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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承长生(穿越重生)——逢十三月

时间:2024-11-23 08:41:32  作者:逢十三月
  谢恒没再和它计较,取下白雪脚边的信条后将它放回到自己肩头,谢恒将信条展开,上面写着:半个时辰后路口见。
  “路口见?哪个路口?哪里?”谢恒喃喃出声,四处张望着谢鹭安所说的路口,“根本没有啊?也不说清楚些。”
  坡上一片荒凉,除了前两天禾佑硬踩出来的一条路,周围根本看不见哪里还有人走过的路,谢恒疑惑的挠了挠头,视线突然移到了肩头的不速之客身上...
  一切收拾妥当,谢恒一手抓着白雪一手拉着缰绳和禾佑并排站着,一个卯足了劲后将白雪丢了出去,“走你!”
  只见被甩出去的白雪一个身形踉跄,然后盘旋在半空嘴里不停的骂骂咧咧。
  “别废话!带路!”说完谢恒和禾佑翻身上马,朝着白雪的方向扬长而去。
 
 
第29章 
  跟随着白雪绕过一个小山脚,东绕西绕的走了三、四公里后,谢恒二人终于看到不远处被树木遮挡住的三岔路口,靠近谢恒这条路的路口传来阵阵马蹄声,飞在前方的白雪显然是先一步看见了谢鹭安,转头向谢鹭安飞去。
  三人几乎是同时到达路口前的那小块空地,三道“yu~”声同时响起,三个人各自拉住了自己的马。
  “大哥。”三个人相视点头,停在谢鹭安肩头的白雪学起他们的样子,阴阳怪气的在那不停的点头,最后的结果就是被谢鹭安给敲了,作为惩罚又被丢到前面去带路了。
  “跟上。”谢鹭安对着谢恒二人说道。
  此起彼伏的马蹄声重新响起,小三个人相继掠过,在两边树木横生的小路上扬起阵阵尘土。
  和领着军队走的路不一样,谢鹭安领军时走的是官道,声势浩荡人尽皆知,是在光明正大的告知天下,告知对方。而从那天之后,谢鹭安只身赴约的时候总是走的林间小道,期间还需要穿过有野兽出没的无人深处。
  走过一段小路后,谢鹭安没在继续沿着小路往前,而是转身进了一片荒芜的深山老林,飞在前面的白雪不再带路,飞回到谢鹭安的肩头,紧跟在谢鹭安身后的谢恒二人也随即调转马头往深林里去。
  三人骑着马在深山里没走多久就被倒塌了一地的树干树枝给拦住了去路,谢鹭安翻身下马 ,对着身后两人道:“下来吧,将马绳绑好。”
  谢恒往来时的方向看了眼,已经看不见那条小路了,四周都是光秃秃的树,很高很大,树枝自由生长,春天的时候,一定是遮天蔽日的景象。
  三个人将自己的马系好后,谢恒问道:“接下来咱们怎么走?”
  谢鹭安道:“里面不能骑马了,跟着我。”
  谢鹭安将面前拦路的树干移开了一些,跨过去往里走去,谢恒走到谢鹭安身旁,环顾了四周神秘兮兮的问道:“大哥,为什么要约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见面。”
  谢鹭安看了眼四处张望的谢恒,颇有耐心的解释道:“这里是两国交界处,这片深山不属于两国中的任何一国,又因为长年闹鬼,所以没人敢来,在这里不用担心会出现别的人类,是个...”
  话说一半,谢鹭安突然压了低声音道:“偷天换日的好地方。”说完又装着若无其事的接着道:“我在另一边已经给你规划好了路线,你跟着我们小时候的标记走,走出深山再往前五公里,有个小村子,我让人给你们准备了马车,之后的路就靠你了。”
  谢鹭安拍了拍谢恒的肩膀,他很相信谢恒的能力,但还是忍不住嘱咐道:“万事小心。”
  “我知道。”谢恒点了点头。
  太阳高挂头顶时,谢鹭安三人及一只鸟终于走到了这片山的中央。
  中央有一泊碧绿色的湖,靠近谢鹭安三人这边的湖面上停着两只小船,一大一小。谢恒站在湖边往湖对岸看去,同样的一边荒芜的深山前站着一老一小。
  小船年久失修,划起来吱呀吱呀的响,像是下一秒就要散架一般,小船在谢恒会变成落汤鸡的担忧中平安的靠了岸。
  三人将船桨放置好下了船,站在不远处的郑安南和白义衣着朴素,不加修饰,郑安南未打理的银色胡须掩去了身上的将帅之势,十多年未见,谢恒远远看着只觉熟悉,但迟迟没认出二人来。
