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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做你的小狗AD[电竞]——限时偶遇

时间:2024-11-29 09:14:07  作者:限时偶遇
  女人说着,笑起来,:“看到粥粥交到了不错的朋友,妈妈很开心,也放心了。”
  朋友吗。
  封言舟没想到那天舒颂一竟然在他妈面前夸了他。
  “我们还加了微信,他答应会给我拍很多你在基地的照片,”母亲絮絮叨叨继续说着,还拿出手机,打开自己与舒颂一的聊天窗口递到封言舟的面前,“你看,拍得可好了。”
  满屏幕自己的照片让封言舟顿在原地。
  很多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拍的,有他在直播的,在单排的,在吃饭的……各种模样。
  他回想起与舒颂一偶遇那天,从家中离开后站在路边,舒颂一光明正大拍他照片时候的画面。
  因为感觉到被冒犯,那时他还不太高兴来着。
  封言舟眉心动了动,只觉得胸口堵着气。
  “那天你没回来的时候,他还给我讲了很多你在队里的事情。”母亲收了手机,又说,“只可惜我都记不太清了,哎……”
  “没关系。”察觉到母亲情绪的转变,顾不上自己的心事,封言舟赶忙出声安慰道,“你想听什么?妈妈,我讲给你。”
  陪着母亲坐了会儿,封言舟断断续续地说了一些自己在战队里训练时候的日常。
  杨沛花躺在轮椅上,闭着眼睛听着,偶尔应两句、问两句,最后总结道:“你和小舒关系最好,对吗?”
  “是吗?”封言舟愣了下,下意识反问。
  “刚刚听你,总是提到他的名字。”杨沛花说,“上次他和我聊天,我听着,他也很喜欢你。总是夸你。”
  封言舟垂下眸,抠了抠手:“……是吗。”
  “要和他好好相处,粥粥,”说着,杨沛花睁开眼睛,看着面前自己那半垂着脑袋乖巧的孩子,手又攀上封言舟手背,拍拍,“妈妈不一定能陪你很久了。所以妈妈希望你能交到几个,能陪你终身的朋友。”
  “怎么能这么说!”封言舟一下子抬起头来,反抓住母亲的手,“你要陪我很久很久,妈妈,我现在赚钱了,有很多钱可以给你治病。只要好好配合治疗,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他说着,却想起面诊被医生单独留下时,从医生嘴里听到冷冰冰的“不乐观”三个字。眉心又巴巴地拧紧了,他想要扫开自己心头阴霾,于是拿“不乐观”的后半句,“加大力度治疗需要更多费用”来安慰自己。
  至少花了钱还可以治,不是治不了。
  封言舟又重复了一遍:“你一定可以好起来的。”
  房间里陷入一时的寂静。
  母亲没有说话,只是歪头看向窗外去了。下颚与脖颈连接的地方被单薄的皮囊撑出清晰的骨架,或粗或细,如同形容枯槁的树枝,张牙舞爪戳出去。
  实话来说,她的病态其实已非一顶红色针织帽、宽大厚实的衣物,以及强颜欢笑能够粉饰太平的了。在这场与病魔全副武装死磕到底的斗争里,她已经将自己全部的气数耗尽,魂灵都压榨到干瘪,成为这冬天里无数人踩踏过的尘土,骨髓连着浑身的经脉,一寸一寸针刺般锥心得疼。
  杨沛花闭上眼睛,白纸似的嘴唇颤着,几乎调动全部注意力,去感受自己手心里握着的那只年轻的手。
  “粥粥。”她闭着眼,很轻很轻地唤了一声。
  耳边马上传来少年简短而清晰的回应:“我在。”
  “粥粥,”杨沛花短短叹出口气,“妈妈想吃青菜鸡蛋面。”
  “我马上给你做。”
  封言舟牵着她的手从床上起身,最后捏了捏才松开,转身走出去。
  盯着儿子如今已长得宽阔的脊背,杨沛花看着看着,就湿了眼眶。
  却没力气哭出来。
  *
  基地的人都走光了。
  送完队友,又送走最操心他的伟哥,舒颂一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靠着偷偷囤下的泡面,浑浑噩噩度过了些时日。
  天气变得越来越冷。
  终于在新的一年到来之前,上海下起了第一场雪。
  舒颂一前一天晚上单排到很晚,直到列表里好友的头像都黑了才下线。他一觉睡到中午,醒来时窗台上已经堆积起一片薄薄的白。
  偌大的基地只剩他一个人。关了卧室的暖气,舒颂一抱起最近又长胖了些的悠米,套上厚厚的衣服,从楼上走到楼下,走进训练室里。
  悠米很安静地抱着舒颂一的手一直在舔。
  直到舒颂一给他铲了一把猫粮,又在猫粮上撒满鸡胸肉碎,他“喵”的一声直接蹬着舒颂一的腿跳上桌子开饭。
  被猫蹬过的那块肉隐隐作痛,舒颂一揉了两下,盯着悠米吃饭,余光却总是扫过自己旁边那张空着的电竞椅。
  回想起队里放假那天,封言舟临走前,来他房间吵的那一架。
  他不知道封言舟已经醉到连话都听不清的地步,毕竟当时“承认不讨厌”这类从未做过的事就足够让他心悸。而在听完少年的坦白后,又一时间调整不过情绪,下意识把人给驱逐门外。
  那天之后,封言舟就再也没在他的生活中出现过。
  包括战队的群里,朋友圈里,和前来私聊他的队友们的话里。
  舒颂一只在游戏的列表能看见封言舟今天是否有在线,什么时间在线。
  这期间,他给封言舟发过一次双排申请。但对方没同意也没拒绝,就这么耗着,一直等到申请时间结束,窗口自动消失。
  这种把事情搞砸了的心情,让他不由得又想起封言舟刚来TVG报道的那天。
  因为悠米的走失导致心情不好,他也是这样的,把分明是很期待的一个见面搞砸。
  听他说一些直白的真心话,就这么难吗?
