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诌诌不胡诌(近代现代)——百丈枝

时间:2024-12-02 10:21:25  作者:百丈枝
  只剩一间仓库里有拖拽的痕迹,和角落的一部手机。
  傅怀辞蹲下捡起那部手机时,苏俞飞第一次在他眼里看到那样失控的表情。
  后来他们又找了很久,就在大家都有些欲言又止时,傅怀辞让他打电话给了唐思礼。
  唐思礼跟过吴锦瑞,自然知道他的那点癖好,也被他带到过这间暗室。
  唐思礼在听到这声谢谢后,想看看傅怀辞怀里的人,但没敢,只好说:“不用谢傅哥。”
  苏俞飞沉默地看着傅怀辞,问他:“怎么处理?”
  傅怀辞瞥了一眼地上的人,语气没什么起伏:“绑着吧,我先把人送回家,晚点过来。”
  苏俞飞没说什么,再次当起司机,甚至给傅怀辞开了车门。
  上了车,傅怀辞还是没把人放下。
  苏俞飞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你他妈真疯了。”
  傅怀辞伸手解开于周后脑勺的黑布,被泪打湿,沉甸甸的。
  “吴仁忠现在正到处借钱,估计还不知道你还活着。”苏俞飞提醒他。
  傅怀辞低头看着于周,没有回答他的话。
  于周闭着眼睛,眼皮肿肿的,很红,看起来哭了很久,脸上脏兮兮,像是蹭到了地上的灰,半边脸也肿着,应该是被打了一巴掌。
  傅怀辞用指腹小心翼翼地擦了擦他脸上的灰,看着于周毫无血色的脸,双目变得赤红,渐渐渗出寒意。
  他怎么敢。
  阮尘林本来还坐在客厅等消息,看到傅怀辞抱着人回来的样子吓了一跳。
  但傅怀辞并没有和他做太多解释,苏俞飞直接把他连人带行李一起拖走了。
  人都走了后,傅怀辞把于周抱回了自己的房间,怕碰到于周的伤口,他只能坐在床边,让于周侧躺着趴在他的腿上。
  傅怀辞牵着他的手,闭着眼靠在床头,想到于周的那些话,仿佛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敲响,傅怀辞看着门口提着药箱的女医生,这才坐直了身子。
  李之宜是苏俞飞的表姐,但两人是第一次见面。
  李之宜走近他们,帮床上的人翻身时看到了他手上的手铐。
  李之宜神色一愣,抬头看了傅怀辞一眼,低下头时和他说:“我看他手腕也有伤,这个最好解开。”
  傅怀辞晃了一下神,这才帮于周解开了手铐。
  检查了一遍,李之宜并没有发现太过严重的伤口,抬头和傅怀辞说:“醒来给他擦个药就行。”
  李之宜看着傅怀辞身上的血迹,提醒一句:“比起他,你可能更需要帮助。”
  除去一些擦伤,最严重的是傅怀辞的后背和肩膀,后背被树枝划开了一道口子,从后腰延到肩胛骨的位置,肩膀则被尖石差点贯穿,好在被树杈挡了一下。
  傅怀辞处理完伤口,于周还没醒。
  他看了一眼时间,和李之宜说:“我需要出去一趟,能麻烦你在这等等,如果他醒了叮嘱他擦个药吗?他比较听医生的话。”
  李之宜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请求,开口说:“我等半个小时吧,也观察一下他的状态。”
  傅怀辞看着床上的人,和她说:“好。”
  *
  吴锦瑞是被一盆冷水浇醒的。
  他悠悠转醒,睁着眼睛却还是一片黑暗,他想伸手揉揉眼睛,双手却被拷在了身后。
  他记得自己听见了敲门声,出去开门的一瞬间就被人敲晕了,视线里最后看到的…
  吴锦瑞心里一惊,是傅怀辞。
  “傅…”吴锦瑞的话被落在自己脸上的一巴掌强制性打断。
  吴锦瑞被蒙着眼,半边脸火辣辣地疼,头被打的偏向一边,耳边全是嗡嗡的耳鸣声。
  “你……”吴锦瑞话没说完,同一侧的半张脸又被人甩了一巴掌。
  他愤怒地乱踢,下一秒传来棍子挥开空气的声音,紧接着腿上传来剧烈的疼痛,他的冷汗几乎是瞬间冒了出来,虚弱道:“傅怀辞…等我出去一定杀了你…”
  嘴上这么说,可听着脚步声渐近,他还是吓得瑟缩了一下。
  脸上传来金属的冰凉感,尖锐的刺痛感顺着他的下巴往下,在吴锦瑞意识到这是把刀时,他听见傅怀辞平静地问自己:“你是用哪只手打的他?”
