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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修真追夫火葬场(玄幻灵异)——江色暮

时间:2024-11-21 15:40:29  作者:江色暮
  邬九思失笑,回答:“没有。”
  郁青带着几分忐忑,问:“那您是?”
  邬九思轻声说:“前些日子整理旧物,原先是想找些东西来给徒弟当见面礼。没想到,翻出些已经不太记得的东西。”
  徒弟。郁青在心中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又有淡淡的酸楚浮现而出。他自然知道,自己要等司徒修与安朗的考验结果,同时便也是在等太清峰这边的结果。究竟是什么人会有幸拜在九思门下,得到他一心一意的打算与照料——像是从前对自己一样。
  却也有不同的地方。世间多有道侣分道扬镳之事,然而当事人闹得再如何不快,落在旁人口中依然只是一桩笑谈。轮到师徒便是截然不同了,那些以家族为势力的修士暂且不论,若是早早离家、拜入某个宗门的修士,师尊对于他来说便是比亲族更加重要的存在。一旦辜负,便是整个修真界都有所不容。
  这样就很应该。
  九思会有一个真正配得上他的弟子,对方也绝对不会像自己一样将他的一番好心辜负。
  郁青真心觉得这是一桩好事。至于除此之外,自己的沉闷疼痛,自然都并不重要。
  “是什么东西?”他口中还在应着邬九思。接着便见对方笑笑,问他:“你要来看吗?”
  郁青惊讶,近乎是不可置信地问出一句:“我?”
  邬九思说:“总归也没有旁人了。”
  总归,这位陈禾小友是自己唯一有些兴趣、想要收为弟子的人。奈何对方对自己并无兴趣,既然这样,邬九思便也并不勉强。只是还是觉得有缘,这才有了刚才的出现——光是指路,用得着他亲自现身么?更不用说后头的邀请了。
  “自然,”眼看青年似是踟蹰,邬九思又补充,“你若是还有事忙,也不必一定……”
  “没有!”郁青斩钉截铁地回答,“再也没有什么事比真人您更重要。”
  当真?
  邬九思手指动了动,袖袍之下,是镜面的微微冰冷。
  很快,这份冰冷又消失了。不该这样,邬九思心道,天机镜是能助他识人,却也只是,也只能是辅助。
  “那就和我走吧。”他微微一笑。
 
 
第047章 金钟
  负有盛名、不过六百岁便进境元婴的天才邬真人,郁青是见过了。伤重失意、空有显赫背景却只能守着凡人寿数静静等候死亡的道侣,他更是印象深刻。
  可他依然远远不曾了解对方的全部。两人初次相见的时候,邬九思已经一千余岁。这一千年中,他曾独自一人挡下扑向城中的沧澜河水,活人无数,因之声名远扬;曾在各项宗门大比上展露峥嵘,赢得无数人交口称赞,道此子日后能有与他父母一样令人惊叹的成就:更曾……
  做过一个纯粹承欢于父母膝下的孩子。
  “这是?”
  看着道侣带自己见到的场面,郁青心头浮出的先是迷惑。紧接着,他又从对方眼中看到怀念。
  青年疏忽意识到:“按照九思的说法,这些钟的来历怕是已久。莫非,它们还和两位尊者有关?”
  没错,邬九思带他看的,是一组金钟。
  这些金钟大小不一,数量繁多。高者能将郁青整个人都扣进去,最矮的却还没有他手掌长度。
  这会儿整整齐齐地排列着,悬在太清峰中一座空山头上。有风吹过,小些的金钟们微微摇晃,却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我年幼的时候,”邬九思带着怀念讲,“父亲、母亲看我喜爱音律,于是特地找了那会儿的含元峰峰主,打造了这组‘妙音钟’出来。四十八个金钟由小到大,想要它们出声,需要的灵气也是越来越多。
  “不光如此,哪怕是同一个钟,在催动灵气足够的基础上,当份量略有不同,发出的声音也会不同。
  “那会儿父亲、母亲常会在清晨给我奏一首曲子,到了晚上,便听我用妙音钟将那曲子复刻而出……”
  “很有趣。”郁青由衷地说,“两位尊者实在是为您考虑。”
  邬九思微微笑了,转而又看“陈禾”眉目中透着其他情绪。他微微一怔,还是笑问:“怎么了吗?”
  郁青一愣,很快回答:“尊者,从前仿佛不曾听说您爱好音律。”
  不是作为初来乍到、到处和人打听邬真人的外来修士“没听说”,而是他作为邬九思的道侣的时候,也没有听说过。
  郁青不觉得对方会在这种小事上对自己可以隐瞒。既然这样,答案便只有一个。
  “都是小时候的事了。”邬九思道,“那会儿我该没有你年纪大吧?”
