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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白月光出土了(穿越重生)——广西老表

时间:2024-11-24 11:32:38  作者:广西老表
  正午,艳阳高照,毒辣的光打在村落,明灿灿一片,没有一点冬季该有的模样,北方的阙州应该还在下雪吧。
  这天歇脚亭的学生第一次突破八十人,只因孩子们无处玩耍,而歇脚亭宽敞、通风、凉爽。他扯着嗓子叫他们坐好,都没几个听话,可见家长也没有叮嘱孩子要好好念书,他是得挑个时间跟这些家长聊聊了。
  他游走堂间,观察着瓜娃子,瓜娃子七八个拥在一桌,也在观察他,交头接耳,时而捂嘴窃笑,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老师!”一个年级稍长、唤作“阿友”的小子站起来道,“山坳里有个天坑经常闹鬼,我们去捉鬼吧!”
  他汗颜:“我是老师,不是天师!”
  孩子们上前拉扯他:“走嘛走嘛,你不去捉几只鬼回来,怎么说明读书有用?”
  他无可奈何道:“去可以,但你们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回来后老实念书。”
  “行!”为首的几个男孩一口答应。
  他:“谁失信谁是王八。”
  男孩:“当然!”
  于是一伙人当真往天坑去了,胆大的推他走在前面,滔滔不绝地讲述天坑的恐怖传说,比如吞吃小孩了,住有龙了,藏有数不尽的财宝了,以及看见死去的亲人从里头爬出来了……胆小的缩头缩脑地跟在后边,吓得抱住了头,又好奇得要死。
  途径几户人家,家长还热情地递来祖传的桃木剑、捆绳,吝啬地嘱咐两句:一要当心;二要准时回家吃饭,就各自忙活去。他算是看明白了,于家长而言,孩子读不读书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大人带孩子玩。
  走了三里路,在一片夹杂着岩石的田地中央,远远就能看见一快凹下去的阴影,走近一瞧,是一个两丈长、十尺宽的狭长洞口,像一只巨大的眼睛卧在地面。
  阿友将绳子的一头捆在一颗巨石上,一头捆到他身上,另有小家伙点上一支火把塞进他手里,赶鸭子上架一样要把他往洞里撵。
  他试了试绳子的结实度,下洞前又与他们说道:“记得我们的约定。”
  几个男孩异口同声:“我们一定好好念书。”
  他看一眼天坑,黑漆漆深不见底,扔下一块石头,十秒后才听到落响,他缩了缩,一回头八十多双铜铃似的眼睛盯着他,有的还带着崇拜的目光。他咽了咽喉,小心翼翼地往下降。
  上面男孩大呼:“到底了没有?”
  他:“还没到一半呢!”
  男孩:“快点,太阳要落山了,鬼就要出来了!”
  他:“我谢谢您嘞!”
  一刻钟后抵达洞底,首先是一个斜坡,躺着几具零碎的白骨,和一些铁锤、长钉、锹子之类的工具,能见之处都是钟乳石,深处静寂无声。
  男孩:“到底了没有呀!”
  他喊道:“到了!有什么指示吗?”
  男孩:“往里面走走,看看有没有宝藏!”
  他惜命得紧,才不会进去,找了块平整的石头躺下,道:“好!”
  而没一会儿,绳子掉了下来。不是吧……
  他毛骨悚然道:“喂!绳子掉了,有没有备用的!”
  上面却再没人回应。比起那些邪乎的天坑闹鬼传说,上面那群突然消失的小孩才更惊悚吧!
  “喂!你们去哪了,听到我说话了吗?回家叫你们爹娘送绳子来!”
  他又喊了十几遍,俱无回应。靠!
  他下意识摸出怀里收着的馒头啃起来,心想总能挨过两天,这些臭屁孩不至于没一个告诉家长吧。
  他吃好,拾起铁锤和钉子,在巨石上刻起字来。
  不知过了多久,洞口的金光变成了银光,洞底的木枝也已烧尽,字刚好刻完。他擦了把汗,无聊地躺下,冲一旁地白骨道:“仁兄,给你的子孙托个梦吧,就说坑底还有个不想死的可怜人。”
  白骨兄是个靠谱人,洞顶很快出现了亮光,绕着洞口连成火圈。
  “江熙!”一个急切又熟悉的声音吼道。
  他立马纠正:“蒋西在这!”又意识到什么,连忙补充,“蒋西没事!蒋西很好!蒋西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只见四根绳头一并垂下,随即萧遣、郭沾以及两个村民下了来。
  萧遣握着一支最旺的火把,走过来抓住他转了几圈,像一个老母亲检查晚归的孩子身上衣裳有无破洞,见无碍后才递给他一壶水,不满地道:“多大年纪了还能被一群小孩骗到坑里。”
  萧遣的声音有些嘶哑。他问道:“殿下嗓子怎么了,吃什么上火了?”