  ……
  傅怀辞回到青樾山的别墅时,已经凌晨两点。
  现在整栋房子里除了楼下守着的人外,就只有三楼房间的大床上还躺着人。
  屋里开了一盏小夜灯,傅怀辞看着背对着门口缩成一团,躺在自己床上的于周,慢慢朝床边走去。
  人回来了,可傅怀辞还是觉得心里像是缺了一块似的,怎么都填不满。
  听李之宜说于周在他走了没多久就醒了,涂药时并没有什么反应,连眼泪都没掉一滴。
  没掉吗?傅怀辞看着他重新被泪沾湿的睫毛,甚至不知道他在因为什么而难过。
  他们还没二十岁就在一起,到现在已经太久太久,傅怀辞一直以为自己很了解于周,可好像只需要一年,对方就可以变成他完全不认识的样子。
  于周睡觉的时候很乖顺,但傅怀知道,他现在变得无比狠心,不管是对傅怀辞,还是对他自己。
  于周被身后传来冰凉的触感弄醒,慢慢睁开眼又闭上,仿佛不确定自己在哪里,接着傅怀辞压抑的呼吸声渐渐传到他的耳朵。
  察觉到傅怀辞的动作,于周渐渐清醒,后退着不让他碰,语气里还有鼻音:“不要…”
  傅怀辞僵硬了一瞬,从身后把于周紧紧地抱在怀里,在听到于周的抗拒后也没有任何收敛。
  “我也听过你的话的,”傅怀辞在他耳边开口,“你说不喜欢的事,我都会认真改,你说离婚我也答应,就连让我不要靠近你…”
  “我都听话了,”傅怀辞轻声反问,“可是你呢?”
  于周摇着头,听到傅怀辞在他耳边说:“你只会把我越推越远。”
  于周一天的情绪大起大落,在这句话后轻易又有了裂缝。
  ……
  不知过了多久,于周哭出来了,和傅怀辞说:“摸摸…”
  傅怀辞把手递给他。
  于周抓着他的手腕,放在自己唇边,流着泪去蹭傅怀辞手背的伤口。
  傅怀辞微微一愣,发红的眼尾颤了颤。
  这次又是什么,是示好,还是心疼自己的伤。
  于周不提他手背的伤痕,而是说:“帮帮我…”
  是示好。
  傅怀辞抽回手,下一秒眼里的情绪再也压抑不住,渗出痛苦和阴郁。
  ……
  “疼吗?”于周低低地哭,听见傅怀辞在他耳边闷声道:“我也疼。”
  “在你说离婚的那一刻就开始疼,”傅怀辞第一次和于周示起弱,“你什么都不说就推开我,什么都不告诉我,你说不在意我受伤,还和我说新婚快乐,都好疼…”
  于周听到了,可只是安静地流着泪,气息也断断续续的。
  不知过了多久,于周已经流不出泪了,他变得很安静。
  结束后,傅怀辞抱着他去了隔壁房间,给他换上了新的睡衣。
  天边已经泛白,于周背对着他侧躺在床上,睡了一个小小的位置。
  他看着窗外灰调的天空,眼皮又发起烫,傅怀辞从身后把他捞进自己的怀里,小心翼翼地不碰到于周的伤口,只用脑袋蹭他的后颈,像做了坏事后和他认错,轻着声音道:“别离开我了好不好?”
  于周闭着眼睛,泪水糊在睫毛上,已经不知是今晚第几次被打湿。
  ◇ 第32章 
  *
  久违的,两人再次睡在一张床上。
  傅怀辞还是习惯从身后抱着他睡觉,是一个很粘人的姿势,于周这次没有推开他,因为没了力气,也怕傅怀辞又要变凶。
  于周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凌晨是否有睡着的时刻,他乖乖的,没有睁开过眼睛,可眼前却闪过无数个场景,有和妈妈的,也有和舅舅的,伴随着的全都是细碎的愧疚和痛苦。
  他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好,也什么都没弥补。
  而且,于周攥着傅怀辞的袖子一直都不松手,他想要把脑海中傅怀辞掉下山崖的场景甩掉,可他不厉害,怎么都做不到。
  于周开始觉得,傅怀辞遇见自己是一件非常倒霉的事,不仅得不到自己的爱,还差点因为自己死掉,就这样了他还是不走,这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傻瓜。
  不知躺了多久,于周从黎明捱到了天光大亮,最后被傅怀辞的闹钟吓了一跳。
  闹钟响了两秒就被关掉,过了一会儿,于周腰上的手臂慢慢挪开,傅怀辞起床了,他出了房间,很快又回来,接着于周听到了对方穿衣服和戴腕表的声音。
  闭着眼仿佛也能感觉到视线,于周安静地躺在被窝里,眼前渐渐落下阴影,傅怀辞走之前在他额头落下了一个吻。
  身上的伤痕还是疼,踩到地上,于周差点腿软摔倒,接着便是另一个地方传来的,不适的肿胀感。
  傅怀辞离开后于周也跟着从床上坐起来,他几乎一夜没睡,连抬手掀开被子都有一些困难。
  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于周的手机被摔坏了,他看了一眼房间,没有时钟,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拖,夏林崇手上的股票还没抛出去,消息也还没有散布,万一吴仁忠触底反弹,傅怀辞可能还会有危险。
