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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白月光出土了(穿越重生)——广西老表

时间:2024-11-24 11:32:38  作者:广西老表
  功夫不够,嘴皮子凑!战术!
  这是萧遣有生以来话最多的一次。
  蒙尔还刀法开始失序,萧遣忙将蒙尔还的刀打进墙体,发出一阵刺耳的金属的啸声,接着用头顶狠狠撞击蒙尔还下巴,将蒙尔还撞开了十来步。
  萧遣趁机刺剑,蒙尔还翻身一腿踢中萧遣的胸膛,萧遣口吐出鲜血,撑在剑上,不肯倒下。
  “他说,尔俸尔禄,民膏民脂,怎么能不爱之惜之;他说会与我一起守护好大齐的江山,不离不弃……此所以我为什么不会堕落成你这样的疯狗!他虽死,但我知道他一直在我身边,此时此刻也不例外。”
  是,他在!江熙当即洒出泪来。他所教的一切,萧遣听进去了!
  蒙尔还歇斯底里如病狗,扑上去就要撕咬萧遣。萧遣继续后退:“他还交过我一套打法,专门对付疯狗——秦王绕柱!”
  江熙眼泪洒到一半止住,疑惑:秦王绕柱是什么招式,我教过吗?
  只见蒙尔还一面追,萧遣一面逃,猛然回头突袭,几次教蒙尔还吃亏。而剑轻刀重,多绕一圈,蒙尔还就多耗掉一层体力。两人就这样围着院子打了整整五十圈,江熙眼睛都追不过来了。
  他登时记起来了,他有教过萧遣此招!那是在东宫时,他在萧威面前告了萧遣一状,萧遣事后追着他打,他便绕着宫殿躲了萧遣十几圈,最后把萧遣累趴,腰酸腿胀的躺了三天床。
  两人皆已精疲力尽,遍体鳞伤,行动如拄着拐杖的百岁老人。
  起风了,树枝摇曳,百草倾斜,吹飞了蒙尔还的长发,发尖滴落着血珠。
  “结束了!”蒙尔还使上最后的劲,双手握住一把刀,向萧遣脖子砍去。
  萧遣脸色发白,气息几乎断绝,再没力气躲开。他仰头向天,合上了眼,挺到这一步他已经尽力了,未有倒下,只是他的傲气在撑持。
  这一刻时间如同静止,陆萤捂住眼睛,江熙眼前模糊了一片,急急的心跳压过了一切声音。他不停默念“终会萧遣胜出”,才使得自己没有晕厥过去。
  风“呼呼”地灌进了屋子,卷起月刹罗留下的书稿,从墙上的窟窿飞了出去,一张精美的纸笺飘飘荡荡,最后温柔地落在了蒙尔还坚硬而锋利的刀刃上。刀滞在了空中,滞在了萧遣的项前。
  那纸笺上浓墨写着一个古镜的“情”字,将蒙尔还满目的戾气磨成了柔光,蒙尔还再不敢使一分力。
  刹那间,一抹血溅到纸笺上,晕了开来。
  风继续吹着,纸笺被风推向刀刃,“情”字被斩成了两段,化作纸蝶各自飘散。
  蒙尔还眼珠子一颤,嘴里涌出血来,他手中的刀和刺进他喉咙的剑一并跌落。就如同那张被斩断的“情”字,真的结束了。
  萧遣终于不再强撑,迎面栽倒下去。
  子归!
  江熙心中大喊。
  这正是晚春的一个午后,阳光明媚,惠风和畅,鸟语花香,如陆萤所说的那样,蒙尔还的死与他无关。
  “殿下!我来迟了!”陆萤从篱笆后蹦出来,手忙脚乱地冲上去,“这是发生了什么呀?我一时不在,你们就闹出这么大的事故,要不要紧?”
  听到陆萤聒噪的声音,江熙的视线才慢慢恢复清晰。
  陆萤将萧遣扶靠在自己怀里,看着萧遣满脸糊着血泥,哭起来:“造孽!都怪我在路上绊住了,殿下一定要撑住,别吓唬我!”
  腚光你够了!迟来的深情比草贱,迟来的出手不如屁!
  萧遣吊着一口,颤颤地抬起手指向篱笆。
  “殿下要找什么?”陆萤把萧遣抱了过去,放下,然后赶忙去收拾蒙尔还。
  萧遣不知从哪借来了力量,爬起来,拨开藤蔓,取下琉璃瓶,道:“没事了,不要……担心,我……我们回大齐。”他刚将琉璃瓶戴回脖子上,就再次倒地。
  陆萤将蒙尔还的尸首拖回屋里后,一回头,发现萧遣像只焦急的蜗牛已经爬开了百米,陆萤一把将萧遣拖回去,留下一路血迹。
  “殿下去哪里呀,不要乱走,回来!”
  白爬了。这画面要多惊悚有多惊悚。
  江熙心里叫嚣:陆萤你不要太残忍!蒙尔还是明狠,你是暗毒!
