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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读不回(穿越重生)一别都门三改火

时间:2024-11-21 15:36:04  作者:别都门三改火
  “你饿吗?”
  顾承锐摇头,随即又补充:“但陪你吃没问题,看你。”
  “没事,我们也不用非要吃饭,我下午垫了点零食。酒呢?你想喝龙舌兰还是干红?”
  顾承锐:“看你,但别喝洋的吧,你又没吃多少。”
  “你要想去海边兜风的话,咱们可以开远点,去黄厝?”
  顾承锐:“看你。”
  “不用总看我啊,我们一起出来……”
  顾承锐叹了口气。
  不算打断,但宁知然立刻噤了声。
  顾承锐没有掩饰这番对话带给他的“疲”,轻道:“我说‘看你’,就是字面意思的让你决定,今天是你约我说想要出来的,那么当然是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你想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
  他侧过脸,望向江上游轮的灯火:“把你自己当成中心,很简单的逻辑。”
  宁知然张张口,想告诉他:如果你真的想完全迁就我的话,一开始就不会说你不饿了。
  他沉默,半晌说:“知道了。”
  顾承锐转回视线,那若有若无的不耐烦已经消失了。他心平气和地问:“所以,你想去哪里?想吃什么?”
  宁知然这次带着点赌气般的笃定:“我想吃学校旁边的东北麻辣拌,海韵楼下那家。”
  顾承锐一怔:“还开着吗?”
  宁知然脱口而出:“当然,我上个月才刚去吃了。”
  说完他就心虚了,他所谓的“上个月”可是四年前的上个月,万一那家店现在已经倒闭了,又让顾承锐白跑今晚第二趟怎么办?
  但顾承锐已经迈步走向车门:“走吧,正好那附近你爱吃的也多。”
  像大学时一样即兴跑出来吃路边摊——常发生在做完爱之后——宁知然本以为他这辈子不会再有这种体验。他工作后就很少路过学校,哪怕物理距离并不算远,但心理上,其实随着分手、告别与毕业,多少也有些隔膜了。
  麻辣拌紧挨着海韵学生公寓,即便过了饭点,客还是不少。
  他们两人的组合有点奇怪,在逼仄的店面里引起了短暂的侧目:顾承锐穿得年轻、气质年轻、脸也年轻,宁知然又是西服、又是领带、又是皮鞋,看上去好像斯文败类包养了阳光开朗大男孩,但哪个金主这么抠门带着情人出来吃麻辣拌?
  反倒是老板笑脸招呼:“来啦。”
  宁知然一顿,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他清楚记得,读书时老板和他们两个常客很熟络,毕业后宁知然独自来,老板还问他“你朋友呢”。顾承锐那两年不常在厦门,应该是没有一个人来过的。
  那老板为什么会对他俩一起露面表现得毫不惊讶?
  宁知然看着玻璃上反射出自己的脸——既然四年前的自己会一时兴起说想吃这家,那四年后的、婚姻稳定的这一个自己,想来也该会常常拉上顾承锐来照顾生意。
  那顾承锐为什么会不知道这家店还开不开?
  宁知然心中陡然涌上一个惊悚的猜测,荒谬到他几乎立刻甩甩头,把它赶走。他不由自主地看向顾承锐,却发现对方正盯着空无一物的桌角,不知在想什么。
  “锐,”宁知然出了一身冷汗,推推离柜台更近的他,“热,拿两瓶汽水吧。”
  顾承锐回神,应下,起身去点单。
  宁知然强迫自己按下疑惑。也许,顾承锐那句问话的意思是“这个时间还营业吗”,而不是“这家店还没有倒闭吗”。
  他把自己的脑袋送到吊扇底下,企图降降温,心里默念顾承锐是95年底的生日,射手座,今年二十九,就算穿得再嫩,也不是那个在台风天顶着暴雨开半小时车去接他的、二十岁的顾承锐。
  因为这段插曲,宁知然有些沉默,顾承锐便也没有主动开口,两人埋头吃饭,偶尔“叮”地碰一下杯,碰得宁知然又想笑,他们没什么可衷心庆祝的,也没在追忆似水年华,那碰杯只像是人到了某个岁数就忽然无师自通的一种社交礼仪,只有合格的“成年人”,才能完美掌控碰杯的时机与氛围,水到渠成“走一个”,做作的默契与沧桑尽在不言中。
  饭后,顾承锐开了几分钟,把车停到白城沙滩旁边,问:“走两步?”
  宁知然刚才提议去的黄厝沙滩,要比靠近学校的白城沙滩更大,更空旷,人也少。但他记起大四常和顾承锐来看日出,又想吹吹风,便答应了。
  沙滩上有很多小情侣卿卿我我,宁知然眼睛没处放,只好欲盖弥彰地埋头盯着鞋尖,像当年直愣愣穿过宿舍楼下如胶似漆的鸳鸯们时一样难为情。
  顾承锐却忽然说:“今天填错日期,又忘摘眼镜,是不是因为太累了?”
