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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清冷师尊(玄幻灵异)——云照君

时间:2024-12-02 09:21:53  作者:云照君
  “父亲本欲自戕,但被叶祁拦住了,说他还有我与兄长两个孩儿。”
  “父亲终于崩溃了,质问他道‘师尊这时候倒是想起我与雁儿还有两个孩子了,做这个说一不二的叶宗主,对您来说就这么重要么’,然后便被打了两个耳光。”
  云燃说这些的时候,语气没有分毫变化,与开始时一模一样,只是目光飘得有些远。
  沈忆寒却有些听不下去了,道:“阿燃……不必说了,这些总归都已经过去,他们害死你父母的仇怨,你也已报了,往事已矣,多想无益,我知你是触景生情,但……”
  云燃道:“可我想告诉你。”
  沈忆寒一愣,对上站在寒泉池中的云燃,定定抬眸看他的一双漆黑凤目。
  “你若不想听,我便不说了。”他顿了顿道,“我只是忽然想起来,所以不知怎的……很想告诉你。”
  沈忆寒看着他,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滋味,鼻子忽然有点酸,他从岸上噗通一声跳进了冰冷的池水中,一把紧紧将云燃抱住道:“我现在知道……你只是想告诉我了,我不是不想听,只是不想你回忆这些事。”
  云燃动作有些慢,回揽住了他的肩,半晌才道:“我想告诉你这些,并非因为伤心。”
  沈忆寒一愣,道:“那是为什么?”
  云燃默了默,忽道:“沈濯,倘若我和你想的……并不一样,你会不会怕我?”
 
 
第71章 琴鸥
  沈忆寒有些摸不着头脑:“你能和我想的有什么不一样?你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还能让我怕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觉得好笑,抬起头在云燃唇畔亲了一下。
  云燃抓住他的手道:“我当年回去报仇……你不觉得我……”
  沈忆寒失笑,道:“觉得你什么?心思太重,六根不净?是,我是一直以为你七情封闭,对什么都看得不重,可你又不是和尚,放不下如此大仇,岂非是人之常情?我为什么要害怕?我只是后悔当初修为不济,帮不上你什么忙。”
  又道:“不行……这里面好冷,有什么话要说,咱们能不能先换个地方。”
  虽说修行之人不会风寒受凉,但是这一会冷、一会热的,着实不太好受,沈宗主平常也并不爱折腾自己。
  他扭头便想走,岂知却被云燃捻住了下颌,将他的脑袋扭转回来,道:“好……那你保证,永远都不会怕我。”
  沈忆寒心下一头雾水,不知他这唱得是哪出,但既然阿燃要求,他还是想也不想,便道:“好好好,我保证,绝对、永远、肯定不会怕你。”
  云燃身上的某根弦,似乎随着这一句话的保证松弛了下来,他忽然捧着沈忆寒的脸吻了上去,沈忆寒未及反应,等到被他的气息淹没包裹后,才察觉到这一吻中再也不加抑制的噬骨情意。
  这一吻灼热、滚烫,欲|念涌动,一吻罢了,沈忆寒伸出指腹,擦了擦唇上留下的水渍,抬眸笑道:“干嘛……不装了?就这么馋我?”
  云燃道:“嗯。”
  沈忆寒看他现在已经心安理得到了一定境界,心下又是无奈又是好笑,道:“那也得换个地方,你这修习登阳剑的,四体火旺,我可嫌冷……”
  “冷”字还没说完,云燃两指一弹,已经射出一道火焰似得赤红剑罡,落在泉水中,沈忆寒顿觉池中水温在几息功夫间蹭蹭蹿高。
  他气道:“我的灵泉!不是给你这么糟践的……唔……”
  话没说完,已经被云燃掐住腰,按在岸边又亲了下去,沈忆寒感觉到他那双五指修长、指尖带着剑茧的大手在自己腰侧一顿摸|揉,呼吸登时乱了几分,也顾不得和云燃算糟蹋灵泉的账了。
  【……】
  等到云燃终于肯抱着他上岸,天光已经透出几分鱼肚白。
  *
  沈忆寒后来回想,这一晚上的确狼狈非常。
  甚至比第一次在石髓洞府中还要狼狈——
  至少那次他不曾草包到流泪……活像被吓破了胆,作为男子……一个活了一千岁的男子,这无疑加倍丢人。
  所以醒来后他本能的摆了一张冷脸,然而转目却见云燃躺在他身边,呼吸匀浅,竟然睡着了。
  “……”
  这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他拢共没睡着两个时辰,罪魁祸首这么个从来不睡觉的人,居然一反常态的睡了个好梦酣甜。
  沈忆寒忍了半天,还是忍住了没动手把他弄醒。
