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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王的小娇夫还会cosplay(古代架空)——狐狸小仙

时间:2024-11-26 09:41:37  作者:狐狸小仙
  “我也看见了。”正当茹承闫有些自我怀疑时,贺於菟表示自已也看到了。
  “好眼熟。”茹承闫喃喃道,“贺於菟,我想吃街口那家炒面了。”
  贺於菟轻轻皱着眉头看向茹承闫,一时之间孩童啼哭声,未尽的蝉鸣声,还有飘散在空气中的悲伤统统糅合成一团,他有些无端的恼怒。
  茹承闫抬脚走出门外,房间内的场景兀自发生着,却无法再让他留下更多的眼神。
  快到街口时贺於菟才想起哪里不对,他们是幻境中的虚无幻影,怎么吃炒面?
  稳婆收拾干净产房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婴儿轻啼声,还有女人几不可闻的气声:“听眠他......还在对吗?”
  茹子昂将贯丘月兰额头上的发丝拨到一边,眼里都是笑意:“嗯,以后就是咱们的儿子了。”
  原来他们什么都知道。
  听眠最后一丝意识随着婴儿阖上双眼的熟睡而与之彻底融合,嘴角是含着笑的。
  九月初秋的清朗夜空,原本依岱城靠山,只有霜雪融化春风初伏时,万物惊蛰才会有几场雨,现在竟反常地开始不断响起打雷轰鸣声。
  大雨淅淅沥沥下了一整夜。
  茹承闫其实一点儿也不喜欢吃炒面。他站定在炊烟袅袅的街口面馆前,等待雷鸣后的秋雨砸在脸上。
  他突兀地说道:“贺於菟,我不喜欢吃炒面。”
  贺於菟回答:“那我们就不吃。”
  茹承闫再次强调道:“我真的不喜欢吃炒面。”
  贺於菟耐心道:“你想吃什么?”
  “贺於菟,炒面好难吃。”最后一句话音未落,悲伤的少年热泪盈眶,鼻子忍不住抽动,太阳穴紧绷。他不知道自已想要求证什么,又或是强调什么,一切的表达仿佛都是自欺欺人,他迫切地在这场虚无中寻求认同。
  因为在他的记忆里,爹娘暴毙已过去五年了。这一切都是假的,全都是幻境而已。
  明明仍然稍显少年人青涩稚嫩的脸蛋,被十七岁的少年带上冷静的面具,强撑着在人前避开那些闻之落泪的悲悯场合,自以为面具戴的够严实了。
  在寻常凡人的短暂成长中,未曾幻想过会有朝一日穿进幻境里再见爹娘一面。所有他自以为是苦心营造的无情都在此刻面馆前分崩离析。
  原来他一点儿都不喜欢这样假装无情的自已,同爹娘教导的心系天下山河远,情怀万里路逍遥完全背道而驰。
  谁都没有错,只能怪春风吹得暖江水岸,却吹不暖人心。
  贺於菟想了想,认真地说道:“我们以后都不吃炒面,我做绿蒿糍粑给你吃,可香了,我最喜欢吃我娘做的绿蒿糍粑。”
  茹承闫神情木然,许久才点点头,视线从面馆的招牌移到贺於菟脸上,应道:“好。”
  最后一句应下,幻境也随着豆大的雨滴落下而开始扭曲,白光乍现。
  ......
  仍旧是那条街,只是那家面馆的牌匾好像蒙了一层薄薄的灰。忙活在三两张桌子前的东家面容也老了许多。
  千万遍出现在梦魇之中的熟悉感不由分说地砸向茹承闫。
  他记得十分清楚,这是茹子昂上任县令的第三年,先前的县令调往州郡去了,太子适时的一道旨令,就让主簿的他晋升为正儿八经的县令。
  茹承闫开始往茹府折返。
  他心里清楚得很,这就是五年前的那一天,一切噩梦的开始。
  此刻的茹府大门紧闭,门前台阶处几十号人高谈阔论嘈杂异常,几乎人人手里一把长刀短刃。
  “茹老赖!快出来!赶紧还钱!不然你就准备饿死在你这茹府里!”
  “**你奶奶祖宗十八代,欠债不还是吧!给爷滚出来!”
  “还不上钱你这辈子就吃烂肉粪球,呸!狗都不如!”
  “*****”
  臭骂声不绝于耳,还有人往大门上扔臭鸡蛋烂生菜的。场面已经变成了路过的狗都要骂两句的程度。
  这是县令赌债事件东窗事发的那一天。
  贯丘月兰此前一直被蒙在鼓里,也是在讨债人叫门时才知晓原来茹子昂在外面欠下滔天赌债。
  “到底是怎么回事?”茹府当中,夫妇两人相对而坐,贯丘月兰质问道。
  茹承闫摸了摸鼻尖:“先前,咳咳,先前赌盟的各位东家往衙门里下了帖子,说是请官老爷到各处赌坊视察,我见他们都拍着胸脯保证已经洗心革面,面上恭敬不似假象,这才应邀巡视了各处大大小小的赌坊。”
  贯丘月兰追问道:“你只是去巡查,又怎么会欠下滔天赌债?你甚至将库房掏空了也不跟我说!茹子昂,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眼见夫人动真格,茹子昂只好尴尬地解释道:“月兰,事情不是这样的月兰。你听我解释,那时东家们好整以待,非要让我身在其中地感受,并且事先说好只是感受,并不会真金白银的算筹码。”
  贯丘月兰并不买账:“那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你今日不给我交代清楚,你就等着收我贯丘家的休书吧!”
