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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公他九千岁(古代架空)——风烟挽

时间:2024-11-25 08:19:32  作者:风烟挽
等大雪初停,人间覆盖上了柔软的白,而这洁白的雪层之下也掩盖了无数的亡魂,他们永远地沉睡在了这片土地上,睡在这片天地为他们铺就的雪被之下。
 
或许那三年的记忆,贺卿此生也难以忘怀,饶是在这样热闹的日子里,偶尔还是会想起,偶尔还是会有感怀。
 
不过忘不了也好,忘不了才会是镌刻上心中的碑文和时刻敲响的警钟,该永远铭记这次的教训,这万里山河,若有下次也该寸土不让。
 
白青岫调转了个话题:“今日是什么时候了。”
 
贺卿答:“正月廿三。”
 
原来从那年中秋到今日,已经过了八年有余,近九年的光阴。
 
“贺卿。”白青岫轻声说了句,“我有些紧张,也有些期待。”
 
分不清是什么更多些,许久之前他们就说好了要成婚,可国事繁忙,就硬生生地拖到了又一个新年。
 
前些日子,他们查阅了黄历,二月二龙抬头,是个宜嫁娶的好日子,便将婚期定在了那日。
 
成婚的流程复杂冗长,男女之间的成婚应该有三书六礼、三媒六聘,若是皇家那礼数流程只会更为讲究,他们两个人皆为男子,婚事并非光明正大,也就省略了许多正常昏礼该有的流程。
 
那时贺卿还逗他:“若是八字不合该怎么办?”
 
白青岫眼尾一挑,将人圈进了怀中问他:“那怎么办?还要合一合八字?
 
朕以江山为嫁妆,嫁给你是委屈了你?”
 
君舟民水,江山其实也不是白青岫一个人的,说这话虽然夸张,不过却很受用。
 
“我也一样。”贺卿去牵白青岫的手,与之十指相扣,交换着彼此的温度,那温度令人安心。
 
贺卿想要与白青岫成婚,仿佛这样他们便可以终老白头了,或许还可以生生世世。
 
原来贺卿也有这样的时候,谁叫彼此都是头一遭呢?
 
白青岫登基那年,也没有这般心绪复杂紧张的感觉,白青岫仰头看向了天边的那轮弦月:“我们再这样慢吞吞地走下去,就要走到天明破晓了。”
 
贺卿停住了脚步望向白青岫:“那不如比试一下?”
 
这是要比试轻功了,白青岫莞尔,他松开了牵着贺卿的手面对着对方后退了两步:“先生,还请赐教。”
 
贺卿颔首,算是应下了这一句先生,严格来说自己是先皇指定给白青岫的老师,自己同殿下的确是师生的关系,只是他们先有了那一层关系,而后才是师生,男子相恋本就已经枉顾纲常伦理,师生这层关系对彼此而言便更加不觉得有什么了。
 
除却彼此间的情事,白青岫偶尔会唤贺卿先生,那时只是情趣所致,又哪里是尊师重道?
 
月辉下的长安覆盖着一层柔软的雪,
 
贺卿向城郊掠步而去,那飞鸿踏雪、惊鸿掠影,只见二人纵跃间的残影。
 
白青岫追随着贺卿的身影,他不由得想到,对方总是这样,仿佛什么都会,什么都能够做到极致,令人艳羡,也让人嫉妒。
 
贺卿会的许多有为时局所迫的,也有贺卿自己所喜欢的。
 
贺卿喜欢兵法谋略,偏爱棋画。
 
以江山为棋盘,众生为奕子,他们二人则是执棋人,各执黑白子,是贺卿自己推倒了这城墙,供白青岫长驱直入,这天下终归囊中。
 
却不知这白子早已被黑子围城,画地为牢却甘之如饴。
 
·
 
二月初二不过是近在眼前的日子,
 
等到了那天,白日里两人照常上朝处理政务,而尚书府中的人却为这样的大事忙了整整一日。
 
府外却是一日既往的平静,这这座府邸周围早就遍布了大内高手,若有异样便会及时禀报主子,若被有心之人恶意靠近必要时可以格杀勿论。
 
毕竟这样的事是否为世人所容暂且不论,他们也没必要去赌另一个会万劫不复的可能性。
 
前些个日子,贺卿将婚服的事主动揽了下来,事到临头,白青岫见到的便是两套女子的婚服:“贺卿,你告诉我这两套婚服是怎么回事?”
 
