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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的我修无情道(玄幻灵异)——明又灭

时间:2024-11-27 09:37:37  作者:明又灭
  祈桑提议再走一遍,找线索。
  来都来了,总得找到点有用的东西再走。
  谢亭珏没有意见,都听祈桑的。
  两人又按照之前的路,原模原样在这片“坟场”中走了一遍。
  祈桑仔仔细细端详每一块墓碑。
  说是墓碑,但大多都简陋至极,只草草雕刻了籍贯、名字与死亡日期,连生平都没有提及。
  “安城桂茂勋。”
  “埠城公良滦。”
  ……
  有趣的是,百来座坟茔,埋葬的人却都是在同一天死去的。
  祈桑将这个发现告知谢亭珏,后者闻言,脸色难看。
  祈桑不由严肃许多。
  “谢哥,你知道这是什么日子?”
  谢亭珏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不确定,我们再走一遍看看。”
  祈桑应下,两人绕着这座坟场走了第三遍。
  先前两次,谢亭珏更在意四周的危险,而由祈桑来探索坟场内的线索。
  这一次,因着不知名的缘由,谢亭珏分外认真,每一块墓碑上的字都仔细看完。
  祈桑亦发现一点不对劲之处,他见谢亭珏全神贯注,也没打扰对方。
  他无声念咒,召出一只逐月蝶,飞向天空,暂时代替自己的眼睛。
  随着逐月蝶越飞越高,关于坟场的布局祈桑也看得愈发清楚。
  原以为这里的墓碑排列只是普通的参差不齐……
  看清之后,祈桑突然浑身冰冷,心跳也陡然停了一拍。
  与此同时,谢亭珏猛然抓住祈桑的胳膊,语气急促。
  “我们现在就得出去了,桑桑,这是专门针对你的幻境。”
  祈桑感觉自己背后似乎除了冷汗,但语气依旧冷静。
  “我知道,这里是一个阵法。”
  “入阵者,神魂俱灭,再无来世。”
 
 
第四十九章 
  深夜, 月胧明。
  溶溶月色如水一般。
  一句话,令谢亭珏遍体生寒。
  来不及思索其他,他立刻准备破开幻境。
  然而, 几次破境都被无形的力量阻拦。
  到后面, 谢亭珏甚至顾不得伪装, 动用了大乘期才能用的术法强行破境, 依然被阻拦下来。
  谢亭珏现在满心只有祈桑的安危,丝毫没注意到身旁的少年仅仅诧异片刻, 便归于平静。
  不是没发现这个术法“谢逐”不该学会, 而是因为早有预料, 故而无动于衷。
  涉及到祈桑的生死安危, 谢亭珏顾不得其他, 准备解开修为束缚。
  然而下一刻, 刚刚还牢不可破的幻境,突然出现裂痕, 眨眼的功夫便碎裂成尘埃。
  碎片像是没有温度的雪, 落在祈桑身上,很快就化开了。
  离开幻境之后,谢亭珏迅速确认祈桑有没有受伤。
  直到确认少年浑身上下都完好无缺,终于放下心。
  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谢亭珏开始复盘自己刚刚的行为。
  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
  ——浑身破绽。
  刚刚才放下的心顿时又提了起来。
  谢亭珏喉结滚了滚, 僵硬开口:“桑桑, 刚刚我……”
  没等他问完,祈桑便打断了他。
  “谢哥,你刚刚怎么发现这幻境是针对我的?”
  祈桑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 谢亭珏却不觉轻松。
  他明白,祈桑是已经发现不对劲了, 或者说已经完全看透了,所以才没有表现出任何好奇。
  既然祈桑不戳破这件事,谢亭珏只能接着装下去。
  “……这里只有百余座墓碑,埋葬的人却分别来自于十二座城池。”
  十二。
  这个数字祈桑并不陌生。
  谢亭珏肯定了祈桑的想法,并且补充了一点。
  “他们的死亡日期,正是传闻中……堕神一夜屠尽十二城的那天。”
  明知有不可名状的危险在针对自己,但祈桑依旧冷静,甚至还有心思开玩笑。
  “惦记了我三万年,也真是难为这个人了。”
  谢亭珏见祈桑似乎没有把危险放在心上,忍不住提醒。
  “桑桑,刚刚若不是这人主动撤开幻境,我们很难出来,你要小心对待。”
  祈桑知道谢亭珏是在关心自己,但还是忍不住逗逗他。
  “谢哥,你说话好像我师尊哦~”
  谢亭珏“……”
  谢亭珏默默闭嘴了。
  看着谢亭珏一秒钟八百个动作掩饰心虚,祈桑忍俊不禁。
  若是原先还有些怀疑,此刻基本上已经可以笃定了。
  谢逐就是谢亭珏。
  祈桑静静地看着谢亭珏。
  师尊,为什么要装成谢逐,陪我下山呢?
