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猝不及防的黎亦卓一个没站稳,往后退了一步,后腰一下子撞到供桌上,他刚插进香炉里的燃香立刻断成两截。桌上摆的莲花佛灯也跟着一晃,火苗乱摇,整个佛堂都暗了一下。
“阿姚!”黎亦卓按住他的肩,慌乱地挣脱开他凑上来的唇,“这里是佛堂……”
姚子楚身体前倾,胸腹和胯部都贴在黎亦卓身上,双手覆在他撑在桌沿的手上,把他圈在供桌边。黎亦卓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冰凉的双手,和火热的胸腔。
“你信吗?”他又问了一遍。
姚子楚离他只有几厘米的距离,近到他能看清姚子楚眼珠里惊慌失措的自己,和摇晃的火光。
外面一片漆黑,远处隐隐传来几声闷雷,风刮得窗户哗哗作响,佛前油灯被撞灭了几盏,佛像泛着阴森的铜光,空旷的佛堂显得更加诡异,似乎连回声都更大了。
“我……我不信……但是你……”黎亦卓结结巴巴地说,“阿姚……我们先回房间……我们先回去……”
姚子楚却没有起身,他抬头看着高大的菩萨像,同时伸手去解黎亦卓的裤子……
站在供桌下仰视,佛像看起来更加威严。佛灯照耀下,底部的莲花座闪着金黄的光,而更远处的菩萨脸却陷入阴影——少了一分慈悲,多了一分肃杀。
姚子楚探向黎亦卓阳具的动作十分下流,但望向佛像的眼神却很悲凉——
“若菩萨有灵,就请降罪于我,然后睁眼看看这世道……”他说。
菩萨依旧半阖着目,只有脸上映着明灭烛火。
黎亦卓心如刀绞,他握住姚子楚的手,试图阻止他,“阿姚,是我不好,我不该拉你进来……是我自私,我舍不得放你走……是我没保护好你,我不该让你看到这些……”
姚子楚却摇摇头,他冷冷地看着低垂双目的菩萨像,轻声问——
“你愿与我……下地狱吗?”
轰隆一声巨响,闪电伴着雨水洒落大地。细密雨点砸在屋顶,木板房发出霹雳啪啦的声音。
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辆车孤零零停在佛堂门前,暴雨冲刷掉了车身上的血点,黑红雨水被冲到地上,渗进土里,与辽阔大地融为一体,再也看不出来了。
威严的佛堂已被粗重的喘息声和抽插声灌满,回声层层叠叠,又给这清修之地加了一层罪孽。
供桌上一片狼藉——碗碟倒了一片,供品瓜果一半落在地上,一半落在皱成一团的衣服上。香炉里的香早已断成数截,染脏了金黄色的桌帷。莲花佛灯灭了大半,只有少数几个还跳动着火焰,映出圣洁金色的琉璃莲瓣,也堪堪照亮房间里的淫靡。
一盏佛灯歪倒在地上,里面的灯油已经空了——洒在冰凉地面上的,已经凝固成了黄色油块;而抹在身上的,则被体温和摩擦捂成透明浓稠的金色液体,沾在黎亦卓赤裸的小腹上,也蹭在姚子楚的大腿根部。
黎亦卓赤条条躺在地板上,身下垫着深红色的幔布。幔布制作精致,上用金线绣着卍万字纹,左旋的十字花纹铺满整张布,密密麻麻的,像一张大网,让人无处遁逃。
姚子楚胯坐在黎亦卓小腹上,双腿蜷在他身子两边,双手撑在他布满疤痕的胸膛上,疯狂地上下抽插。他浑身上下一丝不挂,阳具勃起,贪婪地享受着黎亦卓身下的灼热和手中的撸动。
他毫不克制地喘息着,脸却一直仰着,直勾勾盯着头顶的佛像。
菩萨两腿盘坐在莲花台上,宝相庄严,面容平和,似乎任何荒淫的景象或声音都不能打乱他的修行。
“啊……好爽……黎亦卓……你爽吗……”
黎亦卓口中回应着“爽……阿姚……我好爽……”,心里却五味杂陈……
