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我回科场捞人上岸[科举]——斜阳边鹤

时间:2024-11-28 18:13:06  作者:斜阳边鹤
  他扯了扯袖子,将衣袂从顾影朝手中抽出。
  “大侄孙,你老实交代,这里头有你几分谋划?”
  顾劳斯化解暧昧的万能招式,那就是——谈工作鸭~
  果然,这个话题一起,顾影朝满腔风月消弭于无形。
  论煞风景,顾劳斯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顾影朝无奈道,“若是我说全盘尽在把握之中呢?”
  顾劳斯喔噻一声,“那感情好,正好叔公有几件事还没整明白!”
  “你不是说要对付柳巍吗?怎么半点动静没见着?”
  顾影朝垂眸,“他已入瓮,乡试并非战场,京城才是。”
  他慢慢向他解释,眼神沉静而耐心。
  “今日看似都是小事,但方白鹿一系皆戴罪,方尚书必定不会轻饶始作俑者。
  你觉得方尚书听闻始末,会信巧合之说?
  想来不等柳巍回京,他主考湖广犯下的旧事,定然已密陈神宗案上。”
  顾劳斯顿悟了。
  与其无权无势的他去螳臂当车,不如挑起几方内斗。
  “这点柳巍自然心知肚明,为了反击,他手上有什么牌,定然也会打出。方家这些年,恐也有把柄在他手上。”顾劳斯如是猜测。
  顾影朝笑笑摇头,“不,方家把柄,真正是在皇后党手中。既然要争首辅,陈家必定棒打落水狗,这会陈尚书麾下的弹劾折子,恐怕也如雪花般飞向京城。”
  “再者,这次泰王调研,科场乌烟瘴气,陈尚书又该如何向圣上交代?
  交代不过去,自是要交出一个替死鬼,柳巍这么些年羽翼丰满,已成威胁,你觉得陈尚书会不会适时,也踩上绝命的一脚?”
  “好了好了,打住!”
  顾劳斯泄气达咩,“毛线团缠住了,等我捋捋!”
  他还没忘记泰王最后那句话,“为什么方才泰王提醒柳巍,去查梁彬?”
  “这人干什么吃的?好歹也是国子监监生,怎么跟县试没见过世面的查任似的,什么人都敢莽?”
  顾影朝笑了。
  “傻琰之,不是他莽,是他不会揣度人心。”
  “历来科场舞弊,大都起源于怀疑猜忌。
  为什么有些人猜忌,能拉人下马,而有些人的猜忌,只带累自身性命?
  因为公道,不在事实,只在帝王权衡之间。
  当下神宗已对陈、方二姓心存忌惮,须借顾家平衡局势,所以即便这场你当真舞弊,谢太傅也会将它做成诬告。”
  顾悄:……
  呵,我这直肠子,幸好挂科了,不然以后挂的是命!
  “梁彬虽无脑,但很是好用。
  柳巍只消一查,便知他叔父在京任职,与陈尚书有旧。
  你猜,柳巍会不会就此认为,梁彬是陈尚书派来,想要叫他有去无回的暗子?”
  顾劳斯喃喃道,“你这么一说……那沈宽显然也不是巧合?蛙趣!我有理由怀疑,安庆府学生与沈宽的冲突,背后有你推波助澜!
  是不是我挺身而出,叫安庆府雄起,倒逼沈宽铤而走险通关节,也在你算计之内?”
  他越说,越是细思极恐。
  “嘿,好小子,连叔公也敢一起算计?你是皮痒了?”
  他跳起来追着人就打。
  顾影朝高出他许多,竟也不避让,任他胡闹。
  两人青春年少,一个沉稳容让,一个活泼生动。
  背后青青黄黄的银杏林,印着秋日夕阳,正是一副韶华正当时的唯美画卷。
  可把风尘仆仆赶来接亲的某人酸坏了。
  谢昭咬牙,这个顾影朝,当真碍眼!
 
 
第153章 
  顾劳斯被扯进巷子时, 心脏差点停摆。
  扑腾之下,他无意摸到来人手上的田黄扳指。
  那样的温润熟悉。
  小顾慢慢把心放回肚子里。
  也是,以他现在的安保级别, 不是熟人哪能近得了身?
  他被带着往巷子深处走了几步。
  两旁都是老城的旧民居。
  耳畔陆续传来一阵锅碗乒乓、热油刺啦的人间烟火。
  隐约还有笑语声声。
  顾劳斯不由轻轻攥住横亘在腰间的手。
  谢景行机敏, 迅速反制住他, 将人抵上石墙。
  “不许动, 打劫呢!”
