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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的我修无情道(玄幻灵异)——明又灭

时间:2024-11-27 09:37:37  作者:明又灭
  槐花洁白,月色如霜。
  满地的雪色,霜白一片。
  盛翎突然发现,自己和祈桑待在一起,已经有些显得格格不入了。
  不仅仅因为记忆的不同,还因为两人之间横跨了三万年的时间。
  祈桑单纯率直,对所有人都抱有平等的善意。
  而他怀揣着阴暗的嫉妒,每一次看向祈桑时,都带着几乎要掩饰不住的欲望。
  除非祈桑的记忆回来,否则他们之间永远不可能真正回到过去。
  ……可盛翎甚至不知道,过去的祈桑想不想看见他。
  “珍珑棋局不会让殿下想起所有的记忆。”
  盛翎最后认认真真看了祈桑一眼,随后掩住内心的不舍,起身准备离开。
  “虚灵渊境会在半个月后开启,里面有一座神殿,剩下的真相,都在那里。”
  三万年前有一位神明陨落。
  无数人借着神明亏欠他们的名义,将能找到的神殿砸得一座不剩。
  这世上仅存有的最后一座月神殿。
  ——就在虚灵渊境。
 
 
第五十章 (上)
  祯祥十五年, 临近冬至夜,山寒水冷。
  因着快要到喜庆的日子,千滨府上众人都面带喜色。
  有新入府的奴仆不明真相, 低声询问正在忙活的管事。
  “不就是普通的冬至夜, 为何要如此大操大办?”
  管事瞥他一眼, 放下手中的账本, 慢悠悠回答。
  “你来了这千滨府,竟不知道冬至夜是月神殿下的生辰?”
  提及月神, 奴仆顿时露出了仰慕的表情, 连带着手上的活都干得更麻利了。
  “不过殿下从不喜生辰大操大办。”管事接着道, “每年生辰宴如此铺张奢侈, 都是殿下手底下那位大人要求的。”
  奴仆了然, 接了话头:“是殿下未成神时便跟着他的那位……盛翎大人?”
  谁料刚刚还笑眯眯的管事, 闻言脸色大变。
  “你不要命了,竟敢直呼那位大人的姓名, 若是被发现了……”
  两人的谈话突然插入第三人的声音。
  这人语调不羁, 却带着十足十的威胁意味:“被发现了,会怎么样呢?”
  管事听出来者的声音是谁,甚至来不及抬头看一眼,便诚惶诚恐地转身跪下。
  “小人多嘴, 小人多嘴!盛大人您心胸宽广, 小人不该揣测大人的意思……”
  管事跪了一会, 发现那名奴仆竟还呆站在原地,不由在心中痛骂。
  真是条贱命!半点眼力见都没有,待会别连累我一块掉脑袋了!
  管事战战兢兢地跪了半天, 也没听盛翎给出任何回应。
  就在他心中哀嚎“吾命休矣”的时候,有人出声为他解围。
  这人的声音是难以形容的好听。
  像夏荷上的雨珠落在池塘里, 每一道漾开的波纹都会惊动池鲤。
  明明嗓音清冷无比,却又在某些时刻,错觉般让你觉得,对方对你有着独特的温柔。
  “盛翎,别总是吓唬我府上的下人。”
  刚刚还剑拔弩张的气氛,因为这个人的一句话,瞬间归于平和。
  盛翎应得很爽快。
  “遵命,殿下。”
  千滨府中,能被称为“殿下”的就那一位。
  少时便名扬五湖,天资卓绝到自古至今都无人能匹敌。
  百年前飞升,自此成为此间唯一真神。
  ——月神殿下,祈桑。
  说完这句话,也不管在场之人都是什么反应,祈桑便转身离开了。
  盛翎跟在祈桑身后半步的位置,像一只忠诚的狗,守护着自己的主人。
  管事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攥紧,哆哆嗦嗦地放大他的憧憬。
  对月神的崇拜,让管事忽略了对死亡的恐惧,他忍不住微微抬起头,看着远去那人的背影。
  长身玉立,风姿如竹,皓玉一般的白袍捉住了身侧掠过的风。
  仅仅是一个背影,便能让人忍不住猜测此人的容貌该是何等隽秀卓绝。
  然而下一刻,祈桑身旁那名黑衣男子便回过头。
  略带威胁的目光只扫了管事一眼,便令后者瑟瑟发抖,下意识便把头低了下去。
  提起月神殿下,便不得不提起殿下身边那位“疯狗”。
  据说盛翎与殿下有着少年情谊,自小便一同长大,如今也是半神的修为。
  只是盛翎脾性古怪,若是一不留神惹到了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等到两人走远了,管事才敢抬起头。
  他站起身,瞧着边上的奴仆还痴傻傻站在原地,没好气锤了下对方的脑袋。
  “见到主人竟还不知道行礼,多亏有殿下在,否则你这脑袋今日是难保了!”