  舒颂一也想问自己。
  好像是挺难的。他不知道该怎么正确表达内心的真实想法。
  一碗猫粮很快吃完,悠米舔舔爪子,满足地蹲坐在桌上洗了会儿脸,便悠然跳下桌喝水去了。
  舒颂一捏紧发凉的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忘记打开训练室里的暖气。
  他起身。
  手机却在这时,突然尖锐地响起来。
  舒颂一往空调控制板处走的脚步一顿。
  他回头,手伸向放置手机的桌面,把电话接起。
  又因为不想让冰冷的机身贴着耳朵,打开免提。
  伟哥急匆匆的话音炮火般从听筒里直直冲到脸前。
  “舒颂一,起床没?”
  “你现在立刻马上穿衣服出门,掘地三尺,也要把封言舟给我找到!”
 
 
第33章 最后一面
  上海下大雪的日子在一整个冬季里,都是屈指可数的。
  雪能够堆积起来的情况更是少见。
  伟哥火急火燎地催完那句话后,电话挂断。舒颂一来不及多想,抓起椅背上的外套,拿上钥匙,推门冲进风雪里。
  南方城市下雪时总是湿冷的,寒意直往骨头里钻,不管穿多厚都一样。
  这趟门出得实在着急,舒颂一没来得及拿伞。他甚至跑到小区门口了才想起来发消息给伟哥,询问对方是否知道封言舟的具体位置。
  伟哥是这样回复的。
  【大伟:我只知道几个可能的地点】
  【大伟:封言舟已经不回我消息好几天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上次回我还是在收到工资之后的一句“谢谢”】
  【大伟:一直负责他妈妈病情的医生我认识,前两天来跟我说最近封言舟妈妈的病情恶化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件事他才搞失踪。我现在人在老家乡下,一时半会赶不过来,只有麻烦你去找了】
  大概从信息里了解了情况,舒颂一不自觉皱眉,低头回复,语气却很冷静。
  【daisuki:我已经出发了。准备先去医院看一眼,再去他家。你不用着急,有我在】
  点下发送键,他裸露的手指已经被寒风吹得发僵。
  心隐隐约约总被一根看不见的鱼线勾着般悬吊起来,舒颂一捏紧没知觉的手,打开软件叫网约车。
  这个时间点,不少人都已经回老家过年,他站在路边等待许久,才有司机应答。
  从基地到医院的路程有些遥远,所幸过年期间的道路状况并不很堵,路上倒也没浪费多少时间。
  坐车时,舒颂一给封言舟一共拨去三通电话,都是无人接听。他还打开了掌盟查看好友在线情况,但上面的数据显示,封言舟上一次登录游戏已经是两天前。
  过年忙,其他队友的号也会出现有一两天不在线的情况。因此在这之前,舒颂一从没怀疑过封言舟的不在线是因为别的事情。
  到达医院后,他径直跑着进到挂号大厅。
  循着记忆,舒颂一先是去了化疗部,又找到封言舟曾经带着母亲面诊过的办公室。
  跑上跑下,不仅没找到人,甚至连当值的医生都不是负责封言舟母亲的那个。
  真有点倒霉。
  舒颂一不信邪地又跑了好几个科室,除开住院部,他几乎把这座医院上上下下能考虑到的地方都跑遍了。
  再回到街边,风裹着雪狠狠刮过他的脸,他被衣物蒙出的汗让这一吹,脊背猛地一激灵。
  再次打开手机看时间,已经距离出门过去了两个小时。
  打车又受限于司机人手不足要排队。舒颂一等了几分钟,实在没耐心,打开手机地图搜了下路程,最后决定步行。
  就这么找着。
  舒颂一找了封言舟整整五个小时。
  电话也不知不觉打过去无数。
  他甚至把封言舟家所在小区的周边都跑了一圈。
  最后又回到医院。
  “不是说还有别的地址吗?给我。”再次走进医院的大厅,舒颂一单手拉开自己羽绒外套的拉链,将手机贴到耳朵上,感觉到降温的同时对伟哥说道。
  “我这边能列出来的你差不多都跑过了。”伟哥的声音却听起来有些为难,也有些懊恼,“我也不了解除开这些地方他还会去哪……平时对这小子还是关心少了。”
  他说完,又忍不住低骂一句。
  舒颂一捏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没有别的参考地址了?”
