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诌诌不胡诌(近代现代)——百丈枝

时间:2024-12-02 10:21:25  作者:百丈枝
  第一次递给他时,李叔不再对着自己凶了,第二次,对方露出了笑脸,三次过后,于周享受到了即使没有带门禁卡,也被成功放行的高级服务。
  第四次时,傅怀辞批评他舍本逐末。
  于周让他不要污蔑自己,但实际已经有点心虚。
  “我发现你最近的购物欲很旺盛。”傅怀辞当场拆穿他。
  于周还想试图挣扎一下的,但傅怀辞从身后抱住他,把近两个星期的购物记录摆在了他的面前。
  包括但不限于,同一家店的情侣水杯依次下单、十个不同店铺的手机壳、摆在床头的招财猫、还有一个一米八长度的,晚上睡在他和傅怀辞中间已经一星期了的,长颈鹿抱枕。
  “你侵犯我的隐私权。”于周把他的手机屏幕关掉,反过来批评他。
  傅怀辞对着他的脸打开自己的手机,把付款界面给他看:“怎么不说你侵犯我的财产权?”
  于周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马失前蹄,付款时不小心用了亲属卡。
  也不知道财产分配时,傅怀辞会把长颈鹿和招财猫判给谁,于周有点苦恼,因为自己有些贪心,两个都想要。
  *
  在于周的朋友中,郑少茁是第一个知道他和傅怀辞离婚的人。
  于周打电话给她时,她正落地墨尔本,和家里断绝关系后,正式开始了她一个人的澳洲之旅。
  “诌诌!”郑少茁又喊他外号。
  外号是于周的母亲,夏可岚取的,在于周一年级第一个学期过半,班主任来家里家访的第二天。
  班主任孟老师教语文,是一个严厉又不苟言笑的,几乎全班都害怕的中年教师,但于周却不会讨厌她,因为对方常常会在课间拉着于周,并耐心询问他为什么不和别的同学说话。
  孟老师的到来让小小年纪的于周来不及反应,对方就对着夏可岚说:“您就是于周的姑姑吧?”
  夏可岚那时并没有否认,而是顺着这位年轻老师的话坐实了姑姑的身份,结果却收获了一次长达二十分钟的教育。
  夏可岚和于周两人一左一右坐在孟老师面前,低着头接受批评,于周不知和她胡诌了什么,夏可岚不敢多问孟老师,怕被教训更久,但东拼西凑里大概清楚了一些情况。
  在孟老师的描述里,于周没有爸爸妈妈,而夏可岚是于周的姑姑,家里有且只有两人,姑姑每天忙于工作,经常出差,对他缺少关心,平常没有空接电话,更是没办法去开家长会的。
  除此之外,夏可岚还了解到,于周在学校根本不交朋友,或者说,别人不爱和他说话。
  问起原因,孟老师趁于周去厨房帮她倒水时和夏可岚说,上次学校举办的亲子活动中,只有于周的父母没有来,课间其他小孩围着他问原因时,于周谁也没有搭理,并在有人问他是不是没有爸爸妈妈时,他生气地用空瓶子敲了一下对方的脑袋。
  夏可岚认真听完,沉默半晌。
  等孟老师走后,夏可岚把于周叫到了跟前,问他:“亲子活动有什么游戏?”
  于周把头低低地垂着,把那天听过很多次的游戏名称,轻轻地说了两个出来:“两人三足,腿绑在一起,会摔,不好玩,第二个是扯尾巴,老师要求爸爸背着,我没有爸爸。”
  在于周第一次问夏可岚关于父亲的话题时,夏可岚便没有隐瞒,她尽可能地用他能理解的方式,解释了于修群意外的去世。
  从于周一直以来的表现来看,夏可岚还误以为对方能够接受这件事。
  “两人三足吗?那个可是妈妈的强项,但是扯尾巴是什么?”夏可岚笑着蹲下。
  “就是在屁股后面戴一个小尾巴,要去扯掉别人的尾巴就可以赢。”于周和她解释。
  “好简单,”夏可岚评价完,把于周抱进怀里,得意地和他说,“妈妈完全可以做到。”
  于是第二天,夏可岚帮他请了个假,也给自己请了一天假,带着于周去了一趟游乐园,报名参加了园内的亲子活动,用行动向他证明了,没有爸爸也是可以的,只是下次不能再和老师撒谎,也不能说自己是姑姑,不然妈妈会伤心。
  “我错啦,”于周笑起来露出虎牙,发出可爱的气声,手里还捏着夏可岚给他拍的照片,和夏可岚主动要求,“我想再拍一张,给爸爸看。”
  夏可岚说好啊,第一次带他去了郊外的墓园,路过花店时拐进去买了束玫瑰花,在于周亮亮的眼神里,和他说:“你都给爸爸带了礼物,我可不能输给你。”
  “以后不叫你周周了,”夏可岚那天从墓园回来,握着于周的手,在他干净的田字本上写了个诌字,并不给面子的,当着因为父母带弟弟去玩迟迟不回家,只能来他们家写作业的郑少茁面宣布,“得叫你胡诌诌的诌诌。”
  “诌诌?”郑少茁又在那头喊了他一句。
  于周回神,对着手机话筒嗯了一声。
  “一下飞机发现他们给我打了二十几个电话,更好笑的是郑明然那孙子,头一回给我发消息带上了姐姐这个称呼,”郑少茁心情顺畅的不得了,“刚全被我拉黑了。”
  “那你回来后他们会不会来找你麻烦?”于周问她。
  “钱袋子没了肯定得着急,但我做好报警的准备了,看看他们是要钱还是面子,”郑少茁屈着腿坐在机场门口的花坛边,从背包里掏出了半盒烟,语气轻松道,“这下我可是孤身一人咯~”
  于周和她说:“没关系,我也是。”
  郑少茁知道他在安慰自己,觉得好笑:“你也是什么?你不还有个傅怀辞?”