  待走到二人跟前了,谢恒才认出眼前的郑安南,回忆破壳般涌入脑中,一股鼻酸突然袭来,谢恒不可置信的看着微笑着的郑安南,嘴一瘪,猛地上前抱住郑安南,嚎啕大哭。
  “师父!师父!我以为...我以为你再不要我了,我以为你已经不在了....呜呜呜呜呜呜——师父——”
  谢恒声泪俱下,哭的伤心,看着两人相拥的画面,周围的几人也不免红了眼眶。
  郑安南任由着谢恒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到自己的衣服上,抬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安抚道:“好了,好了,我这不是还在吗。”
  “都长这么大了,还是个将军,哭成这样,羞不羞啊。”郑安南抹去谢恒脸上挂着的眼泪,仔仔细细的看着他。
  谢恒哽咽的哼了一声,撒娇一般,道:“就要哭,谁说长大了就不能哭了。”说着话的时候,谢恒的手不自觉地扯上郑安南的胡子,难过道:“胡子都白了,呜呜呜呜——”
  哭完,转而去看站在一边的白义,瘪起嘴的喊了一句,“白义哥哥”后,又要哭的样子伸手去抱白义。
  看着和小时候一哭起来鼻涕眼泪就糊了满脸的谢恒,白义嫌弃地抬手挡住就要来抱住他的谢恒,淡淡道:“大可不必。”
  “白义哥哥洁癖的毛病还没治好呢。”谢恒嘿嘿笑了一声,故意扯起白义的衣袖往自己脸上擦。
  满脸黑线地白义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真是****鸟语花香!”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赶紧出发吧,不然赶不上在天黑之前走出山了。”谢鹭安及时出声打断还在对白义做鬼脸的谢恒以及在暴走边缘的白义。
  “对了,你的伤还好吧。”临走前,郑安南突然问谢鹭安。
  谢鹭安笑了笑,“早就好了,其实打的也不真,只是皮外伤。”
  “那就好,我年纪大了,下手不知道轻重的,没事就好。”说完郑安南走到谢鹭安身边,从简易的行囊中掏出一个虎头帽交到谢鹭安的手里,浑浊的眼睛里含了泪,语重心长道:“一定要好好的。”
  谢鹭安看着手中儿时的虎头帽久久不能回神,直到谢恒几人走远了,谢鹭安才恍然抬头,看着几人远去的背影,喃喃出声:“一定,你们也是。”
  南国的军营外锣鼓喧天,号角声响彻云霄,整个军营都陷入巨大的哀戚与愤懑中。
  自昨日郑老将军前往赴约,一夜未归,南国的军中就乱了阵脚,人心惶惶,有立即外出寻找,但因为不知道两人碰面地点冲出去后立马折返的,也有要杀到谢鹭安军营问个清楚的,甚至还有教唆直接攻打敌营的...
  整个南国军营都乱作一团,郑安南手下的副将也是一头雾水,只能暂时先安抚军心,再派人外出打探。
  “将军!将军!”付蒋营账的门帘被冲开,部下脚步虚浮地冲进营账,双眼通红,指着门外的方向语无伦次道:“景和国那边派人来说,老将军战败,尸身都已经烧了——”
  闻言,付蒋腿一软从椅子上跌坐在地,看着部下不可置信的咒骂道:“你放屁!老将军怎么会死!怎么会!”
  付蒋双眼泣血的从地上爬起来,走到部下面前,恶狠狠的抓住部下的肩膀,瞪着他道:“景和国那小子呢?!在哪里?!”
  “在...在...已经在军营外了”部下哆哆嗦嗦道。
  付蒋几个大跨步走到刀架前,尖刀出鞘,刀光晃过付蒋充血的双眼,付蒋咬着牙,振声道:“我要将他碎尸万断!”
  谢鹭安从那片深山出来时并未返回军营,而是直接驾马来到了南国的军营前,嚣张的气焰十足,也正是他的到来宣告着南国战败这个不幸的事实。
  付蒋怒气冲冲的来到营前的时候,谢鹭安已经被人层层围住,人人都将手中的武器对准了安然坐在马上的谢鹭安,只需有一个人将手中的武器往前一寸,下一秒所有人都会将手中的利刃送入谢鹭安的身体里。
  围成一圈的人自动为付蒋让出一条路,在付蒋就要走到身前时,为了能够更好的交流,谢鹭安翻身下马,双脚刚碰到地面,一把尖刀擦过喉管横在谢鹭安的颈前。
  谢鹭安微微抬起下巴,垂眸,鲜红的血滴在冷冽的刀面上,犹如在雪山顶盛开的曼陀罗,妖异至极。
  看着谢鹭安这泰然自若的样子,付蒋瞬间气血上涌怒不可遏道:“老将军在哪里!!”
