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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枝结(穿越重生)——欧阳言春

时间:2024-12-02 09:24:30  作者:欧阳言春
  允棠将任君川的小动作看在眼里,突然想到了什么,这家伙,现在是打不得也骂不得。
  “算了,你帮我涂也方便一些。”这语气软了不少,态度也明显好转。
  允棠掀开被子,自己摸索着去解内衬。
  任君川见状连忙抓住他的手腕:“你不用动,朕来帮你。”
  他细致的让人挑不出错,解开绑带的动作轻缓温柔,还贴心的将衣物下摆撩开,只露出受伤的腰腹。
  这些细节允棠全看在眼里……
  赤裸的皮肤逐渐在眼前暴露,洁白之上,那偌大的伤口突兀至极,在平坦的小腹上尽显狰狞恐怖。
  这个姿势,允棠只要略微歪头,就能清楚的瞧见任君川垂着的眸子中满是疼惜。
  “等下可能会有些疼,忍一忍……”
  任君川的这声安慰简直要命,势必要将他溺死一般,允棠听的鼻子一酸,默默别开了视线。
  许是伤口已经恢复大半的原因,腹部仅传来一丝微痛,完全没有想象的那么可怕。
  他知道,这离不开任君川小心翼翼的轻柔动作。
  “对了,你还记得吗?朕那次出征西北,临行前,你塞了一瓶烫伤药给朕。”
  这话让他又想起了那个雪夜。
  “嗯……记得,因为你像个傻子一样,徒手抓了暖炉。”
  任君川发出一声轻笑:“哈……那烫伤药朕一直没舍得用,硬是叫手上的烫伤自己长好了。”
  “你说你傻不傻?一瓶药而已,还这么宝贝。”
  “幸好朕把它当个宝,一直将那瓶子装在身上。安定门前,还是它替朕挡了一剑……”
  “你就是朕的福星。”
  这句极其温柔甜腻的话,惹得允棠脸色一红,他嗔怪道:“迷信……”
  “现在看来,朕是要迷信一辈子的。”
  任君川自顾自的念叨,手没闲着,帮允棠系好了内衬绑带,最后也没忘贴心的为他盖好被子。
  身上一沉,旁别一轻,允棠的视线始终都追随着他。
  “好了,朕要批阅奏折了。”任君川站起身子,手指合上药瓶,默默装回了袖子。
  这小动作……
  代表着,下次上药他还会参与。
  允棠全看在眼里,他不知该说些什么,想了半天,最后憋出句客气话。
  “谢谢。”
  任君川已经坐到了椅子上,比起床上人的尴尬,他显得格外的从容不迫,回复脱口而出:“不用谢,这是朕欠你的。”
  允棠没再接话,就静静的躺在床上。
  欠?
  再不提及,都快忘了……
  其实他早就不怨了……
  在任君川把他推出寝宫的那晚,在他为他点燃烟火送行的那晚……
  房间内氛围安静祥和,彼此二人都心照不宣的无言。
  接下来的日子里,和绣专门挑了个兄长忙碌的时间,偷摸的来了一趟。
  她兴致勃勃讲着最近王城还有王宫内发生的趣事,全是些搞笑的八卦……
  “完美完成任务!”