  “没有了,”于周告诉她,“我下午和他离婚了。”
  郑少茁在那头至少安静了十秒钟,于周听见“啪”的一声,仿佛下一秒就能看见打火机窜起火苗。
  “为什么啊?”大概是觉得这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向来不爱过问理由的郑少茁都开口询问起原因,“谁提的?”
  “我提出来的,”于周先回答了她的后一个问题,接着想了一下理由,和她说,“因为他睡觉的时候呼吸声太重,我睡不着。”
  郑少茁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语气有些无奈:“真能胡诌。”
  于周觉得自己没有撒谎,不理解他们:“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
  “就这破理由?你让人怎么信…”郑少茁边看酒店住址,边问他,“傅怀辞也同意了?”
  “本来不同意,”于周抱着长颈鹿,看向床的另一边,空荡荡的,空气中仿佛还能闻到傅怀辞身上好闻的味道,他开口道,“前两天答应了。”
 
 
第0004章 戒指
  *
  夜里的路边大排档,空气中依旧弥漫着层热浪,肉串香从烤架上阵阵传来,闻得久了腻人,老板娘磕着瓜子望向角落那群人,他们从七点坐到了现在,五个小时里桌上点的东西换了又换,在酒精的催化下,个个都没了开头的斯文样。
  今天轮到叶榭雨和李应维负责这群人的人身安全,两人滴酒未沾,正磕着老板娘给的两把瓜子,在一旁无所事事地聊着天。
  叶榭雨看了一眼傅怀辞,见对方正坐在角落默默地喝着酒,她冲李应维招招手,示意他靠近。
  “最近听到什么传闻没?”叶榭雨先给他打了个预防针。
  李应维跟着她的视线,看到苏俞飞凑到傅怀辞身旁和他干杯,又搂着他的肩膀,大声安慰他:“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你说傅律离婚的事?”李应维问她。
  “诶?”叶榭雨直起腰,惊讶道,“你知道啊!?”
  “我记起来了,”李应维和她解释,“前天上午你不是去法院立案吗?嫂子当时来了一趟。”
  “在律所闹啊?”叶榭雨急忙问。
  “没闹,我也是第一次见嫂子,都没认出来,他是来找我师傅的,让他代理离婚案来了,”李应维放低了声音,“后来傅律进来了,从两人对话里才知道是他俩要离婚。”
  “说啥了啊?”叶榭雨恨自己不在场,“吵起来了吗?”
  “没吵,嫂子看起来也不是会吵架的样子,”李应维想起那天的场景,和她描述,“但态度倒是挺强硬的,看起来是非要离不可。”
  “总不会是我师父外头…”叶榭雨话没说全。
  “瞎说什么呢,”李应维拍了一下她脑袋,“你要说我师父干这事儿还合理一点。”
  苏俞飞在另一头揉了揉鼻子,打了个巨响的喷嚏。
  傅怀辞皱着眉躲开了。
  “你嫌弃我!”苏俞飞喝得有点大,开始闹人。
  傅怀辞懒得搭理他,只是低头抿了一口酒。
  “和我道歉!”苏俞飞抓着他的领子。
  傅怀辞举起他的手机,对着他的脸解了锁,打开电话拨给了阮尘林,打通后丢还给苏俞飞。
  苏俞飞果然松开了他,动作迅速地把电话又挂了,指着傅怀辞说:“是不是兄弟了!我正想办法拒绝他,你给我整这一出,他更喜欢我了怎么办?”
  傅怀辞看着他嘴角的笑,回他:“那就结婚。”
  “那不还得离,”苏俞飞开口道,“你不是最有经验?”
