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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重山下/和白月光先婚后爱了(近代现代)——识我惊惶

时间:2024-11-27 09:41:33  作者:识我惊惶
  瞿清许颈间逐渐染上异样的潮红:
  “闻序……”
  他徒劳地挺身妄图挣脱,却痛得重重跌回墙上,也跌回闻序铅灰色的视线里。
  “你手上的茧,没有三年时间磨不出来。”闻序的指尖停在瞿清许的右手虎口上蹭了蹭,“普通人家尚且舍不得自家的omega独生子去当兵扛枪,更何况方广禄是军火商,他更懂得军人要吃多少苦头。”
  “冒名顶替真正的方鉴云,入职联邦最高检察院,但凡行差踏错一步,等待着你的就只有十年起步的牢狱之灾。”
  他终于放开揪着衣领的手,却不给对方一丝喘气的余地,猛地捏住瞿清许的下巴,把omega巴掌大的苍白脸颊狠狠扳过来,逼迫对方直视自己。
  “这种高风险的活儿,多少钱也摆不平。你和楚江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闻序压低声音问。
  瞿清许几乎能听见自己的牙关在咯吱咯吱作响。冷汗湿了黑发,黏在青年线条分明的清瘦侧颊,他整个人站不住,腿一软就要跪倒,却被闻序顶住,粗暴地拎起来重新按在墙上,整个人压上来,二人几乎鼻尖碰着鼻尖。
  闻序忽然深吸口气,沉声吼道:
  “说话,你和楚江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瞿清许眼里蓄了层湿漉漉的、生理性的湿润,喘息着:
  “闻序……”
  他哽了哽,嗫嚅着哀求,“你冷静下来好不好,我、我痛……”
  闻序眼神一滞,垂下眼睫,看向瞿清许被抵在墙上,早已痛得发颤的腰肢。
  他阖了阖眼,敛去喷张的愤怒鼻息,抬眸瞭了眼败下阵来一般仓皇的omega。
  下一秒,他退身半步,忽的一扯,瞿清许冷不防重心向前扑去,吓得闭上眼,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毫无预料地,他摔进柔软的床垫中。
  瞿清许气喘吁吁地伏在床上,惊魂未定地转过头,只看到闻序缓缓走到床尾,灯光下,青年冷俊的脸沉浸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却依然能感到寒气萌生。
  瞿清许细长的手指抓紧了被单,哆嗦着爬起来,仰脸看向他。
  “你别生气,”他小声说,“听我解释……”
  闻序脚步停在床边,忽的凄然一笑。
  “这么快就想好新的骗术了?”他边说边了然地点点头,“从一开始我就在自欺欺人,明明你身上有太多解释不通的地方,可你说你需要我帮楚江澈父母翻案,替方家报仇,我哪一次不是义无反顾地站在你这边?要不是——”
  闻序眼底划过一丝痛苦的光。
  “要不是,”他越说越低迷,“看在你的份上……”
  他说不下去了。瞿清许不忍地低下头,隔了好一会,扶着腰撑起身子坐直,看向闻序。
  “对不起。”
  他声音低哑。
  闻序回望着床上那苍白劲瘦的青年,胸腔震动一下,颓然哂笑。
  “我不想听道歉。”
  闻序对他说。
  屋内陷入短时的安静。瞿清许似乎也从彼此都处于失控的冲突中冷静下来,不再应激地抖得那么厉害,抿着唇瞬也不瞬地看着闻序的眼睛。
  半晌。
  瞿清许纤长的睫羽一眨,肩膀微塌。
  “好,我可以告诉你真相。”
  他顿了顿,“你转过身去,好吗。”
  闻序怔了一下:“你要做什么。”
  瞿清许看了他一眼,垂眸笑了。
  “好,不转过去也罢。”他抬起手,“总是要给你看的,倒也不必矫情这一时。”
  闻序听不懂这话,眉关紧锁,正欲问个明白,只见瞿清许抓住大衣前襟,轻轻一褪,将呢子大衣脱下来,又伸手覆在规规矩矩系好扣子的领口,指尖灵活地一挑,解开最上面的一颗衣扣,露出莹白的颈和细长锁骨。
  闻序万万没想到他会毫无迟疑地当着自己这个alpha的面宽衣解带,下意识提高声线:
  “喂,住手——”
  话已太迟。瞿清许不知哪来的力气,明明腰还疼得颤抖,却利落地下了床,闻序伸出的手与对方的胳膊擦过,扑了个空。
  “方鉴云!”