  谢鹭安将视线从刀面移开看向付蒋,面露痛苦的缓缓说出两个字,“死了。”
  这两个字刚落下,众人群起而攻之,用尽毕生所学咒骂着谢鹭安,而付蒋看着谢鹭安脸上的痛苦之色,眼中恨意溢出,脑中理智全无,手中的刀猛地用力,那一瞬间付蒋恨不得将谢鹭安的头就这么割下来。
  谢鹭安早有准备的后仰,侧身抽出佩剑后退了几步,躲过直取自己脑袋的一刀。
  而谢鹭安拔剑这一举动更是激发了付蒋的怒气,付蒋的牙关用力到能听见牙齿碎裂的声音,死死的瞪着几步外的谢鹭安。
  “你这个畜生!我要你的狗命!”付蒋提着刀发了狂一样冲向谢鹭安,但付蒋已经气昏了脑,尖刀毫无章法的乱砍,大开大合的劈向谢鹭安,每一刀都带着喧天的怒气,完全是宣泄式的打法。
  谢鹭安手握着剑,很轻松的就躲过了付蒋的进攻,围在不远处的众人怕被暴怒中的付蒋误伤,只好在远处看着两人闹剧一般的打斗。
  其实他们每个人心里都清楚,交战生死在所难免,今日不死明日未必能活,谢鹭安能站在这里,老将军的死就已经是板上钉钉。只是他们咽不下这口气,想在谢鹭安身上找回点公道,想要个发泄口而已。
  两人每月一战的约定是双方于两军之前定下来的,每一双眼睛都看见了,每一只耳朵都听见了,为了减少伤亡,输方直接退兵三十里,赢方不做追究,这也是明说了的。
  虽说定是定下了,但口说无凭,不如纸上谈兵,用兵之人向来无所不用其极,如今谢鹭安只身站在这里,人人都清楚,这已是仁义之举。
  “哐当——”尖刀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响起,付蒋泄气般的跪坐在刀边,双手抱头,放声痛哭。
  远处的众人也从双眼含泪到放声痛苦,一时间,汹涌而来的悲伤将谢鹭安淹没。
  谢鹭安红着眼走到付蒋身边蹲下,犹豫着抬起手在付蒋的肩头拍了拍以表慰藉,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索性直接闭上了嘴,在一旁等他发泄完。
  好半晌,震天的哭嚎才渐渐平息,付蒋用袖子抹了把脸,拿起刀起身背对着谢鹭安,语气怅然道:“你走吧,我们会遵守诺言的。”
 
 
第30章 
  “欸,你听说没,太子殿下大捷!不日就要领兵回京啦!”
  “是吗?啥时候的事啊,怎么一点声响都没听见。”
  “也就五、六天前吧,咱们这离西南远得很,能听见啥啊。”
  “也是,不过听说咱们这太子也就十八吧,还是第一次领兵,这才不到半年吧,真是后生可畏啊!”
  冷风习习,炊烟袅袅,谢恒站在简陋的小摊车前,竖起耳朵听着过路人的谈话。距那日分别已经过去五日,谢恒一路沿着边陲之地赶往北地,今日正好找到一处可落脚的地方。
  “公子,五文钱。”小贩冒着热气的声音传来,“这天儿越来越冷了,看公子不像是咱这破落地儿的人,冒昧问一下,公子是要赶往哪里啊?”
  谢恒递过五文钱,接过点心道:“随便走走,看看大好河山。”谢恒举了举手上的点心,“多谢,我很喜欢这里。”
  一处没有名字的村庄,也没有具体的范围,几十户人家散落在这一方圆之地,自给自足,互帮互助。谢恒来时无心问了一嘴这里的人是怎么维持生计的,这里的人说是每年能有那么一两趟的商人从南国经过此处去往各处,这些商人也很乐意和他们做一些小交易,用一些手工活儿换取一些好养活的菜籽树苗什么的。
  时间久了,这里也建起一两家客栈来,以便给那些路过的商人歇脚,只是客栈没有老板,谢恒听将他们带进客栈的人说,客栈是归这里所有人的。
  客栈和这里每一户一样,都是用不远处山上的木材搭建的,房屋上人工砍伐的痕迹随处可见,久经岁月的痕迹使得这里稍显破落,但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让谢恒倍感温馨,相较于京城腐烂的繁华,谢恒更喜欢这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地方。
  “吱呀——”谢恒推开客栈最里面那间的房门,将怀里的点心拿出放在桌上,拿过小木凳坐在桌边,朝坐在对面扭头看向窗外的郑安南道:“师父,大哥不日就要回京了。”
  闻言,郑安南回头,有些晃神道:“白驹过隙,你们都长大成人了,我也成老头子了。”
  突如其来的伤感让谢恒有点措手不及,谢恒看着郑安南眼周的皱纹和脸上遮盖不去的岁月痕迹鼻头泛酸,低下头慌张的将点心袋子打开,移到郑安南面前,不敢去看他,“师父,先吃点点心,明天还要接着赶路呢。”
  郑安南却是慧眼如炬,两只眼睛在余晖中泛着光,他一把抓住谢恒的手,眯起眼睛神色严肃的问道:“你实话告诉我,鹭安回京之后的打算是什么?”
  谢恒心下一紧,到底是瞒不过,于是神色坦然的看向郑安南,轻轻呼出一口气,道:“父皇他年事已高,操劳国事幸苦,积劳成疾身体早已亏空...”
  “好了,老夫知道了,你们已经长大了。”郑安南松开手,重新扭头看向窗外,言语担忧:“记住,行事不可莽撞,一定要护住自己万全。”
  谢恒扯出一个笑,低声道:“知道的。”
  “柳老爷,又来买猪肉啊!您瞧瞧,今早刚杀的,照样给您留了最好的一块。”杀猪的王屠夫将最漂亮的一块五花递给柳永安,看了眼四下,确定无人后,探出身子低声对柳永安说:“柳老爷,新年就快到了,过年的猪肉还没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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