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贺卿的目光冷淡,言语平静却有着训斥的意味,“现在这些不是你应该想的。”
“殿下许久未曾体会过了,或许有些生疏了。”贺卿说着便从床头的抽屉里取出了一罐脂膏,“不过无妨,我会让您记起来的。”
贺卿一只手握上白青岫的性器富有技巧的挑逗着,他掌握着殿下身上所有的敏感点,也知晓怎么让对方情动不已,怎么让对方不上不下。
白青岫的双腿微张,那欲望很快地抬起了头,连带着气息也急促了几分,在贺卿做这事的时候他永远是砧板上的鱼肉,没有拒绝的权利,没有请求的资格,只能接受对方给予的一切。
情动是身体的反应,但他其实是会害怕的,这是他拒绝去回忆那段过往的原因之一,如今明确了彼此的心意似乎又有所不同了起来……
贺卿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白青岫的反应,见他还有精力去思考别的东西便开始了下一步的动作。
那性器完全勃起,顶端兴奋地吐出了些腺液,贺卿取过一支发簪用酒水清洗过后涂抹上一层脂膏,而后一只手握上白青岫的性器,另一只手将发簪缓缓地推入那顶端脆弱而又细小的孔洞中去,他并未束缚住对方的双腿,对方还有挣扎的余地,贺卿不由得嘱咐了句:“别动。”
许久未经受过这样的磋磨,一开始便如此……
白青岫忍不住痛呼出声,那欲望在刹那间消退,疼痛替代了欢愉,他却不敢挣扎只有竭力地去承受着。
整个过程下来身躯被汗水浸透,白青岫如蒙大赦般地喘着粗气,眼中氲氤着水汽诉说着他的委屈与难过。
贺卿无奈,他俯身吻上了白青岫的唇瓣,轻咬了一下而后告诉对方:“做得很好。”
白青岫睨了贺卿一眼,那眼神无辜没有什么说服力。
贺卿眼尾微弯,抬手抚摸上白青岫的面颊告诉他:“乖,抬腰。”
而后白青岫的腰便被锦被垫高了稍许,贺卿又吩咐了句:“接下来把腿分开屈起。
殿下乖一些,就不闹你。”
白青岫心中如何腹诽,现下也只有乖乖照做,自己哪敢在这种时候呛声?经年前倒是试过一次,而下场自然是惨不忍睹。
贺卿的纵容绝对不是在这种时候,白青岫隐隐觉得有时候他还巴不得你跟他呛声,毕竟那些个惩罚的花样实在是……
当然自己现在有拒绝的能力,就是叫外面的暗卫来制住贺卿顺便也瞧一瞧这活色生香的场面,所以白青岫选择放弃这种能力。
贺卿坐到了床尾,他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臀缝间的入口,指节摩挲过那处褶皱,对方似乎本能地感受到了冒犯,身体紧绷不已,自然也连带着这处要害。
贺卿却没有给对方放松的机会,指尖带着稍许的脂膏强势而不容拒绝地戳入了那个紧紧闭合着的甬道中。
许久未被疼爱的后穴仿佛回到了最初的生涩,肠壁温热柔软紧紧地绞着贺卿的手指,这样的触感令贺卿兴奋不已,他没有给对方缓和的机会而是疾风骤雨般的抽插,将干涩的甬道变得湿润,让这处重新记起这被人侵犯的欢愉。
贺卿抽出了手指又看了会那处泛着晶莹不断瓮合着的入口,而白青岫却被对方这样的举动闹得有些羞恼还有些欲望不得宣泄的空虚……
那红翡点翠金簪缀在殿下的性器上令人意动,贺卿不由得想给这处长期点缀饰物,大概也只能想想了。
贺卿重新将指节插入,又往里面增加了一根,指节虽不算粗长却胜在灵活,偶尔屈起间或扣弄,每一下都刮蹭过甬道中的敏感点,令白青岫情动不已,前端却又不得宣泄,不断地呻吟着想要逃避又想要更多,胸膛不断地起伏着声音断断续续沾染了泣音:“贺卿,督主,求您,饶了我吧,让我泄……要坏了,不能继续了……”
白青岫的整个人完全由贺卿掌控着,连高潮都不能自已,心知那求饶也是没有用的,或许还会被欺负得更狠,许久未经受过这样的对待,白青岫被折腾得有些欲哭无泪,他不知这场情事该何时结束……
他没有这样对待人的癖好,更没有被这样对待的癖好,可是千言万语都化成了四个字:贺卿喜欢。
事实上贺卿并未过多地磋磨白青岫,心中的凌虐欲让他想要将对方欺负得更狠些,可今日的目的却并非在此。
殿下的阳物也似乎从顶端与发簪的间隙里渗出了许多晶莹,勾人得紧,贺卿握上发簪抽插了两下,言语平静地拒绝了白青岫的请求,也便显得格外的残忍:“现在还不可以。
殿下告诉我您此刻想的什么?”
