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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白月光出土了(穿越重生)——广西老表

时间:2024-11-24 11:32:38  作者:广西老表
  虽然战报早已传到宫中,但樊慎还是把他押到朝堂,对这场战役进行总结:“玄甲军战亡人数两万;修水叛军战亡人数四万,逃走人数一万。其中江熙疑似投靠叛军,协助出逃。敢问陛下可有授意江熙暗访韶州?”
  “是朕派去的。”萧郁眸里透着哀伤,眼见长了几岁,没有否认,意在保全他。
  樊慎方向他道歉:“末将鲁莽,误伤了江总管。”
  他跪在大殿上,低头搬弄着手指,闻声转向樊慎哆哆嗦嗦道:“不鲁莽不鲁莽,将军伤得好!”
  他头上还缠着纱布裹着药,眼神总是飘忽不定,一会儿盯着大臣的发冠,一会儿盯着柱子上的盘龙,活生生一个傻子。
  萧郁将他带回勤政殿单独审问。他终于能将真相痛痛快快地托出,可他却哑然了。
  玄甲军大胜,朝廷对上一次的围剿进行了清算,罪名归到汪知府和陈都督头上,一个损公肥私至怨声载道,一个收受贿赂而故意战输,一切都“到此为止”。
  他所知道的真相只是冰山一角,连那个张大人是谁都不知,更何况张大人背后还有隐藏人物。
  他若此时指出背后仍有奸佞,那揪出来的不过又是抛出来的弃子,那些罪魁祸首依旧安然地处在朝堂上,谈笑风生地目睹这一切。
  萧遣已死,死无对证。他道:“当初楚王邀我一齐去韶州玩,我就一道去了。”
  萧郁:“楚王当时拒你随行,怎么可能邀请你!你撒谎。”
  他急哭:“那我说什么才好呀!”
  萧郁:“你跟楚王去查到什么了吗。”
  他:“查什么呀?”
  萧郁愣了好一阵,捶额哀叹:“罢了,不中用了,去吧。”
  他被免了职,成了一个游手好闲的无用之人。朝堂风平浪静一月之久,玉堂终于被放了出来,双子也“失而复得”。
  那日在白檀的酒楼,玉堂喝得酩汀大醉,说起了小时候用自制的炮仗到田野里炸老鼠洞。“你知道吗,砰一声,整个土坡都在冒烟,铲出来一瞧,老鼠全焦了!”
  “我知道!”他痴痴傻傻,时而癫笑,时而狂躁,摔碎了无数碗碟。“你说的老鼠长了两只脚对不对!”
  “哈哈哈哈!”玉堂猛地一拍桌面,指着他,“我就知道你小子不会装糊涂!聪明,没有一只能活!”
  死了,玉堂在说那些来不及逃走的躲进山洞的村民全被投火熏死了!老天可怜他,令他昏了过去,避免他目睹那惨绝人寰的一幕,否则他一定会发疯,光是这么听着他都要疯了。
  他坐在凳子上,立起三只凳脚没心没肺地旋转玩耍,最后摔了个大跟头。玉堂摇摇晃晃地扶他起来:“少些玩少些玩!不要命啦!”
  去他妈的修水叛军战死四万,事实上只有三万!还有一万是被充数的村民!冤杀无辜,只字不提,将士皆知,人人不言!
  他癫狂地大笑:“命?我哪里还有命,我已经死了,我就是洞里的老鼠,哈哈哈哈哈哈!”
  白檀闻声冲进屋子来,见他一只脚跨出窗户,吓得慌忙拽他回屋。
  “就你会跳?我也会!”玉堂说罢也往窗户跑,眨眼间跳了出去。
  白檀来不及阻拦玉堂,幸好在一楼。
  “好好的一个人,怎的去一趟韶州变成这样?”白檀悲泣着,将他俩绑在了床上,怕他俩疯出人命来,守到他俩睡去才肯离开。
  午夜,他醒来,问玉堂:“现在是几月了。”
  玉堂:“现在是十月了。”
  他:“还有两月又是一年殿试了,还搞不搞。”
  玉堂:“你想搞?”
  他:“要搞。”
  玉堂:“成。”
 
 
第110章 科场舞弊(1)
  第二日他早早起床,从厨房拿了一个馒头出门。白檀看见他,连忙拦下:“头发还没梳怎能出门,不像话。我给你梳上。”
  “我不要梳。”他片开白檀。
  白檀挡在门前,不放心道:“等下我叫人陪你。”
  他:“你好烦!”
  白檀眼神掠过一丝诧异,从未见他如此直白地对与他没有恶意的人表示不满,这不符合一个世家公子的举止规范,但她很快又能理解。
  玉堂伸着懒腰走过来,在桌前坐下,比他有胃口多了,让白檀给煮碗牛肉面吃,道:“他又不是三岁小孩,要什么人陪。”
  白檀见玉堂还算清醒,道:“就你俩昨晚做的蠢事,一个没看住丢了小命,到时候怪谁?”