  他一着急脱口而出,瞿清许眸光波动,转瞬间又如夜下深海,回归一片沉寂,手上动作丝毫未停,背过身去。闻序眼看着他解开最后两颗扣子,终究没忍住跟上前:
  “不管你是谁,先把衣服穿好——”
  窸窣的一阵布料摩擦声,上衣簌然滑落,闻序伸出的手猛地一震,僵在半空。
  青年背对着他,垂落的衣衫挂在肘弯处,乌黑的发丝下露出一截纤长优美的后颈,因为微低着头还突出一块颈骨,连着起伏的清瘦肩胛,勾勒出雪白的肩颈线条。
  闻序视线全然无法控制地向下,顺着那蜿蜒向下的脊椎曲线,以及两翼突起的振翅欲飞般漂亮的蝴蝶骨看去,衣衫遮掩下那一截纤薄的腰肢肌肤细腻、骨肉紧窄,犹抱琵琶半遮面似的,在透光的衣衫下微微颤抖。
  他的眼眶一霎间火烧火燎地灼热起来。
  “你这是……”
  他口干舌燥,不由得放下手,刚想避开目光,忽然脖颈僵硬住,直直瞪着某处不动了。
  “这是什么?”
  他的语气忽然有种心悸似的可怕,顾不得失礼,目不转睛地盯着omega收拢在裤腰上方的那一截腰胯上。
  仿佛知道闻序所疑为何,瞿清许勾着的手肘一松,衣服彻底掉在地上。
  原本光滑的肌肤到了凹陷的后腰处,忽然裂开一道狰狞的浅色伤疤,那痕迹如蜿蜒的裂谷在omega白皙的皮肤上爬行而过;而定睛看去,闻序突然发现,对方瘦得微微突出的腰椎骨居然反常地扭曲了一块,因青年体型偏瘦,那块畸形、歪扭的骨骼仿佛外力嵌在人薄薄的皮肉下似的,光是肉眼瞧去都硌得慌。
  短短一个月的回忆如小重山雪崩,无数画面劈头盖脸砸下,闻序身子一晃,恍然大悟地睁大双眸:
  “你的腰,原来是……!”
  他全明白了,为什么“方鉴云”总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为什么他的坐姿永远无法端正,为什么他那么依赖靠枕和扶手。
  他不禁呼吸加重,怔怔就要上前,却见垂首的人微微侧过头,线条流畅的肩颈绷紧,牵起一段脆弱的弧线。
  瞿清许眼里的泪光不知何时已经消失,恢复往日波澜不惊的模样,抬起眼皮淡淡看了闻序一眼。
  闻序的脚步立时钉在原地不动了。
  “嗯,就是你想得那样。”
  瞿清许扬了扬唇角,强撑的笑容很快又消逝得无影无踪。
  “我的故事要无聊得多,”瞿清许轻声说道,“闻序,愿意听听我这个骗子的过去吗?”
 
 
第40章 
  闻序脸上肌肉微微一僵, 见瞿清许弯下腰从地上拾起上衣穿好,看着那段纸片似的腰身一晃,隐没在服帖的布料之下, 后退了一步,又一步。
  “你……你说,我听着就是了。”
  他小腿碰到木质的椅子腿, 慢半拍地撑住扶手坐下,想了想指指床头:“把大衣穿上, 坐下说。”
  屋内的空气带着干燥的、秋末凛冽的气息。瞿清许不带感情地一笑, 眼角眉梢染上隐约的疲惫,捞过大衣在床边坐下, 留给闻序一张清秀俊朗的侧颜。
  没等说话,他反而先叹了口气, 千头万绪涌上来的那一刻, 人往往趋于无言凝噎,言不由衷。
  仿佛看出他的情绪波动,闻序收起刚刚疾言厉色的模样,试探着问:
  “方——你腰伤是怎么回事, 是先天的, 还是受过伤?”
  瞿清许阖眼。
  “是受过伤。”他说完停了停, 闭着的眼皮下双眸微微颤抖,嘴唇抿紧。
  “谁干的?”
  良久, 瞿清许睁开眼睛,浓黑的瞳孔深处闪过一丝戚戚的颜色。
  “就是刚刚你见过的那个alpha,陆霜寒。”
  闻序一惊, 骤然坐直身体!
  “你说你腰上的伤是——”
  “正是他。”
  瞿清许声音很轻,却足以让闻序的话语戛然而止, “刚刚如果被他看见,或者那姓刘的话传到他耳朵里,我和楚江澈这些年来准备的一切,就都完了。”
  他手撑着床沿,单薄的衣料下瘦削的肩头撑起战栗的弧度。
  闻序震惊地看着他,好半天才换了口气,强抛开心头复杂的思绪,问: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瞿清许瞥他一眼。
  “你应该问,五·三一之后,我们的人生为何会有交集。”
  他说。
  闻序的瞳孔不由自主地放大了。
  套房内,灯光将床头落寞的影子拉长。
  “我的确并非方家的独子。”瞿清许缓缓道,“但五·三一那天,同样也是我人生中最大的一场噩梦。”
  “我父母是首都的公职人员,他们也和楚家一样,曾经反对过控枪案的推行。那年我才二十岁,五·三一当天,首都治安短暂陷入崩溃的那两个小时里,那群猖獗的黑丨帮受某人的吩咐,闯进我家中……”
  闻序心里咯噔一下,已经反应过来,果然紧接着听到瞿清许说:
  “我父母用命为我换来了逃跑的时间,可我还是被他们从桥上推了下去……那些人以为我淹死了便没有再去确认,所幸我命大,只是呛水晕了过去。”
  “醒来之后,我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却连住院的钱都交不起,除了一条烂命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剩了。”
  闻序喉咙嘶哑地问:
  “然后呢?”