白青岫终于是被欺负得落下了几滴生理性的泪水,他呜咽道:“想你。”
此刻的他还能想什么?除了眼前的这个人便是眼前的这个人什么时候能放过自己。
贺卿满意了白青岫的回答,他终于抽出了发簪丢到了一旁,刚刚哭喊着要泄的人此刻却泄不出来了。
贺卿无奈,手掌握上对方的性器替他仔细地抚慰着,殿下被伺候得似乎有些舒服还下意识地挺腰将性器往贺卿手里送,全然没有了方才的惨状。
不消片刻,那腥膻的浊白终于是泄在了贺卿的手上,贺卿取过帕子将手上的东西擦拭干净而后替对方解开了束缚,他轻吻过对方的唇瓣,言语温柔带着几分诱哄的意味:“乖,现在睡吧。”
白青岫微怔,强烈的刺激过后是前所未有的平静,所有的不安与烦躁都在这一刻得到了抚慰,他顺从地闭了眼,不消片刻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殿下数月未曾好好地睡过一觉,现如今更是几天几夜未曾合眼,那眼下的青黑明显,贺卿又怎么不心疼?
若非万不得已,贺卿并不想如此做,只是再不让对方好好地睡上一觉,怕是身子就要垮了。
在这一场情事里被掌控的殿下只需要想着自己就好,其余的战事不必想、粮草不必想、国家不必想、政务不必想……
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暂时放下,只需要想着这个掌控他的人——然后睡去。
数月来,前线传来的捷报总是少的可怜,城池丢了数座,死伤将士无数,因着与北羌的战事导致了南部的藩王蠢蠢欲动,粮草甲胄兵器马匹都算是紧缺……
诸般大事令白青岫日夜忧心操劳,而真正压垮不过弱冠之岁的殿下的事却是,不日前,许云桡的尸首被抬回长安,许将军下葬那日长平公主触棺而亡。
许小将军做到了他少年时曾许下的凌云壮志:以此身报国。
而白晴眉选择了生死相随。
原来殉情并非话本子里才有的故事,情深真的可以做到如此。
白青岫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他是那样的不敢置信,又竭力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言语间犹是有些颤抖:“那皇姐可留有什么话?”
“回禀陛下,公主殿下并没有留下什么话。”侍卫的回答令白青岫彻底地陷入了黑暗……
第三十二章,原来殉情也并非古老的传言
数月来,我军胜少负多,那前线八百里加急的战报几乎每一次先给人带来期待而后便是绝望。
敌军势如破竹,而我军节节败退,照这样下去白青岫丝毫不怀疑在一年之内敌军会攻到紫荆关来,而紫荆关的背后即是长安,长安一旦落陷,国将不国。
若真到了那样的境地,是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还是暂且往南迁都以待来日收复山河、还于旧都?
这两种结果都不是世人所愿意看见的结果,长安的流民在逐渐增多,他们大多是从北方逃难来的,他们没有家了,活下去就已经是极大的奢念。
即便朝廷与官员们能帮衬一二,可能带他们回家吗?
若不能的话能否许他们一个新家呢?
白青岫不知道,他坐在龙椅上,冷眼俯瞰大臣们的吵闹,到了如今的境地他们尚且不能团结一致,还有许多人在这权利的旋涡里顾全的依旧是自身的利益、家族的利益……
时至今日他们还是为是战是和这个议题争执不休,说得如此大义凛然慷慨激昂,每个人都站在为国为民的立场上表现得无可指摘,可天底下大半的财富都聚拢在这长安城,在这朝堂上的每一个人的家中,若当真心怀大义,又何至于此?
王爷们蠢蠢欲动,朝臣们各自为营,他们争执,却无人敢指摘皇帝的错误。
可前线频频失利,又怎么可能与朝堂上的文武大臣,与皇帝这个最高决策者毫无干系?
