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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断情绝爱后(GL百合)——小锦鲤呀

时间:2024-11-27 09:22:31  作者:小锦鲤呀
那日喝醉的可不是她。郁润青又萌生了这样奇怪的念头,她心知肚明,是“尾巴”在作怪,十九岁的郁润青没有“尾巴”,赤忱纯粹,全心全意……一口酒喝下去,心口立刻发热了,这令此刻的郁润青莫名感到焦灼。
陆轻舟有“尾巴”吗?郁润青冷不防地想到登云峰上落了锁的漆花木匣子。
她自然不是那个年轻莽撞,不从道侣口中得到一个答案就誓不罢休的郁润青,即便好奇,也可以忍耐。
两人喝着酒,说了会闲话,陆轻舟忽然问道:“还吃橘子吗?”
郁润青点一点头,便见陆轻舟拿了一把小匕首,将刀尖掐在指腹,仔仔细细的在橘子上方刻出波浪形的花纹。
“弄什么呢?”
“橘子灯,你小时候没玩过?”
郁润青不解:“这么小的橘子怎么做成灯?”
陆轻舟笑起来,指了指烛台上的蜡炬:“快要烧尽的时候就可以放进去了。”
“……”郁润青沉默片刻道:“我母亲见不得要烧尽的蜡炬,她说油尽灯枯不是好兆头,所以家里的蜡炬只要烧到一半就要换成新的。”
怪不得,郁润青小时候根本没见过烧尽的蜡炬,自是想不到将最后一截蜡炬做成橘子灯。
陆轻舟将橘子瓣取出来放在手边,橘子皮穿了线拴在发簪上,不过三两下的功夫就做好了一盏小巧可爱的橘子灯。
“好看吗?”
“好看。”
郁润青从道侣手中接过橘子灯,视线却不在灯上,而在那双波光潋滟的眼眸上。
你有没有给旁人做过橘子灯,有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另一个人……郁润青承认,她也很想这样问。
视线终于落在橘子灯上,郁润青却在心里沉重地叹了口气。
她不是十九岁的郁润青,是拖着尾巴的郁润青,怎么有底气那样直接的询问。
“哎……”
“怎么了?”
郁润青一怔,才意识到她不自觉地叹出了声。看着道侣关切的目光,郁润青心里更不舒服了。这感觉就像小孩子摔倒了,即便不疼,叫人一哄也会委屈的大哭。
算了,不要想那么多。
饮尽杯中仅剩的一点酒,郁润青软绵绵地倒在了陆轻舟的身旁:“你说的不错,这个酒的确后劲很足。”
陆轻舟摸了摸她的脸颊:“我还说让你少喝一些,你怎么不提。”
酒后脸总是发烫,挨上冰凉凉的手指格外舒服。郁润青握住道侣纤细的手腕:“你也过来躺一会。”
虽说屋外的这张榻足够宽敞,但摆着一张平素吃饭用的案几,余下也不剩什么了。陆轻舟几乎是躺在郁润青的怀里,稍稍一抬头,鼻尖就能触碰到她的耳垂。
“小舟……”
“嗯?”
郁润青侧过身,将陆轻舟潮湿凌乱的黑发一点点梳理到耳后。这般亲密的动作,总是含着情.欲,可郁润青看向她的目光却犹如月下湿透的瓦,安静又内敛。
有那么一瞬间,两个人都想起前世,长寒和流云相拥的那个夜晚。
————————
国庆节!一个好开头!
 
第135章 宜醉(三)
夜已深了,陆轻舟也已经睡下。
郁润青出了些汗,酒醒大半,浑身湿黏,倒不能放任自己这幅样子睡到天明。
她将陆轻舟抱到床上,简单擦洗一番后换了身干净的寝衣,又生火烧了一壶水,预备明早起来喝。
等水开的功夫,郁润青靠着门框悄悄观察起陆轻舟。
她很少看到陆轻舟熟睡时的模样,好像每一次都是她先睡去。这样一看,平日里沉着内敛的陆掌教,在睡梦中也像个没有心事的小孩子,动不动就要把被子踢开一半,露出细白的手脚。
郁润青意识到在笑,无缘无故地笑,真是有点傻,可这种完完全全得到满足的心情实在很好。
似乎她从很久很久以前,就一直在期盼着此刻,而前世的长寒与过去的她却浑然不知,只怀揣着莫名的失落,走过漫长无尽的路,等待着一次又一次的日月交替。
郁润青想,她远比长寒要幸运的多,不怪师父当初说她是深受天道眷顾和垂爱的人。
其实很长一段时间,郁润青都在心里暗暗埋怨那个将她丢给天道就一走了之的师父,所谓眷顾和垂爱,于彼时的她而言简直是一种嘲讽。寒川那么冷的地方,一年当中有半年都在飘雪,她的心魔也总是出来作怪,无数次把她拖到玹婴留下的沸腾的沼泽中,让她孤寂与苦闷里始终耿耿于怀。
难得片刻安静,也是被那莫名的失落所笼罩。
只是从前她不假思索的将这份失落归于对玹婴的感情中,而错过了每一个风雪停息的好天气,她都会不断地望向窗外——那是在期望落空的失意与寂寞。
如今看着熟睡中的陆轻舟,回忆着那段过往,郁润青只有感恩戴德,不仅对天道,而是全部,所有,一切,都感恩戴德。
水开了,她倒出一杯晾在床边,终于可以躺下。
陆轻舟似乎被她惊动,呢喃一声,是唤她的名字:“润青……”
郁润青握住枕边人的手,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不必说。
月落参横,这醺酣的一夜悄然逝去,两个人都做了一场格外甜蜜的美梦。
不过那天香酒实在不同凡响,余韵悠长,害郁润青昏昏沉沉了一整日,决心之后一个月内滴酒不沾。
可三日后的晌午,瑶贞过来传话,是闻掌教得知了她恢复记忆的消息,特意备了薄酒,请她去登云峰小坐。
郁润青从前就对闻掌教敬畏有加,和陆轻舟结为道侣后更是毕恭毕敬,一听闻掌教请她喝酒,心都停跳了一下。
她问瑶贞:“你师父说没说找我什么事?”
