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诌诌不胡诌(近代现代)——百丈枝

时间:2024-12-02 10:21:25  作者:百丈枝
  “你在生气我没有和你说再见就回家了,”于周听出他的意思,问他,“对吗?”
  傅怀辞背对着他,说了几个字:“你自己想。”
  “我回家那天有点早,我觉得你应该没有起床,”于周走到他的身后,想让他看自己,“而且我们开学还会再见面的,对吗?”
  傅怀辞抬着的下巴收了收,终于把目光放在于周的身上。
  于周的头发被打理过,微微卷的发尾看起来很蓬松,手感应该也不赖,傅怀辞看着他的脸,应该是上了一层粉,嘴唇也抹了什么,比平常红一些,身上则穿着不像是他平常会穿的,很显腰身的款式。
  “谁给你打扮成这样的?”傅怀辞皱眉。
  于周拉了拉自己宽大的衣领,也不习惯这样的自己,老实和他说:“爷爷说这样拜年才得体。”
  “王八蛋。”傅怀辞骂了一句,“他自己怎么不化。”
  于周一愣,不明白他是在骂自己还是在骂于宗平。
  傅怀辞先是去衣柜找了件自己的衣服,丢给了于周,接着便拄着拐杖出了门,动作飞快,看来已经熟练了很多。
  于周闻了闻自己身上的香水味,也觉得有点呛人。
  拐杖落地的咚咚声很快又响起,傅怀辞进来时手里多了一罐瓶装液体,和一个白色的小包装袋。
  傅怀辞把东西递给于周,和他说:“把妆卸了。”
  于周说谢谢,向傅怀辞虚心请教:“我不知道怎么用,你可以教我吗?”
  傅怀辞浴室的灯偏暖黄色,落在脸上时会带起一层薄薄的柔光。
  于周听他的话,站在了洗手台前,因为傅怀辞的靠近,大腿根紧贴着边缘的大理石。
  “别乱动。”傅怀辞轻轻啧了一声。
  傅怀辞单手夹着拐杖,低着头把手上的化妆棉按压打湿,于周盯着他的手,像是小时候等待着打针般,产生了一些奇怪的,紧张和害怕的情绪。
  “再抬点头。”傅怀辞用拐杖轻轻碰了碰于周的膝盖。
  于周朝后靠在洗手台上,对着傅怀辞微微仰起脸。
  半天没等来傅怀辞的动作,于周疑惑地看了一眼傅怀辞。
  “把眼睛闭上。”傅怀辞说完就移开了视线。
  于周哦了一声,乖乖闭上了两只眼睛,先是呼吸声,接着是眼周传来的冰凉的触感,最后才感觉傅怀辞用指腹在轻压他的眼睛。
  “傅怀辞,”于周开口叫他的名字,请求他,“我可以抓一下你的衣服吗?”
  傅怀辞没说好还是不好,果然,下一秒于周又求他:“看不见的话,我会有点害怕。”
  “就好了。”于周听见傅怀辞的声音放轻了一些,好在对方没有骗他,很快就把他眼睛上的湿棉布拿走了。
  傅怀辞低着头继续打湿棉布,这一块贴在了于周的脸颊边。
  傅怀辞低着头,手指按压在他的脸上,仿佛没有再生于周爽约的气,不计前嫌地原谅了他。
  “傅怀辞。”于周又喊他,手还伸进口袋,在摸索着什么。
  傅怀辞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低头便看见于周好看的眼睛弯了弯,对他扬起笑,手里还变出了一个长条的小盒子,和自己说了一句迟到的:“生日快乐。”
  傅怀辞直直地看着这个塞到自己怀里的礼物,仿佛随意的语气:“这什么。”
  于周揭晓答案:“钢笔。”
  “没新意。”傅怀辞切了一声。
  于周为钢笔说话:“我有一支一样的,写字很好看。”
  “笨蛋吧,”傅怀辞骂他,“那是笔的问题吗?”
