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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白月光出土了(穿越重生)——广西老表

时间:2024-11-24 11:32:38  作者:广西老表
  谁能想一个时辰前萧郁还在踹柱子,这时竟立起了遗嘱。
  余烨:“陛下别吓唬自己,您有真龙护体,一定能逢凶化吉!”
  “别他娘说没用的吉祥话。”萧郁恼得生出几分力气,“我就算烂了,臭了,你们一日不取东凉城池,一日不可宣告我的死讯!”
  众将发誓:“不破东凉,绝不还朝。”
  萧郁才安了心,让他们出去。
  逢凶化吉,逢凶化吉,逢凶化吉……包治百病!
  江熙想起来了,自己能包治百病!他忙地冲进去,萧郁脸色已呈一种灰白,迷迷糊糊中看到了他,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
  江熙知道萧郁还想骂他,又实在没了力气,已到了能说几句是几句的弥留之际。
  “阿涵是你的亲妹妹,序儿又长得像你,我死后,你要照顾好他们母子四人……我调离楚王,让你坐了三个月刑狱,我……这一命赔……赔给你了。”
  “殿下,让我试一试。”江熙拿出匕首在萧弘手上划了一个口。
  “这是做什么!”萧弘惊道。
  江熙又割破自己的手掌,将流出的血滴到萧弘的伤口上,解释道:“我在外邦学过仙术,以血医人,不知管不管用。”
  萧郁:“你……你要好好辅佐他,你俩总归不能生孩子的,我便宜你们三个孩子,把他们当成自己亲生的,好好抚养长大,别……饿着他们……”
  萧弘的伤口眼见慢慢愈合,两人脸上露出喜色。江熙忙用剪子剪开萧郁身上的纱布,然后用力握紧匕首,将血淋在那箭伤处,箭伤处尽数吸收。
  “你还用匕首指我?你好大胆……”萧郁声音颤抖起来,又哭了,“我都这样了,你还用得着补刀吗?我可是……是天子!你……再恨我,也得留我个全尸!”
  萧弘当即捂住萧郁的眼睛:“陛下别看。”
  “呜呜……你也帮他……你们弑君!”萧郁伤心又害怕,“我自认不是昏君,为……为何落得如此下场。”
  萧郁卑微求饶:“大舅哥,哥夫,嫂子?饶命啊……”什么帝王威严、什么男儿傲气,这会都是个屁,双手无力地扒着萧弘的手,双脚绵绵地蹬着,连被子都踢不开,可怜、幼小又无助。“小弟以往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您看……看在自家亲妹的份上,手下留情啊!”
  该说不说,萧郁这最后一口气还真长。
  江熙流血过多,身体修复不及,困乏不已,在萧郁的嗡嗡声中晕了过去。醒来时天已黑了,屋内点起了灯,他撑起身子,发现自己躺在窗前的榻上,十尺外,萧弘守在萧郁的床边。萧郁的伤口已经重新包扎好了,脸上恢复了些血气,正睡得迷糊。
  萧弘见江熙醒来,小声道:“真是奇迹!太医说陛下熬过生死关头,好吃好睡只等痊愈!”
  江熙舒了口大气:“太好了,差点吓死。”
  萧弘问道:“太医说你没事,你感觉如何?”
  江熙亮出自己的手掌:“你看哪里有伤口,我是不会生病的。”
  “那我就放心了。”萧弘道,“你看一下陛下,我得亲自去与将士们说,他们才能安心。太医、侍从就在侧殿,有事唤一声。”
  江熙:“好。韩王放心去吧。”
  春日的夜晚到底还是冷的,江熙坐到床边,捏了捏被子,足够柔软暖和,而后伸手进被子里为萧郁把脉,确定萧郁已无性命之虞,才安心地靠在床沿发起呆来。
  小时候萧郁最是奶里奶气的,天生给人一种靠不住的感觉,没想皇帝当得还行,丈夫也当得不赖,为他这个不称职的兄长照顾好了妹妹,就是嘴硬,明明是为他好,却要作出一副对他厌恶至极的模样,换是寻常人家,他这个大舅哥早就凶回去了。
  又不禁想起冷安的话,这时有了反驳的理由,他才没有勾引萧遣!他对待先帝的四个孩子一视同仁,萧郁又不见得迷恋他,都是萧遣自己的问题!