  “劫财还是劫色?”视野受阻, 顾劳斯眼前空茫,只仰头笑问。
  “劫财没有,劫色, 不如你跟我走?”
  谢景行轻笑一声。
  他躬身逼近, 一本正经, “不求财, 不好色,某来, 只为取一件落下的东西。”
  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唇上。
  眉目间倾覆的手掌,带着令人眷恋的温度。
  顾悄猫一样蹭了蹭。
  “壮士取什么?”
  腰侧那只手寸寸上移。
  似情人爱抚,又似君主逡巡领地。
  最终抵上他剧烈鼓噪的胸腔, 轻轻摁住。
  “某不慎把这颗心,落在江南了。”
  扑通,扑通——
  心脏如一股热流涌入,几乎化掉。
  顾悄喉结滚动。
  他一把拉下谢景行的手,环住他脖颈, 踮脚就亲了上去。
  天光暗昧,深巷昏沉。
  唯有这人炙热、柔软, 宛如罂粟,带着致命诱惑。
  叫他不自觉沉沦上瘾。
  一回生, 二回熟。
  这次他掌握法门,再没有出现磕破对方嘴皮的意外。
  长驱直入,搅动的是满腹相思。
  谢景行也格外顺从。
  放纵他柔软利刃一路高歌,侵噬他毫不设防的内里。
  甚至为他方便,愈发躬下背脊,甘心连主权也一并交付。
  偶尔他也回应一二,却如游鱼交尾,若即若离,极尽挑逗诱引之能。
  总叫顾悄追逐不及。
  个矮到底是先天劣势。
  还没体味够这攻城略地的快·感,顾悄就因体力不支,不得不熄火叫停。
  他喘着息,松下胳膊,仰头靠上身后青石古墙。
  眼尾因剧烈的呼吸起伏,微微泛起薄红。
  好在这回哭包没有情动落泪。
  可一洗弱受之耻。
  他裂开嘴正想夸夸自己。
  哪知水光潋滟、嫣红肿胀的唇色,勾人而不自知。
  谢景行眯了眯眼,在他开口煞风景前,后来居上,反客为主。
  眼下,他匀不出丁点儿耐心哄他。
  刚刚看到的画面,还在脑中挥之不去。
  他知道,他并非顾悄的正缘。
  两世交集,不过都是他的一意孤行。
  上辈子,顾悄突然消失,吴双就曾劝他。
  “兄弟,会错过的都不是正缘。
  你心里也清楚,不伪装,你和他恐怕连师兄弟都做不成。
  听我的,放下吧,你会遇到更好的。”
  可谢景行放不下。
  他生来富足,想要什么从来都很轻易。
  唯有这个人,突然闯进他生命,卷走他全部心神后,还妄想全身而退,他怎么可能答应?
  求而不得,渐生心执。
  这一世,他故技重施,机关算尽得来一纸赐婚。
  祖母却不放心,暗里请人替他们合了八字。
  冰人一打眼,就面露惊恐神色。
  再三逼问,她才支支吾吾。
  “日柱不合,并非正缘;缘星互忌,情深缘浅。
  这……这……”后面的话,冰人不敢说,只一味磕头告饶。
  所以,看过方才场景,谢景行才会生疑。
  顾悄对他,到底是爱,还是透过他,无意识在寻找正缘的影子——
  因爱,所以生怖。
  因怖,所以急切地想求一个答案。
  可偏偏他又不敢张口。
  满心忐忑,急需一个发泄的出口。
  他只能狠狠将人圈进怀里。
  唇舌的每一次交缠,都似困兽之斗,恨不能抵死缠绵。
  顾悄仰着头,承受得艰难。
  深深浅浅的刺痛,渊源不断冲击他的泪腺。
  他仍努力迎合,不忍推开对方。
  因为冗长而又汹涌的吻里,他渐渐品出谢景行的焦躁。
  学长此刻,好像十分需要他。
  可惜他实在体弱,很快就因缺氧头昏脑涨。
  那种灵魂都要被析出的恐怖快·感,更是叫他尾椎发麻,几乎是瘫软在青石墙上。
  潮湿青苔刮蹭肩背,在他淡色襕衫上点染出斑驳痕迹。
  石块的坚硬棱角,令他发出几声不适的闷哼。
  理智回拢,谢景行蹙眉,不舍地结束这场温柔酷刑。
  他转过身,互换了二人位置。
  顾劳斯得以趴靠在他胸口,苟延残喘。
  “果然……国人心肺……兼容不了……绵长法式。
  呼——学长你……压根不懂什么叫……因地制宜。”
  顾劳斯剧烈喘息,迷糊自嘲。
  “既然心肺太菜,那咱们就多练几次……”
  谢景行沙哑的声音再次湮灭在暧昧的水声里。
  某菜鸡气极,脚下狠踹几下。
  他金刚怒目,眼里明晃晃是:你差不多得了啊!