  “夫人!何出此言!这么多年我茹子昂是什么样的人夫人最清楚不过了。夫人你先听我说完。”茹子昂说了两句忍不住弯腰咳嗽起来,喘了好一会儿才顺了气。
  茹承闫和贺於菟就是在这时闯入了茹府之中,正趴在房间的窗台下屏住呼吸全身僵硬。
  而幻境中此时不过总角孩童的幼年茹承闫,今日仍在城东的学堂里并未归家。
  茹子昂解释道:“后来,东家们起哄,说赌一局就是水过鸭背,无法真正体验到其中乐趣。我那是赶鸭子上架,装模作样陪他们玩了两局就上楼开席了。”
  贯丘月兰仍旧皱着眉不解地问道:“那怎么会欠这么多?”
  茹子昂说:“用膳的时候,我明明没喝多少酒,可是不知怎的,没吃两口就醉倒了。后面醒来就是在家中了。”
  贯丘月兰想起来了,是那天深夜,她与长子茹承闫正端坐家中等待久未归家的丈夫。直至夜过五更,茹府的大门才被敲响,贯丘月兰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定是喝的不省人事了才会走的大门。
  一般茹子昂若是遇到推不掉的同僚相邀,结束后都会悄咪咪从角门进,不打扰她歇息。
  那夜她瞧见茹子昂袖口有些红泥,却也没有多想,以为不过是一些果浆,按照夫妻二人多年的知根知底,又怎么会想到茹子昂会沾上赌场的画押印泥。
  “我看门外那些飞禽走狗手里拿的欠条,上面印子清晰,怕是真的。定是在酒里下了药,取了你的手印。”贯丘月兰说,“我看你这个县令,如今也是当到头了。现在家中值钱的东西也搬空了,如今唯有我修书一封,请我大伯出面了。”
  “月兰,我......”男人佝偻了腰,一句话说不出来。
  贯丘家一向看他不顺眼。
  贯丘家族看不起寒门出身的穷小子,贯丘月兰本是要嫁给征宁郡一个有头有脸的商会少爷。
  自从贯丘月兰暗中资助他读书考试的事情被贯丘家的人知道之后,更是爆发了剧烈的争吵和矛盾,甚至岳父不顾岳母的反对硬是将独女冷落在外,几十年来不曾联系。
 
 
第51章 迷雾之城51
  其实血脉相连又怎会狠下心彻底断绝关系,贯丘月兰的母亲一直有和女儿暗中通信,只是不敢叫他爹那尊冷硬心肠的大佛知晓。
  前不久贯丘月兰才得知大伯又升官了,北幽城的纸醉金迷里,贯丘家自是有了一席之地,太子跟前他们也说得上两句话了。
  贯丘月兰的大伯很小就进了北幽都城,得了贵人的青睐,平生都是在宫城里混的。
  贯丘月兰起身,步伐小幅度的有些虚浮,茹子昂低着头不敢看夫人,自然是错过了贯丘月兰身侧两只死死握紧的拳头。
  她走到书桌前,取下四方玄木笔架上仅剩的一支笔,笔头已经分叉不成样子,想也是极难用的。
  贯丘月兰清了清嗓子,茹子昂只能认命地走到一旁替她磨墨。
  墨条断成好几截被小心翼翼包在一张浅色素娟里,本是朴素无纹的方正砚台,此时也是豁口裂纹好几处。
  这些读书人的东西在强盗看来一文不值,干脆一股脑全部砸烂,也不肯费功夫提那点没用的东西回去。
  贯丘月兰虽有时真骂茹子昂是酸儒书生,死板固执得很。但这会儿看到那腰板笔直的书生此时正弯着腰默不作声为她磨墨,没再反对她写信给大伯,她的心又稍稍软了下来。
  大门外的叫骂声响彻半边天,屋内的人拿起墨迹未干的信纸朝着上面吹气。
  贯丘月兰说:“给我拿个信封。”
  茹子昂闻言,低头在杂乱的书架上寻找起来。
  “夫人......”他挑了一个脏污尚可的信封,双手递到贯丘月兰面前。
  贯丘月兰看了一眼,眼角有了些笑意,她的夫君其实也不是全是固执死板,明明旁边还有更干净的信封放着没捡,却选了一个能看出来有些脏污却并不寒碜的。
  虽然这声“夫人”颇有一些不确定的劝阻意味在其中,但总算是有些开窍了。
  贯丘月兰说:“大伯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你就是放不下你那点不肯求人的自傲,照我来讲,你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铅漆封好了,贯丘月兰张嘴还想讲些什么,不远处突然一声巨响。
  嘭!
  院外的大门倒下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贯丘月兰惊诧道:“怎么回事?”
