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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公他九千岁(古代架空)——风烟挽

时间:2024-11-25 08:19:32  作者:风烟挽
有那么一批人从小学习大宁的语言文字,学习如何勾引男人。
 
有朝一日,从里面挑出一位或是几位上品的进献给大宁的皇帝,他们国家的人的相貌与大宁不同,但审美总是共通的,她便是这群人里最好的礼物。
 
又岂止是皇宫,有人的地方便有争斗,只是在巨大的利益面前,这争斗也更为惨烈而已。
 
她一个异族人在大宁又有何根基可言,她不争等到哪天被人害死了也是悄无声息的,所以她必须得争,用尽所有的心思和算计争夺这虚无缥缈的所谓的皇帝的宠爱。
 
可这算计里,不包括她的孩子,她在异国他乡血脉相连的孩子,她存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
 
她多么希望她怀的只是一个公主,她一定竭尽所能为女儿找一个好的归宿。
 
而不是一个有继位可能的却血脉有异的皇子。
 
那掌握天下财富地位的位置太过诱人,夺嫡之争有如养蛊,不能从里面拼杀出来多半也是死路一条。
 
可她不能给孩子任何的助益,孩子母亲的出身甚至会成为孩子最为人诟病的地方。
 
她的孩子天资聪颖,皇帝教了一遍就都记得了,她又怎么能不欣慰?
 
可是……
 
心口泛着酸涩,连喉口也泛着苦,她却有口难言。
 
皇帝起身,锦妃就连忙迎上前去伺候。
 
见皇帝拍了拍她的肩头,那眉眼满含笑意,笑意却未达眼底:“袅袅,你可真是替朕生了一个好儿子啊。”
 
锦妃屈膝一礼:“为陛下开枝散叶是臣妾的本分。”
 
“朕还有政务要处理,改日再来看你。”皇帝捋须一笑,随即便走出了房门带着他那浩浩荡荡的仪仗远去了。
 
锦妃叫来了方才随侍在房中的宫女太监们,半威逼半利诱:“今日之事,本宫不想在旁人口中听见半个字,你们可明白?”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她的阿岫聪颖,可到底年幼,不懂这些为人处世的道理。
 
可他们身处深宫,等阿岫自己明白就晚了。
 
她把白青岫带到房中又屏退了所有人,将其抱在怀里问道:“阿岫,告诉母妃,自你上书房以来,先生可曾夸奖你?”
 
白青岫用那双澄澈无辜的眼眸看着母亲,那言语间难掩骄傲:“我那些皇兄们学的都没有我快,先生自然时常会夸奖我。”
 
她也想夸奖她的孩子啊,毕竟还那么小却那样优秀,可是不能:“日后,你不能再这样出风头了。
 
那些纨绔子是怎么做的你要学着他们,至少在人前都应该如此。”
 
白青岫眨巴眨巴眼,满是疑惑不解:“为什么?”
 
锦妃捏了捏白青岫的脸颊:“你以后会知道的,你只需要记得母妃是为了你好,母妃不会害你。”
 
白青岫面露为难:“可他们不去上学堂,我也不去吗?
 
父皇会责怪的。”
 
“你需要记得你的父皇有很多孩子。”锦妃的怀抱紧了紧,“只有娘,是全心全意的爱着你的。
 
至于课业……娘教你。”
 
那言语平静,却是那样悲伤。
 
白青岫回抱住了这温暖:“母妃会吗?”
 
“我当然会了。”为了你,娘什么都可以会,更何况只是教你念书而已。
 
课堂上教的她会教,课堂上不教的她也要教,她不会的就去学,为了她的孩子。
 
为了孩子,她要哄住皇帝,她要绸缪算计,她要学这些治世经典……
 
2.
 
“你刚才说的什么?”那陌生而又熟悉的发音,她怎么会不明白?
 