  “昨晚喝多了而已,总之刑律算不到你头上。”玉堂手指点了点脑子,沉冷地道,“别误事。”
  白檀被玉堂那一瞬的阴鸷气息慑到,不自主地挪开步子,叮嘱他道:“可别再发神经了。”
  “知道了。”
  他来到郭家,门前挂着灵幡和纸钱。门打开,郭沾妻子姜芸头簪一朵白花,为七岁的郭岚整理衣裳,又抚了抚郭岚的脑袋,道:“去吧,好好念书。”
  郭岚背着大大的书篓,擦着眼泪上学去。
  他哽咽了一下,走到门前。
  姜芸见他,眼泪不经流下,把门完全敞开,请他入屋。屋里正堂设了郭沾的灵位,他进去敬了束香,将一笔钱递到姜芸手里。
  姜芸将钱退还,道:“冷大人已代朝廷给过我们了。”
  他:“我与郭沾金兰之交,请你一定要收下。”
  姜芸方收下。
  看香炉插满香根,他问道:“很多人来悼丧?”
  姜芸用衣袖擦着眼泪:“是。朝廷说他是英雄,京郊的陌生人都来上过香。”
  他:“我记得家里有三个使唤丫头,怎不见了?”
  姜芸:“前几日忙完丧事我就打发她们走了。如今他不在了,未来日子还长,虽有存银也不敢使了,怕发生变故。”
  .
  郭家虽不是大富大贵,但也是小有家资,连他们都要节省用度,那豆豆这样贫苦人家的孤儿寡母又该怎样……
  他沉默良久,道:“他日若有难处,一定要来找我。”
  姜芸点头。这里不宜久待,他嘱咐一句“别说我来过”,便起身离开。
  街上的铺子陆续开门营业,行人越来越多,他往华光寺去,而冤家路窄,人在颓势时最不能碰的地头流氓、纨绔子弟,偏教他碰上了。
  杨屏、王参两人一起来吃早茶,他看见了转身就走,却还是被他们逮住。
  “唷!江大人么不是,这么巧呀。”杨屏一把抓住他的头发,“乱糟糟的,几天没洗头了?堂堂状元出门竟不束发,看来还真是傻了。”
  王参:“怎么还叫他大人,不刚被免职了么。”
  “哈哈哈,是呐!”杨屏围着他打量了一圈道,“傻子,瞅你这样子……昨晚睡大街了?”
  两人扯着嗓门说话,生怕路人听不见,不一会儿周围便驻足了许多看热闹的人。
  得意时的攀亲附贵和失意时的落井下石,真他娘的人生铁律,躲都躲不及。
  他索性退到墙角,把戏做下去,诚惶诚恐道:“你们是谁?”
  王参:“真幽默,又来这招,我们吃过酒的,还送了你个美姬!”
  “跟他费这个解释的劲儿做什么?”杨屏在他身后一推。
  他没防住向前一个趔趄踩到了王参的脚。
  王参:“嘿!你!”
  杨屏无赖道:“啧啧啧,怎么这么不小心把王兄的新鞋踩脏了,可得十两银子呐!你得赔。”
  他手足无措,委屈道:“可我没钱呐!”
  杨屏无礼地在他身上搜了一圈,果然摸不出一颗铜子来。
  王参挖苦道:“你没有,你爹没有?噢!我差点忘了,你已经被你爹扫地出门了。”
  杨屏打了他一下,命令道:“那你现给王兄擦干净!”
  “噢噢!”他毫不犹豫地蹲下。
  王参和杨屏相视一眼,对他的傻深信不疑了,因为没有哪个贵族子弟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自毁尊严的事。路人看不过去,但也不敢发声。
  王参坐到一旁的石凳上,翘起二郎腿让他擦,满意道:“嘿!还真有两下子,想不到状元爷还有这门手艺。”
  杨屏:“怪不得楚王喜欢,感情在东宫时就是这么擦过来的。”
  王参变本加厉,用脚尖抬起他的下巴,观察了一会,惋惜道:“他这落魄模样倒比他春风得意时更添几分风韵了,怪顺眼的。”说罢抬腿往他头上一跨。
  围观者不经发出一阵惊呼,他也愣住了。
  杨屏在一旁“拍手称快”道:“嚯!厉害厉害厉害!王兄真有你的,我也来一下。”随即也往他脑袋上跨过,瞬间就觉得自己的人生又跨上一个阶级,满脸是事后的愉悦。
  路人再忍不住,道:“你俩别作践他了,他到底没有招惹你们。”
  杨屏朝那人大骂:“关你鸟事,滚!”