  “水……”萧郁梦中唤道。
  江熙倒了杯水,用勺给萧郁喂下。
  萧郁喝了两口,懵懵地醒来,见他又是冷笑,莫名其妙。“呵,你死定了。”
  很好,恢复得很好。江熙冷瞥他。
  萧郁还没意识到自己大难不死,吓唬江熙:“我死了,哥一定不会放过你。哼,我倒要看看在他心里,你重要还是我重要。”
  江熙无语:“无论在楚王心中,还是我心中,陛下永远是第一位。”
  萧郁应激道:“呸!你才是他心尖宝,你才是他心头好,你是他的全部他的命!他总恨我不饶你,那我替你挡箭替你死好了,现在你和皇位都是他的了,他满意了!我、大齐,在他心里哪里重要了,屁都不是。”
  天杀的,给他治早了。江熙隐忍道:“我还是喜欢陛下楚楚可怜的样子。”他将被子提了提,盖过萧郁的口鼻。
  被子下萧郁还嘴硬:“你干脆捂死我!从此你俩就称心如意、自在双飞了!鬼迷心窍,有了相好没弟弟,呜!”
  忍无可忍!江熙一把将被子掀开,道:“什么是鬼迷心窍?鬼迷心窍就是威慑案后,楚王指责我为什么趁他不在的时候,联合奸党一起欺负他弟弟!鬼迷心窍就是在长迦关,楚王拼死救出太子后丢下我走了,赶着给你把好大儿送回宫呢!他十年游历在外,治理地方、安土息民,难道是为了我吗?为什么你还要冤枉他!儿女情长在楚王心里何曾超过家国天下,何曾超过陛下?你笃定楚王不会放过我的前提,不就是确信自己在他心里是第一位吗!”越说越气,拽起萧郁衣领,“你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就把你扔床下!”
  萧郁委屈上了,大哭:“父皇,你看他俩合伙欺负我……你走的时候,为何不带走我,留我在这世上受气!”
  江熙立马捂住萧郁的嘴,怯怯地往侧殿探了一眼,见没有动静,回头警告:“若不是你那两句肺腑之言,你现在叫太爷都没用!”
  萧郁:“我都要死了,说你两句怎么了!”
  “你没要死的时候也没少说!”江熙暴躁地给萧郁合上被子,“老实睡觉,不到天亮不许醒来,闭眼!”
  萧郁收住,缩进被子里哽咽。
  结果五更天,这厮又醒过来,道:“我怎么还没断气?”
  江熙十指抓头:“我也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还没断气!”
  萧郁自言自语:“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江熙:“我不想听。”
  萧郁:“我梦见先帝易储……”
  江熙:“洗耳恭听。”
  萧郁:“那年我十六岁,我哥十七岁。”
  江熙:“我知道,说重点。”
 
 
第144章 收复阙州(9)
  那是鼎和一十七年八月,午夜。每到秋日,满宫桂香,而那一年药香压过了桂香。
  江熙失魂地从帝寝出来,下了阶梯。萧遣迎上去问:“怎么了?”
  江熙说不出一句话,只是摇头。
  武德宣道:“请皇后娘娘、丽妃娘娘(萧弘生母)、皇子公主、四位大臣进殿!”
  萧威日薄西山,朝不虑夕,像一根蛛丝悬着的枯叶,不知哪时飘落,他越发频繁地交代后事,傍晚时分召见了江熙,聊到了午夜。
  皇后闻素见江熙呆若木鸡,对萧遣道:“先进去,过后你再问他。”
  那天萧郁犯了一件错事——把闫蔻推下水了。闫蔻原是会水的,那次竟沉到了水底,打捞上来时人已昏迷。闫蔻的宫人已跑到萧威跟前告状,萧郁这会子躲在闻素身后不敢吱声。
  萧威消瘦的身子陷入背垫里,轮廓分明的骨相依旧显现威严。到了这无力回天的田地,萧威已将生死看淡,很多事都顾不了了,比如萧郁做的那破事,他虽已知情,却没有心力去训斥。
  闻素劝萧威:“陛下若无要事,就早些安寝吧,明日再议事不迟。”
  萧威称不知能活几时,想到什么就立马交代清楚。
  “为我的病,宫里沉闷了一两年,过个节都丧丧的,是该添些喜事了。猴儿!”萧威看向萧遣,“我决定把江家的大闺女江涵指给你!择个良辰吉日把婚事办了,趁我还有口气在,也乐呵乐呵。免得我死了,因守丧误了你们的人生大事。”
  萧郁听此当即从闻素身后站出来:“父皇……”
  萧遣:“我不要。”
  萧郁见萧遣先表了态,又缩回去。
  萧威:“不喜欢?”
  萧遣:“是。”
  冯初窃喜。
  萧威:“我见你成日往江府跑。”
  萧郁忍不住又探出头来:“我也往江府跑的……”
  少年的心思在大人眼里压根藏不住,萧威诧异地打量着此时莫名勇气可嘉的萧郁,心里甚是欣慰。“你躲什么?站到我跟前来,想争取什么明明白白说来。”
  萧郁鼓起勇气站到床边:“我喜欢江涵,我想娶她!”
  “你小子!”萧威笑起来,“好,那指给你了。”又问萧遣,“你可有心仪的姑娘了?”
