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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读不回(穿越重生)一别都门三改火

时间:2024-11-21 15:36:04  作者:别都门三改火
  说实话宁知然很不适应。壳子里24岁的他本来就极少去医院,行业又是吃力不讨好的乙方,更不习惯“享受”一群人对着他一个人笑脸相迎的服务。
  钱是个挺敏感的话题,但也是在感情和婚姻里避不开的话题。都说厦门是三线城市的工资,一线城市的物价,很现实的问题是,穿越前,宁知然的年薪在同龄同行里面算佼佼者,但也就只能在思明区买得起一间厕所;穿越后,宁知然虽然有了足够交首付的存款,但却也绝对负担不起他这两三周过的这种生活。
  高二时他偷偷用课余时间去打工,在离家很远的一个小店里洗碗端盘子,被宁崇媛发现后腿差点被打断,骂他“我起早贪黑挣钱不是为了让你把时间浪费在这里”,便不再敢想读书之外的事情。上大学后才开始兼职做家教,见缝插针翘了水课去实习,和顾承锐谈恋爱时也不例外。
  至于顾承锐家境到底有多好,宁知然至今也不完全清楚。这是补课也没处补的,他们的婚姻又不合法,没有什么做婚前财产公证的必要。
  他只知道顾承锐的爸爸是客家人,乘着改革开放的时代浪潮白手起家;妈妈这边更不必说,祖上是侨商的老钱,阿嬷的音乐才华完全遗传给了她,在和丈夫去深圳发展之前,她曾是交响乐团的小提琴首席。
  顾承锐不算挥霍,究其根本,不是因为省俭的传统美德,只是因为对钱的多少、物的贵贱没什么概念。
  在他的人生词典中,大概根本找不到“急事”两个字。这世界上哪有需要少爷24/7待命的难题?他不会因为晚回了几分钟消息就丢掉工作,不会因为错过一个电话就被上司大骂,从来都只有人求他没有他求人,想什么时候回复、回不回复都看心情,即便心情一直不好一直不回,也不会给他带来任何一点点负面的后果。
  弥天的差距并非第一天存在,宁知然早在顾承锐追求他时便心知肚明,这不是说解决就能解决的,他毕竟也不是为了钱才和顾承锐在一起。
  ……他是为了钱才和顾承锐在一起的吗?
  如果达西没有钱,伊丽莎白还会不会嫁给他?如果简·爱没有继承巨额遗产,她还会不会回到罗切斯特身边?
  所以他究竟为什么会在20年夏天和顾承锐闪婚?伊丽莎白嫁给达西的原因也许钱和爱各占一半,可顾承锐对他的爱究竟又有多少呢?
  抽血化验结果出得很快,顾承锐从等候区的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宁知然身后,去看医生屏幕上的报告。
  “主要诱因还是过度劳累和饮食不规律,伴随着焦虑引发的生理症状,没什么大事,但也不能轻视。”医生语气有点严肃,建议他改变当前的工作节奏,调养一段时间。
  顾承锐摁一摁他的肩膀,宁知然就把脸往后仰起来,直直朝上,和他对视。
  “行不行?”顾承锐低头,揉了两把他蓬松的发顶,问。
  宁知然心想也行吧,趁着休假,不用应付每天源源不断的新任务,他能好好梳理复盘一下这些年打过的官司。
  离开医院后他们先回了家,顾承锐有些扫尾的事要去趟工作室,宁知然也得到律所当面把活交接清楚,便商量好,早饭后各自去忙,晚些约个时间,一起回对岸。
  顾承锐吃完饭,倒了杯咖啡,边喝边在家里漫无目的地乱窜,又钻到阳台,去看宁知然养的多肉。
  宁知然本来在读文件,忽然顾承锐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叮”了一声,他的视线下意识扫过去,发现是一条定时的提醒事项。
  他发誓,即使没分手时,他也从来不会去翻顾承锐手机查岗。纯属因为确定这是提醒事项,而不是消息,宁知然才没有刻意闪避目光。
  可当看清楚提醒的内容时,他的手顿住,勺子离嘴两厘米,那口粥没有送进去。
  按照常理来说,“提醒事项”都应该是自己设置给自己看,用祈使句,陈述句,或者更常见的,简短的词语。
  但这是一条极其、极其奇怪的提醒。
  既不像自己设置给自己看,也不像“提醒”,反倒更像是手机那端有着一个什么人在与顾承锐对话,问他——
  “你准备什么时候和他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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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出现的bgm ルージュの伝言 (胭脂红的传说)
 
 
第7章 琴屿 07
  
  宁知然不敢说自己的第六感有多么准,但奇异地,他就是能百分之百笃定,这句话里的“他”,指的是自己。
  他默念,伴侣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信任、信任,没必要一上来先往最狗血的方向去瞎想。他信任顾承锐的人品,也信任自己看人的眼光:对方可能不是那么爱他,但不会是因为爱上了别人所以不爱他。
  但这样的自我洗脑也没法掩盖问题所在:顾承锐要和他摊牌什么?