  “没有。”伟哥答。
  “我打电话他不接。”舒颂一眉头越拧越紧。
  伟哥叹了口气:“一样的,我也打过好几个,都不接。”
  “开心他们知道吗?”舒颂一问。
  “我还没说。”伟哥答,“就算现在让他们知道了也是白操心。大过年的,又赶不回来,还是没必要说。”
  “嗯。”
  “你找得差不多,实在找不到也先回去吧。我看了下上海的天气预报,晚上雪好像会下得更大。你自己一个人在基地别生病了,注意保暖,少吃泡面那些没营养的……”
  “知道了。没别的事我挂了。”眼看伟哥又要絮叨起来,舒颂一面无表情地出声打断。
  “……明天大年三十,一定要吃点好的。”伟哥顿了下,还是忍不住道,“我会给你打视频检查的。”
  舒颂一:“哦。”
  伟哥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才开口讲出一个字音,就被一道女声打断。舒颂一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炮竹声、孩童玩闹的嬉笑声,还有大人们的聊天混着电视机节目的嘈杂声。
  很是热闹。
  电话就这样在伟哥匆匆忙忙的道别中挂断了。
  舒颂一放下手机。
  他抬眸环顾四周,虽然临近过年,但医院却“热闹”不减。
  来都来了,再找一遍吧。
  反正也无事可做。
  这么想着,舒颂一平静地叹出一口气,再次动身。
  *
  目光痴痴地盯着熄灭的手机屏幕发呆,封言舟迷迷糊糊地想起,到目前为止,自己似乎已经整整二十四个小时没有合眼了。
  左手边大门上方血红色的“手术中”仍然亮着灯,意味着他还不能就此松懈神经。
  封言舟抬起手,揉了揉自己有些发涨的脑袋。
  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细碎而急促的脚步声。
  封言舟没有抬头。
  他没精力去搭理那些无关紧要的动静。
  但他也没想到那“动静”其实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封言舟。”一道男声于耳畔响起。
  陌生又熟悉。
  被唤及姓名的人这才掀起眼皮看过去。
  目光落定后,他本半阖的困倦的眼,又慢慢地睁大。
  舒颂一又出现了。
  不是通宵过后的幻觉。
  男人隔着他大约三步之遥的距离,衣衫头发均有些凌乱。舒颂一没戴眼镜,表情严肃地站在那里。
  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封言舟又收回视线,低下头继续抠自己的手机。
  余光里,不远处的那道身影在几秒钟的静默后,竟走过来,在他的身旁落座。
  一时间没有人开口说话。
  沉默过后,封言舟抬手撑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低声喃喃一句:“你怎么阴魂不散。”
  这句话听着是抱怨,却因为少年带着浓浓倦意的声线而显得有点委屈。
  舒颂一垂在腿上的手指动了动。
  他目光滑过头顶上亮着的“手术中”三字,对目前的情况大概心中有数,视线再次回到眼前垂头丧气的人身上,盯着封言舟不算厚实的衣料下单薄撑出来的肩膀,几秒过后,又慢慢挪开视线。
  “进去多久了?”舒颂一问。
  封言舟摁亮自己的手机屏幕,眼前跳出来无数个未接电话的提示,他都无视了,只木木地答:“不到一个小时。”
  说完,身旁坐着的那人顿了顿,忽然起身。
  这动静让封言舟下意识分出一点余光去注意。
  只见舒颂一低头摆弄了下手机,将机身举到耳边后回头轻轻看了他一眼。
  因为对视,那人似乎有一瞬的怔然,又很快背过身去,往远处走了几步,讲起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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