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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抱紧我(近代现代)——千杯灼

时间:2024-12-02 10:20:04  作者:千杯灼
  温莎一顿,为他的得寸进尺而挑了眉,“裴迹,我希望你……搞清楚状况。”说着,她招了招手,微微歪头,“来,亲爱的,过来坐,针对这件事,恐怕……我们还需要再聊一聊。”
  话音亲昵,但那眸子里却分明透出一丝警告的意味。
  “我想,我已经说很清楚了。”裴迹倒也没拒绝,平静的坐在人身旁,挽了两下袖口,方便替她倒茶,“在中国的茶道之中,有很多讲究,最关键的,便是耐心。既不能坏了规矩,又不能急功近利,否则……看似一杯好茶,吃到嘴里,也未必有香韵。”
  片刻后,裴迹将茶杯向她面前一推,“您觉得呢?”
  温莎不作声,端起那杯茶来细细品味。
  良久,她才看向裴迹,哼笑道,“味道不错。”
  这话隐晦,全算作表态。
  裴迹不动声色,微笑颔首,“您一向有品味。”
  稍顿了片刻,温莎搁下茶杯,笑道,“不过有时候,太过谨慎也不是一件好事——裴迹,你觉得呢?”
  裴迹模棱两可的笑,“理智告诉我,有些事,应该谨慎。”
  “理智?”温莎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调侃道,“你是说,敢在晚宴上打人的理智?我以为,你早就把理智抛诸脑后了。”
  “……”裴迹哑声,不置可否。
  “说起来,你很少这么冲动,动手打人?我似乎很难想象。”温莎略带审视的看着他,“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人,对你来说一定很重要了。”
  针对这事儿,裴迹倒没有藏着掖着。自眉间露出一丝笑意,又似刻意挑明了自个儿的一条弱点与人看,他坦荡开口:
  “可以说是,非常喜欢。”
  “你的喜欢,也包括了想和对方一起生活——“过日子”对吗?我记得你之前,用的是这个词儿。所以,你的意思是,从选择他的那一刻,就决定了要和他共同生活,度过漫长的一生?”
  温莎笑了,为得到裴迹“真诚分享的秘密”而满意,“请原谅我,关于这点,一直都很困惑,我不明白,你是怎么能如此确定就是他?或者说,有这样的勇气,笃定自己的决定没错?”
  “感觉。”
  “感觉?”
  见裴迹点头,温莎不免惊讶这样的回答。
  在她的理解中,裴迹作为一个聪明的生意人,向来理性、克制,懂得权衡利弊。
  什么感情、忠诚、喜欢?笑话。
  没有什么感情比一粒铜板更可靠,也没有什么人比账户上的数字更令人安心。不论是赚到一分,还是赔了一毛,都无比诚实的跳跃变动——没有钱会背叛她的主人。
  为了“喜欢”变得冲动也就罢了,他居然说这样的“笃定”不是基于慎重分析、评判和门当户对,而是靠着“感觉”?
  尤其是,在两人刚经过一场极为理性的“博弈”之后——作为一个十八岁死了丈夫,二十岁清除夫家障碍掌权的女人,温莎:我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所以,在微妙的沉默中,温莎轻描淡写的笑了,“哦,如果分手了的话,我想,我会好好笑话你一顿。”
  裴迹顿了片刻,才道,“实际上,我还没追求成功。”
  “……”
  不是,你还没追上,你整哪门子的英雄救美啊?
  我说,哥们,你没事儿吧?
  温莎轻咳一声,生硬的转移了话题,“算了,谈谈合作吧。我决定再加码,200亿美,如果你吃的下的话,我什么时候能看到成果?”
  “三年。”
  “以你的实力,我觉得两个月,都有点久了。”
  “不,这次,我需要点儿时间。”
  温莎答得利落干脆,摆了下手,“OK,三年。与之相对应的,回报再加码十倍。”
  裴迹毫无迟疑,“成交。”
  “你就这么自信?裴迹,不给自己留点考虑的时间吗?”温莎微微一笑,“这个数额可不低,什么项目能有这么高的回报?……你可要想清楚了。”
  裴迹云淡风轻,“您选中我,不正是因为相信我能做到么?”
  “既然这样,那我就拭目以待了。”温莎垂眸,盯着茶水浮面上的叶梗轻笑起来,片刻后,她停住笑声,那话出口不像邀请,倒更像是一种命令,“晚上,跟我去见几个朋友吧——我想,他们也会很高兴认识你。”
  “好。”
  这样的机会,裴迹没有理由拒绝。
  那天,私宴结束之后,无人处,温莎拍了拍裴迹的肩膀,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裴迹,我可以相信你对吗?你确定不会感情用事,影响我们的生意?”