她有如浮萍,在这个国家漂泊无依,骤然听见乡音,顿时热泪盈眶,感慨万千,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下了狠心打了白青岫:“你是大宁的皇子,你这辈子都只能说大宁的官话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那言语绝望又悲怆。
 
白青岫哭着不断地说着知道了。
 
两人在这一刻哭作一团。
 
不知是什么时候从自己口中听来的,也或许是梦中的呓语,她又岂能不清楚她的孩子没有错?
 
那错的是自己吗?
 
她曾以为错的是这个世道,可或许自己也错了,她不该生下白青岫,后悔却不后悔……
 
“妈妈错了,妈妈不该打你,妈妈跟你道歉。”她松开了怀抱蹲下身来与之平视,用绣帕擦拭着白青岫的泪水,“你刚刚说的是妈妈的家乡话,可妈妈不是大宁人。
 
你是大宁的皇子,很多人盯着你,都想要害你。
 
这些话以后要忘记好不好?”
 
锦妃恨不得白青岫能够与他的另一半血脉彻底断绝关系,可自己是他的母亲却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投生谁家不好,可偏偏投生在了自己的肚子里。
 
白青岫抽泣着似懂非懂,他抬手去擦拭母亲的眼泪:“我以后不说了,母妃不哭了好不好?”
 
那心软成一团,酸涩得不像话,她又哭又笑,连连颔首:“好,不哭了不哭了……”
 
她将白青岫抱入怀中起身掂了掂重量:“我们阿岫似乎又重了些,这么好看是谁家的孩子啊?”
 
喜形于色,小孩子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很快就又被逗得咯咯大笑,笑得牙不见眼:“我和妈妈这么像,当然是妈妈的孩子了。”
 
神情举止在这一刻凝滞,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像她真的是什么好事吗?
 
王公贵族间分桃断袖之事常有,却不为情,若有一日……
 
她不敢再想下去,她严肃的要白青岫发誓:“日后不论沦落到何种境地,都不能出卖自身。”
 
她经历的不想让孩子再经历一遍了。
 
白青岫伸出手,那声音软糯却又透着认真:“我发誓不论以后沦落到何种境地,我都不会出卖自身。”
 
彼时,白青岫信誓旦旦地告诉母亲:“娘,你放心。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的道理您早就教过我了~”
 
3.
 
“本宫记得是你做错了事情,你的主子要打杀你才被本宫用了人情要过来的。”
 
彼时的江引还不叫做江引,以数字代替称谓。
 
白青岫在冰窖里关了整整一夜,躺在塌上高热不止,那苍白的脸色气息微弱得仿佛没了生机。
 
哪怕是个成年人被关在冰窖里这样久的时日也得重病,更何况是个孩子?
 
她早就没有尊严这种东西了,跪在皇帝面前百般求告,才让皇帝“大发慈悲”地将她的孩子搜了出来。
 
御医说:只怕是晚上一刻……
 
皇帝勃然大怒,要求彻查,可又能查出来什么?
 
遭殃的不过是底下办事的宫婢太监们。
 
她的阿岫又怎么可能是贪玩儿所以寻不见人?可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忙,没有人会为了个孩子大动干戈。
 
这才拖延了整整一夜。
 
前一日阿岫还吵着闹着说要出宫去,说他在宫外认识了个很漂亮的哥哥,那个哥哥被人欺负,不知道对方过得好不好,万一需要他帮忙找不到他怎么办?他要出去看一眼才安心。
 
锦妃笑着问他:“有你漂亮吗?”
 
白青岫不住地颔首,试图让母亲相信他的言语:“那当然了,比我漂亮多啦!”
 
他拽着母亲的衣袖摇晃:“您是不是不信啊?您就相信我吧,我说的是真的……”
 
锦妃莞尔,无奈道:“好好好,我信。”
 
昨日他还这样活泼,如今怎么就……
 
这么多年过去了,若没有白青岫,她的心早就死了,如今想哭也哭不出来了……
 
江引半跪着:“是,主子。”
 
锦妃取出帕子掩唇低咳,尤是不断地为白青岫擦拭着身子:“知道本宫为什么要救你吗?”
 
