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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断情绝爱后(GL百合)——小锦鲤呀

时间:2024-11-27 09:22:31  作者:小锦鲤呀
流云缓缓垂下眼,睫毛似小扇子一般轻抚过眼角浅淡的泪痣:“或许我也会有那么一天。”
长寒闻言,眉头微蹙,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恼意:“别胡说。”
“我没胡说。”
“那位前辈能离开陈家,不仅是自废修为。”
“我知道,还要服下忘尘丹,忘却过往前尘。”流云嗫喏道:“我想,那也没什么不好……”
逼仄的舱室,一点闪烁的烛火,忽明忽暗间,长寒的神情显得格外凛厉,可声音仍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温和,她像是竭力克制着情绪,开解眼前陷入苦恼的少女,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不经意的失态:“什么都忘了,流云还会是流云吗?”
流云盯着那烛火,有些答非所问:“哥哥自尽前同我说,我们的娘是官宦人家的奴生子,一生下来便是奴籍,注定了一辈子被困在高墙大院内,在那小小一方天地里为奴为婢,她好不甘心,偏又生得貌美,越长大,越好看,身价自然也越高,任凭她怎么拼命干活,赚到的钱都不足以为自己赎身,那时候,她甚至想过一死了之。”
“而我们的爹,原是一个浪迹天涯的江湖剑客,因急着救人,不得已抵押了自己的佩剑,他想尽快赚些钱,好能赎回佩剑,于是来到我娘所在的府上,成了一个护卫。”
“大抵是命运使然,两个人一见倾心,再见钟情,很快就约定终身……而后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私奔这一条路了。”
“他们逃亡了几年,生下了哥哥和我……娘给哥哥取名风起,给我取名流云,是因为她从前最喜欢风掠过时白云丝丝缕缕在天上流淌的样子,她希望我和哥哥也能那般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流云看着长寒,眸中好似含了一汪清水。
狂风骤雨,不知几时停息,海面上似乎异常的安静,舱室内更是落针可闻。长寒在流云的注视下静默许久,声音微哑道:“早点睡吧。”
流云翻了个身,又爬起来:“还是你睡床好了。”
长寒什么也没说,同她换了位置。
就在钟知意以为今夜将要结束时,长寒忽然开口唤道:“阿云。”
“嗯?”
“明早靠岸,你可以不下船,我会跟主君说,你死在了回中原的路上,”
什么?!难不成流云是假死?!
想到这种可能,钟知意一下子振作起来,按捺着激动,眼巴巴等着下文。
只听流云轻声道:“可我会想你……”
是啊,她根本离不开长寒。钟知意心想,流云必然是认定了她会有不得不离开长寒的那一日,到了那一日,倘若能有一颗忘尘丹,将前尘往事全部抛到九霄云外……果如流云所说,也没什么不好。
刚燃起的希望又破灭了,这种滋味,真是难受至极!
看着似乎已经睡着的流云,钟知意心里愈发焦躁不安,她甚至有些害怕这样下去会遭到禁术反噬,只能不断地提醒自己溯灵是已成定局的过往,要做一个心平气和的旁观者。
不过今天晚上也太漫长了吧?这俩人明明都睡着了,怎么还没天亮?
钟知意刚这样一想,就见流云跪坐起身,像扒床的小狗一样凑到长寒枕边,悄无声息的盯着长寒看了半晌,确认长寒已然沉沉睡去后,她又凑近了些,试探着,小心翼翼的,偷偷亲了一下长寒的唇角,随即做贼心虚似的钻进被子里,蜷缩成一小团,纹丝不动了。
虽然心里难受,但看到这一幕,钟知意还是忍俊不禁。
再望向长寒,又不免错愕。那人侧躺在昏暗的床榻间,被角虚搭着腰腹,右手随意搁在枕边,雪白衣襟略有些散乱,呼吸绵长且匀停,乍一看的确是熟睡的模样,可是……那双清黑的眸子,分明是睁着的,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藏在被子里的流云。
长寒竟也没睡!