  宁知然恍惚了一下,想起中午Jaye说过的话:“……也许吧。”
  “最近是有什么大案子?”
  顾承锐学的是工科,宁知然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就含糊道:“差不多。”
  答完又有点后悔,任谁听完他这两句“三字经”,也会丧失和他继续交谈下去的欲望了吧。
  但顾承锐好像并不介意,是真的把这当成有实际含义的回答,而非宁知然在敷衍。
  过一会儿,他又开口:“我在想,要是我考虑在鼓浪屿久住一阵子,多陪陪阿嬷,你这边会不会需要我照顾?”
  海声一下淹进耳廓里。宁知然脚步慢下来,他没太明白顾承锐的意思。
  什么叫“久住”?
  完全把工作室的任务搬回家做?
  比过去两星期更久地住在对岸不回来,即使往返这么方便?
  回到一座他称之为“家”的房子,却离开另一座他也称之为“家”的房子?
  或者换句话说——和宁知然分居?
  顾承锐在前方停下来,静静地看着他,等待回答。在沙滩的尽头,有礁石延伸到海里,石上沉积了一层又一层厚厚的贝壳尸首,潮汐退去,它们因不合时宜而被遗忘在原地,海水是轻盈流动的墓。
  良久,宁知然小声道:“不会的,你去吧。”
  回家是九点过半,与宁知然平常下班的时间也差不多。他把那块被晾了一晚上的榴莲千层放进冰箱,自己买的、还没吃完的那个则藏进纸盒里,然后放了一池水,泡澡,在浴缸里回邮件。
  这一回就没了点,宁知然皮都泡皱了,卫生间体感有些太热,便把手机放到置物架上,捧水抹了一下脸,从浴缸中站起身来。
  就那一瞬间。
  眼前黑了片刻,像忽然停电,紧跟着就是老电视雪花屏一样的模糊,宁知然大脑缺氧,双耳嗡鸣,手上一时没有东西可抓,仰面摔倒在水中。
  他的意识还是清醒的,想自己可能是起得太急了,或者晕堂了,便扒拉着浴池的边沿,好歹把脸浮出来别呛死。
  随即就开始犯恶心,胸口压着块石头一样,他几次尝试深呼吸,可那口气到了胸腔就不再往上爬,没法转一圈把新鲜空气吸入,憋闷的感觉实在太难受。
  宁知然叫了一声:“锐!”
  但这房子太大了,又隔音极佳,浴室在主卧里面,顾承锐则很可能在客厅戴着耳机。
  他又扯着嗓子喊了几遍:“顾承锐!顾承锐!我难受!”
  外面没有任何开关门声,或者脚步声。
  大脑开始有点断片了,经验告诉宁知然最好赶紧想办法出去,吃点甜的,但他没法再站起来,只能努力支起上身,用一个“马拉之死”的姿势探到手机,给顾承锐打电话。
  响了快一分钟,机械女声开始循环,语气冷漠中带了点怜悯:“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在那之前,宁知然已经失去了意识。
 
 
第6章 琴屿 06
  
  顾承锐丢开电脑,把耳机挂到颈后,四下找了一回,才在沙发垫的缝隙里找到手机。
  有个未接来电,二十分钟前宁知然打给他的。
  顾承锐皱了下眉,他没印象刚刚这段时间宁知然有在家里活动,难道不是还没洗完澡吗?
  他起身走进主卧,浴室里开着灯,门也关着,却没听到水声和动静。
  顾承锐敲门:“怎么了?”
  没人回应。
  他又抬声:“你在里面吗?”
  宁知然从小养成极其节约的习惯,顾承锐原来睡觉时会开一盏很暗的夜灯,刚开始同居时,他发现宁知然会等他睡着之后悄悄把灯关掉。
  所以没有理由他人不在里面,却任由灯这么大亮着。
  顾承锐扭动门把手:“然然,我进去了?”
  卫生间没上锁,大概因为家中没有异性,也没这个必要。浴缸朝着门的方向竖放着,因此顾承锐一迈进去,正好看到宁知然横搭在外面的手臂,和掉在地上的手机。
  他愣了两秒钟,常人见到这一幕也许会下意识觉得宁知然是睡着了,但顾承锐太清楚他的“前科”,脑子里几乎立刻就开始警钟狂敲:“宁知然!”
