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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穿成我的猫(玄幻灵异)——草履

时间:2024-12-02 10:40:21  作者:草履
  “别再这样哄我,我想明白之后只会更讨厌你。”
  他拿起勺子,舀出一块蛋羹送进嘴里。
  微甜,柔滑,进嘴几乎不用咀嚼,顺滑地下肚。
  做蛋羹的人很用心。
  “我喜欢你,想你也喜欢我而已。你这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逼你去炸地球。”席必思说。
  谢松亭拿勺子的手停在半空,皱眉和他对视。
  高中时谢松亭很少和他对视。
  他只敢短暂看他一两眼。
  体育课是谢松亭最不喜欢的课,热身时他们要组队,六十六个人,原本成双成对。
  但班里有个学生总是生病,常年请假。
  那是谢松亭的同桌。
  因此几乎是默认的,谢松亭总会被剩下。
  他第一次被漏下时席必思要来帮忙,被他拒绝了。周围人小声劝席必思不要管他,说谢松亭就是那倔脾气,不识好歹。
  就在体育老师眼皮底下,谢松亭离开热身的人群,直直走向操场边的成排座椅,找了个角落写卷子。
  体育老师没拦,默认他可以离开。
  那之后谢松亭再也没参加过热身,体育课对他来说,也只是换到室外写题。
  席必思没再过来要和他一起。
  这是谢松亭惯用的手段。
  他总能把想帮自己的人推远,或者反目成仇。
  同学们当然不是每个都对他很坏,也有好心来帮忙的,因为他长得实在好看,好看到像黑夜里的灯,吸引一切喜欢光亮的事物,让人本能地想和他说上话。
  但谢松亭亲手把他们一一赶走。
  他和毕京歌探讨过这个。
  毕京歌说,这是复杂性创伤后应激障碍的一种体现,在谢松亭身上,情绪闪回演变成了一种复杂的战或逃反应。在被他人关爱时,他会感到明显的屈辱。
  毕京歌问他,把人从自己身边一个个赶走时什么感受?你不难过吗?
  谢松亭当时的回答是……
  我不值得。
  我没有多余的情绪应对任何人的好意,最后只会在某个奇怪的爆发点把人逼走,那时候更难过。既然迟早都会走,那最好一开始就不要接触。
  他没有朋友。
  他故意的。
  毕京歌问,你不觉得因噎废食吗。
  谢松亭说,我这是一劳永逸。
  毕京歌说,你对自己太狠了,像在主动寻求惩罚。不要这样,松亭,你没有罪。
  谢松亭就笑,也不接话。
  那之后的体育课,谢松亭能明显感觉到席必思的目光追过来。
  有一次,他从卷子里抬头。
  刚好,在仰卧起坐板上的席必思做完一个仰卧起坐,向后仰。
  他已经做了好几组,热汗从鼻梁划过额头,掉进微微汗湿的头发里,那双在光下微微发亮的棕黑色眼瞳正巧与谢松亭对视。
  接着他抬腰,上半身起,衣服落下来,遮住腰侧结实的肌肉。
  谢松亭像条被明亮阳光灼伤的鬼魂,只有仓促遮掩,躲开眼神。
  如今他像当时一样,和席必思对视两秒,很快撇开视线。
  他听见席必思说。
  “可你的眼睛不是这么说的。”
  谢松亭直觉他下一句自己也不想听。
  “谢松亭,这屋子里有人很渴望爱。
  “这个‘有人’……
  “不只是我。”
 
 
第22章 喜欢我吗?
  谢松亭不回答。
  席必思不动筷子,侧身看他:“你好像总觉得我会离开你。之前高中不告而别是我的错,我给你道歉,但这次不会了,不仅这次不会,以后也不会了。”
  谢松亭:“是吗,那你解释解释当时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走了?你没去上大学。”
  “你怎么知道我没上大学?谢松亭,你找我了。”
  席必思又露出那种我就知道你在意我的笑容。
  谢松亭烦躁地皱眉:“你非得这么岔开话题?你一句真话不说还想让我信你?我怎么信?”