  如果只是因为担心的话,那完全可以用祈桑不认识的师兄的身份,还不容易被发现。
  心中有诸多疑问,但此时显然不是提问的好时机。
  祈桑按下心中的疑惑,没有逼着谢亭珏立刻承认自己的身份。
  谢亭珏自己都觉得自己的伪装十分苍白。
  却因为祈桑没有戳破这层窗户纸,不得不继续装下去。
  谢亭珏甚至自暴自弃地想,如果祈桑一直不戳穿,他能一直装下去。
  若是盛翎在场,绝对会毫不客气地嘲讽。
  年纪大了的人是这样的,总喜欢自欺欺人。
  离开了幻境,四周的景色粗看没什么变化,细看就能发现许多不同之处。
  至少墓碑上逝者的籍贯,刻的都是双萝镇,而不是一些听都没听过的奇怪地方。
  祈桑四处逛了一遍,终于能确定他们此刻的确离开幻境,而不是又掉进了新的幻境之中。
  草木扶疏,光影错杂。
  两人往光亮暗淡之处走去。
  虽然都坟场了,也谈不上什么风水,但还是有风水最差的地方。
  在这路过都要摔一跤的倒霉地,种着一棵巨大的古槐树。
  槐,木鬼也。
  在阴气这么重的地方,种阴气更重的树,造坟场的人也是个天才。
  在发现古槐树的存在后,祈桑大步往那个方向走去。
  越靠近槐树,森冷的寒意就越重,湿冷冷地附着在皮肤上。
  又冷又闷,难受得像密不透风的网,罩着你,不给你喘息的空间。
  祈桑忍不住询问:“谢哥,你感觉到了吗?”
  之前祈桑几次感觉毛骨悚然,谢亭珏都没有任何表示。
  这次他终于给出了肯定的答案,“阴气重得过头了。”
  祈桑也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好消息,这次终于不是针对他的了。
  坏消息,不针对是因为这次危险得过头了。
  谢亭珏看出祈桑的紧张,耐心安抚:“不用担心,如果有危险,我来……”
  没等他将话说完,两人拨开灌木,走到老槐树边上,同时看清了槐树下的东西。
  两人同时停下了脚步。
  祈桑挠挠脑袋,尴尬地看了一眼谢亭珏。
  谢亭珏信誓旦旦的安慰还没说完,却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古槐树下,红木方桌,珍珑棋桌。
  方罫纵横之间,摆着一局没下完的残局。
  若说单打独斗,修真界难有能敌过谢亭珏之人。
  若说棋盘博弈,修真界难有谢亭珏能敌过之人。
  祈桑欲言又止:“呃……”
  他知道谢亭珏棋艺差,但此刻在他面前的是“谢逐”,他需要装一装吗?
  谢亭珏淡然自若地走过去,端详片刻后坦然开口。
  “你来看看吧,我棋艺一般。”
  堪堪知道规则罢了。
  祈桑心中反复默念“尊师重道”四个字。
  他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慢腾腾走过去:“好,我来看看。”
  祈桑的下棋技术也就半吊子吧,但完胜谢亭珏还是有把握的。
  此时只有他与谢亭珏两人,总不能让谢亭珏去解珍珑棋局。
  这是谋杀,他师尊会被尴尬死的。
  而他显然是个贴心的徒弟,只能独挑大梁了。
  祈桑凑到谢亭珏边上,仔细端详棋局。
  棋子罐里只有黑子,显然是让他们执黑。
  祈桑也看不太出门道,只能很浅显地看出,黑子已经被逼得穷途末路了。
  好像无论走哪条路都只有死路一条,等待黑子的命运就是流程般落子,然后走向命中注定的败北结局。
  祈桑皱了皱眉,拈起一颗黑子无意识地摩挲。
  苦思冥想半天,也不知道该落在何处。
  总不可能这真的只有必败的结局吧?
  肩膀上好像无形中扛上了沉重的压力,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四周的一切都不重要了,祈桑满心满眼都只剩下眼前这盘残局。
  冥冥中,祈桑听见有人说。
  “殿下,落子无悔。”
  祈桑又听见了自己声音。
  “规则由我来定。”
  “我不会成为输家。”
  ……
  “祈桑,凝神!”
