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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公他九千岁(古代架空)——风烟挽

时间:2024-11-25 08:19:32  作者:风烟挽
 
虽不算十分名贵的东西,可对你意义却是不同。”
 
朔月不明白贺卿的动机,督主心思深重并不外露,旁人难以接近,是喜是忧更是无从分辨。
 
朔月认为自己算不得什么好人,不过是懂得知恩图报,或许是机缘巧合,贺卿救了她一命,那日后就算他被口诛笔伐人人得而诛之,那自己也会与之同一阵线为他挡下所有的利刃,其实不仅是自己,辰月、榴月他们也是这般想的不是吗?
 
境遇不同,可他们都是被贺卿带回来的。
 
贺卿向来自私,却不会去主动害人,更不会主动去结交旁人,而这位诚王殿下到底是例外中的例外。
 
贺卿微愣,眼底似乎有些怀念的释然,莞尔道:“正是因为意义不同所以才要将这件送与他。”
 
“可他又不清楚,这样一枚在权贵眼中根本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到时候他或许还会以为您对他不上心,是故意折辱他,这长安城中要什么名贵的东西没有,他岂会……”朔月恼怒得紧,督主不善言辞怕也不会解释什么,只怕是诚王殿下看不上这件东西到时候丢了也未可知。
 
“送给他了,便是他的了。”贺卿打断了朔月的言语,这小姑娘替自己不平他当然高兴,不过也不必太过气恼,容易伤身,至于他自身却是想得开,这麒麟的意义不过是时至今日他身上仅存的一件父亲留给他的东西了。
 
其余的物件早就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丢失或损毁,剩下的这枚麒麟因着物件小方便掩藏,也或许是执念所致,那时的贺卿便千方百计地也要留下这仅存的念想,这枚麒麟是幼年时父亲送他的生辰礼,算不得名贵却承载了长辈对他的希冀。
 
其实在贺卿成为所谓的九千岁时,他也曾回过一次故乡,早已物是人非,又哪里还有什么亲人呢?害他一家的县丞甚至还高升了一级,他调阅卷宗过后,替父亲平反、替贺家平反,可人死灯灭、万事成空,又有什么意义呢?不过是稍寻慰藉而已。
 
一族人客死异乡,或许也还有艰难活在这世上的,却也不知所踪、杳无音信……
 
贺卿自认为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学不会以德报怨那一套,也因此他屠了仇家满门,在仇家府邸中也搜出了许多旧物来,大多都记不真切了,不过是冰冷的器具而已,这麒麟特殊上一些,陪伴自己度过了数个春秋……
 
但又有什么特殊的呢?不过只是块雕琢精致的玉石而已,贺卿如是想。
 
·
 
春日里总是阴雨连绵,那是一种满含生机的湿冷。
 
碰上一个难得的晴日,贺卿胸中生出几分闲适,便想着出门踏青瞧一瞧郊外桃溪柳陌的景致,正牵着马从西市经过的时候却碰见了白青岫。
 
贺卿微愣,似乎有些讶然,本以为按着白青岫的性子,应当是在府中诵读那些陈书旧典的,按他的说法来说,他本身就已经起步晚了,身为一个皇子该学的都被他荒废过去了,如今父皇期许,应当更加努力以求不负圣恩。
 
贺卿倒不以为然,怕不是殿下扮猪吃虎,背地里骑射书数,其实样样皆通,因为这是他的野望中所需要的最基本的,又岂能不会?
 
长安城中偶然飘过的柳絮飞花,恰好一朵落在了殿下的身上,随后又飘到了地上。
 
白青岫的穿着并不过分华贵却也不会失了身份,只一身白衣胜雪,也是公子如玉。
 
“殿下。”贺卿牵着马行至白青岫面前乂手一拜。
 
白青岫的言语瞧不出心思:“督公这是去做什么?”
 
贺卿想或许殿下是极后悔在今日出门的,若非如此又怎么会撞上自己这尊瘟神?
 
贺卿的礼数极为周到:“回禀殿下,奴婢是想着今日天朗气清,不如去京郊游猎。”
 
“旁人都是去秋猎,冬去春来、万物生长,督主倒是特别。”白青岫不自觉地打量着眼前人,一袭红衣衬得他的肌肤异常白皙,如同那脂玉似的,眼中始终满含笑意不知真假,却委实勾人得紧。
 
那张脸实在是漂亮得过分,不是什么明艳的长相,却总穿着这样艳丽的衣衫,却没有什么违和感,甚至是极为相宜的。
 
“奴婢不擅骑射,不过是寻常时候百无聊赖之际打发时间的游戏而已。
 
正巧今日放晴,去京郊游玩是再合适不过了。”贺卿不以为意地轻笑着,他并不在意白青岫的暗讽,他的殿下啊,这是在说他心狠呢。
 
或许是恶劣心起,贺卿又询问了句:“殿下可愿同往?”
 