  这话落在郁青耳中,让他轻轻“啊”了一声。
  所以,曾经让邬九思深深沉迷、也让他父母尤为关注的爱好,会在日后逐渐失去痕迹。
  物是如此,人呢?——想来哪怕需要的时间长一些、耗费的心力多一些,可到底……
  也是能忘掉的。
  这样就太好了。郁青由衷地想。
  ……
  ……
  邬九思邀请“陈禾”与自己一起赏玩妙音钟。
  郁青欣然答应。接下来,便是邬九思手把手地教他。
  倒也不难。当年初次接触妙音钟的邬九思不过少年——他前头给“陈禾”说时,话里的意思其实还是把年岁报大了些——都能在短短时间之中记住所有关窍细节,何况是此刻已经长成、更是有意表现的郁青呢。
  他以最快的速度将灵气份量刻在脑海中,而后颇有自信地开口:“请真人指点。”
  邬九思含笑看着青年说起话来明亮的双眼,手腕一翻,便有数道灵气从他指尖迸了出来,落在不同钟上。
  “咚——”
  “叮——!”
  各样声响汇聚在一起,并无哪道显得突兀。而当这片圆融的声响结束,郁青轻声开口:“来了!”
  话音落下,金钟又响。邬九思偏头去听,果真与方才一模一样。
  他欣然,与自己看中的青年说:“不错。”
  后者粲然一笑,神色比方才还要亮上几分,很期待地看他:“真人,再来?”
  邬九思依然笑着点头。他出手,“陈禾”跟上……数度下来,对方果真是一点儿差错都没出。大约也是觉得眼下场面简单了,青年又朝邬九思抱拳,说:“真人,您再指点指点我,如何?”
  邬九思轻飘飘看他,笑道:“当真?”
  郁青回答:“当真!”
  邬九思应了个“好”字。话音尚未落下,钟声已经再度响了起来。不似方才那样,每一道声响都清晰可见,而是许多嗡声鸣音层层叠叠地交织一处。郁青仿佛看到了一片水塘,随着粒粒水珠落下,无数涟漪扩散、交汇,恰似他耳畔情境。
  他近乎是觉得为难了。这份心思同样写在脸上,让微微弯着眼的邬真人瞧见。再接着,在邬九思稍稍反思、心道“我是觉得陈禾小友修为不错,应该不惧于这些,可他毕竟是头一次接触妙音钟,还是需要些时间来适应”——这么一个时候,青年的唇角又勾了起来。自信,张扬,热烈。
  他毕竟不像邬九思,可以轻轻松松让灵气顺从倾泻。再催动金钟的时候,郁青的动作便稍稍大了一些。他先是以极快的速度弹出数股灵气,接着便开始用左手将一股股灵气捏成稍显凝实的团子,转眼面前便有一串。同时,右手落下,触碰腰间。
  灵刀出鞘。
  邬九思的目光跟着落了上去。他一直知道,自己眼中最适合成为他徒弟的青年有一把并不好的刀。可眼下,这把刀上却迸发出它从未有过的锋锐气势,随着青年的动作,朝着他面前“空处”——也就是那一团团灵气所在之处劈落!
  饶是邬九思都没料到这幕。他怔然片刻,耳畔是一片嘈嘈切切的声响。这样的响动当中,邬九思回过神,开始畅快地笑。
  “不错,当真不错。”不光是笑,他还与“陈禾”讲,“我还真被你此前为难的模样蒙过去了。早就想好要这么来一手了,对不对?”
  郁青眼睛眨动一下,抿抿嘴巴,略带不好意思的点头。
  ——是呀,就是想要给您露一手!
  话是没有说出来,背后的含义却清清楚楚落在邬九思眼中。尤其下巴点下去之后,青年脸上原先的赧然也散去许多,取而代之的是快活、得意,好像他早就知道这样的做法能惊艳到邬九思,于是有意引他开心是的。
  如此有心。
  邬九思脸上的笑意更清晰了,问陈小友:“再来一次,你还行不行?”
  郁青看着近在咫尺的道侣,对方的笑意充盈着他的眼睛。他为此心跳不已,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的头脑已经开始晕眩。但如何能不应呢,“可以!”郁青说,“我自然可以——真人,请指教吧!”
  邬九思赞道:“好!”年轻人,就应该有此刻的自信张狂!
