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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王的小娇夫还会cosplay(古代架空)——狐狸小仙

时间:2024-11-26 09:41:37  作者:狐狸小仙
  邓良霁:“当年,邓延年的娘生下他之后就走啦,留下熙莲和这苦命的孩子相依为命。”
  ......
  那一年,熙莲在儿媳妇产房门口站的笔直,着一件素色的衣裳,在日出日落里佁然不动,连她都觉得自已像一块雕塑。
  她心中的期盼远远超过了身上的疲累。
  丈夫早逝,儿子也活不长,甚至没来得及看子嗣绵延。熙莲觉得,她这一生就是天煞孤星的烂命。可是她太不情愿去死了,这些孩子身上都流着孟源的血,孟源护了她几年,她想用余生护着他的血脉。
  终于在夜过三更时,断断续续的孩啼声从密不透风的房间里传来。熙莲发麻的脚不自觉往前挪了一步,僵硬的嘴角勉强地扯出一抹笑。
  希望这孩子长命百岁,能活到给她养老送终,朱熙莲给孙子取名延年。
  她对于这个连夜被娘家接走的儿媳一点儿表示都没有,甚至眼神都没多给一个。
  她满眼爱意,紧紧抱着吃奶的小娃娃,蜗居在腾海洞那个她同孟源大婚的小院里,陪他慢慢长大。
  族史到这里,娟秀的字迹就结束了,取而代之的是龙飞凤舞的字迹。
  邓延年顺利长到十八岁,他离开了腾海洞——因为祖母故去,朱熙莲死了。
  熙莲终于如愿,邓延年活到了她合眼之时。
  邓延年和祖母相依为命十八载,终是厌倦了冷清的腾海洞,前往祖母曾无数次提到过的依岱城。
  他抵达依岱城的第一天就发了疯,在大街上披头散发大喊有水鬼,百姓们避之不及。
  距离西征之战已过六十年,威风凛凛的邓家已被天下人所铭记。
  很快便有人将他认了出来,把他当成疯子抓了起来,囚禁在衙门的地牢里。
  邓延年身在牢狱,并未清醒,甚至变本加厉,牢房的木桩上全是斑驳的血迹——他十指拼命在阻挡他出逃的木桩上抓挠。
  依岱城有一狱卒,他在祖辈讲述的传奇故事中,从小便对当年的西征之战尤为崇拜,狱卒做梦都没想到闻名天下的除妖师会落在他手上。
  狱卒好吃好喝地供着牢里这尊时常发疯的大神。
  是的,邓延年偶尔还是有清醒的时候,或者说,他并不是时时刻刻都看得见这些脑袋上挂满水藻面目狰狞的水鬼们的,尤其是无论他闭眼还是睁眼都会出现在他脑海里的那一双黑漆漆的眼瞳,冷得吓人。
  这些水鬼就像是间歇性打开的地狱之门,有时在深夜梦魇中露出爪牙,有时在白日炎炎下疾驰奔走。
  邓延年勉强爬到桌案边,水鬼按住了碗边的筷子,于是他立马放弃,伸出手如同火中取栗般极快速地抓了个包子就往嘴里塞。
  味同嚼蜡,艰难下咽。
  另一只水鬼贴上来,伸出湿漉漉的长舌舔舐了一口邓延年的脸,后者惊恐地拼命蹬着双腿往后蹭,企图离这水鬼远点儿,连手里剩下的半个包子掉到地上都顾不上理会。
  邓延年的后背已经抵上了困住他的木桩,他退无可退了。
  但水鬼还在往他跟前凑,那双巨大的,漆黑的双目直勾勾地盯着他,让邓延年有种直觉,他永远无法逃离。
  事实也的确如此,在水鬼的长舌再次触碰到邓延年的嘴唇时,他终于忍不住,张嘴尖叫起来。
  甬道中传来沉重的脚步声,邓延年闻声转过头去,欲向来人求救。
  不是那个眼里泛着光的小狱卒,是一个马脸大汉。
  邓延年举到半空的手又无力垂了下去,他恍惚间好像听见狱卒说,再鬼叫就将他牙齿拔了舌头剁了。
  邓延年并未住口,反而变本加厉,两只水鬼都凑到他跟前了。
  你们都看不见吗?
  邓延年在发疯和去死之间选择了徒劳无功地解释,他拼尽全力想让周围的人知道围绕在他身边的水鬼怪物。
  意料之中的无济于事。
  那马脸大汉骂骂咧咧地走远了,临走前还用手中的鞭子甩向癫狂大叫的邓延年,却因为后者已经蜷缩到角落去了,鞭子不够长没碰到人。
  在他眼前拥挤的水鬼们已经多到狭窄的牢房里站不下了,木桩外也有,发霉的房梁上也有,光滑的墙壁上也有,到处都是,占据了他全部的视线,一点儿空隙都没留给他。
  邓延年不敢闭眼,因为闭上眼睛陷入黑暗之后,水鬼们那双可怖的双目仍旧会出现。
  不一会儿,邓延年叫得筋疲力尽,浑身僵硬。
  他终于撑不住,昏睡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时,是在一辆铺着柔软坐垫和地毯的马车车厢里。马车咕噜噜地兀自往前走着,车厢里除了他自已,没有别人。
  他揉了揉眼睛,掀起车帘的一角往外看去。
  一个男人骑着高头大马,身穿一身玄色长衣,袖口处两条鲤鱼活灵活现,腰间还戴着一柄窄面短刀。
  邓延年礼貌地问道:“请问侠土是哪位?”