  他冲过去把人上半身搂出水里,可是浴池边缘又窄又滑,用这样的姿势被抱着,恐怕会让宁知然更不舒服。顾承锐从身后架子上扯下浴巾,大概裹一下,便快步将他抱回了床上平躺着。
  主卧还开着空调,顾承锐摁掉床头的感应开关,把宁知然塞进被子里,抖他的手,掐他人中。
  如此反复了三四分钟,顾承锐已经一后背的汗,忽然想起摸出手机打120。
  响了一声,线还没接通,身后却传来低低的声音:“别打了。”
  顾承锐悚然抬头,发现宁知然不知什么时候自己醒了。
  “120再来晚点我都好了。”
  宁知然虽然意识恢复了,但仍是头晕眼花,浑身没力气,将浴巾从被子里扯出来:“湿乎乎的,帮我擦擦。”
  说着,他朝内侧过身去,把背留给顾承锐。
  宁知然常年坐办公室,虽然两边的家里都有健身房,但他用得不多。以前周末会和顾承锐打打羽毛球,根据挂在书房的拍子来看,这个习惯应该还保持着。他身材薄,脊柱分开两边后背的那条线就十分显眼,流畅地凹下去,在腰窝处弯出一个弧度。
  顾承锐原地静了几秒,坐到床边来,将被子掀开一半,沿着宁知然的后颈一路慢慢擦下去,又问:“你最近是不是左侧卧着睡得比较多?”
  上上周六,半夜,他结束工作回到卧室时,宁知然就是朝左边侧躺着。这种睡姿对胃舒服一点,可是同时也容易压迫心脏,这段时间宁知然压力大,睡眠质量又差,便容易雪上加霜。顾承锐那天是小心翼翼把人拨拉到平躺后,才关灯上床。
  宁知然沾枕头就着,后面的事情一概不知,便含糊其辞地应了一声:“晚饭有碳水,可能是胰岛素分泌多了,或者血糖升降太快,没大事,叫救护车干嘛?”
  背上擦完,顾承锐的手隔着柔软的浴巾拍拍他的腰,他就转到正面来。
  直到此刻,宁知然才终于想起,自己好像还没穿衣服。
  长时间的泡浴把他的皮肤蒸得发红,雪白的前胸完全袒露着,因为气短尚未缓解,所以还有些剧烈地起伏着。
  顾承锐也注意到了,抓着浴巾,像是无从下手。可他产生的显然不是什么暧昧心思:“我记得以前顶多三五分钟你就缓过来了,但是今天从你给我打电话到你醒,得有二十多分钟。”
  宁知然想要去确认时间,又看不太清墙上挂钟,一抬眼,发现自己的眼镜还挂在顾承锐领口上,便伸手去够。
  但顾承锐大概是忘了这一茬,没有理解、或者说理解错了他伸手的目的,却微微往旁边一躲,拉开了与宁知然之间的距离。
  “身上干得差不多了,我给你吹吹头发。”
  宁知然的胳膊在半空中悬了几秒钟,放回身侧,每一个指尖都写着莫名其妙。
  顾承锐拿了吹风机,又端了杯糖水回来,宁知然靠坐起来,说:“明天早上我去趟医院。”
  顾承锐斟酌片刻:“要不你请上几天年假,连着五一,好好休息一阵,咱们一起回鼓浪屿?”
  宁知然咽了口糖水:“之后呢?”
  顾承锐一愣:“什么之后?”
  宁知然放下玻璃杯,抬起头来:“假期结束之后。我又是一个人回来,对吗?”
  顾承锐顿了顿:“到时候再商量吧。”
  第二天星期五,宁知然跟领导请了一上午假,对方听到说是身体原因,也就没多刁难。他起了大早,打算就近去中山医院,早餐是阿姨专门做的、他喜欢的海鲜鸭肉粥,等他看完病回来吃。
  顾承锐在他临走前五分钟爬起来,三分钟洗漱,往背心外面套了件卫衣,叼了半根配粥的油条,睡眼朦胧地跟着他出门。
  宁知然指指他下半身:“你就穿这?”
  顾承锐揪揪自己及膝的运动短裤:“这怎么了,这外穿的啊,我只不过拿来当睡裤而已。”
  他吃油条都不需要手辅助,嚼一下,靠着咬肌的惯性往上蹭一下,再继续嚼,让宁知然想起豚鼠吃草的动图。
  上车发现方向好像不太对,宁知然扫了眼导航,疑惑:“你要去海沧吗?”
  顾承锐打着呵欠点头:“不想挤,去个不用排队的。”
  宁知然拆了张湿巾,照着他的嘴一抹,把唇上的一点点油渍擦掉。
  这个时间海沧大桥上还没有堵起来,宁知然打开车窗吹了一会儿风,眺望天空休息眼睛,良久,忽然联想到他和顾承锐结婚照上的那束手捧花,也是这样干净纯澈,海盐冰淇淋的蓝。
  难得晴天,朝阳从身后浸透海面,像在蝶豆花鸡尾酒上面挤了一层鲜榨柳橙汁,调出吉卜力动画世界一样的酸甜味道。
  顾承锐在开车间隙也瞟了一眼外面,大概是和他想到了一起去,手机蓝牙连上车载音响,开始播放《魔女宅急便》的片头曲,手指随着轻快跳跃的前奏,在方向盘上打着拍子。
  目的地是位于海沧区的一家私立三甲医院,为有需求的客户提供类似于家庭医生的服务,定期会有医护上门去给阿嬷体检。像宁知然今天这样临时来看病,也不需要提前预约,前台认得顾承锐的名字,直接把他们带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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