  奴仆被打了也晕晕乎乎的,嘴上语无伦次。
  “这位便是殿下吗?他、他好好看……像一捧托在掌心都要害怕化了的雪。”
  经过奴仆这么一提醒,管事这才意识到——
  这小子刚刚没行礼,岂不是见到了殿下的真容?
  这么一想,管事更加愤怒了,又给了奴仆脑袋一巴掌。
  “混账东西,今日给我把柴房的柴劈完了再去吃饭!”
  我在千滨府待了这么久,都没见过月神殿下的真容!
  奴仆被打了也没脾气。
  反正本来他今日就要劈完这些柴。
  而且千滨府的规矩与旁的地方不同。
  每人每天一份饭,你去的再晚,饭也还在那里,不会被人抢了或克扣了。
  奴仆这么一想,更高兴了。
  嘿嘿,月神殿下果然是全天下最好的主人。
  *
  千滨府,后花园池瑭边,气候温暖。
  因为月神不喜寒,所以千滨府内设置结界,结界内四季如初夏。
  待离那两名下人远些了,祈桑才抱胸看着盛翎,语气略有不满。
  “盛翎,你究竟杀了我多少下人,为何每个人见你都和见了鬼似的?”
  四周无人,盛翎也不装模作样那些虚头巴脑的礼仪。
  他笑嘻嘻凑到祈桑身边,“殿下,您可不能冤枉我,您知道的,我杀的都是些该死的人。”
  盛翎离得太近,祈桑皱了皱眉,推开他,“滚开,热死了。”
  盛翎从善如流地后退一步,十分听话。
  清风鉴水,荷花盈池,天光漫洒。
  祈桑看着自己池子里的夏荷亭亭净植,心情还算不错。
  他颇为耐心地问盛翎:“他们有多该死,比如?”
  盛翎在祈桑面前总是笑眯眯的,好似全然没有脾气。
  “您还不相信我吗?我生性不爱打打杀杀,连我都说他们该死,当然是真的该死。”
  刚刚那两名家仆,就算祈桑不制止,他也不会打杀。
  ——只有侮辱了殿下的人,才该死。
  祈桑无语地看了盛翎一眼,没对那句“不爱打打杀杀”发表任何意见。
  “你若是把我的仆人杀得不够用了,你便去替他们的活干吧。”
  “乐意之至。”盛翎像是一条亲人的蛇,忍不住又凑近了祈桑,“我愿意一辈子伺候殿下。”
  祈桑不知道盛翎从什么时候开始,特别喜欢粘着人。
  虽然可以忍着,但祈桑不想纵容他的行为。
  祈桑不耐烦地推开盛翎。
  “盛翎,你能不能不要总是离我那么近?”
  其实盛翎以前也这样,这是他从小就养成的习惯。
  祈桑幼时身体有些差,整个人就是个小药罐子。
  因为常年吃的药性寒,他整日都懒洋洋的,还很怕冷。
  盛翎就住在祈桑隔壁,两人自幼一块长大。
  每每祈桑想溜出门了,便会丢个纸团到墙对面,让盛翎翻墙过来。
  盛翎那时候已经开始修真,收到纸团了,就悄无声息地翻墙过来。
  进屋后,熟练地抄起衣架上挂着的大氅,一把裹住祈桑,再将身材清瘦的小少年抱起来。
  祈桑会伸出手臂揽住盛翎的脖子,然后凑在对方耳边,告诉对方他想去哪里。
  盛翎总是会抱怨,说他每天很忙,没工夫一直等着祈桑的纸团。
  但他知道这是假话,其实他每天都会在高墙之下站很久,期待对面白瓷似的病弱小少爷丢出纸团。
  ……然后他就可以翻过高墙,顺理成章地去见他心心念念的小少爷。
  两人心照不宣的默契维持了很多年。
  这世间,再没有人能比他与祈桑更亲密。
  直到后来祈桑修真了,身体慢慢好了起来,小少年才不让他抱了。
  太上忘情道会让人越来越淡薄感情,但又始终会留有一丝感情。
  盛翎亲眼见证祈桑从少时狡黠开朗的模样,变成如今的清冷矜傲。
  哪怕祈桑觉得盛翎有些烦人了,盛翎也不会就此拾起分寸。
  因为盛翎害怕有一天,祈桑对他的情感不再是觉得烦人,而是无所谓了。
  盛翎的心中怀着所有人都不知道的隐秘欲念。
  他不准备让任何人知道,但也不准备装作若无其事。
  盛翎稍微退开一点距离,但手还是不老实地摸了一下祈桑的头发。
  “殿下,你之前找的灵犀角有下落了,待会要我陪你去一趟黑市吗?”