  “嗯,这个给你。”任君川将手中出入宫门的令牌递给和绣,这是她帮他哄人的报酬。
  “允棠哥哥刚刚笑的可开心了。”
  “听到了。”他在廊内听的一清二楚。
  和绣拿着报酬,欢欢喜喜的走了,独留任君川伫立在宫殿门前。
  允哥从未在他面前,这样毫无忌惮的开怀大笑……
  临行前夜——
  “今日白天政事繁忙,现在才嘚了空,朕来为你上药。”
  任君川自外面走来,染了一身寒气,墨狐裘上的点点白雪,在温暖的房间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融化。
  “嗯……”
  允棠平躺在床上,任由他解开内衬。
  皮肤被上药的指腹轻轻蹭着,那伤口处已经几乎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他藏起万千眷恋,最终还是选择打破了这份美好。
  “我明日该走了。”
  话音一落,腰腹上的手指明显顿了一下。
  “嗯……回江南吗?路途遥远,朕派人送你。”回应的话语听起来没什么情绪波动,冷静的让人感到格外的不真实。
  “不用。”
  “放心吧,朕只是担心你的身体,不是想派人监视你。”
  听到这小心翼翼的解释,允棠不受控的急了:“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误会了……”
  “抱歉。”这话几乎是脱口而出。
  任君川可能都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听到解释,就立即选择了道歉。
  “我不回江南了……”
  说完这句话后,允棠悄悄抬眼偷看。
  任君川依旧垂眸上药,好似真的已经忙碌到无法分心。
  他在装,装毫不在意,装不痛心。
  他瞒得过别人,但唯独骗不过允棠。
  同理,允棠也一样,他的心思,其实也瞒不过任君川。
  可他们都不自知,都还在遮掩。
  “我本想回江南的,但又想起前段时间母亲说她怀念王城,毕竟嫁给父亲那么多年,她在这边也住惯了。王府里有她和父亲共同的回忆,她想回王城住,我嘚陪她。”
  这是允棠早早就编好的理由。
  任君川微颤的指尖,将他所有的隐忍,全部暴露。
  半晌后,他终于开口:“陪她留在王城,那你以后……还离开吗?”询问的语气里掺杂着几分恳求。
  这份希望,让人不舍打碎。
  任君川的厉害之处,就在于总能让他心软,允棠只能从心:“不走了。”
  “允家的军队也会随我一起留在王城,若有战争缺兵马,你随时跟我说。”
  “好,知道了,那明日朕派人送你出宫。”任君川的声音哽咽了一下:“朕就不亲自送了。”
  他真的很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大狗。
  今夜是这样,在城楼之上的那一夜,也是这样。
  允棠当初离开时,就是怕看到这个眼神以后心软,才在跑下城楼时,不敢停下步伐,不敢回首……
  “任君川,你还爱我吗?”
  他的声音明明又小又轻,却如一声雷鸣在死寂般的夜空里突然炸响。
  “什么?”
  “忙碌”的家伙,终于停下手上的动作,连带着一并抬起了头。
  目光交融的那一刻,允棠没有躲避,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我问你,你还爱我吗?”
  “爱。”任君川回了他一抹笑,那一声爱也回应的从容坚定。
  “还跟以前一样爱吗?”
  被褥之下,两只小拳头偷偷攥的极紧……
  对方没有丝毫犹豫的作答。
  “当然。”
  允棠的睫毛不着痕迹的颤抖了几下,他被任君川犹如深海的瞳孔凝望着,差点陷进去。
  原谅的话到嘴巴,最后又强行的咽了回去。
  他真的很害怕再被欺骗……
  “是不是不敢相信朕真的改了?怕朕又骗你?”任君川轻而易举的将他看穿。
  “嗯……”
  “不强求,不逼迫,懂尊重。朕知道你想要这样的爱人,所以也在尝试着改变……”
  允棠红了眼眶……
  他想要撑起身子,任君川下意识的伸手去扶。
  “没事,我已经好了。”他推开了面前的手,倔强的靠着自己坐了起来。
  允棠直视着那双眼睛,声音严肃冷清:“任君川,你这次最好是真的改了,若是让我再发现你骗了我,我真的拿剑杀了你。”
  “你舍得杀朕?”
  “当然!我的那把剑,能砍得了你父王也能砍得了你!”他这话说的毫不心软。
  “允哥好狠的心……”
  狗狗发出了委屈的悲鸣……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他又突然露出了笑脸:“哈,幸好朕没哄你。”
  这家伙还在逗他……
  所有的委屈爆发,允棠再也藏不住这半年多以来压抑的感情,直接哭了出来。
  看着不断滑落的泪珠,任君川慌了。
  他想要拥抱面前哭泣的人,已经伸出的手臂却停在了半空中。
  在没嘚到主人的允许前,他甚至连拥抱都不敢。
  “你……别哭了……”任君川的语气和动作,尽显隐忍。
  这可怜巴巴的样子,让允棠心脏彻底软成了一塌糊涂。
  他一把抓住任君川即将收回的手臂,直接把人拽到了面前,顺势身体前倾,将下巴放到了那宽阔结实的肩膀之上。
  任君川身体一僵,双臂张开,把人用力的圈入怀中。
  这一刻,他终于拥抱到了,那无数难捱欲哽的长夜里,总是窥视的月亮。
  允棠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躲在任君川怀里,哭的像个孩子,全身止不住的颤抖。
  🔒第94章 
  “对不起,都是朕不好,朕混蛋,把你父亲当做棋子,给你下蛊,还一次又一次的欺骗伤害你,对不起,你如果不想原谅朕的话,别强迫自己……”
  听着这充满误会的解释,允棠努力止住哭声,身体后撤仰起脸,流着泪,拼命摇头。
  “不,我从未强迫自己原谅,相反,我总是逼迫、告诫自己,还发誓说,永远都不要原谅你了……”
  “你知道吗?我骂了自己无数次,最后还是做不到……还是做不到不爱你……”
  “那封密信将我所有的伪装全部撕碎,当看到那句:王宫大乱,君王孤立无援时,你知道我有多崩溃吗?!”