  口袋里的离婚证还硌着大腿的傅怀辞:“……”
  众人散场已经夜里一点,李应维左手扶着苏愈飞,右手扛着隔壁组的实习律师,把人塞上车后脑门已经被汗浸湿。
  叶榭雨这边也没好到哪里去,她开着傅怀辞的车装了四个人,绕了大半个城市依次把人送回家,最后才把剩下的傅怀辞送回了他说的地址。
  傅怀辞从上车起就闭上了眼,看上去像是睡着了。
  直到目的地到达,叶榭雨才小心翼翼地回头,小声把他叫醒。
  傅怀辞在后座难受的仰着头,睁开眼比上车时看起来状态更糟,莫名其妙开口说:“我得快点回家了。”
  叶榭雨回想之前的聚餐,基本上局还没散傅怀辞就会借口走人,这还是叶榭雨还是第一次送他回来。
  “师父你自己能上去吗?”叶榭雨帮他把车停好。
  “可以,”傅怀辞迈开长腿,下车后稳稳站定,看起来确实没什么问题,还能和叶榭雨说,“你把车开回去吧,这里不好打车,辛苦了。”
  叶榭雨没推辞,和他打了个招呼就开着老板的车走了。
  车载挂件在转弯时晃动得厉害,叶榭雨刚刚就注意到了这个臭着脸的小猫挂件,心想看不出来傅律还喜欢这种可爱的小东西。
  下车时叶榭雨打开副驾驶的储物箱,把自己刚刚存放进去的文件拿了出来,关上时手上的动作却微微一顿。
  储物箱里的东西很少,只有几个魔方,还有一本压在上面的结婚证。
  *
  屋里很安静,客厅黑乎乎的,视线内唯一的光,是从主卧的门缝里透出来的,不用想也知道,是于周买的那盏丑丑的小夜灯散出来的。
  傅怀辞在黑暗中慢慢走近,几乎没有犹豫就打开了主卧的门。
  卧室的床很大,大小是当初于周要求的,理由是傅怀辞睡觉总是喜欢压着他,所以要换个大一点的床,这样傅怀辞才不会挤他,但事实上并没有用,为此于周默默生气了一回,还是傅怀辞早上醒来发现对方报复自己,故意压在自己身上睡而得出的结论。
  卧室的空调打得很低,于周整个人团在被子里,看姿势是抱住了那只长颈鹿,傅怀辞走近,看到于周闭着眼,脸颊正贴着鹿角。
  于周是被傅怀辞的呼吸声弄醒的。
  他睁开眼,最先看到的是傅怀辞的发茬和耳朵,接着脖子痒痒的,傅怀辞正隔着睡衣搂他的腰,埋头从他的侧颈往下轻咬。
  好不容易睡着的,于周从被子里伸出手推开他,推不动,傅怀辞更过分地贴近他,手掌伸进睡裤里,正打算摸他圆圆的屁股。
  “傅怀辞,”于周抓着他乱动的手,不再让他碰自己,严肃地和他说,“你不能这样。”
  傅怀辞的动作停下。
  于周接着提醒他:“我们已经离婚了。”
  傅怀辞仿佛整个人顿了一下,看上去像是没太明白他在说什么,过了一会儿眼神才清明了一些。
  很快,傅怀辞从他身上下来,不再压着他,并且和他说:“抱歉。”
  于周并不会怕他,因为他知道傅怀辞是喝醉了,不是故意的,但他依旧抬头看傅怀辞,和他说:“你应该习惯一下我们现在的关系。”
  傅怀辞站在床边,低着头看他,突然问:“什么关系?”
  于周想说前任关系,但最后说的是:“朋友。”
  傅怀辞不留情面地和他说:“谁要和你当朋友?”
  于周愣了一下,接受了他的意见:“好吧,那陌生人就更不能这样了。”
  话音刚落,傅怀辞突然捏着他的脸让他抬头。
  力气有点大,于周突然想,除了在床上,他以前不会这样凶的。
  于周握着他的手腕,要把他的手拿开,下一秒傅怀辞抓住了他的手心。
  “戒指呢?”傅怀辞看着他红肿的无名指,不知道于周用了多大力气才把戒指拖拽下来,指根都有些泛青了。
  于周也是要把戒指拿下来时才发现,它已经有些摘不下来了,所以他晚上用了不少方法,好在最后还是顺利拿下来了。
  “摘掉了。”于周回答他。
  傅怀辞的力道突然轻了轻,指腹小心地摸着他肿着的指根,问他:“丢掉了吗?”
  “没有啊,”于周和他说,“挺贵的呢。”
  “打算怎么处理,”傅怀辞想到对方勤俭持家的好品质,问他:“卖了?”
  于周并没有做过这个打算,但确实行得通,于是他和傅怀辞说:“我考虑一下。”
  小夜灯的暖光打在傅怀辞的脸上,于周看着他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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