  祈桑本想差人前去,但灵犀角事关重大,还是自己去最保险。
  “嗯,这是炼制太玄丹的材料,我亲自去拿货吧。”
  盛翎连忙说:“我和你一起去。”
  祈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你留在千滨府,府中得有人看着。”
  盛翎还想再争取一下,但又怕惹祈桑厌烦,只能作罢。
  他茶言茶语,“殿下身边只有我一个人,为您分忧,是我应该做的。”
  祈桑没听出盛翎语气里暗藏的得意,总觉得这句话意有所指。
  他琢磨了一下,“你是觉得事情太多,忙不过来了吗?”
  盛翎脸色一僵。
  “不,不是的殿下……”
  祈桑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不过府上没有人能帮到你,我想想办法吧。”
  盛翎大惊失色,总算明白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咬牙切齿,“殿下,绝对、绝对不要找人,我真的觉得没什么。”
  祈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完全没注意到盛翎急得脸色难看。
  “行了,我先走了,你在府上等着吧。”
  怕灵犀角出变故,祈桑直接用日行千里术瞬移到黑市的入口。
  盛翎急得要命,但也没办法忤逆祈桑的意思,离开千滨府。
  他只能安慰自己,只是离开一会的功夫,祈桑应该不会找到人吧……
  应该不会一个人出去,两个人回来吧。
  *
  黑市入口极其隐蔽,要输入特殊的口令才能进去。
  祈桑戴着一面遮住下半张脸的银白色面具,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
  早在成神前,祈桑就少时成名,描绘他容貌的丹青画像流传于五湖四海。
  他成神后,众人有所避讳,才不再画像,而是改为雕刻神像,建神庙。
  虽然过了百年,但总有画卷流传下来,难保这里不会有人知道他的长相。
  而且他今日参加灵犀角的拍卖,用的是锦州胡家的身份,戴着面具,可以避免许多麻烦。
  灵犀角的交易之处在一个位置十分隐蔽的拍卖行。
  作为场上最珍贵之物,灵犀角自然压轴出场。
  祈桑出示证明,被人引着进入内场坐下。
  等待灵犀角之际,他还百无聊赖地翻了翻拍卖行的手册。
  这次拍品一共有几十件,都是些可遇不可求的珍奇异兽。
  草草翻了几页,都是些不甚稀奇的玩意,没有任何东西吸引祈桑。
  就在他准备放掉手册时,终于有一样“拍品”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这件拍品的位置就在灵犀角之前,可想而知,拍行主人应该十分笃定这能卖出一个好价钱。
  这件商品没有任何展示图。
  关于他的描述,也仅仅只有一句话。
  ——纯种幼年鲛人,天性凶悍,已被驯服。
  祈桑玩味地盯着手册,好半晌没有其他动作。
  哪怕是祈桑瞧不上的那些法器灵丹,场上的竞价也十分激烈,不断有代表加价的敲铃声响起。
  许多人为了珍惜的天材地宝争得面红耳赤,好像拿不下这样东西,接下来的人生都会不顺遂。
  祈桑并没有加入这场竞价,因为没有意义。
  他敢保证,待到几日后,他的生辰宴贺礼名单中,这里的拍品至少会出现一半。
  这些人面红耳赤地加价,抢着拍下这些他们觉得顶奢的仙物。
  他们期望能在几日后的月神生辰宴上,讨好月神,自此一步飞升。
  拍卖行的主人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特意挑选这个时间点进行拍卖。
  祈桑瞧不上这些东西,也不需要他出手。
  只要他想要,这些东西最后的归属,都会是他的。
  拍卖的东西越来越贵,最后几件拍品,仅是起拍价,就是天价。
  时间拉得太长,祈桑都有些困了。
  他手臂支在椅子的扶手上,手撑着脑袋,闭眼假寐。
  这次参加拍卖会,他用的是身边一个下属母族的身份。
  在凡间也算是富可敌国,但在修真界也就刚踏进门槛,是以周围的人也不怎么把他放在眼里。
  又等了许久,祈桑无聊得都快真的睡着了。
  终于,四周响起窸窸窣窣的议论声,把他吵醒了。
  祈桑的位置在最后几排,但还是一眼就看清了场上如今的“拍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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