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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生存记[穿越]——芃县令

时间:2024-11-22 08:16:00  作者:芃县令
  材料到位的冶炼工坊终于开炉锻造,黑色的煤石烧得火红,“叮叮当当”得打铁声不绝于耳。从淮河中打捞上来的生铁虽然腐蚀严重,但是除去表面斑锈后,锻造起来可比用铁矿石直接锻造容易多了。
  小一个月的功夫,冶炼工坊就打造出了两百把雪亮的环首刀,高温锻造加上反复捶打,各个是削铁如泥的宝刀。
  贺兰定满心欢喜,将所有新兵器点数入库。如今他还不打算给族人们装备这批新武器,否则就太招眼了,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这日,贺兰定正在清点准备送给萧宝夤的三千匹良马。外头来报,说是窦兴求见。
  如今贺兰定对于怀朔羊毛大联盟的日常经营已经基本放手了,多是窦兴和阿鹤在经营,贺兰定只提供大方向上的一些指导意见。
  “贺兰首领!”窦兴一脸急色,不知遇到了什么难事。
  “听说贺兰家不收五铢钱了?”都是老熟人了,窦兴知道贺兰定的做事风格,也不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问。
  贺兰定点头承认。知晓朝廷开采王屋山铸造新币的计划,贺兰定便要求阿鹤从今年起,所有的交易一律用布匹和粮食结算,倘若对方不同意,便生意作罢。
  对于这事儿,贺兰定没有隐瞒,怀朔不少人家都有学有样,也不收五铢钱,只以物易物。然而,窦兴家业庞大,他又无法舍弃一部分生意,依旧再用五铢钱结算。
  “你看!”窦兴摊开手掌,是一把铜钱币,着急道,“今日清点仓库,才发现许多这样的钱币,又小又薄,轻轻一撅就断了!”
  以前的五铢钱也有许多私币,倒了太和五铢的模子造的,但好歹有点分量坠手。但还是手里这把五铢钱和纸差不多薄!
  “这太过分了!”窦兴着急冒火。
  “以后别收就是了。”贺兰定没想到朝廷乱印钱就算了,还偷工减料,这是要彻底摧毁大魏的金融体系、信用体系吗?
  “没有办法吗?”窦兴是来找贺兰定出主意的。
  贺兰定也没主意,要是当场结账的时候发现,还能拒收。如今钱币都入库了,找谁说理去?
  “五铢钱的购买力会越来越低,能以物易物就尽量以物易物吧。”贺兰定只能这样建议。
  “这......”窦兴哑口无言,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了。
  两人正说着话,外头又有通传,来得是大将军府的大管事,“将军请小少爷务必今日进城一趟!”眼下太阳都落山了,等贺兰定赶到城门肯定都天黑了,城门也关了啊。
  大管事却递上一块腰牌,能够让贺兰定任何时候自由进出怀朔。
  贺兰定连夜进城,将军府上灯火通明,书房里段长、段宁两父子苦着脸枯坐着。
  “出了什么事儿?!阿翁是要被调离怀朔了吗?”一路疾驰,贺兰定能想到的最坏消息就是段长被调离怀朔,怀朔新镇将上任,无疑非常不利于贺兰部落的发展。
  “不是!”段家父子齐齐摇头。
  贺兰定松了一口气,不是被调走就不是大问题。
  “朝廷要彻查档案!”让段家父子如临大敌的是朝廷刚刚下发的官邸上要求彻查假冒军功、冒取官位、假充士族的旧案。
  六军镇的功曹官、功曹史早就烂到根子啦,哪里经得起检查哦!
 
 
第一百五十四章 
  虚报功绩, 假冒军功,这种事情古来有之——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儿。也不是没朝堂查过这档子事儿。
  可是,你要倒查二十年, 这真是人干事儿?
  便是已经做好在怀朔镇将之位上吃喝等死的段长也慌了, “先是自查功劳簿, 把自查情况上报, 一份给礼部, 一份给兵部。然后由御史台清查。”这等大动静是动了真格了!
  贺兰定吃惊,心道,这竟是有几分政治清明的样子呢。难不成胡太后的政治素养其实还不错, 想要开创一片清明盛世?
  可是, 上下倒查二十年会不会太过了?会不会动摇胡太后本就不稳的根基?毕竟如今大魏朝堂花钱就能买官, 还谈什么按功进勋呢?多得是禁不起查的人啊。
  比如眼前的段家父子,就是一查一个准的。
  贺兰定不禁问,“阿翁往年难道没有把帐给做平了?”干坏事难道不扫尾?
  段长叹息一声,道, “大家都如此,也没什么好遮掩的。”那曾想到临老了还要遭这么一遭呢。
  段宁嘟囔, “这是疯了吧, 倒查二十年,功曹史都不知道换了多少个了。谁记得当年什么事儿了。”
  “大不了一把火把档案账本给烧了吧。”段宁一想到什么自查报告就脑壳疼——造假,特别是造个天衣无缝的假可不容易的!