  “我不喜欢你骂我,”于周和傅怀辞告状,“你今天骂了我两次。”
  “哪来的两次?”傅怀辞问他。
  于周冷酷地提醒他:“刚刚。”
  傅怀辞回忆,想起来后有些冤枉道:“我那是骂于宗平。”
  “那好吧,”于周点头,满意了他的答案,和他说,“不是骂我就可以。”
  于周重新抬起头,好让傅怀辞更好地帮他卸妆,等了半天却听见傅怀辞突然笑了一声。
  不知过了多久,傅怀辞和他再次安静下来,于是那种情绪又涌了上来。
  脸上基本都被擦过一遍了,于周觉得脸上有点辣辣的感觉,但他看着傅怀辞又打湿了两片棉布。
  “傅怀辞,”于周试图阻止他,开口道,“不要了。”
  傅怀辞手上的动作一顿,没有丢掉手上的棉布,哑着声提醒他:“嘴唇。”
  于周只好作罢。
  嘴唇也沾上了那股湿意,傅怀辞是第二次感受于周唇上的触感,依旧很软,因为摩擦,卸了比不卸都红。
  傅怀辞觉得自己的呼吸声在变清晰,喉结也轻轻起伏了一下。
  于周把那件不伦不类的衣服换掉,现在身上穿的是傅怀辞的长袖T恤,领口对他来说会偏大,从傅怀辞的角度,可以看见他的锁骨紧贴着自己衣服的布料。
  “好了吗?”于周的声音把他拉回神。
  于周是一个不懂得保持距离的人,傅怀辞想,明晃晃地在飞机上偷看自己,给自己带蛋糕,叠内裤,还总是问自己可不可以和他头靠头睡一个位置,没有分寸,也不知道进退。
  他的喜欢没有技巧,不知道利用独处,也不知道利用自己的漂亮,看不出自己被傅镇先关起来的真正理由,甚至连于宗平为什么要把他送到自己房间也不明白,傅怀辞没有见过这么笨的喜欢。
  “你到底知不知道怎么喜欢一个人?”傅怀辞突然开口。
  于周想到夏可岚,又想到郑少茁,和他说:“我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于宗平把你送过来,是要让你干嘛的?”傅怀辞靠得更近了,大腿都碰到了他。
  于周不明白傅怀辞为什么突然又变得这样奇怪,只能诚实地回答:“不知道。”
  傅怀辞倾身过来,于周听见对方在自己耳边落下几个字:“让你勾引我。”
  于周猛地僵住了,这个词太赤|裸,他一时没办法把这两个字跟他和傅怀辞联系起来。
  傅怀辞看着他的表情,不知过了多久才上手抓了一把他的卷毛,很嫌弃地评价他:“可你什么都做不好。”
 
 
第0009章 呼吸
  *
  自傅怀辞从茶餐厅离开,已经过去了一周又五天,期间于周没有和他有任何联络。
  可即使不见面,于周可悲地发现,自己的生活好像总是绕不开傅怀辞。
  好几次下班路过保安亭,李叔都来问他,傅怀辞是不是出差,提到好久都没看他回家。
  于周想和他说,傅怀辞不会回来了,但最后都选择了安静默认。
  除此之外,于周最近在公司也常常能听见傅怀辞的名字。
  云时的生产部和法务部共用一个茶水间,这几天于周进去倒水时,法务部的那些人总是旁若无人地在讨论云时这次的案子。
  跟着案子一起出现的,还有他们对傅怀辞的评价,用词没有太好,说他性格烂,也说他目中无人,结尾总要强调一句,吴董不过是看在傅家的面子上才把案子给了他。
  于周看着咖啡机旁的糖袋有些走神,他不好反驳他们说的第一个评价,但也不喜欢他们这样说傅怀辞。
  虽然于周的脾气很好,但是忍耐也是有限度的,连续两次去接水,都被于周撞到,第三次,于周勇敢地站了出来。
  在他们说完‘这人背后要是没有傅家,能有什么成就?’时,于周开口说:“你们好。”
  三人接好咖啡,脸上还留着些戾气,转头一起看着于周。
  于周一愣,过一会儿拿出手里紧握着的糖袋,问他们:“你们要加糖吗?”
  庄筱出差两天,回来第一天擦了擦桌面就打算投入到工作当中,生产报告才整理几行便有些注意力不集中。
  为了让自己醒神,她拿起了桌上的怪味豆,拎起来感觉到重量不对。
  庄筱回忆着,最后想起前两天于周突然给她打的视频电话,好像特意询问过她这些怪味豆的种类和辨别方法。
  “这是吃了多少啊?”庄筱打开盖子,里头剩下的几颗,味道暂且在能接受的范围之内,“你真是什么难吃挑什么啊…”
  于周收回触碰像素小人的手,眼里有了些神采:“真的吗?”