  说实在的,这句质疑,几乎是裴迹二十九年来,所遭遇的最大职业危机。
  当一个依靠理性判断分析做事的金融巨鳄,被挂上“感情用事”的头衔,可以说……离退休不远了。
  “您是指?……”
  “嗯哼。”
  紧跟着,温莎笑着勾起嘴角,提紧手包被保镖簇拥着送进车里。隔着车窗,她微微招手,指尖在暗夜灯光中透着璀璨的红,“裴迹,打人是不对的。”
  裴迹微怔,“……”
  直至车窗缓慢升起,尾灯在宽阔街道上延伸出一条残影,他仍站在原处,品着那句戏谑十足的调侃。
  片刻后,裴迹于风中兀自哼笑出声儿来:打人么,是不对。但……也要看,为了谁。
  为了谁?
  当然是那位屁股金贵的小少爷了。
  此刻,打人事件的另一位男主角——宁远,还蹲守在裴迹房间里,满手泥料的鼓捣着一个小人儿,美其名曰“泥塑裴迹”,又名“超现实主义风格的作品”。
  忙活半天做成了型,他又美滋滋的将面目和体貌特征细化。和伺候完一帮客户的裴迹相比,宁远实在显得无忧无虑。
  “滴——”
  “谁呀?”
  “这个点了,才回来吗?”
  宁远举着两只泥手,凑近前去迎接,把刷卡开门的某位吓了一跳。
  酒气浓重,笑意幽深。
  裴迹盯着人,笑着捏住那只脆白腕子,“怎么还在?这是……舍不得走了?”
  宁远哼了一声,连忙申辩,“哎,这可没有的事儿,我这就走。这不是怕泥料和颜料太多,弄脏我自己的房间,才在你这儿鼓捣的么!”
  裴迹扫了一眼被糟蹋的凌乱的房间,失笑道,“怎么搞的?看来还不能放你走——”他反手关了门,凑近人耳边,“不得给我打扫干净?”
  “我……哎——裴迹!”
 
 
第27章 晋江独家
  距离近的几乎贴上, 宁远盯着他,不知怎么回事儿,就咕咚咽了下口水, 把裴迹逗笑了。那声息低沉, “还真怕,我扣住你?”
  “那倒不是……”宁远自个儿也没想明白哪里犯紧张。
  当强烈的荷尔蒙和酒香气裹挟袭来,在裴迹罩下来的高大身形阴影之中,低沉笑声随着呼吸落在耳边, 痒的发酥,不自觉的, 就感到心跳加速, 喉咙发干。
  裴迹将人辖制在壁柜与身体之间, 慢慢俯身,直至浓重酒气将宁远勾的要醉过去, 那指头才轻柔的蹭了一下他的眉毛, “都沾到这儿了, 怎么也不小心点儿。”
  宁远举着两只泥手,干巴巴问,“你喝酒了?”
  裴迹垂眸看他,笑道, “嗯。”
  “喝多了吗?你还知道我是谁吗?”
  “……”
  裴迹刚要回答, 宁远抬手就给人脸上抹了点泥料,自个儿乐出声儿来, “那你既然喝多了, 应该不知道是我干的吧。说不定明天酒醒, 就全忘了。”
  裴迹语塞,就算是喝多了, 那也不能失忆吧?
  宁远才不管他喝没喝多呢。
  这小子神色认真,一双眸子亮的纯粹无暇,却在下一秒,便露出恶趣味的笑,手指爬上去,给人画了三条泥胡须。
  裴迹捉住人的手指,盯着他笑,“那我要是记得呢?”
  “那就……”宁远话说到一半,见裴迹挑了眉,他忙摇了摇头,掩耳盗铃道,“那你别记得,你快忘了!裴迹,快说。”
  “说什么?”
  “说你喝多了!”
  裴迹低笑认栽,“行行行,我喝多了。”
  宁远丝毫没察觉裴迹话里的宠溺和纵容,只乐滋滋的说,“我就知道,你肯定喝多啦。”
  他毫不介意裴迹离他这样近的距离,酒气混着裴迹冷调香水的味道,闻起来熟悉而安心,“所以,你是去处理什么事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说着,他又略带夸张的调侃道,“居然还‘喝多’了,这样应酬身体可吃不消。”
  裴迹被他的表演成分逗笑了,也不揭穿,只点头道,“一点小事儿,已经处理好了。”他说着,抬腕看了下手表,“倒是你,忙什么呢?这么晚还不去睡。”
  “我在做……”宁远一顿,“啊对,我还没做完呢,还差一点儿。你先……你先……”他试图给裴迹找点别的事儿做,“要不,你先去洗澡?等你洗完澡出来,我差不多就做好了。”
  裴迹哑声,转眸往桌面上扫视,“我先看看?”
