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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抱紧我(近代现代)——千杯灼

时间:2024-12-02 10:20:04  作者:千杯灼
  可惜宁远敏锐了这一回,睨着他笑眯眯问,“你想做什么去?上次我说你什么时候变心,你没有答……怎么?这么快,就要开始花心了?”
  裴迹再度忽略了这个问题,竟又不肯答。
  那眉眼探的深了,便有极为复杂的水光在流动。
  宁远算不上敏感,更没什么多余的小心思。但他直觉,裴迹有什么瞒着自己,在这一刻,也在上一次不答问题的那一刻。
  他只得自顾自的将话圆过去,“算了,只是开个玩笑。你不说,我也不会逼着你回答。都说了就维持这样就好。”
  什么好听话都说,却连一口正经的承诺也应不下。
  短暂的失落如在心间埋下一根刺,这种过于鲜明的刺痛让他浑身不爽利。他只是这么咬着“话柄”与人闹,却又全不说是自个儿不情愿确认关系。
  连恋人都算不得。
  此刻,大约也寻不着什么端倪,能将更多的“承诺”答应下来。裴迹在感情上保持着最原始的固执和古板,那些带着往后岁月风霜的约定实在沉重、严肃,无法作为一时情动的趣话说给人听。
  片刻后,裴迹手机响了,他起身去接电话。
  隔着一层玻璃,他朝外望着,心不在焉的听,眉尖便蹙起来,心思沉得整张脸都过于凌厉,听对方说完,他才沉声应了几句。
  见他“躲远”了去接电话,宁远轻哼了一声儿,又摸过来酒杯,往里添了许多,往嘴里灌。
  ——他就是任性惯了,偏要用自由身,换他一身情爱的枷锁。
  裴迹刚挂断电话,回过身来,就看见宁远仰头饮酒,脖颈漂亮的曲线,流畅,随着吞咽喉结游动。
  怔了刹那,他忙唤人少喝点,“才没瞧见你,怎么又添了一杯?”
  裴迹坐回去的时候,发觉宁远眉眼低了三分,有那么点儿犯了闷的意思,“怎么了?……”好在他算得上聪明,甚至是敏锐,及时续起刚才的那岔来,“怨我刚才没答你的话?”
  宁远露出笑,“那倒没有,反正都说了,维持现状。”
  “我想想……刚才那话怎么问的来着?”裴迹慢条斯理的将人拉进怀里,轻声儿笑道,“是说人都会变,我早晚也会移情别恋,变成花心的人?”
  宁远挑了挑眉,算作默认。
  “你这问题太难回答。”裴迹道,“还不容许我想一会儿?我如果说‘不会’,你是不是又得说什么人性使然,我凭什么这么自信不会,为了扯谎哄你,什么话都敢说。再说两句承诺的话,又成了轻浮。”
  他笑着拿手指摩挲人的唇,“总得叫我想清楚这题怎么答吧?”
  宁远哼笑,“就说你奸诈,什么都算计清楚,不给人钻空子。”
  裴迹轻叹了口气,道,“某些人还扯出‘了解男人’这道陷阱来,我总不能说‘男人都这样,但我不这样’吧?嗯?……”
  宁远问,“所以呢?”
  “所以,等我想清楚。有答案了,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裴迹眷恋的看着他,诚恳道,“可以吗?给我点时间。”
  宁远没说行,只是轻哼了一声儿,又去抬酒杯。
  裴迹去夺他唇齿间的酒,两人激烈的吻在一起,是道歉,是哄骗,是另一种承诺,是不自觉的热烈的情绪,是被点燃的灵魂疯狂向对方索求爱。
  ——宁远喘息着去回吻。
  手里端的酒杯歪斜着洒在人胸口,湿淋淋的闪着光泽,醉人,粘腻。
  那吻就偏移了位置。
  闹着要更多的吻,要血腥气的唇,要咬破皮肤,将犬齿嵌进对方的骨血里。
  像每一次站在机舱,隔着狭小玻璃眺望虚空的云和天一般,宁远总是对更深的坠落产生痴迷的好奇。
  怎样的纵身一跃,在无数欲和困惑的海里,挣脱。
  怎样尖锐的刺痛和撕咬,让裴迹彻底把骨血展露给他。
  内里的每一寸,发着光的,或哪怕开始腐烂的灵魂。
  他隔着飞机的透视窗,将视线越过云海时,光影微颤,在金色与黑色交织的间隙,还是穿越无数昏昏欲睡的、模糊的脸,看到了那位。
  抱胸,垂眸,五官凌厉。
  ——然后蹙起眉来,揉了揉太阳穴,不耐,困惑,烦躁。
  和他的灵魂,一样的挣扎。
  后来,他说,“先生,抱紧我。”
  而那双手正如他所料,顺从而用力的抱住他,也将他的灵魂同时箍紧……
 
 
第63章 晋江独家
  裴迹被人扑倒, 带的那杯酒水全洒了。宁远轻皱了下鼻尖,偏偏又去咬,去舔, 直至把酒水的滋味儿全吞下去。
  裴迹钳住人的下巴, 将那块破皮的肉从人牙齿里卸下来。
  往常只觉得小狗四处打着圈的咬人裤腿儿,守在阳光底下扑蝴蝶儿,难得见他下嘴这样用劲儿。
  裴迹在那沾了缕血痕的唇上轻啄了一口,分明示无奈和宠溺的笑, “怎么咬人这么疼?”