  段长懒得搭理自家傻儿子,只看向贺兰定,希望他拿个主意。
  贺兰定沉思片刻后道, “咱们三手准备, 第一, 现在就着手完善过往的档案材料, 万一真的一查到底,咱们好歹能交个东西出去。”
  “第二,打听一下周边军镇的情况,看看他们打算怎么应对。”
  “第三,打听看看洛阳的情况。”贺兰定道,“这件事最该害怕的不是咱们。”
  贺兰定思路很清晰,“难道不是在洛阳城的那些大官们,兵部的、吏部的该慌张啊。”
  “咱们只是小鱼小虾。”贺兰定分析,“如果这是胡太后的主意,那估计会遭受朝臣的反对。因为多得是经不起查的人,就算自己立身正,可谁家没有几个不争气的的亲戚。”特别是世家的联姻盘根错节,拔起萝卜带着土。
  “如果这是某个大臣的主意。他的目的可能有两个:一是有政治抱负,想做些实事儿,好事儿。但显然他这一步跨得太大了,扯着蛋了,绝对树敌许多。说不定,还没查到咱们头上,他自己就先被掀下台了。”
  “如果他的目的不单纯,不是为了肃清大魏朝堂风气,而是政治倾轧。那咱们就更不要担心了。”贺兰定两手一拍,“目标肯定是大鱼呢。”
  听了贺兰定一通分析,段家父子都冷静下来,不似之前两眼一摸黑得慌张了。
  第二日,段宁便快马急鞭去相邻军镇打听情况。结果人还才到了沃野镇外,就见沃野镇上空黑烟滚滚,镇上人员慌张忙急。
  一打听,好么,镇将府走水了——看来如段宁一般想要一把火烧了档案的不在少数。
  段家父子从夏天一直忙活到冬天,造假的书吏笔头字都写秃了多少根,写完了好要进行日晒雨淋等人工做旧程序,以期尽善尽美。
  与此同时,怀朔羊毛节如期举办。怀朔镇城南郊外,一顶顶毛毡帐篷鳞次栉比,南北商客川流不息。
  营地中央最大的一座毡房是贺兰百货新品馆,也是整个羊毛节营地最热闹的地方。
  “今年又有什么新鲜玩意?”一个戴着毡帽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进屋便问。
  “客官您里边前。”接待的店小二笑脸相迎,一边将人往里头引,一边开始介绍几年的新产品。
  “北边来的皮毛。”
  “南边来的红糖。”
  “西边来的琉璃。”
  “您看需要些什么?”店小二满脸的骄傲。
  商人问,“怎么没东边来的东西?”
  店小二笑道,“咱们郎主在准备了,往东的商路就快打通了,明年您再来,说不得还能买到海货呢。”
  “啊哈!”客人被逗得大笑,“我是疯了,跑草原上来买海货?!”
  店小二跟着傻笑两声,引着客人往货架走。
  才走两步,大肚子客人顿时挪不动脚了,盯着展台上那些流光溢彩的琉璃制品,眼睛都看直了,喃喃道,“比之新都洛阳城中售卖的五彩琉璃也不逞多让啊!”
  “这颗珠坠多少钱?”客人指着一颗眼珠子大的琉璃珠问价。琉璃珠通身贝母宝光,从不同的角度竟然呈现不同的颜色,宛若天边霓虹。
  “一匹粗布可换五颗。”
  “一匹单丝西绢可换十颗。”
  “倘若以绫罗绸缎来兑换,则可兑换更多。”
  如今贺兰部落,准确说,整个怀朔都不收五铢钱了。
  第一选择以粮食结算。但是粮食运输不易,因此大部分的交易都是以布匹来结算。
  布匹到手,以贺兰部落为首的商队便会前往土壤丰饶、粮食丰产的地区,尽可能得多兑换粮食。
  “你们倒是精得很呢。”客人感慨连北地蛮荒之地都知道五铢钱如今不好使了。
  “我要一百颗。”
  大肚子客人开启了一路买买买的旅程。
  “您看看这皮子,看看这光泽油亮的。这可是从大鲜卑山老林子里收来的皮子,古法鞣制.....”
  “买了!”