  萧遣这会比打不过蒙尔还还要绝望,奄奄一息道:“放我……离开……”他得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能教人发现蒙尔还死在了他手上。
  可是,好像已经瞒不住了。
 
 
第178章 古镜之王(15)
  陆萤把萧遣抱到榻上,一边脱下萧遣脏兮兮的衣裳,一边道:“殿下这个伤势只怕还没爬到路口就要栽,更别提路口到最近的村子还有五里地。总之庄上没人,还不如就地养伤。”说完给萧遣倒了碗水来,喂萧遣喝下。
  萧遣双手死死地蒙住双眼,时而捶打自己的额头,唇齿一直在颤抖,形状无比痛苦。
  殊死搏斗时,满腔只有杀气,等到冷静下来,萧遣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极鲁莽、极翻天覆地的事,而感到后怕。
  死者蒙尔还,如此大的人物,死于一剑封喉,如此明显的死法,死于田庄,如此僻静的地方,如果萧遣死在半道上,因身上有着刀痕,便明摆是凶手!
  齐国的王爷杀死了古镜的王爷,必将给大齐带来巨大的浩劫,或许死的人是萧遣,萧遣都不至于这般无措。他现在唯一能指望的人,只有看着就不靠谱的陆萤了。
  转眼间陆萤从厨房打了盆水来,给萧遣擦拭伤口,爪子落在萧遣的胸膛上久久没有挪开,眼睛都在流哈喇子。
  萧遣:“都师鸣已死,朝廷应该很快就会有人来。不走你也得死。”
  陆萤只是“哦”了一声,仿佛天塌下来,也不急他这会子要撩弄萧遣一番,他小心翼翼地清理伤口,连呼吸都是轻微的,像在清理一件刚出土的文物。“嘘,别说话,伤口要流血了。”
  萧遣拿陆萤没辙,负气不语。
  陆萤:“总之这件事我一定会说出去的,从此殿下可要听我的话了。愁也是一天,笑也是一天,殿下还不如安心养伤。”
  萧遣头斜斜地歪着,感觉这辈子完了。
  “好了,睡吧。”陆萤给萧遣包扎好伤口,出了居室,在院角捧了一堆木柴进了厨房,把门掩了,江熙的视线便被挡在了门外。
  “咚咚……”
  随之烟囱冒出炊烟,阵阵沉闷的剁骨头的声音响起,廊檐抖落一片片灰尘,日光从屋顶的破洞照进去,再从窗缝里透出来,已变成了红色,时不时伴有一两句陆萤的愁叹。
  “几日不在,刀钝得厉害,磨刀石呢?”
  “早知道回来的时候带把斧子。”
  “蒙殿下的刀应该好使!”
  ……
  陆萤从厨房里出来寻刀时,血淋淋一身,脸上还挂着密密麻麻的血珠,像淋了一场雨,又像刚吃完人的罗刹。江熙毛骨悚然。
  陆萤在院外捡到蒙尔还的宝刀,在手里颠了颠,赞不绝口,笑着回了厨房,接着又是好一阵令人发指的声音,血腥就着烧水蒸出的热浪冲出厨房,只扑江熙面门。
  “盐巴少了!”
  “兹嬷家里应该有……”
  陆萤再次走出厨房是两个时辰后,他在厨房沐浴过了,换了一件干净的衣裳,手中端着香气四溢的两菜一汤走向居室,一脸娴善的把萧遣叫起来进食。
  江熙看得胃里一阵翻腾。
  萧遣病疾刚愈,又患重伤,加上内心恐惧,身子压根吃不消,伤口发炎,进而生了一场高热,一连十天都睁不开眼睛,垂死之状不亚于死了一回。
  纵是心态稳如老狗的陆萤,也渐渐提心吊胆,怕萧遣断气,更怕萧遣只吊着一口气,那还不如死,于是天天烧香,无比殷勤。
  幸而萧遣的命跟石头一样硬,再次顺了过来,但人也消瘦了两圈。
  太可怜了!
  一日,兹嬷回来了,远远地站在田埂上,苍老了很多,声音夹着哭腔道:“殿下,老奴回来了,来向殿下请安。一请殿下节哀,三殿下不幸去世,您要多多保养身子,早日回朝亲政,二请殿下放心,治疗汤疮的方子已经有了,许多人已经得治,疫灾可止了。”
  陆萤正蹲在井边搓洗衣裳,起身一看,疑惑道:“兹嬷怎么回来了,头发白了这么多?”
  兹嬷就地坐下,仰天哀叹:“我儿和贤媳没撑住,去了。药方有了,可药材紧缺,其中有一味草药这山里头长有一片,我赶回来采摘,给官府送过去。殿下怎么样了?”