  侠土不答,留给他一个挺直的背影。
  “嘶——”
  邓延年按了按额角,不知为何感觉脑袋昏的很,有种怎么睡也不够的眩晕感。
  他是被人下药了吗?
  邓延年突然想起来,今天来送饭的并不是往日那个殷勤的小狱卒,而是是从未谋面的马脸大汉。
  那个包子......
  他就说,今天的伙食怎么改善了,从馒头变成了包子,还有肉馅。
  “你到底是谁?要把我带到哪里去?”邓延年努力抬着脑袋,迎着刺眼的阳光盯着那个玄色的背影。
  侠土终于出了声:“你的东西都在马车上,你看看,应该没有遗漏。”
  邓延年愣了愣,才意识到侠土说了什么,无力地放下帘子。
  他环视了一眼车厢内部,发现角落里放着一个灰色的包袱,他手脚并用地爬过去,匆忙打开包袱。
  包袱里放着三两件衣物,衣物里包着他浑身上下仅有的八千两银票——熙莲临终时交给他的,底下压着几只邓家的抱残镖。
  他拿起包袱,才看到包袱下还压着盘好的龙脊鞭。
  邓延年再次撩开帘子,费劲将头伸了出去:“侠土,请问尊姓大名?”
  马背上背对着他的侠土嘴角不着痕迹地往上勾了勾,缓缓启唇:
  “贯丘也。”
 
 
第103章 世家秘闻8
  邓延年自有记忆起,他就只在腾海洞那方天地里待过。除了祖母经常提起的依岱县,就别无记忆了。
  所以他并不知道这个贯丘也迎着太阳初升的东方行进处是哪里,他对自已的未来迷茫极了。
  祖母说他是举世无双的除妖师,一出生就背负了伟大的使命。
  但腾海洞仅存的几户人家每次望向他的眼神里,除了惊惧就只剩下嫌恶了。年幼无知坐井观天的他并不懂这是为什么。
  他也曾多次明里暗里地问祖母,但从来都是轻轻揭过,告诉他以后长大就知道了。
  他紧紧抱着包袱坐在颠簸的马车上。
  没多久就发病了。
  那些水鬼大声叫嚣着,从车底处,从帘子外,从怀里的包袱中,争相涌出。
  他吓得大声哀嚎,嚷嚷着救命。
  突然间,马车急刹,邓延年因为惯性往前滚去,一头撞向密密麻麻的水鬼堆里。
  轻薄的帘子被掀了起来,这回伴着烈阳照进来的,是贯丘也高耸的眉骨和犀利的视线。
  “有鬼!有鬼啊啊啊!!”
  邓延年狼狈从底下爬起来,看得贯丘也连连摇头。
  昔日威风凛凛战斗力爆表的除妖师,到现如今只剩下一棵独苗苗不说,还弱的可怕。
  贯丘也问:“哪里有鬼?”
  邓延年小心翼翼地说:“都是.......都是,到处都是。”
  贯丘也的眼神暗了暗。
  邓延年到底没爬起来,手脚并用蹭了两步抱住了贯丘也的腿......
  只听得一声利器出鞘声,邓延年猛地抬头看向贯丘也。
  贯丘也祭出短刀,用力在车厢里挥舞了好几下,特地在车壁上留下好几道深浅不一的划痕。
  尔后利落收刀。
  贯丘也低头看向少年的头顶,有几根白发掺杂分外显眼:“好了,没事了,我都杀了。”
  邓延年的视线一直盯着贯丘也的刀。
  好像真的如他所说,周围的水鬼都消失不见了。
  等了好一会儿,贯丘也问道:“你还想抱多久?”
  冷不丁的低沉嗓音在邓延年头顶响起,他慢吞吞地撒开了这个好不容易抱上的大腿。
  “坐好,启程,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贯丘也潇洒转头,邓延年从帘子的缝隙里瞧着他跨上马背,短喝一声口令勒马前行。
  时间不多?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算了,还是睡一会儿吧,挣扎使他筋疲力尽。
  邓延年紧紧靠着身后方才短刀划过的刀痕,凹凸不平的触感,此时此刻给了他莫大的安定。
  他枕着还算柔软的包袱,侧躺下来,在马车的颠簸中渐渐沉入睡梦之中。
  邓延年在马车上度过了冗长的半个多月,期间的吃喝拉撒全靠贯丘也一人安排。
  贯丘也那把威风凛凛的刀也不是每次都有效的,邓延年仍然鬼叫着四处乱窜。
  这么几次之后,他就卧床不起了。
  风寒。
  贯丘也不懂,明明六月春风的时候,也没落水湿身,怎么就风寒了?