  “王八蛋!再骗我就杀了你!”
  拳头零星的飘落至胸膛,任君川不反抗,就默默受着,任由着他发泄。
  良久,允棠终于打累了,哭声也慢慢降了下来。
  他哭的整个人都蒙蒙的,耷拉着脑袋,还没反应过来,直接落入了熟悉的怀抱。
  “想杀朕呐?”上方响起一声低沉的询问。
  任君川强行挑起他的下巴,迫使他只能看向自己。
  诱人的唇瓣就在眼前,波光粼粼的双眸更是让人心动不止。
  “你没机会了……”随着低沉的声音落下,他对着那张朱唇直接强压了下去。
  “唔……”
  当允棠反应过来时,早没了可以反抗的余地。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至,但好在不是千枝节带来的味道,是任君川独有的,能让他极其安心的气息。
  强行钻入的唇舌很快将他缠的无法呼吸,暧昧的水渍羞人酥骨。
  这哪里是什么大狗狗?分明就是只色狼!
  “唔……”如果不制止,这人恐怕永远也不会停下。
  允棠窒息的厉害,最后实在承受不住,只能将人奋力推开。
  好在任君川比以前顺从的多,顺着力气就松了唇。
  他撇了撇嘴,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从表情上来看,俨然一副要生气的架势。
  允棠正想开口呵斥,面颊突然让一双大手捧起,还未干的泪痕被任君川用指腹一点点擦拭干净,对方仿佛如获至宝,投来的目光里,全是爱惜和珍视。
  不多时,色狼……啊呸!是狗狗。
  狗狗的眼眶竟然也泛起了红。
  明知道这是他惯用的伎俩,但瞧见这可怜样儿,允棠还是泄了气。
  “朕很开心,允哥终于肯承认还爱朕了,没忍住亲了你,真是抱歉。”
  结果说完又亲了一下额头。
  “都到这个份上了,是不是也该原谅朕了?”他又迫切的开始询问。
  这人就是个顺杆爬,若是得了纵容,会越来越得寸进尺。
  可允棠眼下却生不出一点气,他点头承认的瞬间,残余在眼眶中的泪水,被尽数挤出。
  “其实我早就不怨你了……”这句话他是笑着说的。
  “早就原谅了?!”任君川愣住了,委屈迅速涌上心头。
  “那你当初为何还要抛下朕?你走之后,朕几乎夜夜都做噩梦,梦中全是那晚在城楼之上,你拿着剑逼朕的画面……”
  风将衣衫与长发扬起,鲜血浸染白衣,那夜的心上人,仿佛即将破碎。
  作为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任君川自那时起,就一直被愧疚环绕包裹。
  “那个时候,我必须要走啊,母亲生病,我只有她了。”
  允棠解释着,将手轻放到对方后腰上,偷偷回抱了起来。
  某人丝毫没有察觉,依旧自顾自的怨声载道:“朕知道,可是你说再也不回来了!如果你还会回来,朕怎么可能不放人?!”
  “你做了那么混蛋的事,我凭什么无条件的原谅你?我离开的这半年多,就是故意对你进行的惩罚。”
  “还有,这份惩罚,我也陪你一起受着呢!”
  离别之苦,承受的不止有一人。
  “你说你夜夜做噩梦,你可知道我呢?我又何尝不是夜不能寐,总是望着月亮想你?”
  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
  夜夜思君不见君,共饮一江水。
  任君川被这些话轻而易举的抹平了唯一的一点怨气,现在他只剩亏欠内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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