“主子……”江引仍旧低着头,“属下不知。还请主子要保重身体。”
 
“本宫身患绝症,怕是活不了多久了,最多也就几年而已。”她的神情似是苦涩,又似是释然,“不对,红颜薄命,一开始我就活不长久的……”
 
江引抬首,他还是那副冷淡的表情,可却瞧出了几分担忧来:“主子……”
 
那帕子上咳了血,她悄无声息的掩去了,后妃本就难以接触到前朝的臣子,更何况是她呢,她拼尽全力为白青岫打算,可能做到的不过是其余后妃为她们的孩子做的的万一。
 
想来皇帝宠爱她也有这个原因,与前朝并无纠葛,她最“干净”,皇帝在这儿也最自在,那些个朝臣们哪怕去扶持一个美人的儿子,也不会同她“同流合污”,谁叫她这个妃位是徒有虚名呢?
 
她只能靠这张脸,靠她所谓的“性情”,靠施与奴婢们的小恩小惠,一点点一点点地去打算……
 
“我不是你的主子,他才是。”锦妃指的是躺在塌上昏迷不醒的白青岫,“我死后,你跟着他听他的吩咐行事,必要时舍去性命也要护他周全,但他平日里过得如何——你不必管。
 
算我求你的,以救命恩人的身份求你……”
 
江引跪地叩首:“属下发誓属下会效死命以报主子恩德。”
 
“好,好,好。”她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语境各有不同。
 
4.
 
锦妃失宠了,几乎所有人都在落井下石。
 
可对于锦妃而言,却是刻意为之。
 
既是药石无医之症,她便隐瞒了病情,容颜会逐渐凋零,她却想在皇帝心中留下最好的一面,并非为情,为的是等她逝世以后,皇帝会念及同她的情分顾及他们的孩子一二,哪怕没有继承大统的可能,也不能悄无声息地被人暗害了,至少先在这深宫之中长大再谈其他……
 
只是自己这个母亲看不到他长大和成家立业了,说起来可真是失职啊。
 
白青岫失忆了,这个说法也不准确,他记得自己是他的母亲,却忘了大半的旧事。
 
人这一生能记得的东西是有限的,幼年时的记忆本就会渐渐模糊,锦妃怕来日白青岫会忘了自己这个母亲,如今倒不用害怕了,反过来想或许是一件好事……
 
“锦母妃,您怎么了?”白晴眉几次来找白青岫,早就察觉出了锦妃的不对来。
 
锦妃扯出一抹笑来招呼白晴眉:“三公主来了,又是来找阿岫的?先坐下来陪本宫说说话。”
 
等白晴眉坐了下来,她又问:“你刚刚说什么?”
 
白晴眉欲言又止,按理说锦妃是她的长辈,她不该多嘴,可最后还是说了:“您冷待他,又不让我见他,您是他的母亲,他会伤心的。”
 
“可本宫若像从前那般对他,他才要长久的伤心。”锦妃屏退了左右,屋内只剩二人,她说,“前些日子阿岫生了场大病,失去了很多记忆。
 
也恰好本宫身患不治之症,命不久矣,你说这不是正好吗?”
 
白晴眉本来年长白青岫几岁,身在宫中,又怎么会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早就听出来锦妃的言下之意: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既心疼白青岫从此就要孤身一人了,又可怜锦妃就要这样带着误解的死去。
 
白晴眉唇角瓮动:“锦母妃,有什么要托付给我的吗?”
 
“如果……”锦妃深深的看着白晴眉,百般犹豫挣扎之下,她起身对着白晴眉一拜,“如果有一日他过得……不好,还望公主殿下施以援手。”
 
白晴眉慌忙起身去扶她:“锦母妃这样可就折煞我了,他是我弟弟,我自然会帮他……”
 
皇家亲情淡薄,可这姐弟俩却待彼此真诚,锦妃只能将一分希望寄于此,希望他们长大后还能如旧。
 
若不是知道自己死后,白青岫的处境会何等步履维艰又何至于这般狠心绝情?
 
自己当然可以为他再计划得周全些,让他的日子过得好些,但别人的庇佑都是虚妄的,只有他自己成长起来才能够真正的立于这天地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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