  于是又是一片金钟摇晃,又是一片刀影翻飞。这一切与两人的笑声、赞声融合一处,水都没有留意到,在他们比划的时候,有人御剑路过。
  赶去处理事务的袁掌门听到山间乐声,瞅空一瞄,转而欣慰:“之前听说九思收徒的事儿不顺利,眼下看,却是没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他心满意足地走了。没一会儿,大半夜不睡觉、和焦苍把酒言欢的孔连泉笑着和好友讲:“依我看,小师兄收徒的事儿应该还是稳当了!嘿,这可是我的头一个师侄呢,总得给人准备些好东西。”
  焦苍赞同:“这话说得很是。”
  孔连泉又笑眯眯都看他:“四舍五入,你是不是也算他的长辈了?怎么样,给我家师侄的礼物准备好了没有?”
  “……”焦苍有些无奈,更多的依然是好笑,“有有有。不过可惜,你家小师兄的父母看不到他收徒这天。”
  “是有些不得劲儿。”孔连泉被说得也叹气,“不过没关系。往后哪天,他们一同出来,对小师兄而言便是最大的贺礼了。”
  赫连随赞同:“正该如此。”
  任剑秋同样点头:“小师弟这话说得很是。”
  孔连泉:“是吧——等等,”他瞠目结舌,“你们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任剑秋从容不迫:“孔师弟,难道只允许你从九思这儿‘路过’?”
  赫连随叹气:“怎能如此。”
  孔连泉:“……”
  ……
  ……
  郁青出门的时候,月亮尚且挂在夜幕西方。等他在邬九思的“试题”当中第一次出现绊子,月亮已经来到天空西面儿,原先暗淡的夜幕也笼罩了些许亮色。
  邬九思安慰他:“你前头做得已经很好,此番也不过稍稍错了一个音节罢了。”
  郁青忧虑。
  邬九思轻声讲:“这妙音钟与你也是有缘。总归我现在是用不到了,徒弟……这一回应该也不会收到。陈小友,你若不嫌弃,便将东西拿走。日后是自己用,还是再拿来教导什么后辈,都很妥当。”
  郁青深呼吸。
  邬九思静静注视着他,眼神柔和关切。
  郁青说:“邬真人,我听出来了,那个错了的音,是你从前从未敲出过的,所以我不知道。”
  邬九思:“……唔。”
  从容。
  镇定。
  风度翩翩。
  尴尬是绝不可能的。
  郁青看着他,在道侣眼皮的微微颤动中,认真地讲:“您愿意如此指导我一晚,我已是极为感动。邬真人,您不用这样,为把东西送我便这么做。”
  我如何配得上呢。让一个君子,使出这等小伎俩。
  郁青动容而苦涩地觉得。
 
 
第048章 误会
  场面静了良久,到底还是被邬九思打破。他摇了摇头,说:“你看出来了。”
  郁青踟蹰地点头。
  惭愧,惆怅,后悔……种种情绪压在他心头,让他的心思越来越沉重。这样情形当中,反倒无法再细看邬九思接下来的神色。
  自然也错过了对方的懊恼。
  两人虽然仍在相对,心思却俨然南辕北辙。兜兜转转,却又都落到:“还是我做得不好,才会有这样的结果。”
  不过,一定要比较的话,便还是郁青更加难捱。他自然明白道侣的好意,可越是这样,他便越是难堪:自己已经通过欺骗手段从九思手中拿到那样多,眼下呢?难道还要重来一次?
  郁青做不到。他匆匆地、近乎是迫切地开口,又与邬九思说:“这毕竟是两位尊者赠予真人的法器,如此珍贵,我怎能接受?……即便真由真人赠予什么人,也该是您正正经经的弟子,怎么能是我?”
  后头自然是省略了很多内容的。“我这等品德败坏、不堪造化之徒”“这等无情无耻,根本不该又一次出现在您面前的小人”……半是不愿让自己再难堪一分,半是真心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离开了,无需让道侣再多一份烦忧,所有真心之言都被咽下,唯独一双眼睛中盛着真诚神色,这样去看邬九思。
  半晌,邬九思还是笑了,说:“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多勉强。”
  勉强……郁青总觉得这话有些奇怪,可毕竟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他便也只是笑了笑。
  他心头期待道侣岔过话题,如此也好让自己不再胆战心惊。邬九思也的确顺从了他的愿望,开始温文地问起郁青接下来的打算。
  自然是没有的,可聊到这等话题,青年也总能找到写些话来说。除了身份之外,他还是不大愿意和道侣讲谎话,于是这会儿的言辞也显得模糊,只道:“还并未彻底定下来呢。我从龙州来,按说总该多在玄州待些时候。前段时间虽说是在赶路,可多少页见过了这片大陆东面儿的风光。所以嘛,往西边儿走走应该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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