凤冠霞帔,可真是好极了。
 
若说贺卿有什么恶趣味的话,也应当是给白青岫准备一套,怎么会是两套?
 
“殿下说过阳刚之气同相貌没什么关系,那应当同穿什么也没什么关系。”贺卿眼尾微挑,看向白青岫,“我想看殿下穿,为了缓解殿下的羞涩,干脆就让他们做了两套。”
 
既然穿了,就要穿全套,他们不会梳女子的发髻,对于凤冠那些也没有什么头绪,因此从宫中带出来了两个梳洗丫鬟,等到整套婚服穿在了身上,在那暖色的烛光与满目的红色绸缎剪纸的映衬下,又怎么不算是倾城绝色呢?
 
那织金的红袄罗裙上,满是一些寓意吉祥的刺绣纹样,缀满玉石的点翠璎珞,华贵异常的赤金凤冠。
 
即便未上妆,也并不会觉得突兀。
 
白青岫面对着贺卿言笑晏晏,那脑袋上顶的重量令他无法低头,也终于明白为何女子行礼同男子不同了,他有样学样屈膝一礼:“娘子,我漂亮么?”
 
贺卿被白青岫的这番动作惹得忍不住低笑出声,他掩唇的模样倒是有那么几分大家闺秀的味道:“自然是漂亮的,‘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
 
今日我算是见过了洛神是何模样。”
 
白青岫终于忍不住原形毕露,保持不住那副端庄模样笑道:“娘子谬赞了。”
 
二人立于廊下,一个出尘、一个明艳,却是那样的相宜,美好得像是一幅画,令人不忍打扰。
 
·
 
而出乎二人意料之外的是,他们的婚事除却有天地为证以外,还有另外的客人:林询、风亦鹤、榴月、辰月、露月……
 
几乎与他们亲近的所有人都来了,除却朔月,这些人倒是不奇怪,竟连许老将军也来了。
 
虽讶异,却不能失了礼数,自然要先问候长者。
 
“老朽老矣,可这双眼睛却不瞎。”许老将军跪地,笑着解释道,“陛下不会怪罪老臣的不请自来吧?”
 
他们的情路坎坷,却令人动容,这些人几乎是一路看着他们走到如今的相知相许的,这一路走过了万水千山,又怎么忍心去置喙?能够看见有情人终成眷属有的只是欣慰。
 
只是这二位的装束实在是……不知有何深意。
 
虽然疑惑,却也不敢表露什么。
 
“怎么会?老将军能来,是朕之荣幸。”白青岫去搀扶许老将军起身,“老将军请坐。”
 
庭院里高朋满座,贺卿不由得心生怅惘:“朔月呢?”
 
经年未见,早已天各一方,却因为一个共同的理由,齐聚一堂,他们如今有各自的事业。天南海北的,不知是如何在今日出现在这里的。
 
他们一齐半跪下来朝贺卿庆贺道:“拜见主子,恭贺主子夙愿得偿。
 
愿主子同陛下白头偕老。”
 
这些人里没有朔月,贺卿让他们起来,于是乎问了句朔月。
 
众人面面相觑,榴月道:“朔月姑娘说是家里忙,不方便过来。
 
她顺便让我转告一声陛下,她说:若陛下负了公子,她不介意进宫第二次。”
 
这句话特意放大了声音说给白青岫听,白青岫听见了,却也当作没听见,因为永远都不会有那么一日的。
 
这场婚事比想象中的热闹,因为有亲朋好友的祝愿,即便不能公之于众,但他们的感情又何必告诉天下人听?
 