  茹子昂立马正色起来,安慰道:“夫人别急,我先去看看怎么回事。”他一路皱起眉头思虑着接下来的对策。
  这些痞子赖子闯进他家中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不过从前都是翻墙或者钻狗洞进来。自从他把唯一的狗洞堵了个严实,还在院子里放了两条恶狗之后,就没人敢再偷偷摸摸来了。
  他也想过让府兵进家里来守着,但每个都是满嘴借口故事,都不情愿。茹子昂也没有强人所难,心里跟明镜一般清楚,到底是没人愿意帮他的。
  茹子昂很快就回来了,回来时步履匆忙:“阿闫这会儿应当还在学堂,我们不妨先暂避。”
  贯丘月兰稀奇地看着茹子昂,从前无论遇到何事,“暂避”这种字眼是绝对不会出现在茹子昂的口中。
  茹子昂走了两步见贯丘月兰没有跟上,转头说道:“夫人,还愣着干什么!跟我来!”
  门外不远处纷杂的脚步声愈来愈近,茹子昂拉起夫人的手就往窗口处疾驰而去。
  一大群牛鬼蛇神冲进了茹府,穿过了茹承闫和贺於菟的身体,气势冲冲就往主屋去。就像暗中有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府内的一举一动。
  “夫人,这边!”
  两人穿过空荡荡的主屋,掀开后窗跳了出去。
  贯丘月兰巾帼不让须眉,与寻常女子的忸怩完全不同,只见她卷起两只袖口,提着裙摆跑得比茹子昂还快。
  两人贴着墙角,走一段跑一段,混进大街上拥挤的人群中,不想惹人耳目。
  两人熟头熟路地到了城东。
  茹承闫一路紧追不舍,不肯让爹娘离开自已的视线,前脚跟着后脚到了那块简朴明亮的木牌下方。
  长定书院。
  茹承闫眼前闪过些许黑白画面,书院门口一只灰扑扑的棉鞋闯进眼帘,老头带着笑的沙哑嗓音比身影更先登场。
  茹承闫倏地就红了眼眶。
  孔夫子那灰白参半的长须就快比得上他小臂长,佝偻的背部像个小山丘,拱起来好大一块,像是一座山始终压在孔夫子身上。
  孔夫子姓孔,学堂里的顽皮孩童都笑他死板迟钝严厉,经常捉弄腿脚不便的夫子,全然没有一点尊敬。孔夫子也经常自嘲,笑自已是大儒孔仲尼的皇亲国戚,虚有其表,败絮其中。
  甚至做不到金玉其外。
  茹承闫是学堂里唯一一个交束脩的学生,孔夫子也待他特别严厉。
  练习大字时稍有松懈或者哪里写的不好,下一瞬就是迎面而来的戒尺,打在他的手心。
  很多年来,茹承闫都面对着孔夫子那张沟壑纵横的老脸,也曾想过蹿起来一把揪掉这怪脾气老头的长须,叫他失了稳重,痛上个好几天。
  但是每逢过年过节,孔夫子就会偷偷在他的书袋里塞肉。
  茹承闫眼眶酸的要命,脸上的肌肉忍不住抽动起来,这让贺於菟看到了,吓了一大跳。
  他不禁问道:“你......怎么了?”
  茹承闫有种遮羞布被人突然掀起的恼怒,他很快就控制好表情,冷冷地道:“多管闲事。”
  孔夫子拉开被茹子昂敲响的门,眼神顿时一凌,眼珠子极快地上下打量了门外狼狈的人一眼,就拖动着不便的腿侧身让开一个位置。
  孔夫子说:“快进来!你们在柴房稍等片刻,我先把学生们遣回家去。”
  茹子昂走在贯丘月兰前头,率先跟着孔夫子的指引进了柴房,提起长袍的裙摆擦了擦那张砍柴用的杌子,说道:“夫人请坐。”
  贯丘月兰也顾不得许多,大马金刀就坐下了。
  “信呢?”贯丘月兰冷不丁的一句,把茹子昂惊出一身冷汗。
  坏了!茹子昂这才想起来,匆忙之下只顾拉着夫人跑路,完全忘了信刚封好铅漆,放在桌面上等晾干了送出去呢。
  “在书房的桌子上。”茹子昂慢吞吞弯着腰把自已脑袋送到贯丘月兰跟前。
  温柔可人的大家闺秀抬手就是一个暴栗,清脆又沉闷的声音响起。
  站在柴房另一边的茹承闫没忍住笑了,爹爹还是那么怕娘亲。
  笑着笑着就哭了。
  这是爹娘最后一次打情骂俏了。
  “吱呀——”没上锁的柴房门被推开,扬起一阵透着光的漫天灰尘。
  年幼的茹承闫惊诧过后快速被紧张感染,语速极快地问道:“爹娘!你们怎么来了,家中出事了?”
  茹子昂惊讶于儿子的思维敏捷,而贯丘月兰则一脸欣慰地看着光亮撒了满身的少年。
  茹家有子初长成。
  十二岁的茹承闫可以和他们一道面对人世间的大风大浪了。
  贯丘月兰朝他招招手:“阿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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