他知道姚子楚沉稳的外表下有一颗疯狂的心,但没想到,他这么疯——
他用供佛赎罪的酥油当肛交润滑油,用绣着万字祈福纹的供布来裹他们充满欲望的裸体,在庄严的坐莲观音像下,挑衅地用观音坐莲体位与他交合。
头顶闪着暗沉金光的佛像看得黎亦卓心里发毛,外面的阵阵闷雷也像天罚一般敲击他的耳膜。他几次想起身换个体位,却都被姚子楚按住了。
姚子楚的阳具很硬,前列腺液不时从马眼处涌出,弄湿了黎亦卓的手和小腹。
他感觉到了姚子楚的兴奋。
从高中陪姚子楚翻墙时他就发现,理性又循规蹈矩的姚子楚会因打破禁忌而获得巨大的刺激。在一次次强迫的性爱中,他也验证了这一点——姚子楚的理智在抗拒,身体却在享受。
他曾用这些发现羞辱他、取笑他。而现在,他却很难过。
姚子楚越沉沦,他就越看清了自己的卑鄙——
他靠展现可怜与无助博取了姚子楚的同情,让他不忍离开。
他成功了,但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他眼睁睁看着姚子楚陪他坠入地狱,因他手上沾血;眼睁睁看着他二十余年的人生信仰轰然崩塌;眼睁睁看着他深陷自我惩罚,却无能为力。
雨夜里的佛堂有些阴冷,黎亦卓扯过身旁的供布,裹在他身上。
姚子楚大概是有点累了,这次没有拒绝。黎亦卓顺势起身,让他躺在蒲垫上。
他跪在姚子楚两腿之间,结实宽厚的背上满是供布花纹压出的万字印记,像被符咒镇压住的妖。
姚子楚躺在地上,双腿大张,胯间全是油迹,腰腹被蒲垫垫高,胸部半悬,脖子显得特别长,他的肩颈曲线优美,在红底金纹的幔布映衬下,皮肤格外白。他双乳周围的咬痕已经淡了,只有两点嫣红——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黎亦卓便不再咬他,似乎也不再放纵对血腥的狂热。
接着,他的视线晃过一片红——黎亦卓用供布盖住他看向佛像的眼睛。
“阿姚,别看了……”
高大威严的菩萨不见了,眼前是泛着幽光的金纹红布,扭曲的十字花纹贴在眼前,仅靠浓密睫毛支起些许空隙,姚子楚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万花筒中,满眼都是变形的光,扭曲的纹,像这个世界一样错乱。
接着他感到身下传来一种强烈的刺激——
黎亦卓覆在姚子楚身上,一手继续撸动他的阳具,一手扶着他的腰,找准那个最熟悉的G点位置,顶了进去。
“啊!”
巨大的喘息刺破姚子楚脸上的幔布,他的肠壁开始有节奏收缩。整个人也开始痉挛。
这一次,黎亦卓没有像之前一样强行压住姚子楚的手脚、逼他展示自己的脆弱,而是俯下身,隔着单薄的红布轻吻他张开的唇。
姚子楚仰着头剧烈地喘息着,同时双手紧紧抱着黎亦卓宽厚的背,双脚盘在他结实的腰间,使劲拱蹭身子,把敏感的马眼顶向黎亦卓的手。
“啊……”
姚子楚的喘息越来越大,盖在脸上的红色幔布也跟着上下起伏。他痉挛地撑起上半身,胸肌紧绷,修长的脖子上青筋暴起,还泛着红。
“啊……快……快……”喘息中的姚子楚失神地胡言乱语,他伸手握住黎亦卓的手,和他一起撸动,“快……带我……去……”
黎亦卓手中快速撸动,同时耸动着身子,用力撞击姚子楚的G点。佛堂里只剩最后一盏油灯还亮着,昏暗的微光洒在两人迷醉的脸上。
“快……带我去……带我去……”姚子楚的呻吟中带着哭腔,他把双腿张到最大,迷乱地抱着黎亦卓的身子,两人的胸膛贴在一起,急促的心跳撞击着彼此的皮肤。
“好……阿姚……我带你去……啊……我……带你去……啊!”
“……啊!”