  路人立马跑了,惹不起。
  他站起来:“擦干净了,我可以走了吗?”
  王参:“不可以,我还没玩够呢。来,跟我吃早茶去!”
  可想而知后面还会有更大的羞辱。他摇头道:“我不去。”
  杨屏:“不去也得去。”
  两人一左一右把他拖进一旁的茶楼,忽然有人道:“两个蠢东西,放开他!”
  那一声大喝极有威严,像雄狮的怒号。
  杨屏两人身子一抖,放开了他,木木地转过身去,欠身行礼道:“见过樊将军!”
  来者他更不喜欢,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他畏畏缩缩地远离他们,钻出门去,却被樊慎一把抓住手腕。
  樊慎向两人厉声道:“他再不济也是贵妃娘娘的兄长,是皇子的舅舅,由不得你们放肆。道歉!”
  王参将矛盾点转移到公事上,道:“他不是草寇吗?我们是在帮您教训他呢。”
  樊慎仰起头,冷瞥他俩:“道歉!”
  两人王八脖子一缩,心不甘情不愿地道歉走人。
  他掰着樊慎的手。换作别人为他解围,他一定言谢,但此人他不咬上一口便已是十分礼貌了。
  樊慎径直把他拽上了楼,进房掩门,也像王参那样观察着他。他站在墙角,背过身去。
  樊慎开门见山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他心下一紧,没有回应。如此直白提问,简直太猖狂,要说不害怕是假的,他有太多软肋,比如在京的家人,生怕落人威胁,此前他们已经抓过双子,他什么都没说,还要怎么样?
  樊慎给了他一个狠狠的过肩摔,磕得他胯骨生疼。他叫喊道:“救命!杀人了,灭口了!”
  樊慎捂住他嘴巴,等他不挣扎了才放开手。那掌力差点没把他骨头摁碎。
  “真是可恶至极!”樊慎把他拎起来,“站好。”
  从碰面到现在,樊慎拖拽他就像玩弄一只鸡仔一样轻巧。“知道我讨厌你什么吗?”
  正邪不两立,樊慎当然会讨厌他。他摇头,装作不知。
  樊慎坐下,道:“首先得感谢你没有在陛下面前说些有的没的,但感谢你并不代表我怕你说。其次不是针对你,而是你这一类喜欢在行兵作战上指手画脚的读书人弥足讨厌,打你,你就挨。若不是看江氏的情面,打死你都容易。”
  “哦。”他松了口气,冷漠地应了一声“谢谢”。
  樊慎完全是一副刻板印象中的武将形象,以严法和暴力镇压下位者,而非多有心机,也许仅是练三十的段位。
  听他这般不服的语气,樊慎一掌将桌面劈开,吓得他一跳。他抱头蹲下,指控道:“你滥杀无辜,你是恶人。”
  樊慎吼道:“你懂什么是善什么是恶!指责我滥杀无辜,那你指责金作吾为什么拖到兵败时才迟迟转移村民吗?从知晓我军进攻到开战,他有五天的时间。你想过这层吗?”
  他顿时头皮发麻。
  樊慎:“慈不掌兵、义不掌财,你没什么大错,就是自不量力。你当然可以当一个善良的百姓,但作为一个将领,一支军队的核心,大谈善良和道义就是伪善。我告诉你,从古至今就没有一个统治者是善类。你要么放弃那狭隘的小民思想,要么就闭嘴,对军事作战少评头论足、发表浅薄又愚昧的认知!崇高的品行节操若能拯救一个国家,为什么还会有礼崩乐坏!”
  他仰起头,又不屈地“哦”了一声,实际上他无言以对。
  “听得进也好,听不进也罢。下次再让我在战场见到你,我必剥了你的皮!提出问题又不解决的人最他娘可憎。”樊慎说完甩袖离去,埋怨道,“浪费我口舌!”
  他大致猜到樊慎在朝堂上吃了言官的亏。在这些武将看来,那些纸上谈兵的文臣最是业余又多事,所以特意来凶他一凶。
  不排除这是一场粗暴但没有恶意的交流。
  他擦干净被敷了一层唾沫的脸,去到华光寺,在佛堂供了两盏超度灯,又至许愿树下,上面依旧满满当当地挂着祈福带,咚的一声钟响,四面飘来晚秋的桂香,那张写着“国泰民安”的祈福带又扫过他眼前。
  “只要殿下不弃,我必跟随殿下一辈子。我与殿下一起守护好大弃的江山,好吗?”
  一年前劝导萧遣的话语犹在耳边。
 
 
第111章 科场舞弊(2)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玉堂经常一副无所屌谓的模样,原来当生命中一个极为重要的人逝去时,就会像灵魂失掉容器,如柳絮随风沉浮,到哪都没了意义。
  他没有要死不活,也没有灰心丧志,只是好像没有从前那么快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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