  村民笑着道:“嗐!入夜那会白小甲来找你,听石头说,阿友几个把你骗……”
  萧遣:“闭嘴!”
  村民立马收了笑容,改口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郭沾岔开话题道:“你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呵!”他装出一副特神气的姿态,引大家去看那块巨石,“是天书!”
  村民把火把凑上去,只见上面工工整整地刻了上百个看不懂的字。郭沾盯了一会,道:“这是商朝时期的文字吧,看不懂。”
  萧遣发现地面上被掩盖的石屑,然后抓起他的手,看到上面的水泡,他立马藏进袖里。
  村民回过头看他,问:“老师,你认识上面的字吗?”
  他:“不认识。抬上去让九庄主瞅瞅?”
  赵九爷是个道士,博古通今,无所不知。
  村民:“正好九庄主也来了,就怕找不到你,好施展他那套寻人的法术。”
  几人带上巨石离了天坑。
  刚上来,几双父母就把呜咽中的男孩们推上来,喝道:“跪下!”
  男孩们纷纷跪下,口齿不清地认错道歉。家长又是递吃食,又是自扇耳光,那些父亲脸上还有明显的伤痕,眼睛不时怯怯地看向他身边的萧遣。
  他不饶道:“这件事不可能轻了,你们每家给我赔十两银子来!”
  家长急道:“这……我们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钱!”
  他:“拿不出也得拿,给我签卖身契也行,否则你们不涨教训,今天得罪了我还容易,明天要是得罪了大将军,你们如何了?”
  萧遣双手掰弄指节咔咔作响,家长害怕地去求赵九爷,希望他以山庄的名义管束一下手下。赵九爷倒是明理,讲了番道理后再不干预。
  迫于某种威逼,无势的家长不得不答应签契。
  他:“你们也不必丧气。小鬼要是把书念好了,契自然归还你们。”
  “是是是!”阿友父亲一巴掌打在阿友脑袋上,呵斥道,“听到没有!再不学好我就打断你的腿!”
  阿友发誓:“我若不学出个大齐第一死爹娘!”
  好一个父慈子孝。
  村民打断他们,迫不及待道:“理好了没!快来看看天书,九爷瞅瞅上面写的什么字?”
  赵九爷果然识得,念道:“鼎和六年启,列星转世,降于韶州,在水之北,救民于困,兴国兴邦。兹有姓氏:陈、徐、黄、秦、胥、童、郝、钱、常、谢、毛……当勤学笃行,莫使明珠暗沉。”
  村民听出了两分意思,激动道:“说细些说细些!”
  赵九爷笑道:“说是从鼎和六年开始,就有神仙转世到修水以北的地方,这些孩子未来会是将帅之才,要及时勉励,发愤图强,切不可懒惰好玩,辜负了天资。”
  村民大喜:“嚯!鼎和六年之后,修水以北,姓陈,说的不就是阿友么!今天阿友又骗老师下天坑,无意中发现天书,这冥冥之中就有机缘啊!”
  “嘿!这个姓毛的一定指我家豆豆!”
  “那姓韩的就是我家丫头!”
  “哈哈哈,铁生还在他娘肚子里的时候,他姥就说这孩子以后定是当官的料!果不其然!”
  “快!抬上庄去给大将军瞅瞅,咱们修水有这些神仙托生,山庄以后必然如虎添翼,推翻萧齐朝廷指日可待!真是天意呀!”
  “今后我一定盯着这群小鬼念书,都是咱们山庄未来的首领呐!”
  “阿友听到了没,从今晚开始给老子挑灯练字!”
  村民围着天书手舞足蹈起来,萧遣暗暗掐住他,小声道:“大齐要被你咒死。”
  他冤枉:“我没有,他们一厢情愿这样解读的。”
  第二天,村上一百五六名适龄孩童全到齐了,阿友还给他带了午饭过来。
  昨天晚上他就发现家长和孩子不对劲,问道:“怎么突然对我毕恭毕敬的?”
  阿友委屈道:“你相好打人。”
  他蒙头转向:“什么?”
  阿友告状道:“白小甲打我爹,说什么‘子什么教,父什么过’,我爹打不过他,反过来揍我。白小甲还打了好多人!”
  就说怎么他们看到萧遣的眼神都那么害怕,原来萧遣已成村头恶霸!他:“好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去坐下吧。”
  孩子来齐才算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堂课,今天他不想教字,只想教小鬼们一首诗。“我念一句,你们跟着念一句,念完我再说诗的意思。”
  孩子们:“好!”