  阿史那熊塔带了一万人口去大鲜卑山挖矿开荒,开垦出的田地还没能有收入,倒是靠着打猎贩卖皮草先赚了一笔。
  “南边来的红糖您要来一些么,比饴糖甜,女人吃了补气血。”店小二继续卖力推销,“红糖好运输,这一小包带回去就能赚上不少。”
  所谓南边来的红糖自然是贺兰定的借口,不想引来过多的关注。反正刘记商行已经在南边建了制糖城,拿着刘记做挡箭牌正合适。
  “红糖什么价?”客人抿抿嘴,他其实就是听说怀朔这边能买到糖,才冒着风雪来参加羊毛节的。
  店小二笑眯眯了眼,“您真是幸运了。为了迎新年,讨个喜庆,咱们的红糖现下正有活动呢。买两斤送一斤。”
  一番巧言令色,客人又掏空了一个钱包,心里连声提醒自己:控制!控制!不能一下子进货太多!正要开口让店小二结账,却又听店小二道,“您要看看贺兰家新出的口脂么?一个套盒,十二个颜色,送给家中妻子可不美哉。”
  客人脑子里浮现出自家婆娘那张老橘子一般的苦脸,心道,我是疯了花钱给她买东西。买回去说不得还得来一通数落。
  不等拒绝,店小二已经打开了十二色口脂的套盒,介绍起来,“这是海棠色,这是秋橘色.....”
  客人本不耐听,拔腿要走,又听店小二道,“这个套盒用来送礼也是极佳的。”说着,猥琐一笑,“什么风也没枕头风来得厉害啊。讨了女主子的欢心,那还不是万事好商量么。”
  客人抬起的脚顿住,琢磨着店小二的话,越琢磨越觉得有道理,竟有种开云见月的顿悟感。
  “给我来一个。”
  店小二报价,“一匹重缎。”
  “这么贵!”客人倒吸一口凉气,摆摆手,“算了吧。”原本他想买这套盒给太守夫人送礼的,但是这么贵就不值当了。
  “也有六色套盒,您要不要看看?”店小二极力推荐。这个口脂套盒的提成可是极高的,卖掉一盒够自己吃饱小半个月的了。
  “送礼佳品,保证您买了不后悔!”
  又磨了一会儿,店小二顺利卖出了一个口脂套盒,一个洁面护肤套盒。
  “你快给我结算吧。”客人担心自己再滞留下去,全副身家都要被掏空了。
  “好咧,您这边请。”店小二领着客人往结算台去,边走边问,“您要不要提前预定些羊绒制品?现在定的价格是明年的九折价。”
  “不了不了。”客人连连摆手。
  店小二建好见好就收,不再多言。
  到了结账台,店小二将自己手里的记账单一递,道,“点些人给我押货。”
  客人过来的时候两手空空,用来结算的布匹都在客栈里放着。店小二可不敢一个人去送货押货。这便是官方钱币失去信用,民间贸易以物易物带来的麻烦了。
  贺兰定不得不另分出一部分人手专门送货收账,以确保两边货物的安全。
  两个壮汉抬着贴着封条的木箱,后面跟着八个配刀带剑的武士,跟着店小二送货去了。
  如今怀朔镇外有两家客栈,一家叫福来客栈,一家叫财来客栈。前者高档些,相当于五星酒店。后者平价些,是快捷酒店。
  两家客栈虽然一家价格昂贵,一家相对便宜,但是有两点一摸一样。
  一是,伙食好,吃得快活。树枝串上鸽子蛋大小、肥瘦相间羊肉块儿,烤得肥油滴进火堆里爆出火花,或是刷酱,或是在盐粒子里滚一圈。那滋味,鲜美赛龙肉。
  二则是,治安好,住得舒心。贺兰家的部落兵人高马大,挎着雪亮的大刀往院门口一立。谁敢闹事。
  这大肚子的客人是小本商人,就住在平价的财来客栈,留了两个伙计一个马夫在客栈里看货。
  抵达目的地,店小二撕开封条,让客人自己点货。
  钱货两清。店小二笑道,“年关岁末,行路难。咱们营地东门边有个必达货运行,护卫武艺高强,信誉好,价格公道。”
  必达货运行便是原沙陵县土匪头子图猛拉起的快递物流队。他们兵强马壮,信用又好。要是押送的东西坏了,或者逾期什么的,还都有赔付。价格又公道,不离谱。于是很快就树起了好口碑,为自己打开了一片市场。
  “不用不用。”客人连连摆手,“我就这一箱东西,不碍事的。”
  店小二不再多劝,这年头在外行商的都是有两把刷子的。于是点好布匹,再由护卫队运回营地。
  入夜,热闹一天的羊毛节营地终于熄了人声。然而怀朔众人的一天还远远没有结束。
  羊毛节一天的流水非常多,各色个样的布匹堆满了仓库。贺兰定并不叫这些布匹滞留在手中,当夜装箱运输到各地去兑换粮食或者粗盐。
  “师父,今年的收益比去年增加多了!”阿鹤打着算盘,笑开了花,“前两年大家都死死捂着口袋不愿意花钱。”
  贺兰定笑道,“约莫是寿阳大胜给了大家信心。”前两年有皇位更迭之人祸,又有干旱雪灾等各种天灾,大家的消费都节制不少。
  如今胡太后当朝,政治看着还算清明,又有寿阳大败梁军。两项叠加,老百姓们重振信心,拉动了消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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