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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公他九千岁(古代架空)——风烟挽

时间:2024-11-25 08:19:32  作者:风烟挽
 
江引轻声唤了一句:“辰月。”
 
“嗯?怎么?你在意刚刚殿下的误会?需要我进去跟他解释吗?”辰月思维向来比江引跳脱。
 
江引习惯了辰月的闹腾,辰月也习惯了江引的安静。
 
“不必。”更何况殿下也不算是误会,江引呼出的水汽凝结,眼眶微微泛红,又别别扭扭地别过脸去,“就是不敢想。”
 
不敢想他们之间的事情会被主子接受,甚至还能够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辰月莞尔:“这有什么不敢想的,咱们的主子是最好的主子。你愿意为殿下付出生命,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主仆关系吗?”
 
辰月早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督公早就为一家人打算好了退路,除却他自己。
 
而辰月之所以还守着白青岫,是因为贺卿知道,自己救了殿下一命,而以殿下的秉性,他必定会善待自己。
 
跟在殿下身边的时日愈久,辰月便愈觉得,殿下其实是配得上督主的,只是人心偏长,从一开始就先入为主了。
 
而如今这样的结果才算得上是最好的结果。
 
是一个盛夏的夜晚,辰月牵着江引都不算是飞檐走壁,几乎是用飞的,找到了江引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天上的星子闪烁,星河倒映成人间的万家灯火,
 
夏季夜晚的蝉鸣热烈,是用粘杆都除不去的热闹。
 
他们从宫中离开,穿梭过街市,离开最人声鼎沸的人群,才来到一间小院子,院子并不是很大,胜在小巧精致,院落的中央是一树琼花,待它盛开的时候,便是一树白色的霓裳。
 
“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辰月认真地告诉他,给你一个家,也给我自己一个家。
 
“你买下来了?”江引反问,一个家字为什么让人觉得这样温暖。
 
“是啊。”辰月如今酷爱亮色的衣服,一身月白色是洗净过后的天空,坐在了琼花树下的石凳上,唇角微微弯起,“我很有钱的,只是以前没什么用得到的地方罢了。”
 
以前在这世上没有他这一号人,如今这个地方却明明白白是他江辰月的。
 
辰月带着江引将这个屋子转了个遍,最后才定定地站在江引面前,月华满天,是薄纱笼着清梦。
 
辰月取出了一只镯子交到江引手中告诉他:“这是我娘的东西,说以后让我交给媳妇的。
 
忘了告诉她老人家,她儿子喜欢的人也是个男子,只怕是要绝后了。
 
其实我本来姓吴,不过我却愿意跟着你姓,毕竟自那如督主成为了我的主子起,便已经放弃了本家。”
 
“其实很早就想给你的,只是这镯子不在我身边。也没叫你戴,只是叫你收着。
 
我和我娘,不是长安的人,那年家里闹瘟疫,逃到了这里,孤儿寡母的从那地方逃过来,人人皆避之不及。
 
我娘为了养活我,将这镯子当了,只当了一贯钱,是死当。
 
长安的当铺大多后面有人,我们怎么争得过那些官老爷。我娘被那些人打得狠,只叫我快跑。我那时候年纪小,没遇到过这些事情,只知道害怕。
 
哭着就跑了,却不想以后再也见不着我娘了。
 
小孩子饿得很,便做一些偷偷摸摸的事,我是在那时候跟着督公的,那时候的督公也还是个小太监。
 
他穿的也是粗布麻衫,他问我,你愿不愿意跟着我。
 
他那时候的月钱就那么点,却还要再养一个我。
 
他总带着一身伤来见我,我却信他总有一日会成为人上人的,他说他不是好人,养着我们不过是我们有用。
 
可却替我报了仇,替我们考虑好了所有的退路。在我们眼里,他高于神明。
 
无论是否会被千夫所指,我们都是心甘情愿的跟着他的。
 
所以江引,就像你说的,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会选督主。
 
我很爱你,但我的这条命是他的。
 
这个镯子是前几日我求督主替我赎出来的,如今交给你……”辰月情绪起伏,言语间有几分哽咽:我怎么这么幸运,能够拥有如今的生活。
 
江引深深地看着眼前的人,其实从他记事起,他便是没有父母的,他对辰月的这种感觉注定无法感同身受,被保护的感觉,世上有那么一个人愿意付诸性命去爱你的感觉。
 
只是看着辰月说这些,他觉得心里细细密密地泛着疼。
 
辰月猝不及防地被江引拉进了怀里。
 
树上的蝉鸣很吵闹,而辰月却好像只听得到江引的声音,他说:“我知道了。”
 