  白日不到处,
  青春恰自来。
  苔花如米小,
  也学牡丹开。
  ……
  “唉唉唉!豆豆,上课的时候不可以吃东西!”
 
 
第103章 落草为寇(8)
  小孩没有隔夜仇,这不才过两天,孩子尝到读书的乐趣,近来比他还要早两刻到课堂,还有一些孩子感他每日来回上下山颇为辛苦,邀请他住进自己家。他是乐意之至,可有人不答应,理由是:怕鬼。
  某人怕不怕鬼不知道,反正孩子现在是怕极了某人。
  除夕当晚,村里大摆酒席,他不吃酒,与孩子们坐一处。孩子们围着他叽叽喳喳,左一声“老师吃这个,这个好吃”,右一声“老师这个是我特意为你包的饺子,尝尝尝尝”,声音又甜又脆,别提有多舒心,更有家长送来了为他缝制的年衣和新鞋。
  怎么这么遭人喜欢呢?他在心底自负道,炫耀的叹息声比下蛋的鹅叫还长。
  结果萧遣一来,这些未来的满朝文武支支吾吾起来,是“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以至小孩桌最后不欢而散。
  孩子缘真是非常玄妙的东西,可惜萧遣没有。
  初一,萧遣跟着庄众去县城为村民销卖布匹。出门时还好好的,回来后便郁郁寡欢,坐在洞门口吹风,无神地望着远处。
  他形容不出那种伤感,就像一直坚守的信仰突然崩碎,又被碎片砸了满身。他走过去,轻声问萧遣发生什么了。
  萧遣说今日城里百姓举行盛大仪式,供奉神祇,热闹中他目睹一个乞丐在饥饿中死去。
  他原想安抚萧遣不要过于伤怀,结果又打断了这个想法,坐在萧遣身旁陪他一起沉默。
  许久后萧遣道:“他不是我来韶州见到的第一个饿死的人,我已经能平静看待这样的事,可他死前在神前祈愿,他说……”萧遣咽了下喉。
  他:“祈求衣食无忧,长命百岁?“
  萧遣:“他把身上唯一的馒头献给神明,祈求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于是山头上又多了一个抑郁的人。
  身在是非之地,宁日总是不多。
  一日他下学回到山庄,众头领会聚在议事堂,商议是否偷袭郡城银库。
  潜伏在郡府的探子回来禀报,官府年末盘库查账,除农桑之外的其他行当一年的税收比往年更高,已规划为两部分,一部分准备送往朝廷,一部分准备派发受灾百姓,其他物资数目也颇为喜人。
  支持的人认为:干了这一票,可维持山庄两年生计!以防朝廷出兵。
  反对的人认为:如果激化朝廷立马出兵,山庄是否有余力对付?
  他们已经争吵了一个上午,还未得出定论,正等待前三名大头领在密室合议的结果。
  几个急性子的头领不耐烦地道:“就郡府驻守的那些兵力,拿下又有多难?!我们只是劫个仓而已,韶州能上缴的税目还不到隔壁席州的十分之一,放于整个大齐更不足百分之一。就一丁蚊子肉,我们吃了朝廷也未必发现得了,又不是攻城略地,哪里就会刺激到朝廷。”
  反对的声音道:“这是什么话,整个南方又不止我们反抗朝廷,朝廷之前派重兵攻打我们,就是起了斩草除根的决心。我们原就是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一举一动朝廷都在盯着,断不能轻举妄动!”
  “朝廷并不是无兵可派,要是举全国之力攻打我们,我们必然一败涂地。”
  “朝廷有兵不假,但东凉人在北方叫嚣着,皇帝敢抽出兵力来吗?”
  ……
  议事堂的大门敞着,没有藏着掖着的意思,他跟萧遣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
  入夜后,金作吾终于从密室出来,众人的目光一齐投到他身上。“大哥,如何?”
  金作吾斩钉截铁道:“攻!”
  他看得出来金作吾做了非常困难的决定,为了安抚众人而做出十拿九稳的气态,他身后两名大头领的神情也是如此,似做了孤掷一注的豪赌。
  “明早辰时出发。”
  金作吾既已决定出战,反对的声音便消失了,取而代之是谴兵布将,得令的头领当即起身赶回自己的大营,大门外的庄众也各自散去,整装待发。从上至下无不神速且有序,不消一刻,门外就只剩下他和萧遣。
  萧遣要去劝止,刚进大门便被玉堂拦下。
  玉堂小声道:“你还能劝什么呢?你的所思所想我已提过,这是大将军深思熟虑后的决定。”又走近一步,“你就是摊牌也改变不了,还会成为他们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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