惹来麻烦也便罢了,世人以阴谋论多半也只是猜疑不会祝愿。
 
林询在席间说:你们之间的事终究还是少些人知道为好,故而今日未带内子来。
 
风亦鹤说:之所以这么些人来参加你们的昏礼,你们应该谢谢我,若不是我的及时通知,你们俩该多冷清,连个见证者都没有。
 
许老将军相较于这些吃白食的,是唯一带了贺礼的,说着些由心的祝福的言语。
 
因为这些人的言语,惹得贺卿都想饮酒了,不过也被白青岫及时地制止了。
 
虽然他们成婚的流程称得上是简陋,但从拜堂到洞房的流程却是有的。
 
这满堂的宾客,贺卿的高堂却早已不知埋骨何处,只摆了两个灵位,而白青岫这边,前几日两人去了帝陵中看望了白青岫的生母,至于先帝,怕是要被气得活过来也便罢了,白晴眉也未能见证他们成婚……
 
他们人生中的遗憾太多了,往事不可追,能做的也只有珍惜眼前人。
 
·
 
等到了子夜时分,宾客才陆续散去。
 
卧房里红鸾纱帐,这对喜烛会泣泪到天明。
 
两人饮过合衾酒,结过发后,
 
白青岫才想起了最要紧的事,他从袖中取出一份卷成筒状的红纸递给了贺卿,那言语温柔而缱绻:“虽然你我之间将很多成婚的礼节都省去了,但我觉得这个还是需要的。
 
你看看然后再签个字。”
 
“殿下写的?”贺卿展开了纸张,那笑意愈发藏不住,原来前段时日殿下总瞒着自己在写些什么是在写这个,纸上的字是再端正不过的楷书,铁钩银划是再好看不过的字迹,而红纸上除却这些字,还描了金、画了画。
 
殿下的字迹向来随性而为,不知写了多少份才写出这么一张来,这张纸上写的是一份婚书,是殿下赤忱露骨的心意。
 
纸上写着:
 
贺卿,系豫州洛城人,年叁拾又叁,景宁贰年捌月廿二日卯时生;白青岫,系雍州长安人,年贰拾又七,景宁捌年正月壹拾陆日辰时生。
 
今天地为证,日月为媒,于晏安柒年贰月初贰缔结良缘:昔长安一望,倾盖如故;今目成心许,白首永偕。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鸿笺尺素,以表寸心,至此百年静好,谨订此约……
 
--------------------
 
婚书是我瞎写的,谨代表写手本人的文学水平,不代表他们的文学水平,能力有限,将就着吧。
 
 
番外一,殿下的往事
 
 
1.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
 
愿陛下听之信之,则汉室之隆,可计日而待也。”
 
“再然后呢?小十一还记得吗?”
 
“回父皇,记得。
 
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
 
今当远离,临表涕零,不知所言。”
 
“朕教过你一遍就记得了,不愧是朕的小十一,就是聪明。
 
朕的这些个儿子里,就数你最聪明。
 
小十一想要什么奖赏?”
 
“是父皇教的好,儿臣不敢居功。”
 
“出师一表真名世,千载谁堪伯仲间。小十一知道朕为什么要教你这篇文章吗?”
 
“父皇说这是千载传颂的君臣鱼水情,诸葛丞相更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治世之能臣。
 
父皇是在为我大宁的人才所忧心。”
 
“是啊,才能不及诸葛丞相万一,野心和欲望却比谁都大。”
 
……
 
书桌前,皇帝将白青岫抱在怀中亲近,讲到尽兴处还会摸一下白青岫的头发或是脸颊,偶尔捻一块糕点塞入白青岫的口中。
 
多么温馨的父子相处的画面,看在锦妃眼里却那样的心惊。
 
锦妃是当今陛下的宠妃,十一皇子白青岫的生母,区别于“贤良淑德”四大后妃,陛下专门赐予她一个封号,锦是蜀锦的锦,它还有一个广为人知的名称——海棠。
 
“细雨初怜湿翠裳,新晴特地试红妆。
 
无人会得东风意,春色都将付海棠。”
 
皇帝对于锦妃的评价是艳而不妖,正如这海棠一般脱俗。
 
她是特别的,无论从相貌出身还是皇帝对她的态度,都足够特别。
 
她是异国不远万里前往长安“和亲”的公主,她是异国献上的最珍贵的珍宝,她是无数的贡品里最昂贵的一件。
 
小国寡民,国贫积弱。
 
他们只有如此以祈求天朝上国的庇佑,而她又哪里是什么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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