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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重山下/和白月光先婚后爱了(近代现代)——识我惊惶

时间:2024-11-27 09:41:33  作者:识我惊惶
  闻序走到他身旁时,瞿清许刚好抬起头,漆黑的瞳孔里倒映出青年那张英俊周正的脸。
  四目相对的一刻,瞿清许柔和一笑。
  “闻检察,是准备带我回去认罪伏法了吗?”
  他问。
  闻序没说话。过了会儿他俯身,瞿清许则像接受了命运的安排般,坦然闭上双眼。
  他以为闻序会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桎梏起来。可那温热的指尖与青年擦过,下一秒,搭在膝头呢子大衣于掌心慢速滑动,被轻轻抽走。
  瞿清许倏地睁开眼。
  “先披上。”
  哗的沉闷一声,厚重的包裹感压住单薄的肩。
  瞿清许愣住,呆呆地抬起手拢住衣襟,看向垂眸望着自己的闻序。
  后者一贯严肃的脸上,满是沉痛的哀伤神色。
  “如果早知道他对你做过这些不可饶恕的事,”闻序嗓音低沉,“刚刚面对他时,我绝不会是那样的态度。”
  瞿清许的心跳错乱了一拍。
  “你为什么……”他咬紧牙关,声音颤抖起来,“你为什么不问我那个问题?”
  闻序反而比最初冷静多了。
  “什么问题。”
  他反问,却仿佛在引导。
  瞿清许仰头看着闻序,整个人覆盖在青年高大的阴影之下,唯独瞳孔深处的光猛一紧缩。
  他喘了口气,却还是没忍住开口时一声细碎的哽咽:
  “为什么不问我,陆霜寒有没有强迫我做那种事?”
  闻序眉眼一动,并没报以宽慰或安抚的笑,却缓缓伸手,骨节分明的指尖轻触瞿清许脸侧微微凌乱的发丝,替他掖到耳后。
  瞿清许的眼角顿时染上了哀拗的红,咬住下唇。
  “我没有让他碰我,”他委屈而固执地解释,“那三年我始终不肯,为了这个他没少折磨我,可我宁愿死也——”
  “肮脏的人是他,不是你。”
  最后几个字还没吐出,生生截断在嘴边。
  瞿清许双唇微张,恍惚地看见闻序表情微不可察地一动,沉声说:
  “之前你说这些年我吃了不少苦,其实你也一样,对吗?这一路坚持下来,你比谁都不容易,心也比任何人都干净。不管他使过多下流的手段,我都……”
  他舔了舔嘴唇,短促地苦笑一下。
  “我不在乎,真的。”
  瞿清许看着面前的年轻alpha。长款灰风衣和黑色高领衫勾勒出闻序修长宽厚的身材,青年距他不到半米之遥,俯首看向他时,如山倾垂怜,沉稳得令人心安。
  有那么一秒钟,瞿清许恍惚间察觉,他们的话都越界了。
  他以什么身份向闻序解释?
  闻序又以什么身份说不在乎?
  可一切放纵的念头,都随着下一刻闻序的张口而灰飞烟灭。
  “有我在,不用怕。”闻序重新伸出手,“有什么离开这儿再说,走吧,我们回家。”
  *
  座谈会进行到尾声,会场里人群已开始自行活动。陆霜寒站在玉鸾山庄的顶层露台上,看着夜色之下一束随着行驶而上下起伏的接驳车灯停在山庄铁栅栏门口,等了会儿,随后缓慢移动起来。
  他端着高脚杯,手腕轻转,晃着杯中血红的液体。
  有人走上来,陆霜寒没有回头,看着那车灯照亮了蜿蜒的山路,渐行渐远。
  “总巡。”来人敬礼。
  陆霜寒目光随着被路灯点亮的盘山道远眺,明晃晃的车灯在山脚下格外显眼,车身融于暗夜里,像深海里一意孤行的扁舟。
  “最高检纪检部门的那个闻检查,”他突然问,“叫闻序?”