  他撑着手在旁看了看,云燃眼睑轻阖,姿态平和安静,不像睡着,倒似在闭目养神。
  若非沈忆寒对他太过了解,只怕也要被他骗过去。
  几乎已经千八百年没见过云燃睡着的样子,如今一见,睡着的他倒好似很安心。
  沈忆寒在他眼睫上轻轻拨了拨——
  云燃睡得果然很沉,换作往日,自己一动弹,只怕他就得醒来,现在这样,居然还是并未醒转。
  ……倒也是知道累的。
  沈忆寒内视灵台,果不其然,那第二颗桃树昨夜吃得大饱,一夜间就分出了十几处枝桠,连开了九朵桃花。
  就这还是他昨夜几乎压根没运转桃源心经,一切随心的结果。
  他和阿燃每次双修,好像都顾不得把注意力放到练功上……不知当年祖师婆婆与初代登阳剑主,是否也是如此。
  沈忆寒想了想,决定还是不打扰云燃难得一次的睡眠,悄悄起了身,朝外走去。
  他身上应该已经被云燃清理过了,换了一套干净衣裳,想必是从住处寻的,是黛紫色,比他常穿的雪青深了些,倒和云燃道袍颜色很像。
  打开房门出去,又合上了门,看见院中两处池子——
  沈宗主眼皮子跳了跳,决定赶紧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琴鸥岛很大,而且只有一座主岛,不似贺兰仙岛那般星罗棋布,分散了许多小小的群岛。
  沈忆寒的住处离海岸很近,幼时他喜欢到海边捡贝壳,有时候捡得太多,就献宝似的送去给父亲母亲。
  送也就罢了,一次还不送完,常常十枚贝壳恨不得分十次送,一天早中晚不间断的往爹娘住处跑,怎叫一个烦人。
  沈老宗主得知自家外孙的无聊行径后,倒是将小兔崽子叫去训了一顿,让他若闲得慌就多练功,不要搅扰爹娘。
  沈絮体弱,沈望霞虽然对外孙很疼爱,也的确怕小孩子不懂事,扰了女儿清养——
  还有一个原因,那些年正是沈絮和崔颖夫妻俩最为蜜里调油的时候,连沈老宗主这个亲爹尚且心知肚明,不大好去搅扰女儿女婿,自然不会放任外孙镇日捣蛋。
  沈忆寒被训了一通,灰头土脸的回去了,一连数日没再捡贝壳骚扰爹妈。
  沈絮倒是察觉不对,将他叫去,笑着问他:“濯儿怎么最近不给娘送小贝壳了?”
  小沈忆寒蔫头耷脑:“外祖父说,我送的是没用的东西,让我没事多练功,不要烦娘和爹。”
  沈絮摇摇头道:“外祖父误会了,濯儿送的贝壳,怎么会是没用的东西?你瞧。”
  她取出一个漂亮的小匣子,在沈忆寒面前打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的摆着一排又一排的贝壳。
  沈絮说:“这些贝壳将来会变成很厉害的灵舟,说不定能载着娘和爹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当然不是没用的。”
  沈忆寒问:“是么?为什么贝壳会变成灵舟?”
  他自幼在琴鸥岛上长大,那时年纪虽小,却也已经见过仙家的灵舟。
  沈絮想了想,道:“因为濯儿很喜欢爹和娘,很多很多的喜欢……装进贝壳里,所以他们就成了能载着爹和娘去很远很远地方的灵舟。”
  沈忆寒说:“可我不想爹和娘去很远的地方。”
  沈絮摸了摸他的头,道:“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人总是会去很远很远的地方,爹和娘会,或许将来外祖父也会。”
  沈忆寒沉默了片刻,道:“……可外祖父说,修行之人寿数长久,这样难道也不行吗?”
  沈絮一愣,没想到这孩子小小年纪,就能听出她方才的话外之音,沉默了片刻,道:“……凡人也好,修行之人也好,都会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天道有常,人力是无法轻易更改的。”
  沈絮话一出口,便有些后悔,心知与一个孩子说这样的话题,未免有些太沉重无情了,他也未必能理解。
  她想了想,从那匣子里取出一枚贝壳塞到小沈忆寒手里,又道:“濯儿,娘跟你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一个人一生之中,或许会生出很多很多的喜欢,有喜欢的能力——这其实是很好的事,不必觉得沮丧,不必觉得没用,也不必去逃避,娘和爹都很喜欢对方,所以才有了你。”
  “情绪对于其他修士,可能是累赘之物,但对我们乐修来说,每一点情绪都很珍贵,喜欢更是如此,将来你若有了更多的喜欢……对朋友也好、亲人也好、同门也好、道侣也好,都要好好的把他们塞到贝壳里,送给对方,或许你们可以一起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你明白吗?”