两声如野兽爆发般的长吼刺破夜空,最后一盏灯也熄灭了。
外面的雨已经停歇,衬得房间里高潮时的喘息声更大了。
粗喘回荡在这间空旷的佛堂里,泛着回音,绵延着他们的罪欲。
不知过了多久,黎亦卓终于从高潮中清醒过来,他用沾着白浊的指尖轻轻揭下盖在姚子楚脸上的供布。靠近姚子楚口鼻的那一块已被水汽打湿,红金丝线都泛着暗沉。
姚子楚双眼失神,脸色通红,额上密密麻麻全是汗。
黎亦卓伸手搂住他的肩膀,他便顺势倒在黎亦卓怀里。紧紧靠着他。
“带我去……”他闭着眼,疲乏地说。
第79章 这有什么……我不也给你的马仔口过嘛……
姚子楚之后的几天都在发烧中度过。
医生诊断说是着凉了,但底下知道内情的人都偷偷嚼舌根,说他胆大包天,敢在佛堂里做那种事,冲撞了神明,这是菩萨降下的罪罚。
姚子楚对底下人的这些物议并不知情,他一直昏昏沉沉的,只觉得自己似乎躺在车里,整个人都摇摇晃晃的。
等他终于清醒一点时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装修讲究的房间里。他朦胧地睁开眼,奢华的气息扑面而来——精致的镂空铜饰床架,宽大的真皮座椅,厚重的大理石书桌,考究的刺绣纱帘,一尘不染的玻璃窗。
如条件反射一般,诸多恐惧的记忆瞬间涌入脑中——他被铐在床头,被捆在椅子里,被压在桌子上,被按在窗前……被蛮横地掐着脖子、咬破皮肤、掰开双腿、侵犯进去……
“阿姚,你醒了?”
看到姚子楚表情愣愣的,黎亦卓俯下身子,伸手去探他额头的温度。谁知他的手刚一碰到,就被姚子楚躲开了。
他猛然抬眼,眼神里满是恐惧。
“阿姚你怎么了?你做噩梦了?”黎亦卓伸手搂住他的肩膀,关切地问。
一团阴影立刻压下,姚子楚的视线里只剩黎亦卓因为离得太近而变形的五官。他浑身僵硬,声音干哑地问,“这……是哪……”
“我们回河内了,这是我别墅的卧室。你以前住过的……你忘了?”
虽然阿金极力劝说,但黎亦卓却没有回深山里的基地,除了担心姚子楚的安全,他也觉得,熟悉的城市生活能让姚子楚心情好一些。他虽然说不明白,但心里知道,姚子楚需要一些与文明、秩序有关的东西来支撑他的生活。
但姚子楚的表情却没有丝毫放松,他避开了黎亦卓的视线,扭头把脸埋在被子里,似乎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缠住了……
“阿姚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黎亦卓很担心,他四周看了一圈,他的卧室,家居装饰都是最好的,也是请专人设计的,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阿姚?你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我去叫医生……”
姚子楚却只是摇摇头,闷哑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不……不用……”
黎亦卓心里焦急,但也不好勉强,只好说,“阿姚……你病还没好,别着凉,先躺好吧……”
他伸手去帮姚子楚盖被子,姚子楚很顺从——虽然身子一直在抖。姚子楚的手抱在头上,黎亦卓温柔地握住他冰凉的手,想帮他塞回被子里。但刚一握住,他就感到姚子楚的手在主动往头顶送。
头顶,是镂空的铜制床头——姚子楚刚来的那段日子里,他的手,都是被铐在那里的……
黎亦卓突然愣住——在这个房间里对姚子楚做过的混账事,他都想起来了……
大门哐当踢开,吓了阿金一跳。
“大……大少您怎么了?”看着一脸着急的黎亦卓和怀里抱着的姚子楚,阿金赶紧追上去问。
黎亦卓脚步很快,语气也很急,“去……换间卧室!快!”
阿金虽然不明白,但也赶紧跟上,“去哪间?姚先生之前的房间吗?”
“换间新的!没住过的!”他语气更差了。
听到大少在发脾气,仆人们都快步跟上来,火速收拾出一间不常用的客房。虽然每个人都怕得不行,但强烈的好奇心还是驱使他们冒死偷偷去瞥黎亦卓怀里的姚子楚,心里不住嘀咕,“这个条子究竟有什么狐媚术,大少被他害得这么惨,居然还留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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