  “这个时候,陆霜寒出现了。”
  瞿清许漆黑的瞳孔愈发空洞,幽幽一声嗤笑。
  “那时候陆霜寒还没坐上总巡的位置,只是战区的巡视员。他替我交了住院费,告诉我他是五·三一案子的负责人之一,一定会为我父母讨回公道。我没得选,只能相信他,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你就没想过,他接近你别有用心?”
  “怎么可能没想过,”瞿清许浓密的睫毛微微一抖,扯了扯嘴角,“那时我无家可归,他给过我很多次暗示,可想为父母报仇雪恨的心情压倒了一切。”
  闻序预感到什么,心脏陡然揪紧。
  “他暗示你什么?”
  瞿清许终于转头,默默看了他几秒,自暴自弃地笑出声来。
  “以身相许啊,”他抓着大衣的手用力到青筋绷起,语调却轻松,“他从医院那儿得知我和他的信息素匹配度极高,所以想要和我结婚,让我用信息素报答他。”
  刺啦——!
  椅子腿在木质地板上摩擦,发出尖锐的嘶响。
  闻序猝然起身,难以置信地看着瞿清许,眼眶因惊诧而瞪大了,连唇色也都霎时发白。
  “他怎么会……”闻序喉结一动,喉咙里不知何时一阵刀割的疼,“他为什么?”
  瞿清许像看孩子似的,笑得愈发温和。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相中了我高匹配度的信息素。”他说,“在我们成为……名义上的夫夫后,陆霜寒慢慢暴露了他的本性,他开始强行从我腺体内提取信息素,只要我有所反抗,等候着的就是——”
  他轻轻歪了下头,意指自己的身体,“这些。”
  轰隆隆的耳鸣席卷而来,闻序被人扼住脖颈般发不出声音,眼神直勾勾挪下,盯着瞿清许束在腰带里的流畅腰线。后者心有灵犀地主动补充:
  “当时我被囚禁在陆家,音讯隔绝,好在他家的保姆怜悯我,偷偷告诉我她的这位主顾就是指使黑丨帮灭口的主谋。腰上的伤,就是当时我发疯一样跑去找他对峙时,他在我身上留下的。”
  瞿清许转过头,不再看闻序的脸,望向窗外的雪山。
  “他很聪明,打在我腰上的这颗子弹要不了我的命,也不会让我落下残疾。只是这弹片留在我体内,日久天长,骨骼都磨得变了形,再也不能吃力罢了。”
  他轻描淡写,“我猜,不让自己的手沾上一丝鲜血的虐杀大概也是他的乐趣之一。可惜我命太硬,始终吊着一口气,让这场闹剧持续了三年都不肯落幕。直到一次偶然的机会,我抓住他不在时陆家看守的漏洞,跑了出来……”
  明月郎朗,从阳台的玻璃门外洒进一地银辉。瞿清许眼里粼粼的光芒也随着那风中舞蹈的帷幔一同闪闪地跃动,满脸沐浴着素白的月光。
  闻序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逃出来,逃去哪儿?”
  “不知道,”瞿清许摇头。闻序默然站了一会儿,向床头走来,他没有看,自顾自往下说,“我没有目的,只是想离陆家远一点,最好离开联邦,去到天涯海角躲起来……就在马上要走投无路的时候,我遇到了楚江澈。”
  闻序脚步一顿。
  瞿清许:“楚江澈在北国读军校,因为家门不幸,他的资金来源几乎被断绝,活得同样拮据,全靠国内的竹马替他操持他母亲的产业来接济他。我们了解到彼此都是陆霜寒操纵下的受害者,那时候也是他劝我振作起来,和他一起韬光养晦,以待来日。”
  闻序深邃的眉眼里划过一抹挣扎。他抿紧唇,走到床边,停在瞿清许身侧。
  瞿清许依然慢慢悠悠说着:
  “至于楚方两家的关系这点,我和他始终没有骗你。楚家对方广禄有恩,他同意我以他儿子的身份回国行动,也是因为我向他保证过,不论成败,一旦我身份暴露,便会对外声称全是我一人所为,冒名顶替也是我自己的主意,绝不会让方家成为共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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