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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读不回(穿越重生)一别都门三改火

时间:2024-11-21 15:36:04  作者:别都门三改火
  但自从那通奇怪的清晨来电之后,顾承锐总觉得他跟宁知然之间好像隔了一层透明的屏障。后者听他说,向他笑,对他较之以往甚至更温柔,可那种两颗心溺在一起不分你我的感觉则不见了。
  周末晚上,顾承锐洗过头吹得半干,悄悄蹭到宁知然身旁的沙发上坐下,想了想,还是决定开门见山:“然然,你喜欢我,对不对?”
  宁知然抬眸,浅浅瞥他一眼,只笑,未置可否。
  顾承锐又说:“但是你……不会答应和我在一起,对不对?”
  宁知然意外:“怎么忽然这么悲观?”
  顾承锐直言:“我虽然不太清楚这段时间你认识了什么人、看了什么书、有了什么想法,但抓不住你的那种感觉,却是很清晰,很明白的。”
  宁知然摸摸顾承锐的耳廓:“这只是间歇性的情感波动吧,你以前不也说过我难追啊、捂不热啊什么的。”
  顾承锐却十分认真地摇了摇头,指了指控制理性的左脑:“不是悲观,也不是情感波动,是这里告诉我的。这和你以前那种拒绝都不一样。也不是靠我给出物质、情绪价值和承诺就能够挽留的。”
  他的语调中一本正经带了点落寞,听得宁知然不由生出怜悯,天地良心,这个时期的顾承锐确实是特别喜欢他、对他特别上头了,他只怕浇不灭这捧火。
  宁知然叹了口气:“我如果直截了当拒绝,你此刻肯定也是听不进去的。我现在撒开手,说大家好聚好散不联系了,我能接受,可你能吗?所以这不能急呀,要慢慢来,你要慢慢接受我不会答应和你在一起的现实。”
  顾承锐怔怔看着宁知然,正如他所说,他稳定的情绪与丰沛的感性世界在此刻不起作用,宁知然静得像一潭水,照出来虽处处都是顾承锐的模样,可就是一点不起涟漪。
  “可是你也喜欢我的。相互喜欢的人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宁知然失笑,做了个人称的替换,也算答,也算问:“是,你很喜欢我,但你的人生不会只有我。锐,这个道理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明白的吗?”
  顾承锐缄默了好一会,才低声道:“然然,我向往的人生是没有最高级的,我永远不会说哪一分哪一秒是我‘最’怎么样的时刻,因为总还有无限可能性,前路总是新鲜未知的。我不会说某段旅程没有你所以我就过得不好,我只会说某段旅程会因为有你而变得更好,你对我来说是比较级,是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宁知然心中微微一动,他想起一周目时,顾承锐说,分手那两年他过得是充实而快乐的。那么有没有可能,后面数次循环中的数次旅程,其中会有某一次令顾承锐觉得因为有了宁知然而变得“更充实”、“更快乐”?
  就像锦上添的那朵花,是比较级,而不是必需品。宁知然一向不是顾承锐的必需品,现如今顾承锐也不再是宁知然的必需品,兜兜转转六年过去,他们也算打成平手。
  顾承锐从来是真挚的,剖白真心的时候更是:“我梦里想去的每一个地方都有你,我想把我们所有的合照收藏起来,挂满一面墙。你说得对,我的人生的确不会只有你,但我原本以为,你会在我人生的每一刻里。”
  宁知然慢悠悠地想,哦,原来是这样。也许两人相爱相处中日渐暴露的种种差异,令后来的顾承锐不愿意再去设想分道扬镳的可能未来,转而表态“此刻即永恒”,活在当下;但最初的最初,在宁知然瞻前顾后举棋不定的时刻,在他第一次爱上顾承锐的那一次,原来顾承锐是真的想过他们两个的未来的。
  -
  只用了两三天,宁知然就察觉出,顾承锐正在试图不着痕迹地淡出两人关系。
  那是在他兼职的培训机构附近,只有30分钟午休时间,后排座位放倒,两人并肩躺着,宁知然忽问:“你是不是有别的喜欢的人了?”
  顾承锐无声地骂了一句,宁知然的敏感有时候真的到了恐怖的地步。但他面色无澜,只是说:“怎么会这么想?”
  宁知然沉默一会,缓缓道:“其实从前几天开始我就觉得你有点奇怪,思来想去大概也只有这个原因。他应该比我更年长,更成熟,更了解你,也更能左右你的情绪?如果真的有,你不用顾虑我的,我们又不是情侣,你直接明说,去追他就好了。”
  顾承锐再次被震撼,宁知然居然连那一系列特征都能精准定位到。而且听这措辞,估计上周四宁知然没有按他记忆之中的流程表白,也是因为刚刚穿越来的顾承锐有些异常,让他误认为顾承锐变了心,就不敢轻举妄动、拿自己心意冒险了。
  “然然,”顾承锐拍他后背,“你转过来,看我。”
  宁知然不太情愿地翻身,那张脸又看得顾承锐心里一颤。他瞧着太嫩了,顾承锐看惯了近三十岁的他,舒展知性,面部轮廓因为年龄增长而更明晰,漂亮得也更锋利;不像这时候,眼神与脸颊都钝钝的,外表根本没有任何攻击性。
  顾承锐本来看二十八岁的宁知然也像毛绒玩具,这下被加毛加绒缩小版贴脸,简直觉得他什么都不做只用呼吸就要可爱死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顾承锐眼神有些闪躲,“但你记住,从来没有别人,只有你。”
  宁知然显然不信,脱口道:“既然没有别人,为什么总是看我看着看着就眼神发飘?”