过往的伤痕无法抹去,所幸,他们还有很长的以后。
 
 
番外十二,林询的感情线
 
 
林询,字易之,自幼丧母,后状元及第名动天下,都道他为官清廉,是清风明月的君子。
 
是长安风评甚佳的公子之一,其余的皆是王孙贵族,唯有他是出身苦寒,同样也心系百姓,如今无妻亦无儿女。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位百姓口中所盛传的公子,我见到他时,他便已经官至丞相,冬日里雪地难行,天阴沉沉地压下来,不过是卯时,天才微微亮,街上少行人,他穿一身青黛色的衣袍,腰间只缀着一枚香囊,青丝用一支檀木的发簪束起。
 
这样冷的日子里穿得这样单薄,好像这北风吹的稍微大一些就要刮倒他,可他背脊挺得很直,每一步踩在雪上发出窸窣的声响。
 
就这样一步步地朝我的方向走来,走到了我的面前停下,或许是冷了,搓着手呵着气,声音比这数九寒冬要温暖上许多,他说:“姑娘,来一碗豆浆一碗豆脑,要甜的,多加糖。”
 
我被他的声音和容貌所吸引愣怔了一瞬,他似乎是觉得我在发呆,又对我笑了笑,我这才应了他开始动作,当我一手端着豆浆另一手端着豆脑出来的时候,他却接过了一碗说:“我来吧。”
 
“谢谢公子。”我跟在他的后面将碗端到了他即将要坐下的桌上。
 
之后的生意冷清,我的目光总不由自主地看向林询,他的眸色浅淡澄澈,像是冬日里的山泉不入世俗。
 
他吃东西很快,却又极为斯文,半刻钟这两碗东西已经被他用完了,只留了个底,起身过来问我多少钱,我告诉他:“三文钱,公子吃得未免也太急了些。”
 
林询从钱袋里摸出三文钱递给了我,银钱上带着他的温度,莫名的,总觉得有股书墨香:“姑娘店里的东西很好吃。那也没办法,忙惯了,就吃得急了些。”
 
他走得匆忙,雪中只留下人的两行脚印。
 
之后的日子不咸不淡地过着,那一整个冬天里,每日清晨,林询都会来店里点上这样的两份东西。
 
说实在的,我的店里生意并不算好,只是勉强够维持生计过日子而已。
 
往日他一般是卯时来的,而那日我等他等到卯时过了还不见人影,心里只觉得失落。
 
也是,日日吃一样是该腻的。
 
百无聊赖之下又想做一些什么不去想这些事,便拿出一本书来读,大概正是兴头上的时候。
 
林询来了,站在我旁边也不出声,若不是觉得光线暗了些,还未曾发觉,转头看向他只觉得又惊又喜,收了书起身连忙后退几步,只是一礼:“公子来了?还是照常吗?”
 
“今日起的晚了些,姑娘是在读《史记》?”林询回了礼。
 
“不过是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罢了。”我答道。
 
“姑娘过谦了。”林询说话进退有度,总让人觉得舒适。
 
不得不承认的是,或许那日长安大雪,只惊鸿一瞥,便是一眼万年,只是我有自知之明,我是万万配不上这样的人的。
 
“今日我无事,便寻了过来,叨扰姑娘许久,还未请教姑娘芳名。”林询看着我,不知为何,我从他眼底看出了几分殷切。
 
“小女子钟霓。”我心若擂鼓又是一礼。
 
他也是一拜,回我:“小生林询。”
 
“风雨正甘寝,云霓忽晓晴。姑娘的姓名很好听。”林询告诉我。
 
这长安街市上,谁人不知林丞相,我一开始便认出他来了,如今身份表明,却是跪也不跪?
 