钟知意怔忡之际,眼前骤然一暗,紧接着便是一副锣鼓喧天的热闹景象,视线上移,城门口赫然写着淮城二字。
到了淮城,离陈家的地盘可就不远了,显然长寒和流云已经下船多日。
钟知意寻觅四周,很快找到长寒的身影,她站在一辆押送粮草的缁车旁,摸索片刻,从粟米堆中抽出了自己的佩剑,转而朝那缁兵笑道:“藏剑之恩,没齿难忘。”
缁兵看着凶悍粗狂,待长寒却十分和善:“欸,这么说就太见外了,我可是诚心交你这个朋友,若非军令在身,耽搁不得,我定要在城里找家好馆子同你喝上几杯。”
怪不得这些时日一晃而过了,想必长寒一下船就结交了这名缁兵,为掩人耳目,将她自己的佩剑和流云伞都藏在了缁车里。
哎……
钟知意原本还觉得以流云伞为媒介旁观这段过往是得天独厚,毕竟没人会刻意的避讳一把伞,她所闻所见都不曾掺一点假,可现在看来,实在太受局限了,万一流云遭遇不测的时候恰好没将流云伞带在身边,那她岂不是要为流云的死因抓心挠肝一辈子……
还有那个根本称不上是吻的吻,也不晓得长寒到底是怎么想的……老天爷啊,要是能以长寒为媒介该多好……
钟知意的万般思量与愁绪皆是徒劳,一眨眼的功夫两人就进了淮城,与早已等候在此接应她们的陈氏家奴顺利汇合。
“长寒!真有你的!你可晓得……”那家奴收敛了笑容,压低了声音,近乎耳语道:“你可晓得当日我们分开不久,那伙黑衣人便追了上来,按说我们几个也是能应付的,谁料陈戒拖了后腿,竟落到黑衣人手里,他贪生怕死,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当即就出卖了你。”
长寒:“我也担心消息泄露,这一路都很小心,好在没有辜负主君所托。”
家奴:“是啊,好在你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不然陈戒当真是罪不可赦,莫说主君,就是大小姐也不会轻饶他的。”
长寒:“既然安然无恙,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
那家奴见长寒并无追究之意,更无怨恨之心,便颔首道:“你说得对,过去的事,不提也罢,无论如何,待见了主君,我定是要为你请功的。”
长寒嘴角一弯,笑意却不达眼底:“快别折煞我了,当日若非你们引开那伙黑衣人,我恐怕没命活到今日。”
此话一出,是将本能独揽的功劳分给了同样出生入死的一众陈世门生。那家奴不觉喜上眉梢,看长寒的眼神都没了方才的试探,而是增添了几分看自己人的亲近。
钟知意不由暗道:长寒虽然性格孤高,脾气古怪,但人情世故还是很通晓的,也难怪日后能在世家长达数年的追杀中逃出生天,没几年又创立了拥护者无数的问心宗。
“时候不早了。”长寒缓声道:“我们还是尽快回去向主君复命为好。”
那家奴闻言打趣道:“你这是归心似箭啊。”紧接着又道:“差点忘了告诉你,对于你这次在不落海遗迹的表现,主君是大加赞赏,话里话外都暗示你长寒前途不可限量,我看啊,你跟大小姐的事,就算是板上钉钉了,不枉你刀山火海走这么一遭。”
长寒笑一笑,什么也没说,倒像是有些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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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是这样的,我本来打算一口气写完流云伞,更个六千大肥章,结果吭哧吭哧写了两个晚上,才写了三千多,怕宝子们等太久,所以先发一半,我继续努力,争取明天……后天……争取早点写完!
 
第117章 流云伞(十)
回到教院后,流云就很少能见到长寒了,半个多月只见了那么一次,还是长寒来给她送凤羽箭,两个人也没上说几句话,长寒便声称有事要忙,急匆匆的走了。
或许流云对长寒深信不疑,可钟知意能明显感觉到,长寒是故意避着流云的。
多半是那个吻的缘故……可怜的流云……
随着溯灵内时间的流逝,钟知意愈发伤神,幸而这些日子流云过得还不错,不仅没有因为见不到长寒就暗自落寞,还与性格活泼开朗的姜妹交了朋友,着实给了钟知意些许安慰。
这日傍晚,姜妹兴冲冲地推开流云的房门,一个箭步飞扑到书案前,握住流云的手腕道:“你听说了吗!下个月十五要举行灵山试炼!只要能夺得前三甲,就有机会修习陈氏的家族绝学,神门十三剑!”
流云放下打磨一半的柳叶刀,偏过头看她。
姜妹眼睛亮晶晶的,让人不忍心泼冷水,可流云还是说:“前三甲哪轮得上我们。”
“这次不一样!”姜妹兴致勃勃道:“这次试炼只有二十岁以下的弟子才参加,我问过长寒了,她不打算凑这个热闹,剩下的,你掰指头数一数,还有几块难啃的骨头?我好赖也能混个前三甲吧?”