  又是谁在提醒——谁在质问——谁在逼迫顾承锐和他摊牌?
  若不是顾承锐闲得发慌,用毫无意义的问句来自己提醒自己,那就只能是有一个人,可以近距离接触到顾承锐,可以碰他的手机,还知道他的锁屏密码——宁知然都不知道。
  这种传递消息的方式要比短信、电话、社交软件都不起眼多了。认真想查微信聊天记录,删了也能查到,可直接编辑在对方的提醒事项里,在想让对方看到的时候弹出来,却又完全无法追溯来源,确实是一个干净、稳妥的好办法。
  宁知然呆了两分钟,那口粥早冷了。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他立刻做贼心虚般地收回目光。手机屏幕已经自动暗下去了,他安慰自己,阳台离餐桌这么远,顾承锐大概根本没听见提示音,也不会发现他看到了这条提醒。
  “你开哪个车?还是送你去律所?”
  宁知然想起自己的车还停在单位地库:“你先走吧,我叫个车。”
  顾承锐并没有注意到新提示,只是随意将手机揣进口袋里,答应一声,把包挎到胸前就走了。
  他应当是顾及家中还有人在,关门动作很轻,而门本身又装了缓冲器,所以开合几乎完全没有动静,只有锁自动归位的机械声。
  宁知然沉默地注视着它。
  在他和顾承锐之间横亘着的,似乎是一扇罗生门。
  计划赶不上变化,宁知然一“交接”起来就没了点,只好让顾承锐先回,自己结结实实把星期五一整天的班都上了下来,请了五一前最后三个工作日的假。
  回到鼓浪屿上已经八点多,宁知然一路找上三楼,顾承锐在影音室里看一部无聊透顶的电影,大概是早晨起太早,音量又小,已经看睡着了。
  房间里铺着厚地毯,宁知然脱下拖鞋走过去,半跪在长沙发椅的一端,探身,想把顾承锐握在手里的遥控器拎出来。
  没想到顾承锐忽然惊醒,手臂无意识地一挡一挥,宁知然顾着躲就失去了平衡,往前栽去。
  “哎!”顾承锐赶紧去接他,宁知然的牙又磕在他锁骨上,疼得两个人同时连声叫。
  “遥控器!遥控器捅着我胃了!”宁知然努力撑起胳膊,给两具躯体间留出一点空隙,顾承锐便将遥控器抽走,扔到一边,宁知然又塌回他身上。
  动作静止下来,宁知然才觉出屋里冷气开得很低,他穿着衬衫西裤倒还好,顾承锐大概是因为待久了,皮肤表面甚至有点冰。
  宁知然的小腿动了动,用脚后跟从沙发另一端勾过一条薄毯子,借惯性一甩想甩到背上,结果用力过猛,直接把自己和顾承锐都兜头罩住。
  顾承锐说了句什么,宁知然没听清,感觉到对方的手绕到他背后,扯着毯子往下拉,在拽平铺开的过程中,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他的屁股和大腿。
  宁知然裹在布料里的皮肤有点痒,但他也不敢乱动,生怕就这个脸贴脸、腚对腚的姿势,再蹭出点什么事故。
  毯子盖好后,最后一点不适也被解决,顾承锐两手交叠地枕在脑后,任由宁知然俯卧着,脸陷在他怀里,一起望向荧幕里的黑白影像。
  宁知然大脑放空,什么也没看进去,忽听顾承锐问:“假请好了?”
  “能从明天休到5月5号。”
  顾承锐垂眼看他,意外地感叹:“够长的啊。”
  其实也就九天,但对于宁知然来说确实是“奢侈”,顾承锐真情实感得都让人有点心酸。
  宁知然闷声笑:“三天还是好请的,而且领导可能有点被我吓到了,我把医嘱拿给他看,还把昨晚的事添油加醋跟他讲了一遍,说我差点——”
  顾承锐打断他:“行了别帮我回忆了,他有没有被吓着不知道反正我是被你吓着了。”
  宁知然静了片刻,蓦地将原本自然垂在身体两侧的手臂往回收,挤进柔软沙发垫与顾承锐后腰之间,环住了他。
  两人的身体几乎严丝合缝地粘在一起,顾承锐明显一僵。他本以为宁知然是因疲惫而趴在他身上充会儿电,所以才不忍心去推开他。
  “锐,”宁知然低道,“你真的会因为我生病被吓着吗?”
  他话问出来,顾承锐的无措反而消失了:“当然,你忘了咱俩怎么认识的了?我从那天起就开始害怕你病了。”
  宁知然慢慢“嗯”了一声,可并没有就此打住:“退一万步说,即使你……不喜欢我了,也会害怕吗?”