  宁远丝毫不顾手上的泥,就去捂人的眼睛,“哎,别呀,看了就没有惊喜了!”
  裴迹眼前一片漆黑,以至于其他的感官体验顿升。鼻尖嗅着一丝源于人脖颈的天然香雾,舌尖都好像品到了某种甜,他喉结滚动的分明,声音沙哑的厉害,“惊喜吗?……”
  捂着他的手因泥水而微凉,话音清脆,“对呀,送你的。”那珍珠豆似的字眼儿还在往外倒,“我特意做了送你的,而且还加了你喜欢的东西。”
  “我喜欢的东西?”
  宁远笃定,“嗯!”
  进门提的一堆厚重礼袋搁置在脚边,裴迹来不及拒绝,就被宁远扯着往浴室方向走。
  他视线受阻,什么也看不见,路过沙发时还被轻绊了一下。
  脚步踉跄,他下意识搂住了手边的人,窄腰裹在怀里,心口骤然一热,连呼吸都重了两分。
  宁远毫不知觉,幸灾乐祸道,“小心点儿,摔倒了可不能怪我啊!”
  一个心藏不轨,一个自娱自乐,氛围暧昧又稀松平静,交融着将两个人的思绪各自拉远,又相互牵扯……
  好在那只手很快就收回去了,裴迹松开人,乖顺承诺,“松手吧,我保证不看。”
  宁远笑着拿开手来,一句话还没说出来,就看见自己摁在人脸上的那些指痕和泥水印记,将裴迹那张帅脸糟蹋的惨不忍睹,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裴迹……哈哈哈。”
  裴迹先是一愣,几秒钟后,才明白过来。他笑着睨了宁远一眼,伸手在人屁股上狠拍了一巴掌,转身就进了浴室。
  宁远惊呼,抬手捂着屁股,后知后觉的冲人闹,“裴迹,你耍流氓啊。”
  最外层的洗手间门扇紧闭,只剩一阵轻笑作回应。
  片刻后,水声淋漓,宁远哼了两声,也重新坐回桌前忙碌起来了——他报复似的拿泥料在某处作修改,然后盯着无辜的受害小泥人版裴迹,心底浮起来一点小得意。
  哼,惹我?叫你耍流氓——!
  裴迹洗了很久,水流开到最大,蓬勃流淌,似乎有意要覆盖什么似的。
  宁远做完小人,靠在沙发上等的都快睡着了,裴迹才裹着浴巾出来。赤-裸的后背上仍有水珠滚落,湿漉漉的头发,英俊的眉眼染了几分红。这会儿才出来,就接了个电话,正色跟那头说着什么。
  宁远仔细支起耳朵来,才听见裴迹压低的声音是说,“明天我先安排人拨二千美到账户,够你折腾一阵儿的。”
  裴迹的计量单位,向来都是在数目后面省略个万的。
  那头是充满朝气、略显狗腿的回应,“好兄弟,大恩不言谢。”
  “……”
  宁远一听这腔调,就知道又是他哥。宁川做生意亏本的花样太多,就跟宁远那条被划了的风衣似的,无底洞,填再多都漏。
  直到电话被挂断,宁远明知故问,“谁呀?”
  裴迹扭头,并不坦诚自己日常给宁家兜底的事实,只轻笑道,“没事儿,一个朋友。”
  听他掩饰,不肯透底,宁远还纳闷呢——这人不说实话,有猫腻儿!
  他哪里知道,某人不爱邀功的背后,不过是怕他心里多添负担;他既不需要宁远为这无关紧要的事儿来感谢自己,更不需要宁远忧心家里的生意——在裴迹看来,这小子,就一门心思研究那点艺术就够了。
  不过,宁远倒也没纠结,又问,“你怎么洗的那么慢?我都做好了,你快来看看。”
  裴迹坐在沙发上,看他献宝似的从身后掏出一只泥娃娃,递到他眼前,那神色期待褒奖似的,眸子水光盈润。
  泥娃娃刻画的精细,虽然模特没在眼前,但宁远凭借足够清晰的记忆给他雕刻的眉眼神似,比例和体态都像1:1缩小复刻般,但凡认识裴迹这人,就能认出这泥娃娃。
  宁远的艺术品味和专业能力自然没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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