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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白月光出土了(穿越重生)——广西老表

时间:2024-11-24 11:32:38  作者:广西老表
  这好办,咱把自己弄得臭臭的,到时候江熙闻到,遮住鼻子,咱就可以说他嫌弃太子,不尊重,让皇上撵他走。”
  萧遣点头认可,问道:“那怎么把自己弄得臭臭的?”
  石阶:“用臭豆腐蛋!御膳房的罐子里有臭豆腐蛋!”
  萧遣令石阶偷偷去御膳房取,石阶回来掀开碗盖那一瞬,萧遣两眼一翻,直接吐了。
  损敌八百,自损一千!
  萧遣紧抿着嘴到弘文馆,已经迟到半个时辰,但是常态了,宫人们见惯不惊。
  江熙起身到殿前迎接,庭前有株高大的玉兰,开了满冠,一枝玉兰垂在江熙耳旁,风拂过,枝丫晃晃悠悠,好像喝醉了与他说着悄悄话。他微微俯首,暗暗打量走来的太子。
  那是一个白白净净的小子,身穿红黄拼色鳞纹束腰衫,胸前圆补绣着乳虎啸谷的图案,腰带是双鱼戏珠,鎏金的发冠嵌以珍珠,与鞋上的珍珠相衬。浓眉大眼小圆脸,眉骨微起,鼻梁高挺,面如春晓,眸如春潭,活活一个美人胚子。
  都说皇后是天下第一大美人,江熙还不信,因他游历南北见过最好看的女人还是自己的母亲。今儿见萧遣模样,简直叹为观止!他心服口服。
  江熙心想,萧遣这个年纪拟作狗,都还没足月呢,叫声一定还在“喔喔”的阶段,再凶也凶不到哪去。
  江熙行礼,却久久不得萧遣回应,不能抬头,于是盯着萧遣的鞋子看,那合脚的鞋面显现出萧遣卷起的脚趾,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
  虽然玉兰香气扑鼻,但还是掩盖不住空气中一丝鬼鬼祟祟的臭。
  江宴简单地介绍完自家儿子,道:“他若有什么服侍不周的地方,还请殿下担待。”
  萧遣没说什么,进了书殿,在那张能容四人并坐的桌前落座。
  江宴示以江熙一个眼神,江熙坐到萧遣身旁,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
  皇子一天的课程安排得满满当当,上午太傅教授文化知识、逻辑思辨和政议论断,下午学习四艺六礼,到酉时二刻才下学。
  但萧遣的课程跟萧郁他们不一样,还在声律启蒙。何为声律,即: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山花对海树,赤日对苍穹……
  而且萧遣上完上午的课就要回东宫玩石头,按照萧遣自己的说法就是:不让玩石头他会气血两虚、阴阳失衡。
  侍读的职责除了陪同皇子听课,太傅不在的时候为皇子答疑解惑,还要做一些递茶研磨的小事,摊上萧遣这样便宜的主,实际上江熙一天只要伺候半天就可以自由了,单从技术层面上讲,是一门闲差。
  江宴:“今天我们继续来讲对韵,翻开书到‘八齐’一页,我先念一遍。鸾对凤,犬对鸡,塞北对关西……”
  江熙悄悄地用左脚踩住右脚的后跟,松开鞋口,释放出自己的大招。
  江宴还没念完,萧遣便打断,转身问江熙:“江熙,我不明白。鸾、凤、鸡都是鸟,唯独犬不是,犬会不会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里?为什么不是鸭对鸡?”
  江熙惊奇,他从未见学生对此产生疑惑,包括他自己。这小子,有慧根!
  但是,为何萧遣呼在他脸上的气息——令人窒息!那是一股臭鸡蛋混合豆类发馊的气味,比茅坑的气味更甚!