不等流云开口,姜妹便从腰间抽出了自己的佩剑,眉眼满是纯粹的热忱:“我就是为了神门十三剑,才不远万里来到汉水,拜入陈氏门下,无论如何都不能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陈氏剑法闻名遐迩,其中神门十三剑虽称不上最一流,但于姜妹而言却是梦寐以求。
流云想了想道:“我陪你一起吧。”
“好呀!灵山试炼为期三日,我正嫌一个人太闷呢!”姜妹说完,坐到流云身旁,拾起桌上的柳叶刀,举在阳光底下仔细端详着道:“这小玩意你都鼓捣快半个月了,怎么还没弄好。”
“慢工出细活。”
“哎,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身在陈氏门下,也算得天独厚,却又不修习剑法。”
所谓一剑破苍穹,自古以来天下修士无不尊崇剑道,哪怕后日十修百花齐放,也是以剑道为首,何况现如今天师道都尚未问世,剑道自然是毋庸置疑的阳关大道。
相较之下,流云的流云伞简直孩子气,她还把心思都花在这上面,在姜妹眼里实在是“不务正业”。
姜妹很替流云犯愁,故而苦口婆心道:“长寒能护你一时,又护不了你一世。即便你不喜欢修习剑法,也要清楚自己的处境,俯仰由人的日子不好过,咱们身为门生,上刀山下火海,全凭主君的一句话,可是生是死,却凭手里的这把剑,你明不明白啊。”
“我明白,我明白的……”
“算了算了,把磨刀石给我,我帮你一块弄。”
阳光透过碧绿的枝叶从窗外照射进来,斑驳的树影散落在书案上,轻轻摇晃着。流云看着姜妹,摊开掌心,献宝似的将磨刀石托举到姜妹面前:“那就有劳你。”她说这话的时候抿紧着唇,是个强忍不笑的模样,可笑意却从眼睛里淌出去,好似春日里的一场细雨,润物无声,温柔甜净。
姜妹原本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可被她这么一笑,也不由自主地笑了,接过磨刀石,顺手戳了一下流云的额头:“瞧你那样子。”
姜妹是痴迷剑法,为神门十三剑主动拜入陈氏门下,和流云的遭遇截然不同,性格也是天差地别,有她在,流云似乎都比平日里笑得多了。
果然啊,这个年纪就是要多交朋友。钟知意这般感慨着,望向窗外,却不期然的在假山旁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长寒?
那身影一闪而过,钟知意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可转念一想,除了长寒也不会有旁人了。
长寒来找流云?为什么不露面?
算了。钟知意实在没心力想这些事,她现在只盼着溯灵可以早一点结束,毕竟流云的结局已经注定,对她来说,长痛不如短痛。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倒真如钟知意所愿,一晃一昼夜,很快就来到了姜妹口中的灵山试炼之日。
不论仙门世家素日行径如何,存于世间的宗旨终究还是守护苍生,故而对于门生的试炼也是以斩妖除魔为首要。
“灵山之险峻,不仅是峰峦叠嶂,古木参天,更有数不尽的精怪妖邪,陈家祖上之所以定居在灵山十里之外,就是为了镇压山内作乱的魑魅魍魉!”
上方的大修士慷慨激昂,讲述着已经讲述过无数次的先祖壮举,而下方一众不满二十岁的弟子都有些心不在焉,对着乌云密布的天际,忍不住唉声叹气。
灵山是危险,可陈家到底不会让这帮半大孩子去涉险,这一点众人心知肚明,只犯愁待会下起雨来被淋成落汤鸡,又或是山里的路泥泞难行。
“流云。”姜妹不知何时凑过来,压低声音道:“你瞧着吧,肯定要等雨停了之后才让我们进山。”
流云不解:“为什么?”
姜妹朝右前方挤眉弄眼的努努嘴。钟知意顺势望过去,熙熙攘攘的陈氏弟子中,有一男一女格外显眼,不仅相貌出众,衣着华贵,身旁还站着几个家奴打扮的女修士,以及一个姿容端庄,神情慈爱的中年女子,说是众星捧月也丝毫不为过。
“那是三公子和四小姐,除了大小姐,楚夫人最疼爱的便是这对龙凤胎,哪里会舍得他们淋雨。”姜妹轻叹一口气,无可奈何道:“你说的不错,前三甲哪轮得到我们,我还奇怪呢,主君好端端的怎么慷慨起来,愿意将家族绝学传授给我们这些教院门生,合着这次试炼是专门为他这对宝贝龙凤胎预备的……”
话至此处,终究心生了怨怼,姜妹冷哼一声道:“搞得这么冠冕堂皇,生怕旁人说他藏私。”
流云朝她笑一笑,只是宽慰:“也不是全无机会。”
主君之子若不能拔得头筹,岂不是意味着主君教子无方,想来龙凤胎是势在必得的,如此前三甲便只剩下一个位置。这一个位置,有可能是亲传弟子的,也有可能是家主门生的,可不论花落谁家,都很难落在姜妹头上。
姜妹已然灰心,对着仍抱有希望的流云道:“还笑呢,你知不知道主君大费周章的唱这出戏是为了堵住谁的嘴。”
多半是以长寒为首的一众外姓门生了。钟知意心道:世家霸权时期,能成为一家之主,这位陈氏主君自然不会是个草包,最起码他有慧眼识珠的本事,也懂得笼络人心,尤其是对长寒,岂止大费周章……换做旁的门生,若能与主君的掌上明珠成婚,日后作陈家的二把手,必定要誓死为陈家效力一辈子的。
钟知意这样一想,又有些敬佩长寒了。莫说旁的门生,哪怕换做明知未来可期的她自己,面对“美人在怀,大权在握”和“丧家之犬,亡命天涯”这两条路,恐怕也会犹犹豫豫迟迟疑疑的选择前者……
其实长寒最开始也是选择了前者,就不晓得后来哪根筋忽然搭对了。
哎,要么说人家能称仙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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