  话音一落,他的脸就肉眼可见地红起来,大概才想起顾承锐还不算是他男朋友,他似乎没资格吃这个飞醋。
  顾承锐愣住,他完全不记得上一次见宁知然吃醋是什么时候了,也有可能宁知然根本没在他面前吃过醋。
  他们两个之间确实从未有过旁人介入的空间,但换个角度,顾承锐突然想到,按照“只求在一起三年”那个愿望来看,当初宁知然从头到尾就没有抱过白头偕老的奢愿,从一开始他就默认了自己不会陪着顾承锐一辈子,早已在心中为两人分手后的“新人”预留好了位置,那么一时的争风吃醋当然也就不值一提。
  所以当真正走到分手那一步时,也无怪乎宁知然会自认为,他那种“顾承锐永远不会再像爱我一样爱上其他人,也永远不会有人再像我这么爱他”的想法是恶毒的。他宁知然的存在剥夺了一对眷侣深爱彼此的资格,顾承锐和随便什么人可以长厢厮守却永不能够相爱,反而“令今生不爱我的人/子子孙孙流传着他与隐秘的我相爱的传闻”,这怎么不算是一种甜蜜而怨毒的诅咒?
  顾承锐想通了这点心思,却哭笑不得,他都在茫茫平行时空之中和那个全知视角的宁知然失散了,对方大概也已不在乎他能不能明白了,后知后觉的迟来顿悟,有什么意义?
  -
  宁知然捻着顾承锐发梢上的水渍,靠进沙发,无可奈何道:“这样吧,锐,咱们毕业证上的日期是6月30号,就到我们毕业那一天,2018年6月30号,如果你的心意还和今天一样,我们再讲以后,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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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承锐把车窗上的遮阳板提起来一点,将宁知然的脸颊完全罩在阴影之中,想亲他一下,终究没有:“然然,我之后不会再轻易提起要你和我在一起的话,但是我的人就在这里。你要慎重地、仔仔细细地考虑,如果我们毕业时,2018年6月30号,到那天你仍旧没有后悔,再答应我也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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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看:年上变年下,同龄变哥妹?
  这种两个时空交叉的叙述方式不知道会不会有点乱
 
 
第42章 鹭鸶 11
  
  四月末某天傍晚,打完球,顾承锐和宁知然坐在场边闲聊。宁知然虽然身高不太占优势,但技术不差,缘因高中大学班里都是女孩子多些,碰上篮球赛之类是个男的都得上场。
  邻座的陌生球友递给宁知然一瓶冰矿泉水,宁知然接时顾承锐没拦,宁知然道谢时顾承锐没拦,宁知然拧瓶盖时顾承锐一把按住他,从包里翻出个保温杯,递过去:“温的,灌的时候就配好的。”
  球友不小心听到,投来诧异的注目,宁知然也愣住,小小声道:“你连这个醋也要吃?”
  顾承锐丝毫不在意,坚持道:“剧烈运动后喝冷水是心血管杀手,这是常识。”
  宁知然盯了他几秒钟,还是接过保温杯,啜了两口,又送到顾承锐嘴边:“别多喝,这也是常识。”
  顾承锐就着他的手咽下,余光瞟见球友一副“Loopy摊手阴阳怪气”的表情,笑了一声,才讲起他酝酿多时的正事:
  “然然,你有没有想过毕业之后的去向?”
  话题转得有点快,宁知然疑惑:“怎么忽然替我考虑起这个来了?”
  顾承锐一想也是,其实“规划”、“打算”等词汇出现在宁知然大脑里极正常,出现在他自己大脑里的几率却近乎为0,毕竟宁知然连一顿双人晚餐的安排被打乱都会郁闷,他则就算睡过头了误机也无所谓。
  但没办法,他经历过八个周目的循环,知道宁知然并不喜欢那份压力巨大的律所工作,他也知道宁知然不喜欢这个职业打仗般的快节奏生活,他还知道宁知然为此付出了心理及生理的高额代价。
  当初宁知然一门心思找高薪工作,就是为了能尽快反哺宁崇媛,可惜那时两人都对未来懵然无知,料不到宁崇媛会一走了之,根本不接受宁知然的任何好意。
  现在,既然命运给了顾承锐全知视角和充足时间,他必须陪宁知然试着走一条更平顺的道路,哪怕到底不通。
  顾承锐问:“凭你自己的心意说,你想不想像你那位老师一样,一路读上去,在学校拿个稳定的教职,愿意的时候就出去接点案子,做兼职律师赚赚钱?”
