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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苗疆少年后,我被种情蛊了(近代现代)——云鹤渡

时间:2024-11-22 09:39:13  作者:云鹤渡
  沈决没有说话。
  屋子里响起祭雁青捣药的叮叮当当声,还有草药的苦涩气味,一如沈决现在的心境。
  “今天,就要加大药量吗?”
  “今日不用,明天开始新疗程,但明天我要回寨子,下午便走,药是提前给你配的。”
  下午就走……
  祭雁青一一给他说好用法用量。
  可是沈决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不知道祭雁青什么时候走的。
  沈决在床边坐了很久很久,久到夜幕降临,朔月高挂。
  他想了很多很多。
  最终,他摘掉眼睛上的纱布,换下了那身苗服,穿回他来时的那套现代衣服。
  站在门口。
  沈决回头,望着眼前这座吊脚楼。
  他想,他还是做不到真正的大度。
  连当面跟祭雁青说一句祝福,都没有勇气。
  他抬头,看向那盘将要整圆的月亮。
  明日是祭雁青的反噬。
  不过不需要沈决了。
 
 
第122章 信任的人
  熟寨。
  一家三无旅店。
  这家旅店,夹在一个小巷道里,四周连个路灯都没有,门店的门头灯也忽闪忽闪,要不是墙上用油漆写了两个住宿红字,压根都不会有人觉得这是个住宿的地方。
  但沈决恰恰好需要的就是这种不易寻找,只给钱就行,不用刷id卡的小店。
  熟寨所有正规旅店,很大概率被高塔监视,只要他住进去,过不了多久就有人来找他。
  从祭雁青住处走到这里,已经大半夜,沈决到店,前台嗑瓜子追剧的老板娘看都没看沈决一眼,就把一把上锈的钥匙给他。
  沈决喊了她好几声要给她钱,但是老板娘沉迷追剧,一下也没理他。
  沈决沉默,将钱压在老板娘桌前的招财猫下面,便拿过钥匙,走到二楼最里面一间房。
  整个走廊铺着不知道多久没有清洗过的红地毯,潮湿充满霉味,一排排木质门的房间,尽显上个世纪的陈旧氛围。
  顺着钥匙上模糊的门牌号,到了最里面那间房,沈决拿出钥匙开门,钥匙刚捅进锁眼,还没扭,门就自己嘎吱一声开了。
  沈决愣了愣。
  连,锁都没有吗。
  即便做足心理准备,沈决还是没能忍受在这环境的床睡觉。
  久未住人,落满灰尘白色的床单上,沾着星星点点洗不掉的血渍,床腿塌了就用一个板凳垫着,整个床又高又低的,屋子里的霉味,比走廊还要重。
  最主要的是,角落里堆满了不要的废弃物品。
  “……”
  罢了。
  沈决走到破了个洞的沙发,找到一块还算干净的地方,和衣而睡。
  屋里的窗户玻璃裂开,用胶布一层层贴上,月光从破碎的窗户里折射进来,清清冷冷洒在浸水翘皮的地板。
  一安静下来,沈决的脑子便忍不住想现在的祭雁青在做什么。
  他应该没有发现自己离开了。
  他现在,或许在陪南知吧。
  越想心口越酸涩。
  沈决烦躁地蜷起自己,将脸埋进膝盖里,努力让自己睡过去。
  可大脑偏偏与他作对一样,越不想想一个人,就越发了疯似的思念。
  一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沈决才昏昏沉沉睡过去。
  等他醒来,已是第二天的下午。
  他竟一觉睡了这么久!
  沈决的本意是第二天一早就出发,没成想一睡就是小半天。
  他慌张起身,正要开门,忽然听到走廊里有奇怪的脚步声。
  还有老板娘的口音极重的话:“哎呀我这里真没住人,虽然我这店客人少,可是我们卫生可是很合格的嘞。”
  “……这叫卫生合格?”
  一道熟悉的男声响起。
  沈决一愣,这是,陈程的声音。
  陈程自上次回到高塔,便很少与沈决联系了,他调到92层,担任了某研究团队的小组长。
  脚步声忽然停在沈决的门前。
  陈程为什么会在这里?
  是来抓自己的?
  沈决迅速关了屋里的灯躲在门后,脚步声在他门前踱步。
  听着外面的动静,不像是只有陈程一个人的样子。
  他大气不敢出,屏气凝神,汗珠从他额头滑落。
  陈程停在了沈决门口,手指抵着门板,轻轻一推,门就自己开了一条缝。
  没有锁?