  沈忆寒那时听得似懂非懂,他想他以后,应当一直都会留在琴鸥岛上,像爹娘、外祖父那样,怎么会去很远很远地方呢?
  谁叫他,他都不去。
  所以,那年的沈忆寒,并没有给母亲答复。
  此刻走到海边,看着细浪卷走白沙,听着远处海浪声哗啦哗啦连绵不绝,他脑海里想着这短短几十天内发生的事,觉得恍如隔世之余,想起当年沈絮的话,却又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
  或许,那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说的并不是某个具体的地点,也不是他以为的一同赴死……如同父亲对母亲那样。
  这个说法若只论心,谁又能否认……在母亲离世以前,父亲已经陪她走了很远很远的距离呢?
  那距离远到除了他们二人,再无第三人能抵达。
  沈忆寒想起昨日云燃的话。
  说实话……他当时是惊讶于阿燃竟会因为报了父母之仇,便担心他会对阿燃有什么看法,甚至“害怕”他的。
  如今想来,或许从前他们虽然亲密,其实却不过是这样沿着海岸线行走、既不敢下水,也始终不敢离岸太远的关系。
  他以为的浅淡随心,或许于阿燃而言……又是另一回事。
  所以,昨日阿燃那样问他,是不是只是发出了一个和他共同离岸,去很远很远地方的邀请?
  情爱似乎并非像他从前一厢情愿的以为和恐惧的那样。
  若能像娘说的……和阿燃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他们不必小心翼翼的始终靠着岸,也不必生怕搁浅,因为搁浅本来就是旅行的一部分——
  那似乎也很不错。
  沈忆寒忽觉心情豁然开朗,某根从前一直束缚着他的弦,好像此刻终于在他脑海中崩断了。
  他取下鸾鸳,想了想,对着广袤无垠的碧蓝海面吹奏了起来。
  这曲子叫作《问平生》,是当年沈老宗主所作,他一直很喜欢,可惜外祖父总说他曲意中少了几分豪迈和洒脱。
  沈忆寒从前不太理解,他一向自觉最是洒脱不过,怎么会少了几分豪迈和洒脱呢?
  外祖父对他一贯严厉,无论学得是什么曲子,都能从他身上挑出毛病来,于是沈忆寒后来渐渐也就对他的话左耳进右耳出了,毕竟他一贯是不会为难自己的。
  如今吹着吹着,却好像忽然明白了那时外祖父话里的意思。
  笛音如潮,一浪高过一浪,曲子写的虽是演奏之人仰天自问这一生将去往何方、几多忐忑。
  其中却不似他从前以为的那样,掺杂着彷徨惘然之意,而多了三分从容,三分任他东西南北风的傲岸。
  吹到最后一句,沈忆寒好像在海岸边看见了外祖父负手向海面行去的背影。
  他取下鸾鸳,握着笛身,怔愣了一会,心中似有所悟——
  恰在这一刻,气海通畅,神意清明,真元冲关而出,灵台的第二株桃树彻底长成,第三株桃枝亦破土而发。
  桃枝破土的那一刹那,沈忆寒感觉到整片识海仿佛和另一个世界连通了,他能清晰的感知到那个世界的日轮月出,山河奔腾,虫鸣鸟啼、草木生发,每一寸每一角,无微不至。
  这种感觉实在太神奇,沈忆寒怔愣了许久,识海里却传来了一个有些耳熟的少年声音:“沈宗主,久违了。”
 
 
第72章 问情
  沈忆寒听见这个声音,愣了一愣,一时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竟然是照深的声音。
  他四下看了一圈,但见海岸边浪浮浪沉,涛声依旧,却并没见到除自己以外的第二个人。
  犹豫了片刻,才尝试着传音回道:“照深前辈?”
  果不其然,识海里又出现了那少年的声音。
  照深笑道:“确是小僧。”
  沈忆寒讶然片刻后,才道:“原来前辈还活着,这……若是伽蓝寺的众位禅师们知道,一定高兴得很。”
  顿了顿,又道:“不过前辈不是身在芥子之中吗?为何能与我这样传音?”
  照深道:“我于大世界之中灰飞烟灭,但其实本就并未身死,只是我的意识,已化为芥子世界中的生念,因沈宗主一念之巧,你那桃核种子似乎大有来头,能将芥子世界中的生念——也便是我的意识,与你识海相连,照深这才能感知到沈宗主的存在,也能借以沈宗主的桃核,与你传音说话。”
  沈忆寒又是惊讶许久——
  万万没想到,他当初胡诌来骗明胤的话,居然误打误撞的说中了。
  照深又道:“不过,先前我虽感觉到意识因明胤种下那株桃树与人相连,却也不知是沈宗主,直到方才,才感觉到了你的神识所在,小僧在大世界本已身死,却与宗主因这桃树结缘,你我之间,也算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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