  “是,总巡。”
  “秩序的序?”陆霜寒又问。
  身后的下属:“应该是的。”
  陆霜寒眼角眯起狭长的线,勾了勾唇。
  “这样么,”他突兀地叹了声,“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下属低头站直,没搭腔。
  陆霜寒把高脚杯举到唇边,顿了顿:
  “去查一下这个闻序的背景,盯紧他,让陈泳定期找我……”
  陆霜寒转念想了会儿,“不,你直接找我汇报。”
  “是,总巡。”
  来人退下了,带上门。露台上寂静无风,陆霜寒目送着接驳车驶远,终于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和卿卿口中的那个人,还真有几分像。”
  陆霜寒自言自语着,随后对着车子离开的方向举了举杯。
  “虽然有赌注在身,不过……”他不以为意地一笑,“看在卿卿的面子上,祝你好运,闻检察官。”
 
 
第41章 
  夜晚, 偌大的方宅有种无人的空旷。
  大门轻轻推开,闻序像近来每天那样跟着瞿清许进屋,看着他疲惫的背影, 忽然说:
  “难怪之前你说,这里没有治你腰伤的药。”
  瞿清许没吭声,换了鞋, 路过客厅时把大衣脱下,随手扔在沙发靠背上, 另一手抵着巴掌宽的后腰捶了几下。闻序不知怎的看得眼热, 紧随其后追上来:
  “在套房,陆霜寒走了之后, 你当时受了惊吓,散发了……散发了不少信息素。你信息素是玫瑰味的?”
  他们一路上楼, 来到主卧。瞿清许浑身骨头缝里都疼, 单手掐着腰在床边坐下,喟叹地出了口气。
  “你个alpha问我一个omega的信息素,有点不合适吧,闻序。”
  闻序一哽:
  “喂, 好歹我还没追究你这个冒牌少爷的——”
  “换衣服。”
  睡衣轻飘飘地砸到闻序怀里, 后者气哼哼地嘟囔了两句, 还是乖乖抱着衣服走到门外,对自己只能苦哈哈地在走廊换衣服、而假方少爷却堂而皇之地待在卧室这事似乎完全没感到什么不对。
  他们隔着一扇门板各自更衣, 窸窸窣窣的摩擦声过后,瞿清许听见门外的人又不死心地问:
  “既然你不是方鉴云,那你是谁, 我以后该怎么称呼你?”
  瞿清许系上扣子的指尖一停。
  “我本人是谁重要吗?”他走过去给闻序开了门,“如果想高抬贵手放我多苟活一段时日, 不如该怎么叫就怎么叫,在外人面前也省的口误。”
  闻序果然满脸不赞同地看着他。
  “话不是这样讲的。”闻序反驳,“别以为我听不出,你话里话外都在把我往外推。你心里很清楚我是不会告发你的,为什么还要对我有防备?”
  瞿清许瞳孔里光影一错:“我没有防备你,我……”
  来到闻序身边这段日子里,他第一次深切地感觉到无力与有苦难言。青年沉吟片刻,摇摇头,把脑后的发簪拔下,放在床头柜上。
  “最不堪的事都和你说了,我有什么怕的,分明是你多心,揪着我的身份不放。睡了。”
  “你——”
  闻序一口气憋在胸口,没等说你这是倒打一耙,却眼看着瞿清许盖上被子,只剩下半张小脸在外面,黑漆漆的双眸猫咪似的眨了眨,乌黑发丝在枕上铺开,如细密的绸。
  “关灯。”
  瞿清许弱弱地说。
  闻序咂了咂嘴,没好气地一把拍了下墙上的开关,闷头走到另一边,上床。
  “以后你少跟我——”
  他咂摸了一下。恃靓行凶?恃宠而骄?好像都怪怪的,哪里不对劲儿。
  罢了。闻序烦躁地揉揉头发,拽了下被子,扭头看向快要裹成一团的毛毛虫:
  “被子分我点,想冻死人啊。”
  瞿清许闭着眼睛背对闻序躺着,装死似的一动不动。闻序嘿了一声,把手探进被子里面去,他以为对方是要和自己抢,下意识拽紧了被单,忽然感觉到一掌温热隔着单薄的睡衣料子贴上了他后腰。
  他惊得一抖:
  “闻序!”
  “——我看看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他毫无准备,想要挣扎,可闻序的掌根托住他尾椎骨,修长的五指隔着一层睡袍,轻轻描摹那块歪曲突起的骨骼的形状。
  瞿清许像被捏住七寸的蛇,瞬间不敢动了,呼吸愈发加重,连带着裹着的被都肉眼可见地开始颤抖。
  “你又不是大夫,”他嗓音战栗,音调随着青年的手指拂过某几处时崩溃地拔高,“我、我这腰早就没得治了……嗯……!”
  软绵绵的尾音落下,闻序手上的动作戛然而止,在他后腰摩挲了两下,最后抽出来。
  瞿清许脸埋在被子里兀自喘了会儿,缓了缓,这才咬着牙披着被子起身,和坐在床上的闻序面对面。
  “闻序你能不能别总是不打招呼就对我动手动脚——”
  “这病不是治不了。”
  瞿清许一愣。
  闻序盯着他,认真地加重语气。
  “你骨头里的弹片,嵌的位置并不深。你之所以不能受累和剧烈运动,也是有脊椎神经被弹片损伤的缘故。只要做个手术取出碎片,再好好休养……”
  瞿清许忽然说:“我不做手术。”
  闻序脸上的表情一下严厉起来。
  “为什么,”他问,“你消极治疗?”