白青岫微愣,自己还没想过真会有这样的巧合能通贺卿在街市上相遇,贺卿平日里基本上都忙得脚不沾地,先不论朝中事务,光是为着各自的心思登门拜访官员就快要将他家的门槛踏破了,怎么今日会有这样的闲情雅致?
 
忽然的邀约的确是有几分猝不及防,却也是意料之中,白青岫心绪微乱,转而言笑晏晏地瞧着贺卿:“能与督主同往,自是不胜欣喜的。”
 
贺卿如何不懂对方所思所想,只是起了逗弄的心思,便只能勉强这位“仰慕”自己的诚王殿下了:“只有一匹马、一张弓,委屈殿下了。”
 
不得不承认的是,此番遇见白青岫,胸中的确是多了几分莫名的愉悦。
 
街市中不得纵马,饶是九千岁也得守一守这规矩,倒不是旁的什么,只是街市上喧闹,这烟火人间、阳春白雪,他不忍错过亦不愿破坏……
 
行至京郊贺卿才询问了句:“殿下骑术如何?”
 
白青岫回答得倒是谦虚: “不过堪堪能够御马而已,倒是老师,数月来还不曾教过我什么。”
 
“是奴婢的错。”贺卿反被指责却也并非否认,他确实算不得什么好先生,更没什么能教给殿下的。
 
他只是想将殿下培养成一个合格的君主,以这天下为棋盘,众生为弈子,而殿下则是那执棋人。
 
春日游猎是假,既然殿下说他“不善骑射”,那贺卿便理所当然地带着对方在这山水之间玩乐了。
 
贺卿手执缰绳,将对方护在怀中,白青岫或许不自知,可贺卿却清晰地明白,此刻的殿下,身体是有多僵硬。
 
不是在心上人怀中的不知所措,只是纯粹的抗拒。
 
这便是所谓的仰慕?恨不得分开许多距离的仰慕?他的殿下啊,贺卿闭眼似有许多无奈,该拿你怎么办呢?
 
贺卿言语温柔轻声唤道:“殿下。”
 
“嗯?”白青岫的声音很轻,仿佛被揉碎了飘散在了风里。
 
“奴婢见殿下今日在首饰铺子,是要购置些什么吗?”贺卿心细如发,在瞧见的那一刻便已经有所察觉,而皇帝那边也有风声,不过是想听一听白青岫的答案、对方的意愿而已。
 
白青岫言语间并未有所隐瞒,他又怎么瞒得住贺卿呢?诚实道:“只是想要挑些首饰,父皇说,我年纪大了,也到了该成家的时候。”
 
“挑一些首饰送给哪家千金作为聘礼以彰显殿下的诚意?
 
最好是名门贵女,届时有岳丈作靠山,也好早日逃离奴婢的身边。”贺卿揭穿了白青岫的心思,言语不似寻常平静,胸口仿佛塞了一团棉絮,酸胀得紧。
 
你只不过是一个太监而已,位高权重又如何?依旧出身下贱,不男不女不阴不阳,又凭什么不许殿下成家,又凭什么妄想束缚对方一世?
 
心中虽如此想着,贺卿却将人牢牢地束缚在了怀中。
 
白青岫觉得有几分拘束,却也不敢反抗,只是缩了缩脖子,轻声解释道:“不是的,这是父皇的意思。”
 
“殿下并不想的是吗?”贺卿步步试探,连解释都替白青岫想好了,他微微偏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对方的脖颈处,而后转移到耳侧轻咬上了对方的耳垂碾磨着。
 
白青岫耳廓发痒却不敢挣扎只能乖乖任其动作,发出了一个音节:“嗯。”
 
而此刻的贺卿就好像一条蛰伏许久的毒蛇盯上了他的猎物,在殿下耳畔滋滋地吐着他的蛇信,他说:“殿下,您乖一点。”
 
既然他的殿下是不想的,那后续的障碍自然该由自己来扫清了,贺卿占有欲作祟,卑劣地想着,我的殿下只能是我的,任何人都夺不走。
 
 
第八章,殿下,您在害怕?
 
 
“你要跟着我吗?”
 