  江熙顿时脸都绿了,自己的“蒜香”在萧遣的“奇香”面前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江宴也闻到了,无声地退后三尺。
  江熙微笑着,实际上憋着气,夸赞道:“殿下这个问题提得妙!”然后解释,“鸡和狗作为十二生肖中的两名,也存在于十二时辰中,为酉时和戌时。酉时,太阳落山,鸡开始归巢;戌时,夜色降临,狗开始守门,是一个对应的关系。对子合理即可,所以‘狗对鸡’合理,殿下提的‘鸭对鸡’也是对的。”
  臭气对冲,毒性翻倍!萧遣原本就备受煎熬,这时更是眉头紧皱,汗毛都竖起来,表情像受了极大的委屈,快要哭了。
  江熙脸色从青色变成红色,胃里开始翻江倒海,一股闷气直冲脑颅。他故作镇定,道:“殿下要是觉得书上写得不好,也可以改成‘鸾对凤,鸡对鸭,蟾蜍对蛤I蟆’……呕!”
  他终究是没能忍住,喷了萧遣一身。萧遣浑身发抖,目光失神,恍如见了鬼后丢回落魄的呆子。
  “不好,太子有危险!”
  侍从连忙冲进书殿,冲在最前头的几人没防住,也干呕起来,殿内顿时鸡飞狗跳!
  事后,由于萧遣口服的臭豆腐蛋臭得过于离奇,而教人忽略了江熙的脚臭,江熙被判无罪,萧遣承担全部责任。
  “这小子,人家才来第一天就开始闹事。”萧威道,然后令步奖拿来萧遣的作业,“我看看他今天学了什么东西。”
  步奖一边呈上萧遣的本子,一边道:“今天还是学的声律对子。”
  萧威接过本子,是对儿子功课的抽查,也是对江熙陪读能力的验收,他念道:“香对臭,酸对麻,臭蛋对腐乳,口臭对脚气,皇子对侍读……”声音越念越小,无颜见人了。
  步奖硬着头皮道:“殿下说,江熙喷他了一身,让他对念书产生了不可抹灭的阴影,明儿恐怕起不了床了。”
  萧威:“你去告诉他,他明天敢不老实起床念书,我就令江熙吐到他床上去。”
  步奖:“……是。”
  萧遣哭着在浴池泡了半个时辰,那挥之不去的由内而外散发的臭豆腐蛋气味,以及脑海中轮番浮现江熙呕吐在自己身上时的画面,他觉得自己再也洗不干净了。
  另一头,卧房内,江熙两眼发直,愣愣地盯着一处,饭也不吃,水也不喝。怎么说他也是京圈小有名气的公子哥,今天这一遭,恐成为他一生的笑话,可知这对他幼小的心灵造成多么大的伤害!
 
 
第191章 嫌隙(3)
  第二天,江熙依旧一副憔悴的模样坐到萧遣身旁,心道:倒计时二十九天,有什么花招尽管使出来吧!
  而这天的萧遣格外沉默,无论太傅提什么问题,萧遣都不理会,更别说主动聊天了,一只手懒懒地撑着下巴,一只手把玩着一块巴掌大的翡翠原石。
  那块翡翠原石种水一般,一半淡绿,一般蜡黄,好几处吃着癣。如此普通的原石,达官显贵都不屑玩,萧遣却看得入迷。
  江熙也无聊地撑着下巴看他,忍不住道:“殿下,看出名堂了吗?”
  萧遣立马背过身去,“不待见”三个字写在了脸上,然后拿起笔,在白纸上画起了图案。萧遣下笔很快,不过片刻就画出三幅题材不同的图案来,并且栩栩如生。
  一幅是鱼戏莲叶,一幅是醉依桂树,一幅是牧童牛背吹笛,而萧遣眉头紧皱,似乎并不满意,令宫人去藏书阁取些关于玉石雕刻的书来。
  江熙了然,萧遣试图征服这块石头。不执着追求玉石品质,而痴迷探索原石的最佳呈现,怎么不算一种纯粹、美好的热爱?