  瞿清许垂眸。身量颀长的年轻omega裹着被子,发丝也蹭得翘起来几根,像只落寞却漂亮的小黑猫。
  “没钱。”
  瞿清许小声说,“我不是方鉴云,没有那么多资本也没有那么多时间修身养性。离开陆家后,我活在这世上的每一天都在为了复仇挣命,那种心如刀割的感觉比肉丨体上要痛十倍。你能体会吗,闻序?”
  闻序还欲说服他:
  “可是你的伤再拖下去,会危及生命!”
  瞿清许忽的莞尔。
  “闻序,”他轻唤他,“如果我现在建议你,等到功成名就飞黄腾达之后,再风风光光去寻回你的心上人,你等得及吗?”
  闻序狠狠一怔。铅灰色的瞳孔深处倒映出那张淡淡的笑靥,明明表情是微笑的,他却共感似的涌起一阵酸涩的哀伤。
  “——好,”许久,他嘴唇嗫嚅,“就依你,还叫你方鉴云就是了……”
  嗡嗡的震动声传来,打破了这份静谧。
  瞿清许迅速挪开视线,拿过手机,对闻序照亮一下,当着他的面按下免提。
  闻序眼神倏地一动。
  “喂,座谈会已经结束了,怎么找不到你和闻序。你人在哪?”
  是楚江澈。二人对看一眼,接着瞿清许开口:
  “出了点情况。陆霜寒主动找上来了,应该是知道闻序要重审五·三一,打算震慑他一下。”
  电话那边楚江澈沉默两秒,倒也没太意外:“我就说为什么总是感觉怪怪的,这下反而说得通了,改革派按捺不住是正常情况。他发现你没有?”
  “当然没有。”瞿清许淡然回道,“不过今天碰见了那个刘义信,那家伙大概是来玉鸾山庄谈项目。我不小心叫他认出来了。”
  这下楚江澈倒吸一口凉气。
  “他怎么——”
  那头很快强迫自己镇静下来,言语间甚至罕见地带上一些自我安慰的色彩:“无妨,总有补救的余地。闻序没发现吧?”
  瞿清许抱歉地干笑两下。
  “当时我俩就在一起。实在瞒不住,我就把假扮方鉴云的事和盘托出了。”他对闻序招招手,“我俩现在回了方宅,他就在我对面坐着呢。闻序,跟江澈打个招呼,喏。”
  闻序尴尬地摸摸后脑勺:
  “呃……哈咯?”
  “……”楚江澈:“你和他坦白到什么程度了?”
  瞿清许心里噔的一下,却见闻序浓眉一皱,抢白道:
  “你这话也太没边界感了吧,就算你俩要找姓陆的报仇,也不代表他做什么都需要得到你首肯。除了名字,方鉴云什么都跟我说了,但我也不介意,毕竟谁还没点不愿提及的过去呢?他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哈,楚大军官!”
  暗自汗颜的瞿清许:“……”
  无力吐槽的楚江澈:“……”
  无语归无语,正事还是要说。楚江澈清清嗓子:
  “既然你俩已经打开天窗说亮话,那我也开门见山了。最近你们抓紧时间调查一下不夜城那些残党,陆霜寒这人防备心很重,如果他赶在咱们之前找了个由头把残党一网打尽,翻案的取证工作就更困难了。”
  瞿清许:“明白。我和闻序调查时也发现,陈泳和谭峥的交易很蹊跷,翻遍了联邦的银行、交易所,始终没有洗.钱的迹象,事后看来是没走什么正道。这事交给我们两个好了。”
  楚江澈不再啰嗦,叮嘱几句细节,挂了电话。瞿清许把手机放好,就要躺下,闻序却没有就寝的意思,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那个刘义信怎么办?”
  他忽然问。
  瞿清许这次好心地施舍给闻序小一半被子,揉了揉眉心:“那家伙确实让人头痛,我和江澈暂时拿他没什么办法。”
  “这人的存在对你的威胁太大。”闻序思考一会儿,忽然下定决心似的重重点点头,“——我有办法了。明天上午你在这儿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
  瞿清许先知附体般,头顶飘过一阵不妙的凉飕飕感。
  “你要干嘛?”
  “前些日子陈泳派人来追杀我,阵仗闹得天大,那满城风雨你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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