  顾承锐琢磨了几秒钟,肯定:“即使我不喜欢你了,不爱你了,我还是真心希望你能一直健康。”
  宁知然的“配得感”像二十岁时一样低。这是还没在一起时顾承锐就发现了的事实,他很清楚地认识到这不可能在一朝一夕改变,但也确实没有想到,八年过去,仍然如此。
  好像已经成了一个无解的问题,顾承锐困惑,只能真诚而无奈地发问:“老婆,你本来就应该永远健康快乐,这和我爱不爱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电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播完了,演职人员表煞有介事地滚动着,分不出谁是主人公,像宁知然二十八年的人生一样,每一场每一镜都把自己演成龙套。
  “好吧,”他有点颓丧地说,“不过你能不能别一边管我叫着老婆,一边做着不爱我的假设?”
  顾承锐微愣,像被逗笑,指出:“但这个假设是你做的,然然。”
  宁知然便不说话了,脸朝下埋着。呼吸将顾承锐的领口浸得湿漉漉的,他有些没办法地想,又装蜗牛了。
  顾承锐把左手从脑后抽了出来,伸到一旁茶几的下层,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好了,看个开心的东西?”
  宁知然略一偏脑袋,露出一只眼睛去看。
  顾承锐的右手落到他背后,上半身微微欠着,是要搂着宁知然坐起身的架势。
  “那天回来倒头就睡,忘记把这个给你了。”
  宁知然一时反应不及,撑着沙发从顾承锐身上起来、坐直,呆呆地注视着他。
  盒子上并没有商标,只是橘黄色丝绒外壳,缠了乳白的缎带,下面压着一张卡片,写着三个字“给然然”,顾承锐的笔迹。
  宁知然意识到,这大约是顾承锐上次出差给他带回来的伴手礼。
  他直愣愣地问:“……你箱子不是丢了吗?”
  顾承锐:“不到100毫升,我怕托运碎掉,就随身装包里了。”
  宁知然抽开缎带,因为怕弄丢卡片,所以十分郑重地把它递给顾承锐:“帮我拿一下。”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放着一小瓶透明液体,应当是古龙水之类,瓶身是胖乎乎的球体,压泵则做成了叶子,最特别的则是它的瓶底内部趴着一只玻璃小蜗牛,十足精致可爱。
  宁知然把玻璃瓶捧在手里,凑近,借着投影的光线细看。
  水果外壳里面住着一只蜗牛……要素过多,宁知然联想到顾承锐的人生动画片,忽然有点按捺不住煞风景的恶趣味,抬眼看他,诚恳道:“这是海绵宝宝家和小蜗吗?”
  顾承锐差点从沙发上弹起来:“他家是个菠萝!菠萝!太平洋比基尼海滩比奇堡镇贝壳街124号菠萝屋!”
  宁知然笑:“……所以这是橘子?”
  顾承锐这下满意了:“对吧,我就说吧,明明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橘子,工作室那帮人非要说像手榴弹,我真服了,菠萝也比橘子长得像手榴弹吧?”
  宁知然的眼睛已经完全笑得眯起来:“好吧,所以橘子里为什么住着一只蜗牛?”
  顾承锐上次出差的目的地是座南欧城市,西班牙的塞维利亚,因为盛产一种特殊的苦橘,别名又叫做“橘子城”。
  “这种橘子又苦又酸,没办法单独食用,所以就用来做果酒、果酱,还有香水。我是先在跳蚤市场上淘到这个玻璃瓶的,老板又给我介绍了家可以DIY的香水店,小作坊老铺面,不过确实是慢工出细活。”
  宁知然惊讶:“是你自己调的?”
  顾承锐理所当然说:“调香师就算再专业也不知道我老婆闻起来什么味啊。”
  宁知然的视线聚焦在玻璃瓶底,淡香槟色的液体使得蜗牛更加晶莹剔透。他屏住了呼吸,顾承锐从容器的另一端看着他,轻颤的眼睫像新生蝶翅般灵动。
  柑橘香型的古龙水并不少见,比如烈酒一样的4711,提神醒脑的帕尔玛之水,留香太短的“橘绿之泉”
  ………宁知然用得不多,但工作中难免碰到特殊场合有需要,所以也算是浅试过一些。
  他终于舍得挪开目光:“它叫什么名字?”
  顾承锐把卡片翻到背面,给他看那一行烫金字迹——héroe。
  宁知然不懂西语,但看拼写也大概猜得出意思:“英雄?”
  不像个香水的名字。
  顾承锐点头,又添道:“不过既然是送给你的,那我更愿意管它叫‘主角’。”
  蜗牛是这颗小小橘子星球上的绝对主角。
  宁知然默默地想了半晌,却摇摇头。
  又酸又苦的橘子里住着一只内向的慢性子蜗牛,忽有一天来了位好心的英雄,把苦涩的汁液统统倒了个精光,为他换上了气味明快温暖又圆润、世界上只此一瓶的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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