  “你会知道的,”席必思笑说,“很快就会知道了,三个月之内我一定告诉你,来到这之后我一句都没骗过你,我发誓。”
  现在不说是怕你生气,把蚕赶走。
  谢松亭吃完,把勺子放下,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那你洗碗,我出门。”
  “出去有事?”
  “取钱。”谢松亭头也不回。
  就带了一千块,这几天花得一干二净,再不取钱不知道这货怎么买菜做饭,也不找他要。
  席必思笑眯眯地把人送出门,晃着尾巴说:“一路顺风,我在家等你。”
  谢松亭本想反驳说银行就在家门口五百米,顺风逆风又有什么区别,但看他含着笑的温柔眼神,一句难听话也说不出,僵硬地嗯了一声。
  他慢慢在小区里走,周围是猫、狗交谈的声音,更小的动物发出的声音也更小,被它们掩盖。
  谢松亭把目光放在前方浮动的灰尘里,心想。
  竟然会有人等他回家了。
  那人还是席必思。
  难以置信。
  呼吸在空中遇冷发白,潮湿雾团撞在行人脸上,给发烫的脸颊降温。
  
  谢松亭到家时敲了两下门,席必思没开。
  他喊了两声,才听见门里趿拉拖鞋的声音,接着是席必思微微喘气,答他的话。
  “来了!等我。”
  谢松亭双手插兜站在门前,隔壁邻居打开门,看到他,笑说:“小谢,难得看你出门。”
  “魏奶奶好,”他礼貌点头,问,“您出去干什么,方便了我跟您一起?”
  这位奶奶是谢松亭的房东,为人很和善。这楼里有租户交不上租她也不催缴,宽限着宽限着,租户为人不错的记得上缴,租户爱贪小便宜的,也就等于让人家白住了。
  “不用不用,我腿脚好着呢,还说我呢,之前老听你冬天咳嗽,今年好点了没?”
  房东奶奶锁好门,提起垃圾袋。
  此时刚好席必思来门口开门,谢松亭抓着门把手不让他冒头,伸手推着他,说:“今年好多了,家里多了只猫和我睡,他暖和。”
  家里多的那只“猫”握住他在室外走动而冰凉的手,慢慢向上,覆盖住他的手背,把他暖热。
  谢松亭一反常态地没有挣动,继续含笑看着奶奶。
  “这么好啊,猫好,比人体温高,暖和。不说了,我走啦。”
  干燥烫热,比他这个人温度高。
  “奶奶慢走。”
  谢松亭和奶奶点头,侧过身挡住门缝,等老人家下了楼梯,才向里推门。
  他原以为门内人会得了便宜还卖乖,说什么有我这个猫还是很不错吧,没想到席必思并没有,而是放开他的手问:“之前冬天总咳嗽?”
  “嗯,”谢松亭不太在意,在门口换鞋,“空气凉。”
  他换好鞋一抬头,才发现这人就穿着件T恤,正在出汗,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老房子暖气多热。
  “……你在家做什么了?”