白青岫觉得可笑,干脆微阖着眼睑听他们吵得面红耳赤,隐隐有拳脚相向的趋势,那喧闹声令他头疼不已,不由得想到做皇帝真的那般好吗?不仅要提防旁人的算计,还要将这江山社稷压在肩头,或许做一个昏君是好的吧。
白青岫疲倦不已,于是缓缓呵斥了句:“够了,议和的事容朕再想想,众卿既然无事那便退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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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事情仅仅止步于此也便罢了,之后许云桡许小将军殉国的消息连同他的棺椁一同带回了长安带回了镇国将军府。
连许云桡许将军也战死了啊?至此长安城中再也没有了数月前调侃“陛下男宠”的和乐景象,而是一片人心惶惶。
白青岫这个皇位还坐得安稳吗?他却顾不得这许多了,直接带着贺卿出宫往镇国将军府奔去,那府邸上下满是缟素,丫鬟小厮们拿着魂幡扬动,哭喊着:“魂兮归来,将军归来。”
家眷们身披重孝跪在灵堂前,白晴眉亦在其中,或许是哀莫大于心死,相较于其余人的悲恸,她只是揽着小女儿木然地给前来吊唁的宾客回礼。
瞧见了白青岫苍白地笑了笑说道:“恕妾等重孝在身,不能大礼参拜,望陛下恕罪。”
白青岫哑然,千言万语最终化作了一句:“阿姊要保重。”
白晴眉颔首算是答应。
随后白青岫接过丫鬟递过来的香拜了拜不曾跪下,身为君王只跪天地,不跪有功之臣。
贺卿跟在白青岫的身后同样接过了三炷香,他瞧了一眼面前瘦削的背影,在家国大事面前他们之间的情爱龃龉都是小事,在心中轻叹了一声最终拜倒在地三叩首后起身前行了几步将香插进了香炉中,殿下不能跪,那便由我来替吧。
白青岫行至白晴眉面前蹲下身来,事已至此再多宽慰的言语也是苍白,心中既苦闷又酸涩,张了张口只剩下一句:“抱歉,阿姊。”
白晴眉抬眼,始终温柔地瞧着眼前的这个男子,他是皇帝,可他也还是自己的弟弟啊,不知不觉就长成这样厉害的人了呢。
白晴眉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来,反而去宽慰白青岫,她轻声道:“不是你的错,两国交战必然会有流血与牺牲的。
阿桡是牺牲的万千将士中的一员,而我是万千失去丈夫的女子中的一员。
但至少阿桡实现了他年少时的理想,不是吗?
相较于那些牺牲却不被世人所记得的将士们,阿桡出身将军府,他会留名后世,还有那样多的人来悼念他。
战争开始的那一刻,我们就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不是吗?”
白青岫的喉口仿佛被什么钝器划了一下,虽不至于血流如注,却疼得让他再难言语,听及此言不知如何开口,颔首便算是回答了。
白晴眉抬手抚了抚白青岫的面颊,此时的她只是一个姐姐:“倒是你,身为一国之君更要保重身体,你若倒了国家又该怎么办呢?
饭要吃,觉要睡,你只是一个人,再操心一天也只有十二个时辰呀。”
白青岫顿时红了眼眶,眼泪一颗一颗再也控制不住似的往下掉,他无声地哭泣着,只不住地颔首。
他经历过多少艰难苦痛都不曾落泪,却因为姐姐的这段话而溃不成军。
都说那皇宫是他的家,其中住着数以千计的人,可他的家人就只有这么一个了……
因着白青岫的举动,白晴眉的眼眶也同样红了,她似是无奈地用衣袖去擦拭对方的眼泪,最终还是抱住了对方,在对方的耳畔低声说了句:“不哭了好不好?阿岫如今是大人、是皇帝了。”
天子驾临,灵堂中的家眷仆从们皆“耳聋目盲”,这幅脆弱的模样才不至于被旁人看去。
那是一个一触即分的拥抱,白晴眉随后将目光投向贺卿,贺卿微微颔首朝人报以微笑轻声唤了句:“公主殿下。”
白晴眉回以微笑,目光中稍有歉疚,她说:“日后便麻烦您了,还有那次的事抱歉。”
白晴眉指的应该是当年她扇了自己一巴掌的事,经年累月若她不说自己也早就记不得了,贺卿颔首朝白晴眉乂手一拜,算是答应了对方的请求。
长平公主蕙质兰心,看似什么都不懂,其实什么都明白,她是以姐姐的身份将她的弟弟托付给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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