百般纠结中,他或许也看出了我的想法,又复开口说道:“今日来寻姑娘,只是见春景正好,想找一人同伴京郊踏青。”
 
我万万没想过林询会邀请我同游,天街小雨润如酥的日子里,该是才子佳人们吟诗作对的好时候。
 
“好。”我还是应了下来,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之后的日子里,我们偶尔也舞文弄墨,他总是调侃我:“长此以往,姑娘必是第一女国手。”
 
他说,他和我之间是君子之交,坦坦荡荡。
 
他说,他引我为知己。也同我畅谈古今。
 
后来太后病逝,军师去世,当今皇帝病重,丞相监国,我知晓他累,顶着这样大的压力,清减了不少,偏偏又是事事替人考虑的性子,他说他总是起的很早,不想让府上的人和他一同早起,所以才在外面买早餐吃,也在前年遇见了我。
 
“公子何不寻一知冷暖的枕边人?”我忍不住问他,其实他大了我十余岁,很少有男子到这样的年纪还未成家立业,更何况他并非浪荡子。
 
“我怕辜负了她。”他落子的手顿了顿,看着我的眼神像是带了点什么,“我这一生,为国事操劳,怕是能陪她的日子很少。”
 
不由自主地,我总是想将林询口中的这个她代入我自己,女子是该矜持些,满心的喜欢却无从诉说,只面上不显地告诉他:“若她喜欢你,也未必会介意。
 
林相不知这世上有多少女子想要嫁与你。
 
能认识您,并被您引为知己,是小女子之幸。”
 
是了,是我三生有幸。
 
“能认识姑娘,才是林某之幸。”林询是这样告诉我的。
 
后来,他也不常来寻我了,或许是更忙了,长安城里关于林询的流言蜚语漫天,我却是一个不信。
 
有一日夜里,他喝的烂醉就这样倒在了我家门前。
 
这样冷的日子里,怕是要冻坏,我蹲下身去听他呓语,却听不分明他说的什么,只怕了拍他将他叫醒。
 
平日的时候说是男女授受不亲,同我隔了一条楚河汉界,如今这样炽热的人却整个人倒在了我的怀里喊着钟霓姑娘。
 
“他们再不回来,我就撑不住了,我这清誉,当真以为我不在意吗?”
 
“我要告老还乡,这烂摊子,就随他去了。”
 
林询说着一些话,有些的我懂了,有些的我却是听不懂,他说:“钟霓姑娘,我心悦你。”
 
他说得那样真诚,他说:“我原以为,我一辈子都不会喜欢上一个人。喜欢她,也怕辜负他,我是官场上的人,更怕有一天这顶乌纱帽不保,也护不住她。
 
可我遇见了钟霓姑娘,起初同你说话的时候,我觉得很舒服,后来却是越来越喜欢了。
 
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我不知晓该怎么同你说。我年岁比你大,朝务又忙,应该是配不上的。
 
钟霓姑娘是我见过,最好的女子……”
 
或许吧,我有些哭笑不得,在听见林询夸我之前,我都不知道我有这样好,可配不上的是我,我却不知我在这样多的姑娘里,是怎样脱颖而出赢得眼前人青睐的。
 
之后有一次,林询被诸多官员堵在丞相府里要求还政于君,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子,确实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够日日悬着一颗心担忧他。
 
事情最后不知是怎样解决的,只是事情解决了之后,他来找我,很认真地告诉我想同我在一起。
 
“林询。”我后退了几步尽量离他远一些,因为我怕近了会同他一样不理智,这是我第一次唤他的姓名,他有心事了,我很乐意听他说,他闲来无事我也很乐意陪他打发时间,我是喜欢他的。
 
“你说你心悦我,其实我心亦如是。”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告诉他,想将自己的心意传递给他,其实我很清楚,我在林询那里,或许是个解语花的身份,他在朝中太过独特干净,有自己坚守的,便同那些人格格不入。
 
满腹的心事无处诉说,亦不被理解。
 
“我比不上那些大家闺秀善解人意,更不能为你在朝中添多少助益。或许也配不上你,但我还是想拥抱你。
 
我理解你的抱负,我虽为女子,但我同你的心,或许是一样的,只是此生已如此,只盼着来世为男儿郎,也好为万世开太平。
 
我很想陪你一路走下去,走到白头,走到枯骨。”我看着林询的神情是很激动的,他高兴,其实我也高兴,只是他是君子,恪守着男女大防,不曾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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