  不得已之下,贯丘也只好暂缓赶路,拐进了途经的一座城,打算给邓延年这个病秧子找个大夫。
  正午的太阳大咧咧地冒出头,烘得车厢里活像个蒸炉,邓延年却躺在柔软的坐垫上,全身裹紧了薄被冷得瑟瑟发抖。
  高坐在马背上的贯丘也摸了摸后脑勺,嘶——烫手。
  再仰头看看前面,那块高高挂在城墙上的牌匾,写着中正的“泽宁”两字。
  唉——真是麻烦。
  贯丘也略过长串排队进城的队伍,他也不下马,守门的土兵正想拔剑上来拦,迎面却抛来一锭实实在在的银子。
  手里出鞘三寸的剑唰地一声又整齐收了回去,并且十数张脸朝他和他身下的马扬起了明媚的笑容。
  鞠着躬将贯丘也和马车迎进了城。
  马车终于没有那么颠簸了,邓延年半梦半醒之间,恍惚好像听见了人声鼎沸,他扯着干哑的嗓子问:“我们到了?”
  半晌没听到外面的回应,他只好强撑着坐起身,透过车厢里那扇小窗往外看。
  刚巧马车停下,紧接着便听到那略微熟悉的声音响起:“要两间上房,来个人把马车里的人背上去。”
  随后一个小二模样的人走过来就撩起帘子,霎时四目相对,十分尴尬。
  小二慌忙回头问道:“客官,马车里的贵人醒着,还要背吗?”
  外面的动静突然空白了一瞬,正当邓延年摆手表示他自已走上去就可以的同时,外面声音再次响起:
  “背,他身子不适,走不动路。”
  邓延年:???
  接着小二殷勤地进了车,还饶有礼貌地行了一礼,才转过身跪在地上示意邓延年趴到背上去。
  邓延年现在的脑袋还是晕乎乎的,开口就想拒绝:“我不.......”
  话还没说两个字,外面的人好像会读心术似的道:“赶紧的,别耽误要事。”
  身前的小二浑身一震,立刻也顾不上邓延年的意愿了,一把将人拉到自已背上。
  小二:“得罪了,贵人。”
  邓延年活了十八载,还是头一次被人叫做贵人,他觉得他自已与这两个字真是格格不入,突兀极了,浑身上下刺挠得厉害。
  到了阴凉的客房,宽敞得可以在其中翻跟斗。
  病秧子躺在软床上,竖着耳朵捕捉门外的动静。
  “找个好大夫,银钱不是问题,要快。”贯丘也浑厚的声音传来,瞬间激起邓延年全身的鸡皮疙瘩。
  这人好几次提到不能耽误时间,也不在乎银钱,况且初见时通身的贵气并不是小地方的官身或者商户能够拥有的。
  这样的人,要他一个落魄的除妖师做什么呢?说的更直白一些,他这样一个弱到连不伤人的水鬼都无法打败的废物,烂命一条,有什么是别人可以图谋的呢?
  大夫还没到,水鬼先出现了。
  邓延年吓了一大跳,脑袋还发着热,直接从床上一蹦三尺高,结果腿软没站稳,直接摔下了床。
  房间的门猛地被踹开,一抹玄色风似的刮到他面前,随后就是一阵银光闪过,四面八方涌出来的水鬼并未因此而减少一只。
  “啊啊啊——好多好多,贯丘也救我!”
  邓延年实在受不了了,将头埋进了贯丘也的怀里。
  贯丘也无奈,垂下了手中的刀,暗暗叹了一口气。
  这事拖不得了,水鬼出现的间隔越来越紧凑,好不容易喘口气,又来了。他已经怀疑自已一个人能不能成功把人带回去。
  邓延年已然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也不记得什么在床榻上睡着的。在深不见底的梦境里,邓延年梦见了几年前,祖母曾感染过一次风寒。
  他日夜跪在祖母床前伺候,不曾懈怠。
  伴随一声“祖母”大喊,邓延年从汗津津的床榻上缓缓睁开了双眼。
 
 
第104章 世家秘闻9
  邓延年从梦魇中惊醒,没想到贯丘也就坐在床边盯着他。
  那声十分不自然的“祖母”,不费吹灰之力就被贯丘也捕捉到了。
  贯丘也很坦率地问:“梦到你祖母了?”
  邓延年急喘了两口气,才堪堪将心情平复下来,发出一声气音:“嗯。”
  贯丘也见他没有想解释的欲望,便也不再追问,反正到时候总会弄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的。
  贯丘也:“吃早饭吧,我已经让小二备好了。”
  邓延年掀开身上轻薄的被褥,半撑起身子,盯着眼前这个还算是陌生的男人,诘问道:“你到底是谁?”
  贯丘也理所当然:“贯丘也啊,你失忆了?”
  邓延年继续追问:“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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