  今天好像又降温了,于周从傅怀辞的衣柜里给自己找了一件外套和裤子,因为宽大,穿上后整个人显得空荡荡的。
  他穿戴好下楼,因为昨晚傅怀辞对他太坏,走的时候于周打算连纸条都不给他留。
  大概是做坏事会遭到一些报应,于周打开大门时,被门口站着的两名保镖拦下。
  对方的身高比自己高了一个脑袋,身体也比自己宽出半个于周,于周往后躲了躲,但还是和他们说:“我要走。”
  “傅先生说,让你在家好好休息。”其中一人对于周说。
  于周往前一步,开口道:“我休息好了。”
  另一位拦住他,并不让步。
  “那你们可以把电话借我吗?”于周试图和他们商量,“我想和傅怀辞说一下话。”
  “傅先生说他很快回来。”于周被拒绝了。
  于周花了五秒思考现在的状况,暂时放弃了在他们面前逃跑的计划。
  于周回到屋内,两名保镖也跟着他进屋。
  于周坐到沙发上,他们一左一右地站在他身后。
  “我不会跑。”于周说。
  他们板着脸,没理他。
  “没礼貌。”于周评价他们。
  他们依旧沉默,当他是空气。
  于周爬上楼,把门关上,把自己塞进被窝,也不再理他们。
  这一觉于周睡得很沉,傅怀辞的吻落在他脸颊好久他才转醒。
  察觉到于周醒来,傅怀辞松开他的腰,碰了碰他的脸:“起来吃饭。”
  现在大概是下午时分,窗外还有些昏黄的太阳,于周的声音有些沙哑,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傅怀辞,现在几点了?”
  昨天那样失控的傅怀辞已经不见,现在站在他的床边的人看着很好说话,告诉于周:“下午四点一刻。”
  于周的手从被窝里伸出来,去牵傅怀辞的手,抬头和他说:“你可以放我走吗?我想回家。”
  于周求人的时候很真心,从以前开始,傅怀辞好像就很难拒绝他,看到他难过的表情总会思考自己是否对他太苛刻和严厉,所以常常和他说好。
  现在,傅怀辞松开他的手,平静地开口:“我煮了粥。”
  于周从床上坐起来,身上还穿着傅怀辞的毛衣,领口大大的,露出锁骨,还是抱有期待地问他:“喝完就可以让我回去吗?”
  傅怀辞抬手摸了摸他的脖子,上面有昨晚被自己弄出的痕迹。
  “可以吗?”于周用下巴蹭他的手,又问了他一遍。
  傅怀辞看着自己手背的伤口,意识到于周应该并没有注意到,或者说他早就注意到了,只是不关心。
  “你听话的话。”傅怀辞把手收了回来。
  于周眼皮垂了垂,和他说好。
  保镖不在屋内,大概被傅怀辞赶到了门口,餐桌前只剩下他们两个。
  他们独自两人吃过很多饭,在那间小小的出租屋,也在他们结婚后的家里,但现在坐在一起却有了一些陌生感。
  两人都很沉默,于周低着头喝着傅怀辞给他煮的粥,像是完成任务般,一口一口地舀进嘴里。
  于周生病的时候容易没胃口,会变得很不听话,傅怀辞从两人上大学的时候就深有体会,他不爱吃药,也吃不下饭,总是要把自己熬得更严重才会难过要找傅怀辞。
  傅怀辞记起自己第一次给于周煮粥时,在冬天,小电锅是于周用来煮泡面的,那天他借用了一下,学着于周平常那样,牵了一根电线,放在出租屋里的那个矮桌上,傅怀辞连转身都艰难,只好半蹲着给他煮粥。
  那天于周发了烧,正窝在被子里睡觉,可煮到一半大概是屋内的米香传到了他的鼻子里,傅怀辞盯着锅里冒泡的米正走神,扭头就发现于周不知什么时候也蹲在了他的身边,烧烫的脸颊看着有一些可怜,学他那样盯着锅里的热气在发呆的样子又有一些可爱。
  那锅粥最后因为傅怀辞突然落下的吻而遭了殃,可于周却胃口很好地喝下了一大碗,傅怀辞正满意,结果于周把碗递给自己,很期待地问他:“我可以吃冰箱的草莓蛋糕了吗?”
  现在,于周依旧坐在自己跟前,粥也快要喝完,傅怀辞看着桌上的草莓蛋糕,手刚碰到盒子边缘,就听见于周问他:“我可以走了吗?”
  傅怀辞沉默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说:“我不会放你走的。”
  大概是因为傅怀辞的说话不算话,于周有些伤心地回了房间。
  傅怀辞在他走后,低着头把桌上的草莓蛋糕打开,叉了一块放进嘴里,却总觉得坏了似的,泛着苦。
  李之宜今天依旧来给于周上药,但这次是当着傅怀辞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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