瑶贞眨巴眨巴眼睛:“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是要去的,自然要去。
郁润青照旧焚香沐浴,正冠更衣,几乎是按照在家时祭祖那套流程拾掇自己,天擦黑时才妥妥帖帖的前往登云峰。
闻掌教待客也很讲究,说请她就真的只请了她一个人,连陆轻舟都不在。
郁润青搁下自己精心准备的一点“薄礼”,抿着嘴,朝闻掌教含羞带愧的一笑,随即解释起恢复记忆后没能第一时间来拜见的缘由。
闻掌教十分体谅,笑着邀她入座。
两人分席,面对着面。郁润青跪坐在垫子上,目不斜视的看着闻掌教,又或者说,看着闻掌教额间的发饰。
没法子,她那条长长拖拖的尾巴,让她面对闻掌教的时候总是略有些心虚气短,连直视也需要慢慢适应。
幸而闻掌教没有谈论分毫令她窘迫的人或事,只讲了一些关于陆轻舟的曾经。
闻掌教是在一场洪水里捡到了陆轻舟,那时船上都是受了洪灾的难民,无一不是家破人亡,哭天抢地,只有她一声不吭的坐在甲板上,那模样,好像眼泪是往肚子里流的。
闻掌教动了恻隐之心,走过去问她叫什么,她摇摇头,说姓陆,爹娘还没有给她取名字。长到那么连正经名字都没有一个的小姑娘,就算爹娘不曾葬身洪水,她也不见得有什么好前程。
闻掌教便又问她:“你今后有何打算?”
她看着洪水中御剑救人的一众修士,心中所向已不必言说。
于是闻掌教替她取了名字,带她回了淮山,收她为徒,授业传道,这些年来几乎是视如己出。
话至此处,闻掌教像是有些醉了,长叹了一口气道:“那孩子是被我擅自带回淮山的,没有同年的师兄弟师姐妹,自来就是一个人,小小年纪,总是孤零零的,旁人说笑玩闹,她就只安安静静的在边上看着……”
“因生怕叫我失望,她这些年没有一日懒怠,若论修炼刻苦,比起你那师姐也不遑多让,偏她所修习的术法又是为天下修士所忌惮的末流,修炼也是十年如一日的独自一人……年少的心事,无人可诉,烦恼苦闷,亦无人可解。”
郁润青回忆起那些年每每见到陆轻舟,她永远都是孤身一人,不自觉握紧了手中的杯盏。
是啊,闻掌教的首徒,十七岁筑基,是宗门天资最高的弟子,她待人疏远,自然人人敬而远之,以至于,这么多年……
郁润青忍着心中酸涩,轻轻放下杯盏,目光直直地看向闻掌教:“从今往后,我会陪在小舟身边。天地为证,日月相辅,若有负于她,便是欺天之罪,我郁润青必遭天谴,身陨道消,永无轮回。”
闻掌教笑了一声:“记得你初来拜见我那日,也曾说过这般话,要立誓时,我那徒儿还将你拦下了。她都不信你,我又怎么能信你。”
“师父……”
“罢了,我并无责怪之意,只是你这话不该对我说,应当到女娲跟前去说。”
此言一出,郁润青才终于意识到闻掌教因何要请她来登云峰,不禁在心中暗骂自己愚钝,忙跪直起身,斟了满满一杯酒,为自己的疏忽向闻掌教致歉。
按说这份疏忽原不是她一个人的错,毕竟陆轻舟也未曾提及,可郁润青身上到底有那天雷鞭刑的烙印,十年的寒川幽闭也是她洗不去的污点,反观人家陆轻舟,纯洁美好,可亲可爱。
所以千错万错,都是她一个人的错。
闻掌教对郁润青的确有一点怨言,不过闻掌教并非不讲道理的人,看郁润青态度诚恳真挚,那一星半点的怨言便烟消云散了,也顺势举起杯来,对郁润青说了几句格外动听的吉利话。
闻掌教主动提杯,郁润青不得不喝,对于这几句吉利话,也非要道谢不可,一连三杯酒下肚,武松来了都得犯迷糊,更别提区区一个郁润青了。
好在郁润青唯恐酒后失态,是有备而来,早就将宁长老特制解酒丸搁在了油炸花生米的盘子里,感觉到脑袋发昏,便果断伸出筷子去,自然而然的把解酒丸夹起来送进了口中。
闻掌教终究是个本本份份的老实人,一辈子没犯过戒律,更没耍过赖皮,哪里知道天底下还有解酒丸这种东西,更不知道还有酷似油炸花生米的解酒丸了。
毫无悬念的,闻掌教醉了,已经醉到坐都坐不住的地步了。
郁润青虽还能坐着,但两条腿隐隐有了自己的主张,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想过去搀扶闻掌教,却一下撞在了屏风上。