  陆萤:“兹嬷节哀。殿下最近受了点风寒,懒懒地,这会还没起床。”
  兹嬷担心道:“我这就去采些药回来,烧水给殿下泡浴,最是管用。”
  “那就麻烦你了。”陆萤从怀里取出一兜银子抛给兹嬷,道,“对了兹嬷,那天殿下说想吃我家祖传的秘制腊肉,我做了,看你家空了几间屋子,最靠边的那一间我买了,我酿了几大坛酒和几百斤腊肉晾在那,要搁个十来年呢,你可别让人进去了,一见光,酒和肉就败了。”
  兹嬷:“既然是殿下的意思,你只管用,我给你上把锁,准不教人进出。我恐也沾了病,这钱先放我这,日后再还你。”
  陆萤:“谢了兹嬷。”
  兹嬷离开后,陆萤回到屋里,见萧遣木木地看着屋顶,脸上又是一行泪痕,问道:“哪里又不舒服了。”
  萧遣:“不知他在那边,有没有人关心他。”
  陆萤安慰道:“那边有他老子娘关心他。”
  萧遣:“……”
  陆萤扔给萧遣一个包裹,又到院子里和泥刷墙。这些日子陆萤忙里忙外,都没有好好休息过,重重的黑眼圈像被人打了两拳。他检查着墙上的刀痕剑痕,愁道:“这我得补到什么时候,一把火烧了干净。”
  萧遣打开包裹,见是一些绘妆用的胭脂水粉、画笔假发,还有一张特质的光滑的人皮,当即丢开:“你给我这些做什么。”
  陆萤:“我想到一件好玩的事。我们,嘿嘿,当一当古镜的皇帝玩玩!”
  “你什么意思!”萧遣震住。
  陆萤:“蒙尔还已死,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无人知。你想想,偌大一个古镜竟然把持在两个外人手上,不觉得很刺激吗?”
  萧遣几乎听不懂,反驳:“这是非之地,趁早离开!”
  “那我救你还有什么意义?听话,你杀死蒙殿下的消息我已经传回东凉了,你最好别跟我作对。”陆萤此刻说话的语气极其温柔,却含有不可挑衅的威严。
  萧遣:“杀了我你自己当古镜的皇帝岂不好。”
  陆萤:“你死了我拿什么牵制大齐?”
  陆萤已然成为这场“意外”的最大赢家。其实当陆萤说出这个计划时,同样给了萧遣牵制自己的把柄。陆萤虽说没有参与杀死蒙尔还,但图谋古镜皇位,照样是戳古镜的底线。
  陆萤:“现在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你要是不陪我玩,我独独当了古镜皇帝后,在攻打大齐的圣旨上写下一个‘允’字,那大齐该怎么办呢?”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很有说服力!萧遣能怎么办,要么死,要么陪玩。
  萧遣:“你要怎么做。”
  陆萤:“别紧张,这又不是什么坏事。咱做了古镜的皇帝,你给大齐谋好处,我给东凉谋好处,这不是皆大欢喜的事吗?”
  萧遣:“我还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陆萤:“说过了,我是东凉的遗皇孙。”
  萧遣:“那不是你骗蒙尔还的吗?”
  陆萤:“谁说我是骗的,自以为是。”
  萧遣:“你真是皇室?为何还到处……任人玩弄。”
  陆萤烦道:“任人玩弄?还要我说多少遍,这是爱好!你喜欢玩破石头,蒙尔还喜欢雕骨头,我好色而已,比起你们不正常吗!给我老实地琢磨画妆,我得闲了再来教你。”
  萧遣被怼得无话可说。
  又过了几日,外头忽然传来兹嬷的叫唤:“殿下,殿下!我在山头采药,远远看到朝廷来了一班人马,还驶来了一架华丽的四匹马的车辇,想是来接殿下回朝的。殿下还在睡觉吗?夜照奴,快伺候殿下起身洗漱吧!”
  陆萤正在厨房里做菜,闻声应了声“好”,连忙跑进居室。
  屋里,萧遣把茶碗跌了,火速坐到梳妆镜前。陆萤把人皮面具狠狠套到萧遣头上,手忙脚乱地绘起蒙尔还的模样来。
  马蹄声挨近,两人的心脏砰砰直跳,哪里还有平日里的从容。虽是早有准备,但这偷天换日的事换谁来做都得颤抖。
  萧遣刚刚穿好蒙尔还的旧衣,院门便被敲响,一个老者道:“殿下,国不可一日无君,臣代文武百官前来,恭请殿下回宫,承继大统!”
  萧遣在镜子前看了又看:“到底成不成?”
  妆样是接近了,可气质哪哪都不像,有强烈的割裂感。
  “颓一点,塌背!”陆萤给萧遣倒了一杯水,道,“你看起来特别励精图治!蒙殿下什么样你还不知道吗。”
  萧遣尝试塌下了背,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陆萤沉默了一会儿,无奈道:“去吧去吧。”
  萧遣无力地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硬着头皮一瘸一拐地走出去,
  “等下。”陆萤令萧遣抬起脚,往他鞋里塞了两张鞋垫。
  蒙尔还是要比萧遣高一些。
  江熙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认不出鬼自逍,就是因为鬼自逍高了他两块豆腐!原来萧遣有小高跟呢!
  陆萤用纱巾遮住自己的半张脸,前去打开院门,百名官员当即俯身跪拜。
  两人愣住,才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他们一个人都不认识。
  江熙炸了,太儿戏了吧!
  “殿下?”为首的人正是丞相。
  陆萤:“殿下病了一场,把脑子都烧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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