  “你这里是……”
  老板娘看了眼,哦了一声:“杂物间啊,没看锁都没上吗。”
  陈程犹豫了一会,沈决猜到他在想这间破烂的空房子是否可能让客人住。
  按照陈程的性格,他一定不会放在心上,那孩子粗心得厉害,跟在沈决身边时,没少犯错。
  然而陈程并没有再继续推门。
  缝隙中透进一抹亮,沈决听见陈程说,“我们走吧,人不在这里。”
  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
  等他们走远,沈决才推开那扇坏了锁的木门。
  老板娘还站在原地,见杂物间忽然出来一个人,瞬间吓得花容失色,“你谁啊,怎么跑到我的杂物间??”
  “……我是昨天的客人。”
  敢情是老板娘太过沉迷电视剧,错把杂物间的钥匙给了沈决。
  老板娘这才想起来。
  “哎呦,真不好意思,昨天看电视太入迷了,没注意,我给你换一间吧,打八折。”
  再换环境也好不到哪去,左右沈决也不打算继续住了,便摆摆手,将钥匙还给老板娘,“不用了,我不续住。”
  老板娘显然不想失去沈决这个来之不易的顾客,故作神秘道:“刚刚那群人,说是在抓什么人,街上所有旅店全都暂停营业了,你如果不住我这儿,出去了可没地方住。”
  “不住。”
  老板娘见好话不起作用,沈决就是不住,脸色也不好了,一把夺过钥匙,“12点退房,现在两点了,你得补半天房费,昨天是昨天的价,今天涨了,90。”
  90是昨天的一天的价,今天半天就翻了一倍,分明逮着沈决坑。
  沈决在心里默默忍住火气,说服自己,若不是情势所迫,怎么会忍这窝囊气。
  他掏出一张纸钞,拍在老板娘面前的桌子上,“不用找了。”
  从黑旅店出来,路过其他旅店时,看到高塔的工作人员正在与旅店老板询问什么。
  沈决压了压随手买的帽子,从工作人员身边走过。
  他身上现金所剩无几,用最后的钱,沈决包下一辆去D星首都的出租车。
  长途一开始都不愿意跑,是沈决给够了钱才有司机愿意接单。
  那枚录像卡,沈决要亲手交到联盟的手里。
  联盟在D星有驻扎的使馆。
  不管顶层那个人是谁,高塔的阴谋,都必须公之于众。
  可沈决不确定使馆是否也被高塔监视了,他既不能莽撞的将录像卡交出去,又不能被高塔找到。
  录像卡,必须交给值得信任的人。
  回到D星后,沈决还有一段很长的蛰伏战要打。
  使馆里唯一值得信任的人。
  沈决想起来一个人。
  是与他同姓的一名S星驻使馆教授。
  说来也巧,两人虽没有见过面,但沈决直觉那个沈清与自己是同样的人。
  S星,与D星不同,又有些相同,曾经的战争中新闻中,沈决看过关于S星的报道,他们那里的某个领导人,同样想要杀死最为弱小的一部分人。
 
 
第123章 你的镣铐
  他们那里不用男女性别统称,而是用Alpha,beta,omega,在这三种大性别之下,再分男女。
  Alpha最强,beta普通,omega最弱小,曾经是负责生育的一部分人,后来科技逐渐发达,omega不再被S星需要,渐渐的,变成了拖累s星的一部分人。
  再后来,就是这名不被所有人看好的omega教授与其爱人,阻止了这场弑弱的屠戮。
  他们星球的omega,因此获得平等。
  S星的战争结束后,这位教授便与其爱人成为联盟新的管理人之一,并选择了D星常住。
  正是因为类似的相同经历,沈决才相信那个人。
  可惜那位教授,如今和他的爱人远在海蓝星度假,沈决要等他回来才能将证据递交给他。
  要想阻止这场与屠杀,沈决还必须要活着见到那位沈清教授。
  临近出发。
  沈决忽然被卓然找上。
  不,准确来说,是先被卓然的狗找到。
  白犬吐着舌头趴在沈决面前,挡住他的路,他一有要走的动作,白犬立马冲他吠叫一声。
  卓然为什么来?
  “沈决,你为什么不在大祭司的住处,你跑到这里,做什么?!”
  出租车司机在和沈决约定好的景区公交站台等待,沈决去路边的便利店买了点东西,这座熟寨景区非常大,高塔派来的人只有几个,夜一深,他们便找了家旅店休息了。
  不知道是不是沈决的错觉,他总感觉,陈程在故意懈怠工作。
  那孩子虽然做事粗心,但胜在坚持,不怕钻研。
  或许是在旅店的时候,陈程已经发现他,又或者是在别的地方发现了他的蛛丝马迹,但他没有顺着那些踪迹来找沈决。
  卓然见他不说话,有些气忿道:“不管你为什么又走,但你现在必须跟我回去!”