  谢亭珏的声音骤然将他拉回现实。
  祈桑身体微微一颤,双目略显茫然地看向四周。
  下一刻,他的视线落在棋盘上,连忙把手中夹着的棋子丢回围棋罐中,忍不住心中微悚。
  瞬息的功夫就能夺取他的心神,这残局也太邪门了。
  祈桑叹了口气,向谢亭珏解释。
  “刚刚我感觉,这局棋无论怎么走,黑子都是死路一条。”
  谢亭珏有能力抵抗珍珑棋局的邪性,但是他不会解局。
  提起其他的,谢亭珏还能给出点建议,提起下棋,谢亭珏实在是没有头绪。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之际,头顶突然传来一声极为熟悉的轻笑声。
  “殿下,你怎么知道,这局棋就一定要有解法呢?”
  祈桑抬头,发现消失许久的盛翎坐在那棵老槐树上,也不知道暗中观察了祈桑多久。
  巨大的树叶遮天蔽日,几缕月光堪堪照过树叶间隙。
  光线很暗,但祈桑还是看清了盛翎的表情。
  一如既往的桀骜,唯独在祈桑面前会多出几分温驯。
  盛翎从树上一跃而下,正巧落在祈桑前面半步的位置。
  他像是没站稳,双手在祈桑的肩膀上搭了一下,身体也惯性地在祈桑身上靠了片刻。
  谢亭珏脸色一黑,丝毫不意外这人做作地摔了。
  他拽着盛翎的后衣领,用力一拉,把两人给分开了。
  因为双萝镇阴气重,季节气候有些不稳定。
  时值夏末,这一树槐花此刻依然盛放着。
  靠近的瞬间,祈桑闻到盛翎衣服上染着淡淡的槐香。
  ……看起来,盛翎在这里待了很久了。
  祈桑没有戳穿,只是问:“盛翎,你有办法解开残局吗?”
  想要了解城南阴气浓重的原因,绝对逃不开这珍珑棋局。
  盛翎看都没看身后的棋局。
  “天下之事,事事忧扰,却并非事事都有解法。”
  “如果想要改变注定会输的棋局,殿下,您只有回到过去才能改变结果了。”
  这句话里带着的浓重暗示,让祈桑想忽视都不行。
  “回到过去……总不见得比解开这局棋更简单吧。”
  “不用想得那么复杂。”盛翎笑容愈深,“殿下,您只需要负责落子就行。”
  残局里的黑白子共同占据了大半的棋枰。
  没有谁是防守的姿态,黑白子皆在不遗余力地进攻。
  最终,黑子棋差一招,被逼得山穷水尽,退无可退。
  夜光彻地,翻霜照悬河。
  祈桑盯着盛翎的眼睛:“盛翎,你到底是什么人?”
  盛翎眼睛里流动着祈桑看不明白的情绪。
  好半晌,他叹息道:“旁人都说,我是一条您不要了的狗,仅此而已。”
  祈桑不再多问,从围棋罐中拿起一颗黑子,随意落在棋盘之上。
  一子落下,祈桑感觉周围的阴气息愈发浓厚了,但似乎没有什么恶意。
  黑与白的棋子逐渐模糊成一团云烟。
  祈桑眼前亦开始模糊,但却提不起一点警惕。
  盛翎看着祈桑,声音很轻,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可以听见。
  “殿下,您当年为什么……突然就那么讨厌我呢?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彻底失去意识前,祈桑踉跄着往前,扶住老槐树慢慢靠坐下来。
  槐花的香气浓郁,让祈桑陷入梦中,也记得那个槐香味的拥抱。
  哪怕这个行为危险得有些不可理喻,谢亭珏也没有试图阻止过祈桑一次。
  他只是在少年陷入昏迷后,半跪在对方面前,探查神魂是否安稳,确定对方的安全。
  祈桑昏迷了,盛翎也不装了,他冷声对谢亭珏说。
  “最多半个时辰,殿下就会醒来,用不着这一幅如临大敌的模样。”
  谢亭珏这才分给盛翎一个眼神。
  “这珍珑棋局,到底是什么?”
  盛翎说:“按你们的话来说,是堕神法器。”
  所以才阴气浓重,法力无边。
  谢亭珏不语,深深凝望祈桑沉睡的脸。
  盛翎难得没有嘲讽,而是说:“放心,殿下醒来以后,我不会跟着你们。”
  谢亭珏看了盛翎一眼,没有说话。
  盛翎没有看祈桑,而是抬头看着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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