  宁远缠着人,那两块咬肌还悄不做声的用力, 嘴上倒是乖乖补了句, “对不起, 咬疼你了。”
  裴迹看他哪里也没有觉得“对不起”的意思,倒像是因为没咬够, 而添了点怏怏的情绪——他暗自琢磨, 到底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够, 才叫他这么不满足。
  他垂眸去看宁远,瞧见人趴在肩头上不出声儿,一时也没猜透,便直白问道, “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还是惹你不开心了, 告诉我,好不好?”
  宁远道, “没有。”
  “那……”
  “是你做的太好了, 但我觉得还不够。”宁远皱眉, 撑起身子来看他,“还有什么别的, 你没有告诉我,裴迹。就是怎么都不够,我想要你所有的东西。”
  裴迹疑惑,“所有的东西?”
  “嗯,就是你的,所有的一切。”宁远又拿唇去蹭他肩头那颗红痣,还忍不住吮裹了两下,神色带着某种困惑和渴望。
  他想要的是,从灵魂到意志,全部的臣服和献祭。
  ——哪怕是藏在缝隙里一闪而过的卑劣。
  ——哪怕是敌意、不耐,和对他产生的片刻的厌倦。
  裴迹似乎听明白了。
  宁远过于垂涎的神情带着某种蛊惑,向他发出邀请,导致他向来敏锐的反应和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失效了。
  忙乱的遮挡和布料摩擦的声音,在宁远骤然的轻呼中被掩盖。
  ——“别。”
  裴迹单膝跪在地毯上,扶着沙发埋下头去。
  宁远感觉嘴唇那点肿胀变得麻木,然后是刺痛,久久的腥味让他感觉有什么剧烈的声响崩在耳边,抑或脑海,几乎无发分辨那是痛觉还是更多的渴望被满足。
  腰窝有一块洇出血痕的红。
  宁远虚虚的仰靠在沙发上,微微喘着气,漂亮的脖颈拉出一道弧线。他伸出手去够裴迹的脸,修长的手指微微颤栗,几乎捧不住。
  “裴迹……”
  裴迹将自己心底克制而隐忍的一切情绪,施加给他。那样难耐的痛、欲,越是想压制,越是会过载,直至崩溃。
  他其实不太明白,宁远到底想要什么?
  他的钱,他的爱,他的陪伴,他的承诺。
  ——裴迹觉得,这些早就已经放在他眼底,等着被人挑选了。
  喜欢也好,嫌弃也罢,他都绝无二话。
  可宁远说,还不够。
  裴迹有短暂的困惑,但随即是更深的情绪涌上来,他的卑劣的占有欲,他的粗暴的拥吻,当然不够。
  他们一样,都贪心,都想要更多。
  因此骄阳坠落,人影仍旧暴烈,执着,在沉寂中滂沱的风雨,寂寞的吹淋。
  至少这些,足够将宁远打湿。
  风潮一般怒涌的絮絮的感觉,自肺腑到喉尖,顶在唇边,终于流泄成一小片轻吟。
  他短暂的忘了,他想要更多什么。宁远甚至不知道,此刻,自己是在索取还是在给予,是在渴望还是在安抚。
  裴迹吻他的汗水,轻声抵在人耳边道,“不管你想要的是什么,我都可以给。”
  此刻,少年爱神颤抖着,将光辉撒与世人。在这样无尽的柔情与爱意消退过后,是短暂的厌世感。
  ——他盯着裴迹的脸,和脸上的脏污,想到了云海,想到了死。
  当他伸手去抚弄裴迹睫毛上的脏污时,裴迹吻了吻他的指尖,温柔的笑。
  宁远眼底被烫热,几乎涌出泪来。
  他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是想到了母亲。
  那个他从未见过的,毫无记忆的母亲,不知道为什么,云潮的情与欲里,他总是想念他的母亲。
  不是他的“妈妈”,甚至不是一个具体的人,只是一个符号。就像是画笔最后的一抹残红,通过诞化,将残缺变得完整。
  裴迹抚弄着他的头发,轻声问,“还要更多吗?”
