似乎有些魂不守舍。
  对伴侣的怜爱犹存,但自身暴戾的一面蠢蠢欲动,正思考该如何下手。
  蓦地,程长宴主动凑近他,对着才刚啃咬着自己的凶手,露出柔软的一面,懵懵懂懂地亲吻袁文洲。
  原本露出凶暴意图的袁文洲错愕半秒,一时间竟然与程长宴同样茫然。
  程长宴等了一会,没等到对方回应,伸手捧着他的脸,再一次亲吻,贴着脸轻声询问:「做吗?」
  他不做思考,单纯顺从欲望,向袁文洲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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