  “真的啊。”庄筱给出肯定。
  于周直起腰。
  庄筱看得想笑,从于周的表情中也能猜到一星半点,她只当对方应该是制造了一场恶作剧,让别人也尝了尝这怪味豆的威力。
  *
  傅怀辞的头像再次出现在于周的消息列表,是在三天后。
  没有别的多余内容,只有一份重新拟定的财产分割协议。
  新协议里,傅怀辞不再做大善人,只把于周现在住的房子划给了他,并且留了一辆不那么贵的代步车给他,存款也在于周能够安心接受的范围。
  于周给他回了一个OK,理所当然的,没有得到傅怀辞任何回复。
  紧接着第二天傍晚,于周在家收到了傅怀辞同城送过来的协议。
  协议里,傅怀辞那栏的名字已经签好,于周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起身找了一圈,却没看到签字笔。
  推开书房,于周最后在傅怀辞的书桌里翻到了一支钢笔。
  钢笔有些年头了,但却没有太多使用痕迹,于周最知道这支钢笔的来历,这可是自己送给傅怀辞的第一份生日礼物。
  傅怀辞很宝贝它,虽然他自己不承认,但于周知道,他以前都把它放在宿舍的枕头底下,后来被放进他们小出租屋里的保险柜,结婚后又和他们一起搬进新家,傅怀辞从来不丢下它。
  于周打开书房的台灯,坐下后轻轻地打开了钢笔的盖子,最后在签名处认真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许久未用的钢笔在第一笔时并没有出墨,于周甩了一下笔,低头却发现墨汁滴到了傅怀辞的名字上。
  “……”于周呆了两秒,低头看了一眼四周,好在没有甩到别的地方。
  傅怀辞接到于周电话时正在开会,给对方设置的专属铃声在会议室响起,引得众人纷纷投来目光。
  不知情者露出了些心照不宣的笑意,提议让傅怀辞快接电话,平常起哄最欢的苏俞飞这回倒比以往沉默。
  傅怀辞笑意很淡,却没有挂断这个电话,而是说了声抱歉,起身离开了位置。
  楼道很安静,声控灯随着关门声亮起,傅怀辞随意地倚在栏杆上,低着头沉默地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备注,在电话快要挂断时,点了接听。
  “喂,”于周还是喜欢在接听时问一句,“是傅怀辞吗?”
  傅怀辞沉默了两秒,问他:“什么事?”
  因为傅怀辞冷淡的语气,于周本来要说的话卡了一下,再开口时语速变快了一些,没头没脑地和他说:“我闯祸了。”
  傅怀辞并没有给出回应,于周这才觉得,自己这句话好像有些亲密了。
  “协议书被我弄脏了,”于周在他开口前告诉他真相,“不小心的。”
  傅怀辞还是不说话,于周觉得他这样不理人不太好,但依旧不计前嫌地主动打破沉默,问傅怀辞:“你可以重新寄一份过来吗?”
  “自己过来拿。”傅怀辞不愿意。
  已经准备休息的于周没有太想出门,但还是问他:“我要去哪里拿?”
  傅怀辞走的时候没有和自己打招呼,于周并不知道他现在住在哪里。
  消息提示音在耳边响了两下,于周听见傅怀辞和自己说:“地址发过来了。”
  “有点晚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明天去拿。”于周盯着自己掌心的墨痕,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的。
  傅怀辞语气没有起伏,和他说:“明天没空。”
  习惯使然,于周下意识问了一句:“你要去哪里吗?”
  “和你没关系。”傅怀辞说。
  语气没有凶,但界限划分清晰,不由自主地,于周想起了傅怀辞和他强调的,离婚就代表他们一拍两散,代表他不会再把自己放在特别的位置,也不会再对他独一份的好。
  那天的傅怀辞坐在现在他这个位置,眼神里难得露出了痛苦,就那样定定地看着他,和他第二次确认:“是不是真的想好了要离婚?”
  于周没有太多犹豫就点了头,和他说:“我想好了的。”
  嘴上说自己想好的于周现在好像有些越界,他想,自己可能还有点没习惯,于是和傅怀辞说:“抱歉,我不问了。”
  说完道歉,于周安静下来,过了几秒,傅怀辞直接挂了电话。
  听筒里传来嘟嘟声,于周把手机从耳边拿开,重新确认了一眼。
  面对傅怀辞的干脆利落,于周显得心平气和,他向来不计较对方的坏脾气。
  傅怀辞发来的消息拢共两条,一条是酒店定位,剩下一条是房号。
  由此可得,傅怀辞并没有回家,也没有借住在苏俞飞的住处。
  傅怀辞刚刚给出的回答很笼统,并对自己的询问感到不满,所以于周没办法确定傅怀辞会有几天不在家。
  他不那么愿意现在出门,但更不情愿在心里一直放着待办事项,所以于周最后还是给傅怀辞发去消息,问他:[我可不可以现在来找你?]
  傅怀辞这次没有假装看不到,回复:[在律所。]
  于周和他说自己在楼下等,并用自己明天要早起的借口,暗暗提醒他不要让自己等太久。
  傅怀辞应该接收到了他的暗示,于周感觉自己刚坐下,就看见傅怀辞和苏俞飞并肩朝他走来。
  苏俞飞是傅怀辞认识很久的好朋友,也是第一个知道他们关系并把祝福送给他们的人。
  “来找我们傅律?”苏俞飞率先和他打招呼。
  于周露出笑容,点了点头。
  “那你们先聊着,”苏俞飞把空间留给他们,走到一半又回头和傅怀辞说了句,“结束了打我电话,介绍位朋友给你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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