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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王的小娇夫还会cosplay(古代架空)——狐狸小仙

时间:2024-11-26 09:41:37  作者:狐狸小仙
  茹承闫手里还拿着今日上的《春秋》,他乖巧地快步走到贯丘月兰跟前。
  贯丘月兰罕见地摸了摸儿子的发顶,十二岁的茹承闫愣在了原地,而在他身后十七岁的自已也怔住了。
  他不记得这日娘亲摸过他的头,甚至在过去十二年的成长岁月中,贯丘月兰也从未对他如此温柔以待过。
  贯丘月兰柔声道:“今日茹家遭逢大难,娘亲相信你一定能冷静面对,能保护好自已的。”
 
 
第52章 迷雾之城52
  十二岁的阿焰泪眼潸然地点点头。他虽年岁尚浅,但从小在长定书院中跟着孔夫子饱读诗书。他思维敏锐,善于观察,他早就察觉出危机的到来。
  同窗经常对他冷嘲热讽,甚至撕烂他的书,折断他的笔。
  茹子昂知道这些发生在书院里的事情,但他并未阻止,因为作为一个父亲看来,要想在这个世道中成为一个里外如一的读书人,不想被世俗同化,过早接受别人的恶意或许不是一件坏事,儿子需要尽早学会面对的方法。
  茹承闫如他所望,对这些性本初的恶意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少年虽然掩藏紧张害怕的伎俩很拙劣,但他仍然挤出几分胸有成竹地说道:“娘亲,别怕,我会保护好你们的。”
  贯丘月兰这回毫不吝啬地对着儿子展露了笑容。
  孔夫子沙哑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将眼前母慈子孝的画面撕裂开来:“他们追来了。”
  隔着斑驳的院墙,沉重的脚步声飞速接近,震得人心头发颤。
  孔夫子老脸上的五官挤成一团,沉声道:“我保不住他的,你们快带他走,我帮你们拖延一会儿!”
  “阿闫,跟紧爹娘!”贯丘月兰看进孔夫子狭小的眼眸之中,夫子脸上的褶皱给她勾画出一丝希望,月兰肯定地点了点头,借着茹子昂的小臂站起来。
  两人将瘦弱的小鸡仔茹承闫夹在中间,一前一后护着他,从柴房的后窗翻到小巷之中。
  茹子昂率先跳出,手肘蹭到粗糙的墙面,顿时血珠就渗了出来。茹承闫紧跟着父亲跳进小巷,爷俩同时转身递出手。
  贯丘月兰一手抓一个,身手敏捷跳下窗台。
  斑驳杂乱的小巷中,空无人影,小巷尽头寥寥几人走过,均是目不斜视低头赶路。
  “这边!”茹子昂选择了更加靠近城南的一头巷口,三人低调快速地穿过小巷。
  茹子昂探出头,打量小巷外的情况,还没待他看清楚一二,便兜头一个麻袋,将他上半身套住,劈头盖脸一顿打。
  被护在两人中间的茹承闫被眼前一幕吓住了,贯丘月兰反应神速,一把将愣在原地的儿子拉到身后,再上前抬腿一个飞踢。
  五六个胡子拉碴的大汉登时被踹倒一个,剩下几人抬眼就往贯丘月兰身上冲。
  “你个骚蹄子!敢踹我?今天你别想爬出爷的裤裆!”
  地上七荤八素的茹子昂一听,在麻袋里拼命挣扎,茹承闫也被大汉粗俗的话语震得回过神来。
  他带着颤音大喊道:“娘!你快走!”