  这孩子没毛病,有毛病的是投错了胎,类如李后主的词妙,宋徽宗的字绝,就是不适合当皇帝。
  江熙叹了口气,连父亲都奈何不了,他也无奈何。
  一个上午风平浪静地过去,江熙没多太想,吃过午膳后就奔藏书阁去了。
  直到晚上,司天监的小官吏来府上问话,江熙才知道,风浪远远没有停止。
  小官吏彬彬有礼道:“江太傅,大公子的生辰八字可否方便告知呀?”
  江宴:“这是什么意思?”
  小官吏:“下午到现在,太子泻肚四回了,又掉了好大一把头发,说是大公子命格克他,不能共处。于是陛下令我们来讨公子的八字。太傅别多心,陛下是想证个明白,好打太子的脸呢。”
  “原来如此。”江宴提笔,如实写下江熙的生辰,又道,“看过太医了吗,没看出缘故来?”
  小官吏:“太医说,太子吃了生凉东西,但太子矢口否认,陛下也没办法。”
  皇子饮食都是有记档的,萧遣能矢口否认,说明记档上没有,退一步来说,生冷食物是皇子食谱上的禁品,御膳房根本不敢做给皇子吃,那真相只有一个——萧遣偷吃了。
  江熙:“我认为陛下该查一查太子身边的侍卫,有没有从宫外捎东西进去。”
  小官吏:“陛下有没有查不得而知,毕竟不是司天监该过问的事了。”
  事后,江熙到祠堂给列祖列宗上了一柱高香,祈祷他与萧遣八字不合。
  夜里江熙连连咳嗽,感觉总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或许他该坐下来跟萧遣好好聊聊?
  有了!江熙爬起床来坐到桌前。
  翌日,司天监的结论出来了,江熙与萧遣不仅不存在什么八字不合,还五行互补、命盘互利。轻则理解包容、同心同德,重则趋吉避凶、兴家兴国!大吉!
  监正从未见过这般可巧、绝配的八字,自个都觉得不可思议,在皇帝面前大论特伦,感叹不已。
  萧威笑得合不拢嘴,道:“武德,你去告诉太子,就说司天监说了,他和江熙八字难得的要好,百年难得一见,教他甭打什么歪心思,江熙就算不给他当侍读,我也会安排江熙当他的侍仆。再有,罚他抄写《论语》一遍,期限十天。”
  武德:“是!”
  萧威笑完,立马变出一张冷脸,警告道:“若有下次,鞭刑。”
  武德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伺候萧威多年的他再清楚不过,萧威已经没有耐性了。他怯怯道:“是。”
  监正出了勤政殿,脸色垮下来,摇头叹息。
  跟班不解道:“大人为何唉声叹气,刚才不是说得好好的吗?”
  监正:“太子和江熙的八字……哎,还有夫妻和睦之意!这东西解释不清,我敢说么?不提罢,许是我解错了也未可知。”祖传五代专业看字,从业四十年,哪里会有解错,只是不敢相信罢了。
  跟班宽解道:“嗐,只要是大吉,陛下高兴就好了,何必在意这些细节。”
  监正:“有理!”
  萧遣一边抽泣一边抄写《论语》,更恨江熙了。江熙才来两日,他就哭了两回,能是什么互好的八字!
  萧遣眼泪滴滴哒哒的,把本子浸得皱皱巴巴,写出的字如歪瓜裂枣。他忽然把笔扔掉,什么命中注定,他偏要逆天改命,他要跟江熙拼了!
  倒计时第二十八天。
  江熙来到弘文馆,时辰还早,便走走逛逛,欣赏美景。路过碧波亭,忽然有人叫他的名字,他定住脚,寻声看去,见一潇洒的背影负手而立,仰头向天,似乎要赋诗一首。
  江熙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个背影,那背影却如一根木头向后倾倒,笔直栽进水里,伴随着一声并不惊慌的呼叫——“啊呀,我掉水里了!”