  卓然一把抓住沈决,拉着他就要往回走,被沈决挣开。
  “你能看见了?”卓然愕然地看着他。
  “对……卓然,我不回去。”
  卓然不解,“为什么?大祭司的反噬来了,你不回去帮他?”
  沈决抿了抿唇,“他有南知了,不需要我。”
  卓然眉头紧锁,“关南知什么事?”
  她太过严肃,沈决有点看不懂卓然的表情,没由来的心慌感盘旋在他心头上。
  他握了握拳,嗓音有些哑:“今晚祭雁青不是在和南知举办婚礼吗,他的蛊毒,南知会帮他的。”
  “沈决,你个傻子!大祭司从来都没接受过南知!他在主持婚礼的时候,被中蛊的阿娜伤了!你,快点跟我回去!”
  沈决一愣。
  “你说什么?”
  主持婚礼……阿娜?
  有什么东西忽地在他脑子里炸开,沈决难以置信问:“今天是阿娜的婚礼?祭雁青只是去主持?”
  “他受了什么伤?很严重吗?”
  卓然表情憎恨又痛苦,她闭了闭眼:“是我阿爹,以前在阿娜身上下的蛊,大祭司在主持婚礼的时候,阿娜突然被控制,用剪刀攻击了大祭司,好在大祭司反应快,只是划伤,可剪刀上有毒,那些毒本来对大祭司没有作用,但是今天是他的反噬,那些毒会加重他的失控。”
  “我把大祭司带回住处去找你,你却不在,南知是喜欢大祭司不假,可大祭司从没有接受过除你之外的任何人!”
  听卓然说完,沈决指尖抖得不成样子,他握住卓然肩膀,焦急道,“带我回去!”
  卓然也不耽搁,唤来白犬,给它喂了一块肉干。
  白犬吃后,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增长至数倍。
  在沈决的目瞪口呆中,白犬抖了抖毛,走到沈决面前趴下。
  沈决趴在长至半人高的下司犬背上,紧紧抓着它的毛发,耳边风声呼啸,一路狂奔至吊脚楼附近。
  离吊脚楼还有几步距离,沈决从下司犬背上滚下来,白犬趴在地上,吐着舌头不再向前一步。
  沈决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无数的蝴蝶,密密麻麻将整个吊脚楼覆满了。
  它们犹如被什么气味吸引,疯狂扇动着翅膀停在吊脚楼上面。
  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异香。
  一闻到那股香气,沈决就一阵晕厥,他使劲甩了甩头,咬牙冲进蝴蝶堆里,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异香更浓,直熏得人血液发烫,头晕无力。
  沈决扶着墙,不敢剧烈呼吸,他循着异香的来源,走到祭雁青的房间。
  房间门紧闭着,过去的记忆依旧如梦魇一样,让沈决本能地畏惧。
  但很快,便被更深的情感覆盖。
  因为他的误会,差一点又错过祭雁青,差一点又将祭雁青孤独抛下。
  沈决闭了闭眼,鼓足勇气一把推开门。
  门开的一刹那,一阵劲风袭来,下一秒,沈决的后背猛地撞击到门板,接着他的脖子被一只手死死扼住。
  呼吸一瞬间被掠夺,沈决似乎听见自己脖颈即将被掐断的咯咯声。
  他抓着祭雁青的手臂,痛苦地唤他:“阿青…是我……”
  祭雁青上身赤裸,脊背蝴蝶刺青宛若活过来,由深紫变为血红,泛着诡异的红芒。
  一头长发披散,瞳孔在月光下倒映着深紫色的异色。
  他的银蛇,盘在他发上,冲沈决亮起獠牙。
  “沈决……”祭雁青重复着沈决的名字,手上力道不减。
  他灼灼盯着沈决,眼中恨爱翻涌。
  “你是沈决,你爱过我吗?”
  因为窒息,沈决眼白上翻,脸色憋得通红,他想回答祭雁青,可却说不出话来。
  祭雁青是失控的。
  反噬放大了他心中的嗜血。
  生理性眼泪顺着沈决的脸颊淌到祭雁青青筋暴起的手臂上。
  掐在他脖子上的手一顿,力道松了些许,终于给了沈决一点新鲜的空气,他拼命喘着气,难以遏制地剧烈咳嗽着。
  然而还没等沈决喘两口气,脖子上的手再次掐紧,祭雁青眼底黑沉一片,幽暗的好像要将人吸进去。
  他低低地自答:“你不爱我,你若爱我,就不会一次又一次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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