  贯丘月兰看了一眼地上蛹动的麻袋,毅然决然掉头护着儿子就跑。
  可是女子的长裙此刻成了她的绊脚石,没跑两步,就被身后紧追不放的大汉一把拽住了头发。
  在头顶刺痛的一瞬间,贯丘月兰当机立断,将茹承闫一把推了出去。
  少年一个趔趄,停下脚步回过头。
  他宁愿自已没有回头,他恨不得将自已眼珠子挖出来,眼前是他这辈子都撕心裂肺的梦魇。
  茹子昂被一人按在地上,壮汉脱了麻袋,对着他脑袋鼻子眼睛就是毫不留情的一顿重拳,牙齿和鲜血飞溅,鼻子都歪了,鼻梁骨断裂,白色的骨茬混着血裸露在外面,眼睛打的挤出来一半。
  双臂无力地抽动,手肘处的关节已经全部被卸了,膝盖也被壮汉们踩断,四肢以诡异的形态耷拉着。
  贯丘月兰被拽住头发往后拽,她没有大喊,只有视死如归的坚定眼神,一直直勾勾盯着阿焰,从儿子出生起就扮演一个严母的形象,对茹承闫处处严苛,极少表露温情笑意。
  满脸是血的女人已经看不清儿子的身影,只是固执地喊道:“往前跑别回头!”
  少年却在此刻感受到比以往更加决绝更加浓厚的爱意,但被满心的恐惧给遮掩了大半:“爹!娘!”
  茹子昂单薄的胸腔剧烈地起伏了几下,尔后又抽搐了几下,他还有清楚的意识。
  就在贯丘月兰被打了几记重拳,大汉们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直到七荤八素地被男人拽到腰下时,少年发疯了。
  他双眼血红,就要冲上前,突然一双枯朽的双手捂住他的眼睛把他拦腰抱起。然后就是越来越远的靡靡之声和耳边渐大的风声,呼啸着洗刷着少年的灵魂。
  而身处幻境之中的茹承闫只堪堪将脚步停在了柴房的后窗前。
  脚尖无意识地碾着一根细柴,他没敢睁开眼睛追寻翻出窗台的爹娘。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这个地方的犄角旮旯他都记得一清二楚,因为五年的日日夜夜里,不止是父亲裸露的鼻梁骨,还是母亲被人掐着下巴强迫她张大嘴的模样,最后发现记忆里最清晰的竟然是柴房里的那张小杌子。
  还有母亲和蔼的微笑。
  茹承闫浑身发抖,双手紧紧握拳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他神情开始恍惚:“为什么?”
  贺於菟此刻就站在他的身后,他想与茹承闫感同身受,就算不能,也想替他分担一些,可是这一切的痛苦终究只能由少年一人苦捱:“什么为什么?”
  茹承闫恍若无物,兀自喃喃道:“凭什么?”
  “阿闫,看着我!”贺於菟感觉到不对,立即上前抓住了茹承闫的肩膀,用蛮力使他转过身面对自已。
  但贺於菟却发现,茹承闫低着头紧闭双眼,不肯睁眼面对。
  他不得不捏住茹承闫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向自已:“看着我,阿闫,你看着我。”
  茹承闫眼角溢出两行清泪,那股悲怆终究是瞒不住这双泛着青色的瞳孔,他厚重的悲痛浸满全身,通过沾满湿意的睫毛一并传递给了贺於菟。
  贺於菟刹那间就心软了:“我懂,阿闫,我懂的。这一切只不过是幻境,一切都只是梦魇啊,和你过去五年里每个日夜里的噩梦是一样的,都是假的。”
  “不,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茹承闫沙哑地辩驳,他好像需要有人承认他的伤口是存在的,他的确需要。
  “这些都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我们没必要被困在回忆里。阿闫,现在一切都是假的,他们看不见你,你也帮不了他们。”
  贺於菟不知道是哪句触动了茹承闫,被捏住下巴的少年用尽力气挣扎起来。
  贺於菟只好狠下心在茹承闫挣扎抵抗的时候,两只结实的手臂一环,就将单薄瘦弱的少年拥进了自已怀里,尔后低头在他耳边轻声平静地说道:“你忘了听眠说过的吗?这件事无解,历史已经发生了,没办法改变的,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出凶手,报仇雪恨啊不是吗?”