  今天的戏还真有够早的,江熙不仅想起一段与父亲的对话。他曾问父亲,喜欢是什么感觉?父亲回答说,当一个人的出现,让你每天都觉得新鲜有趣,并且每天都充满期待,那就是喜欢。
  这一刻他有点感觉了,萧遣成功将他原本静谧安然的日子搅得一惊一乍,但他并不期待。
  突然,一旁的树丛背后冒出一个圆圆的脑袋,向左边喊:“救命呀!哥哥落水了!”接着向右边喊,“来人呀,太子要死了!”然后向江熙喊,“太子侍读,快救太子!”
  这小子模样与萧遣有几分神似,应该是三皇子萧郁,白白嫩嫩,像刚出锅的热气腾腾的豆腐,奶里奶气,一点不像十二岁。
  江熙纹丝不动。
  “救命!快救救我!”萧遣一边呼救,一边缩手缩脚地挣扎。只怕他的脚一蹬直,人就能水灵灵地站起来。
  剧本痕迹太重,演技太差,江熙差点笑出声,他双手交叉,冷看这两个小鬼要耍什么花活。
  萧郁急得跺脚,手指着他:“既见太子落水,为何不救!”
  江熙耸了耸肩,弯腰捡起一根木枝,垂直地插进水池,抽起来展示给萧郁看,湿痕不过两尺。
  萧郁哪知道他什么意思,挠了挠头,然后问水里的兄长:“他怎么不救你?”
  萧遣:“叫宫人来。”
  萧郁方使出吃奶的劲大喊,宫人连忙跑了过来。
  随后萧遣带着人证——萧郁去勤政殿告状,江熙被带到殿外跪着候审。
  那是江熙第一次见到帝后,一个威武持重,一个端庄大方,天合之作!虽然他们袒护自家儿子,却也没有重罚他,从他们的言语可察都是讲道理的人。
  江熙百思不得其解,他们是怎么生出不讲道理的儿子来的?
  江熙从勤政殿出来后,回到弘文馆收拾东西走人,虽然并没有什么东西可收拾,然后把自己模仿萧遣字迹抄写好的一本《论语》塞进萧遣的书本中。
  他本来打的让萧威发现他代为萧遣抄写、罚他滚蛋的主意,这下是用不上了,不过主仆一场,留个念想。
  江熙不禁愣了会神,心想自己不会是伴读时长最短的一个侍读了吧?
  江熙回到江府,青苔一听公子“获赦”,特别跑去吩咐厨房做几道江熙爱吃的菜,准备庆祝一番,不想回来时江熙已经睡下,天都还没黑。
  睡得早,醒得也早。江熙醒来时是戌时二刻,这个时候江宴一般在书房里看书。
  发生了这么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江熙不知皇帝有没有找父亲谈话,也不知自己的做法妥不妥当,会不会给父亲造成困扰?于是去往书房,看到父亲正在编写教案,乃根据萧遣的性格、兴趣,打磨能让萧遣静心学习的方案。他不在京城的日子,父亲是否也夜夜为此操劳……
  江宴瞄见儿子犹豫地站在门外,便猜出他的心事,不等他开口,便道:“无事无事,进来说话。”
  江熙其实知道,父亲是想要他伴好萧遣的,因为教好每一个学生是为人之师天生的心愿。他为摆脱侍读而做的种种小动作,于帝师之家而言是一种逃逸,而父亲又极尊重他,没有阻拦。所以江熙是能感知到父亲内心的矛盾,一边是心愿,一边是疼爱。
  他低声道:“我……是不是让父亲失望了。”
  江宴听罢愣了两秒,放下笔,抬起头道:“你这性子跟你娘一样,总爱无事操心。那么多大学士都教不动他,何况你呢,不仅是侍读,太傅也换了几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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