  宁远骤然回神,红色从两颊渗透到整张脸上,“我不是这个意思。”
  但一切发生的时候,他一点儿也没有力气拒绝,尤其是,裴迹低头时,肩上的红痣就在他眼底一闪一闪,轻轻摇晃。
  裴迹将人拖进怀里,安抚似的摩挲他后颈、肩头,又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我知道,但我是这个意思——我也想要更多,一直都是,只是我没有说。”他吻了吻人的头顶,“只是担心给你压力,所以装作……不要也没关系。”
  说着,他轻声笑起来,“我看起来,是很无所谓的样子吗?”
  “那倒也没有。”
  裴迹温存的抱着人哄了一会儿,又道,“不过,我最近有点事情,可能会忙几天,不能陪你,不要误会我,更不许说我变心了。这几天,有什么事情可以给赵时打电话,或者给你哥……”
  “不用。”宁远道,“你忙你的就好。是公司的事情吗?”
  “嗯,算是吧。”裴迹道,“不过跟明泰的关系不大,也不会影响到你哥……”
  宁远打断人,轻声道,“除了关心我哥,就不能关心你了吗?”
  “能。”裴迹笑着吻他的耳尖,“一点小问题,不用担心,我会处理的。另外……我们是不是,也要考虑处理一下……别的问题。”
  宁远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人打横抱起来了。
  裴迹抱着人直接往浴室走,“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一楼的浴室设计的特别大,我还没怎么用过。”
  宁远不争气的想歪了,跟着脸红,但他不肯承认,只挣扎了两下,“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去……”
  “我也要洗。”
  “你回房间洗——别,我不要和你一起。”
  裴迹只得抱得更紧一点儿,进了浴室才放下他来,转手锁了门。他伸出手去“讨钥匙”,手心里还有略显粘腻的汗水和属于宁远的味道。
  宁远衬衣乱的不成样子,摸钥匙的动作也略显慌乱。
  这偌大的浴室,有倾泻落下的水声,越发显得空旷。很快,水珠和滚烫的雾就爬满玻璃,镜面浮现出含着笑的沉迷的面容,又逐渐的模糊。
  “你胳膊上有伤,我帮你洗。”
  那手从背后绕到面前,动作轻柔,如果忽略宁远脸颊涌起来的血色,那应该算是一个充满爱意的拥抱。
  宁远扶住他的手臂,“轻点……”
  枕在宁远肩上的脑袋微微一歪,低沉的笑意游荡,像伴随着雾气落在皮肤上一般,宁远手臂颤起一层珠粒。
  “裴迹。”
  在这种时候,裴迹很少开口说话,取而代之的是足够有力的、或富有技巧性的动作。但宁远不同,他总是不停地念,一遍又一遍的念他的名字。
  从清亮到喑哑。
  每一声儿都挤在嗓子眼儿里,烫在裴迹的心尖。
  宁远忘了看时间,在那天深深的夜晚——他藏在柔软的绒被里,靠在裴迹的手臂上,然后舒服的打了个滚儿,被浅眠的裴迹及时搂住,以防压住伤口。
  但宁远没知觉,沉浸在美梦之中,还未曾察觉危险的到来。
  **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但楼下有做好的早饭,和熟悉的笑脸,那位阿姨见宁远下楼,便可亲的问,“您睡醒了?快下来吃早饭吧。”
  “裴迹呢?”
  阿姨答不知道,宁远才恍惚想起来昨天他嘱咐的那两句话。
  只是有点小事情要处理。
  他向来对裴迹放心,无外乎就是忙了一点儿,或回家晚。但没大会儿,宁川就给人打来电话,抛出几句话彻底把宁远惊住了。
  宁川说,“裴迹让人抓走了,你怎么样?没给人捣乱吧。”
  “什么?”
  “长泰出了点问题,要调查他。”宁川道,“最近他风头正盛,手上一堆票子,真金白银花的让人眼红,不盯上他盯上谁?听说,昨儿还去DP挥霍了一把,太高调了,整栋都买下来了,还要打造什么艺术馆。”
  “有跟着他混汤喝的,也有让他妨碍了吃肉喝汤的。”宁川难得一针见血指出问题所在,“背后资本博弈,也不全跟他有关系,但裴迹是关键。”
  难得有这么趁手的工具和棋子,谁抢在手里就是谁的。
  但问题是,最近的裴迹可不算听话。
  野心和胃口太大。
  在资本眼中,裴迹也不过就是个才崭露头角的年轻人罢了。
  只是一条资本养的狗,就该认清身份,既然,都将手伸到主人的盘子里了,自然有人按捺不住,想出场清理门户。
  宁远不知其中的厉害关系,问了句,“还能有裴迹处理不了的事儿?他那么有钱,那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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