  茹承闫突然发现贺於菟已经长得比他还要高出半个脑袋,他的额头贴着贺於菟的肩膀,整个人也被禁锢在贺於菟的怀抱里动弹不得,没有一点儿缝隙。
  血液回流,报仇雪恨四个字让他的理智一下子占据了上风,但心中的悲怆只会不断压缩加深,从未减少过一点,他歇斯底里用尽全力,颤抖地陈述道:“贺於菟,我没有家了。”
 
 
第53章 迷雾之城53
  “贺於菟,我没有家了。”
  “这么巧,我也是。”贺於菟苦笑着打趣道。
  他感受着怀中脆弱琉璃般的人在颤抖,此刻他最想和茹承闫一起分担这份恐惧和悲怆。
  他感同身受。
  不一会儿,贺於菟的肩头就湿了一大片,茹承闫鼻涕眼泪全蹭贺於菟衣服上了。
  不知站了多久,贺於菟直挺着的腰都开始发麻僵硬了,他松开紧箍的双臂,说道:“现在还来得及,我们去认认人。”
  “好。”茹承闫站直了身体,一脚踢飞了地上的细柴,转身越过窗台跳到小巷之中。贺於菟捶着腰缓解麻痹紧随其后。
  巷口处几个暴徒在整理着装,地上躺着两人生死不知,周遭百姓看都不敢看,纷纷低头不关已事路过走远。
  茹承闫握紧了双拳,脚尖一点快步跟上这几个大汉。他没敢看地上躺着的人,直接略过,走到大汉们的跟前,仗着他们看不见,直接脸贴脸凑上去仔细观察。
  贺於菟跟着茹承闫的脚步走,猝不及防之下低头看了一眼,只见男人的头部成了一坨肉饼,完全看不出来人样,而女人则是脸上有两个空空如也的血洞,眼球不知所终,鼻腔和口腔张大,里头塞满了液体,眼窝处也是。
  其中一个大汉拉着裤腰带,砸吧着嘴说道:“哼哼,要不是没逮到那个小崽子,今天定然要飘飘欲仙上天宫啊哈哈哈哈——”
  贺於菟连忙克制住向上翻涌的反胃酸气,反手精准拉住茹承闫的小臂,生怕他一个冲动做出什么事情。
  茹承闫没动,任由贺於菟拉住他,赤红的双目紧紧盯着在绑腰带的大汉左眉上一道粉色的疤。
  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凶手们捡起地上散落的兵器,大摇大摆地出了巷子。
  茹承闫看到,左眉粉疤的那个人,抬起右手在鼻尖陶醉地深吸了一口气,再将手中硕大的斩马刀背在背后。
  一瞬间,黑甲玄衣,飞马劈刀,纷迭而来。
  是他!
  那天贺於菟化成天狼带他逃出城内,向雷军是步兵,并没有配坐骑,只有这个九尺壮汉脸上蒙着玄巾胯下飞马,挥着斩马刀想要他的命。
  他到底是谁?
  原来这个男人早在五年前就出现了,是害死爹娘的凶手之一,而五年后又对他穷追不舍,到底是什么促使男人对他有这么大的恨意,又或者说,是谁一直都要他死?