瑶贞听到动静忙进到厅内查看:“天呐!师父怎么醉成这样子。”
郁润青扶着屏风,勉强打起精神,腾出一只手来帮瑶贞搀起闻掌教:“快扶,扶你师父到屋里去……”
瑶贞一面扶着闻掌教,一边嘱咐显然也不甚清醒的郁润青:“润青师姐,你先别走,等我安顿好师父再送你回去。”
郁润青点点头,“嗯”了一声。
瑶贞难得机灵一回,她心知师父的酒绝非凡品,师父自己都喝得不省人事,郁润青不可能没事,于是一进了内院就从腰间取出一张传讯符,向外一挥,施法催动。
那张传讯符像小蝴蝶似的翩翩飞舞,乘风而去,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而郁润青独坐在厅上,醉着,又醒着,晕晕乎乎的,却很清楚自己此刻所在何处。
她一想到出了这扇门,往右手边一拐,不过五步远的距离就是陆轻舟的房间,心里就有点蠢蠢欲动。
就进去再看一眼吧。
郁润青只觉得自己像在暴风雨中航行,海浪颠来荡去,人也摇摇晃晃,也不知是撞到了什么,身体忽然失去重心,歪歪斜斜地倒了下去,却好似做梦似的陷进了一团柔软中。
勉强睁开眼,目光所及是柔软的纱帐,郁润青知道这是陆轻舟从前睡的床榻,被褥间还有熟悉的铃兰馨香。
少年时的陆轻舟,到底是什么模样……
郁润青侧过身,看向那落了锁的漆花木匣子,那是属于陆轻舟的,珍贵的,不想让旁人知晓的秘密。
算了,算了。
陆轻舟从来不计较这些事。往往宽容大度的人,都讨厌小肚鸡肠的人。郁润青不想被讨厌,一点都不想。
她闭上眼睛,打算就此睡去,奈何那颗解酒丸仍在效力,叫她意识依然留存,却又打不起精神。
而陆轻舟一进门,便见她身着雪白道袍,仰面躺在床榻上,面色微红,眼含水光,一手拨弄着纱帐,一手抱着个木匣子。
陆轻舟忍不住笑,很快走上前问:“你在做什么呢?”
郁润青倒是很理直气壮,拍拍木匣子说:“给我看看,我的事都告诉你了……”
那神情,那语气,和十九岁的郁润青没两样。
“真要看?”
“要看!”
陆轻舟从床内的缝隙中取出钥匙,随手打开了木匣子,因知晓郁润青酒醒之后大抵会忘记,心里并不觉得难为情:“看吧,以后可别说我没给你看过。”
郁润青缓坐起身,紧抿着唇,从匣子里取出一条旧手帕,迷迷糊糊的,根本没认出来那是好多年前她自己遗失的手帕,脑子里只翻来覆去的想着那句“殷勤遗下轻绡意,好与情郎怀袖中”,顷刻间,浑身的血都凉了。
正当这时,陆轻舟在她额头上轻戳了一下,柔声细语地说:“你倒是好好看看呀。”
郁润青脸色苍白,简直写着“宁死不看”四个字,但还是很乖的低下头,将那手帕展开来铺在膝上,仔仔细细地去看了。
没一会,脸颊又红润起来,眼睛也亮晶晶的,很难以置信地看向陆轻舟:“这个,小舟,这个好像是我的。”
这一瞬间,陆轻舟想起自己独自度过的漫长岁月,想起那些无妄的等待和翻腾的嫉妒。
此刻,如果她愿意,可以轻而易举的让郁润青也品尝到那苦涩的滋味。
“当然是你的。”陆轻舟说:“不然还能是谁的。”
————————
来喽!
 
第136章 宜游(一)
郁润青一觉醒来,昨晚的事果然都不大记得了。不幸中的万幸,郁润青还记得那木匣子里有一条自己从前遗失的旧手帕。
据陆轻舟所说,那条旧手帕是某个雨天她在膳房拾到的,看料子和上面的绣样,便猜出了手帕的主人,本想要归还,可没两日的功夫,郁润青又生出事端,继而有了跪罚手板一事,因此这条手帕迟迟没能物归原主。
她这番话郁润青倒是愿意相信,不过那木匣子里装着的,总不能都是未归还的失物。
郁润青对木匣子里的其他东西好奇的抓心挠肝,可陆轻舟却怎么也不肯给她看了,只许诺从今往后,每相隔十年就给她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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