  谢景行阖下眼帘,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但这次的吻温柔许多,如雷雨后的海面,深沉温和。
  顾悄不禁阖下眼帘,享受这迟来的温存。
  谁知这厮属狗,趁他不备竟狠咬了他一口。
  温存变突袭,顾悄“嘶”得痛呼出声。
  不仅咬,这厮还制住他捂嘴的手。
  痛得顾悄嘶嘶跺jio。
  “都说了,不许再斗蛐蛐。
  悄悄怎么可以阳奉阴违?”
  顾劳斯瞪大眼:阴的阳的都没斗过!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是,就算斗了,你咬我干嘛?!”
  他一张嘴,就扯开伤口,血珠溢出,缓缓沁成朱砂一点。
  欲滴未滴,又痛又痒,擦不了,只能……靠舔。
  谢景行却先他一步。
  过分好看的五官,又一次在眼前放大。
  唇上一热,舌尖不仅灵活卷去血珠,还好心替他清理了伤口。
  “听说唾液消毒?效果好像是还不错……”
  原本又痛又痒的地方,如同被贴上一剂镇痛。
  顾劳斯都快硬了。
  僵硬的硬。
  他被撩得晕头转向,却不敢开口抗议。
  他怕他一张嘴,这厮又要化身成狼。
  好像他们的每一次重逢,这厮段位就飞升一层。
  顾劳斯开始忧虑,再来几次他可还招架得住?
  也没有人告诉他,大龄男脱单之后竟恐怖如斯啊啊啊啊!
  “这是惩罚。”一套骚操作结束,谢景行并不撤退。
  反倒顶着那张过分勾魂摄魄的脸,贴着顾劳斯细数他不守男德之一二三事。
  “悄悄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
  蛐蛐若只是蛐蛐,我又何必特别叮嘱?”
  顾劳斯脑子里的开水沸了又扬,扬了又沸。
  哪里分辨得出他在说什么?!
  谢景行好意提醒。
  “修辞课上,有一种手法叫借代……”
  他的目光幽深而危险。
  好似警告,还敢装傻充愣,他不介意再来一场突袭。
  顾劳斯抵住他额头,将人推远些。
  直到呼吸不再逼仄,才忙不迭点头,“是是是!有有有!”
  所以蛐蛐代指顾影朝。
  不要斗蛐蛐,是叫他没事不要逗顾影朝嘛???
  这黑醋,直接给顾劳斯整麻了。
  “上次我来,有人向你告白,这次我来,又有后生为你考解元……”
  哪知这厮不依不饶,不止数落蛐蛐。
  顾悄恍恍惚惚又听到数个熟悉的人名。
  方白鹿,沈宽,韦岑,顾云斐,怎么……怎么还有顾情?
  他瞪大满是水汽的眼,“谢景行,你还真是腐眼看人基。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的恋爱脑虽迟但到、异军突起,发育得尤其四通八达?”
  阎王黑下脸,也不反驳,只无声盯着顾悄。
  彷如苦守寒窑十年的王宝钏,无声盯着负心汉。
  顾劳斯又好气又好笑。
  他无奈清了清嗓子, “谢景行,这话我只说一遍,你听好。”
  他认真的目光,直直望进谢景行灵魂里。
  誓言也十分郑重,“我爱你,爱皮囊之后全部的你。”
  “哪怕你很有些货不对版,但有什么办法呢?”
  他凑近谢景行耳边,“谁叫我的灵魂,不论时地,只与你共鸣。”
  谢景行愣了一下。
  这么直白坦荡的告白,叫他不安的心,瞬间安宁下来。
  他欢喜地抵住顾悄鼻尖,露出重逢以来第一个真心的笑。
  “是我迷障了。”他长睫颤动,眸中情绪涌动。
  “悄悄这么好,旁人喜欢觊觎再寻常不过,我又何必为难你?只要除掉他们就好。”
  顾劳斯:???
  他惊悚道,“大哥,封建社会雌竞就算了,咱还搞雄竞,过分了吧?”
  说着,他马氏摇晃他出差出傻了的学长。
  “还有,按偶像剧套路,这时候你不应该眼含热泪、感动得不能自已,连声说你会相信我吗?还除掉,你想除掉谁?你以为农场除草啊???”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