  就在茹承闫紧盯着斩马刀的时候,贺於菟眼尖地发现,他们身后刚离开的巷口处,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一闪而过。
  “我感觉有些不对,此地不宜久留。”贺於菟忐忑地询问跟前少年,希望他能冷静一些,不要贸然行事。
  “没什么不对的,你也说了,这是在幻境之中,旁人看不到又伤不得我们,又有何惧。”末了茹承闫顿了顿,才接着说道:“你害怕就别跟过来。”
  贺於菟本想说自已不是那个意思,确实是幻境之中有些不对劲。但是想了想,还是没有再说话。
  一大汉面露喜悦地看着领头:“二当家,你说我们这回得了便宜还卖乖,既爽了还能白拿这么多金条,起码能玩上几个月了。”
  粉疤男人一巴掌拍在说话那人后脑勺上,警告他:“不会说话就别说,小心祸从口出。”后者憨笑摸了摸脑袋。
  粉疤男人话音刚落,突然停住了脚步,侧头往后觑了一眼。
  贺於菟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他有种错觉,粉疤男人看见他们了。
  就在粉疤男人背手握住斩马刀刀柄的时候,茹承闫微微弯下腰,脑中尖锐刺痛袭来,一下就剥夺了他的视觉。
  “喂,你怎么......”贺於菟还没来得及仔细看,只是一路上抓着茹承闫手臂的那只手,下意识地在场景扭曲中一把将瘦弱少年拉入怀中护着。
  这一次眼前的混沌略微有些长了,贺於菟忽然发觉,那双白光中火红的双眼再次出现了。
  ......
  等贺於菟重新感受到暖意时,他迫不及待睁开了双眼,环顾四周。
  这里是熟悉的挂马掌铺后院。
  “我们......回来了。”贺於菟有些欣喜。
  他扭头看去,却发现茹承闫七窍流血,抱着脑袋痛苦地皱着眉。
  茹承闫脑海里不断翻涌加剧着刺痛,好像有人拿着狼牙棒在他的脑子里搅动,他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了。
  贺於菟的欣喜出现了一瞬又消失了,连忙将人抱到屋里的床榻上。
  就在他手足无措,左顾右盼心茫然之际,一道沧桑低沉的声音突然在他背后响起:“小崽子,回来得可真慢啊。”
  贺於菟猛地回头,幻境中见过一面的熟悉面孔出现在眼前。
  他问道:“夫子?你是什么意思?”
  孔夫子背着双手,信步走进房中,他衣襟松散面上带笑,走到高大的少年跟前,微笑道:“哦?你竟然什么不知道吗?”
  孔夫子在屋内来回踱着步子,似笑非笑看着贺於菟,见他脸上的疑问竟是真切的,孔夫子便笑出声来。他坐在了茹承闫身边,伸出一只形容枯槁的手,按在茹承闫的心口处。
  苍老沙哑的嗓音娓娓道来:“八百年前,天狼族名震九重天,因为救了九重天的神女。”
  孔夫子抬眼深深看向贺於菟,拍了拍屁股底下的床榻,示意贺於菟坐在他身边,见少年乖乖照做,这才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
  “神女劫后余生,惩罚了将她陷入险境之中的白鹤一族,贬进凡间受五感苦痛之刑。而救她于水火之中的天狼一族,被赐予神女座下二把手狻猊作为守卫。”他微笑地看向贺於菟,“小子,你知道狻猊吗?”
  贺於菟眼神迷茫,诚恳地朝孔夫子摇了摇头,孔夫子登时被他的蠢笨给气笑了,“不知道算了。狻猊生性骄傲,眼高于顶,九重天上除了神女他们谁也看不起。”
  “所以他们得知自已被赐到天狼族身边作为守卫时,心里是有恨的对吗?”贺於菟看向孔夫子,脸上显出认真的神色,双手无意识地绞在一起。
  孔夫子难得眼里有了笑意,脸上都是岁月留下的纵横沟壑,小眼睛里折射了欣慰的笑容,说道:“是的,他们心里的恨已经冲昏了他们的头脑,所以那时候,天狼王身边跟着的狻猊王做了很多蠢事,很多无法被原谅的蠢事。”
  “后来呢?”贺於菟认真发问。
  孔夫子说道:“后来,八百年前的天狼王因为狻猊犯下的蠢事而死无全尸,狻猊王仍旧没有放下心中的仇恨,将狼王的妹妹,丢进了凡间的狼群之中,同时还将狼群里的母狼全部杀死。”
  贺於菟双眼微红,眼中的急切逼迫着老人开口:“狼群为了繁衍,所以最后没有办法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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