  宁知然想了一会,吞吐道:“进律所虽然累和忙,可舍得一身剐,来者不拒就是了。拿教职的时间和经济成本都太高了,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况且我一穷二白的,除了老师,也没有其他学术圈的人脉关系。”
  若是换了二十八岁的宁知然,面不改色地瞎扯当真心话说,顾承锐真未必分辨得出来。可惜身畔是这个稚气未脱的宁知然,对他早不再设防,稍一迟疑,心思就被他猜出来了。
  顾承锐徐徐道:“上周五,我去了一趟法学院,找老师问了些事情。”
  老师脸熟他,大概知道他是宁知然的好朋友,总出双入对,但毕竟上了年纪,也不清楚两人的真实关系,那姓梁的再多嘴也不敢到导师面前去八卦。
  “你在老师组里做了两年RA,跟着师兄师姐发过文章,去年夏天还有暑研的经历,如果想留在国内,你稳坐第一,拿到直博名额没问题;如果想出去,不管是公派还是全奖都很有希望。”
  “老师说他因为了解你家情况特殊,所以一直没主动劝你深造,但如果你真的有这个想法,他愿意尽全力支持帮助你。只要你规划好研究方向,不管是国内国外,学界还是业界,他都可以为你牵线搭桥,联系他熟识的大牛导师和课题组,当面推荐,这些都是极其顺手的事情。”
  “说回你的顾虑。第一是钱,有奖学金和各类补助,也许经费什么的不像一些理工科那样慷慨,但覆盖生活肯定没问题,再加上你可以跟着老师接活,挣得不比刚进律所少。第二是人,这是一条能让你彻底甩开你爸的路,不过当然,同时也可能面临着离开大姐的问题。至于我,如果到那时你还需要我,你在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总之钱到位了,天时地利都能变成人和。”
  这一番话听得宁知然张口结舌,消化良久,才说:“你想了好多啊……我从小因为家里是那样,其实已经算同龄人里很早熟的了。你可是独生子,大少爷,还去考虑这些弯弯绕绕,不是浪费心力?”
  顾承锐摇头:“就是因为你已经够早熟了,我才不想让你再多余操心这些,花在你身上的时间、心血、精力怎么能叫浪费?我只恨没法易容成你替你上课打工了。”
  抛却恋人身份,宁知然也算是顾承锐了解最深的朋友与同学,他站在局外看了这么多年,很清楚宁知然更喜欢也更擅长的,是安静地埋头钻研学术。
  “你进律所里工作能力也强得没话说,但那是硬逼出来的,是因为你有魄力也够努力,把舒适区的门踹了个稀烂。但你本不是长袖善舞的性格,我没说错吧,偶尔有点俏皮和小毒舌,也全是露在我面前,不足为外人道。你很厉害,什么事都能做好,可是大家性格各不相同,总归有个舒服与不舒服。我只是想陪你走最舒服的那条路。”
  宁知然直愣愣地望着顾承锐,他收到过的褒扬当然不少,但大多是抽象的数字或者奖项,提供不了什么情绪价值;师长再赏识他,怕他自满,讲话也要留三分;家里父亲不必说,姐姐待他更是严格苛刻,吝惜赞美。
  他倒不至于因此妄自菲薄,但也真的从没有人像顾承锐一样毫不犹豫对他说,你什么事都能做好。明明不是的,但顾承锐的言外之意那么笃定——“在我眼里你就是什么事都做得很好”。
  这是太奢侈的无条件肯定。
  宁知然喃喃:“你像我爸。”
  顾承锐挑眉。
  “哎呀,”宁知然失笑,拍他一下,“不是说我真的那个爸。”
  顾承锐:“懂了,爹味太重是吧,我收收。”
  宁知然正色:“就是感觉……我在你眼里和玻璃一样脆,一碰就倒一摔就碎,你才要这样手把手护着我。”
  顾承锐专注地凝视着他,重新道:“现在,先什么都别考虑,只凭你的心意,告诉我,想还是不想?”
  宁知然顿了顿,略垂低头,点了一下。
  顾承锐一笑,靠近,拿自己的前额贴住宁知然的前额,是旁若无人的亲昵:“那就不要犹豫地按着你的心意往下走,其他所有一切都交给我来解决。”
  万事俱备,探清了宁知然的想法,他要做的就只剩一件事——让宁崇媛早一点离开。
  -
  宁知然一直没忘宁崇媛用来记录赌债的那个红色胶皮本长什么样。
  它的位置一点都不隐蔽,就那样斜插在书架上,可当年他满脑子只想着出人头地和顾承锐,从没多留意过一眼,等到终于知道了,姐姐也消失了。
  过去三年,宁崇媛每年会还大约15万,超过她收入的四分之三,账本上还剩下1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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