  萧遣:“没有。”
  萧威对闻素道:“那安排一场选秀,你给猴儿掌掌眼。”又问萧弘,“你呢?”
  萧弘打了个饱嗝,懵道:“啊?”
  萧威皱眉:“问你有没有喜欢的姑娘!”
  萧弘傻笑起来:“嘻,厨娘!”
  ……
  殿内顿时鸦雀无声。人家厨娘都三十好几,儿女双全!不过大伙明白,萧弘对厨娘哪有爱慕,纯粹馋人家手艺。
  萧威摇头叹息,对皇后和丽妃道:“你们该多管教他,这么大了,还是一味只知道吃,什么时候才成气候。”
  闻素、候盈应道:“是。”
  其实皇后和太傅并非没有教导,而是萧弘这孩子天性敦厚,心思简单,没有天资,尽管很努力了,但就是学啥啥不成。
  其次丽妃也有私心,她是宫婢出身,认为自己的孩子不能与皇后的孩子争辉,无才便是萧弘的德,所以没有多加管束。
  可在萧威眼里,自己原就子嗣无多,一个也不能白养!他道:“把老二丢到田里去,他不是爱吃吗?从种地开始,好让他明白农桑辑要!时政、军务、农牧、民生……他总得给我弄明白一个!”
  萧弘显然还有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呆呆道:“哦。”
  “你只是‘哦’?”萧威一口气没顺过去,呛得连连咳嗽,而他不知道更呛的还在后头!
  萧威与四位老臣交代了一些新帝登基后的事宜,力保萧遣顺顺利利地坐稳皇位,压服那些居功自傲、不服少帝的大臣。
  等萧威说完,萧遣跨出一步,跪下,郑重道:“父皇,儿臣不选秀女,不当太子,不要皇位。”
  闻素错愕:“皇儿,你在说什么?”
  四个大臣愣住:“太子这是怎么了?”
  萧遣:“儿臣这辈子不会娶妻,不生子嗣,当不了皇帝。”
  嫡长子继位是板上钉钉的事,龙袍都给萧遣制好了。
  “神经。”萧威只当是儿子一时头脑发热的胡言乱语。谁没年轻过,没叛逆过,他年轻时也扬言要一辈子打光棍的,可到了二十岁,周围的同龄人都成了家,他还不是该婚婚,该生生。
  萧威自信道:“再过三五年,用不着催,你自个就会纳个三妻四妾。”
  “现在也不用催。”萧遣双手扣着指节,“你把江熙许配给我,让老三继位。”
  萧郁吓得一哆嗦,再次藏到闻素身后。
  萧威奇迹一般地坐直起来:“你再说一遍。”
  萧遣慌了,咽了咽喉:“你……你把江熙许配给我?”
  “啊?”萧弘像乌龟探头,手挠着后脑勺,看不懂,实在看不懂。
  萧威涌上一股劲,身子弹起往前一倾,挥手就扇了萧遣一耳光,随即趴倒在床上。这是他第一次打萧遣的脸。
  这下萧弘反应最快,连忙跑上前把萧威扶好躺下:“父皇息怒。”
  “你!”萧威指示萧弘,“替我再打他两耳光。”
  萧弘抿了抿嘴:“儿臣不敢。”
  候盈走过去扶萧遣起身,一是为儿子解围,二是这件事不值得闹大。“年轻人一时情动是正常的,但太子不该拿这样的小事来驳继位的大事呀!太子先回宫冷静想想,这样气恼陛下对或不对?”
  萧遣:“我已经冷静一年,才来与父皇说的。”
  萧威像闹了肚子,眉头紧皱,一脸苦痛。闻素上前为萧威按捺,斥责萧遣:“还不走,难道要把你父皇气晕过去不成!”
  候盈对萧弘道:“带太子回东宫去。”
  萧遣却似膝下生了根,一动不动。他明知会是这样的局面,可他没法瞒自己的父亲。“若我不能趁父皇清醒时坦白自己的想法,那我就是欺君。”
  知子莫若父,萧遣执意跪在这,萧威的心已经凉了一半。
  “你是打得一手好算盘,算珠都蹦到我脸上了!你打量我要死了,让我赐婚,让全天下以为是我晚年糊涂拿自己的儿子开玩笑!又怕江熙不喜欢你,好赖给圣意不可违,强要人家。骂名让我担了,反正死后听不见,你美美隐身,是皇帝不当了,社稷不管了,无所事事混日子!你发梦!”
  萧遣无声落泪。
  萧威看他这样,又于心不忍,气得大口大口地喘息,捶胸悲泣道:“造孽!你有这癖好,等你当了皇帝,怎么闹不行?谁又拦得住你,偏在我还有一口气时告诉我这些,存心教我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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