那是辰月与贺卿初识,主子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他出身在寻常百姓人家,连所谓的寒门子弟也算不上,农民不过靠天吃饭,一年里最值得高兴的不过是有一个好的收成,田地不是百姓的,老爷们要收租,朝廷要收税,若遇上恶绅污吏,上行下效阳奉阴违,收去的粮食便更多。
 
可若是遇上什么灾害要死上许多人的,普通人有什么愿望呢?祈求的不过是一个风调雨顺而已。
 
那年瘟疫,朝廷为防止蔓延危及其余州县,便将整个县都封锁了,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可朝廷连药材都吝啬给予,君轻民贵不过是当权者的谎言,这一县百姓的价值或许还不如从北方购置的战马。
 
留下来只能等死,乡亲们拼了命地也想逃出去,有些的就这样被残忍屠杀了,幸运的是辰月和他娘逃出来了,他们没有得瘟疫,为什么就要这样认命?就要这样等死?
 
他们一路逃至长安,见惯了拜高踩低人情冷暖,阿娘为了养活自己,便将身上唯一的镯子当了,当了一贯钱,是死当。
 
那镯子根本不止这个价钱,可长安当铺后头大多有人,当铺老板强买强卖欺负他们孤儿寡母又能如何?阿娘不甘与之争执说着:“我不当了,我不当了。”
 
可最后也是被一群爪牙打得半死,阿娘将他死死地护在怀中气息微弱地说着:小石头快跑什么的。
 
那时候辰月年纪小,许多事都不懂,只会躲在母亲怀里胆怯地哭泣。
 
后来,镯子没能留下来,阿娘也不在了。
 
大户人家的狗有肉吃,而他只能在乞食,偶尔饿得狠了便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又被打个半死。
 
那天,辰月偷了两个馒头便被那夫妻俩发现还来不及逃跑便被一脚踹在了地上,他们骂得狠、打得也狠。
 
辰月在地上蜷作一团死死地护着怀中的馒头,那眼眶通红却似乎早就不会哭了,他以为他是要死了的。
 
可也是那天,一个形容瘦削穿着粗布麻衫的少年丢给了那夫妻俩几枚铜钱,少年蹲在自己的面前问了句:“你要跟着我吗?跟着我,至少你能活下来。”
 
辰月想:没有比这更差的了,能活着就够了。
 
他就这样被带回了贺卿的住处,那时候的贺卿还只是个领月钱任人欺辱的小太监,在宫外的住处更是破落,偶尔还会带一身伤回来。
 
贺卿给他喂了毒,告诉他:“我不是什么好人,更不养废物,带你回来,不过是有用处。”
 
可贺卿教他习武,在后来更是替他报了仇。
 
辰月是最早跟着主子的那批人,其实从他们被主子带回来的那天起,这条命就已经是主子的了,哪怕被千夫所指,哪怕不得好死。
 
·
 
“辰月,在屋顶上发什么呆?主子叫你呢。”
 
思绪回笼,是朔月的声音。
 
月色苍凉,晚风拂鬓,辰月瞧了站在院中的朔月一眼便起身到了贺卿的书房中,主子传唤自然是有事要他去做,可未曾想是这样的一件事。
 
“陛下命诚王前往江南安抚水患灾民,辰月,一路上我要你暗中保护他,切勿令旁人察觉。
 
殿下方得圣心,这又是陛下让他做的第一件大事,正在风口浪尖上,盯上他的人只多不少,这长安城中波诡云谲,可出了长安才是最容易出事的,毕竟‘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贺卿将印信交与辰月,有些的事其实不必说得那样清楚,殿下出了这长安反而便于加害了,毕竟山高路远、风餐露宿,哪怕是“水土不服”,也是会要人命的,“殿下身边可用之人不多,这枚印信你拿着,地方上与我有往来的权贵官员你大致清楚,若有你也无能为力的,便拿着这印信去找他们,算是我欠下的人情。”
 
“那您呢?”辰月拿着这枚印信只觉烫手,他没有及时应下,对这差事本来就不甚满意,更何况有意加害主子的人只多不少,若自己走了,那主子呢?
 
“你们的武功都是我教的,你说呢?”贺卿不以为意,嗤笑了声执笔去临摹字帖,铁钩银划笔走龙蛇,“再说了,还有露月他们。
 
你不会以为你失了我的信任,所以我才让你去跟了旁人?”
 
言语微顿,继而抬头看向辰月,那眼底的笑意晕染开来,他说:“你只需知晓,殿下于我而言是极为重要的人,并非不信任,正是因为信任,所以才让你去护着他。
 
一则我在长安尚有要事抽不出身;二则我的言行都被人盯着,离开长安不甚妥当。
 
所以我才让你跟去,以后你便跟着殿下,尽量不要被他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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