  “做了几个俯卧撑,有点热。”
  谢松亭没多问,走进门。
  他原本还想观摩席必思做俯卧撑,结果听到自己冬天咳嗽,这人就又进了厨房。
  厨房都快成为席必思的战略阵地了。
  他添置了炒锅砂锅平底锅雪平锅,还买了个烤箱,柴米油盐也满满当当,闲着没事儿就在厨房里实验瓶瓶罐罐,偶尔香得谢松亭剪视频都剪不下去。
  满打满算,席必思来这六天了。
  贝斯的伊丽莎白圈摘了下去,谢松亭叮嘱它好几次,它听话地不再舔那里的伤口,只是难免对自己消失的蛋蛋难过。
  冬天,伤口愈合得慢,但已经没有绝育当天那么疼了。
  它现在行动如常,还能蹦到沙发上,趴在谢松亭身边,蹭他的手肘。
  谢松亭摸它,它很自然地蹭蹭谢松亭,用力不大。
  贝斯性格温和,点到为止,不知道是不是被绝育影响,连对蹭蹭贴贴的需求都减少了。
  不像席必思是缅因的时候,一天不舔他跟戒断一样,就坐在枕头上等他,见他来了来回翻滚,扑到他怀里压着他舔,早上又被舔醒。
  面前瓷碗和玻璃茶几磕碰,谢松亭回神,看到一盅冰糖雪梨。
  席必思递给他一把叉子,说:“尝尝味道?先吃梨。”
  汤有点烫,谢松亭嘴唇碰到,叉起梨慢慢地啃。
  做完冰糖雪梨的人靠住沙发背,闭着眼说:“总觉得有些话我要和你说一万遍才能进你脑子里。”
  谢松亭一口接着一口,吃得咔嚓咔嚓,不搭理他。
  那条尾巴动了动,从谢松亭头发向里蹭。
  谢松亭穿的家居服买得久了,衣领变松,露出大片肩颈和锁骨,在冬天里不断跑风,看起来很冷。
  谢松亭后颈一痒,被尾巴裹了上来。
  毛茸茸的,围脖似的。
  尾巴在这里停下,安分地温暖他。
  谢松亭垂眼看了看,抓住脖颈前的一段,说:“别缠这么紧,总让我觉得你想把我勒死。”
  “这尾巴不听我的,把我勒死也不可能把你勒死。”
  “我要喝汤,一会儿滴你尾巴上。”
  “滴就滴了,我洗。”
  谢松亭说:“你这么委曲求全地讨好我,你不难受吗?我看着难受。”
  “我不是在讨好你,”席必思转头过来,“我说了,我是喜欢你,所以想对你好而已。”
  “我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说话多难听。”
  席必思:“从我这几天的观察来看,你只对我说话难听。”
  谢松亭诧异地说:“你才知道。”
  “挺好,至少我独一份儿,”席必思双手枕在脑后,说,“说明我在你心里也挺特别的。”
  “嗯,特别讨厌你。”
  “听不见。”
  “非得选择性失聪只听自己想听的?”
  席必思笑了:“我只听真心话。”
  谢松亭拿着碗的手停了停,把喝完的冰糖雪梨放回茶几上,说:“你好像不知道退缩两个字怎么写。”
  “不认字,”席必思理所当然地说,“我就是冲你来的。”
  谢松亭吃饱喝足,身体也暖了,难得和他闲侃:“你安分的时候挺好的,像最近几天这样,除了那张嘴比较烦。”
  席必思:“会有不安分的时候,但不是现在。”
  谢松亭看他一眼,把尾巴拿下来,甩回他怀里。
  “尾巴无罪,它只是想让你暖和。”
  “你缠人的本事见长。”
  “那当然,”席必思拿起小盅,“还会纠缠你很久很久,之后几十年都别想摆脱我。”
  不止。
  之后无数年里,你身边追求者爱慕者情人爱人的席位里……
  只会有我一个。
  谢松亭抬眸:“你这话说出来不觉得自己变态吗。”
  “早点认识到我的本质对你来说是件好事,”席必思说,“毕竟我就是冲着你来的。”
  谢松亭沉默下去。
  可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可能缺爱的心失去滋养,干瘪紧缩到扭曲了原型,他并不觉得席必思的话有什么问题,或者说,如果他和席必思角色互换,他会做得更绝。
  不喜欢我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好。待在我身边就好,永远和我绑在一起就好。逃不开我,躲不掉我,被迫看着我。巴不得吃了我,杀了我,生啖我的血肉。只关注我,只怨恨我,只注视我。
  真心祈求不到,人他一定会得到。
  假如他是席必思,现在谢松亭应该正被软禁。
  相比之下,席必思的想法在他这甚至能盖上一个“非常健康、准予实行”的绿色公章。
  谢松亭有些出神。
  席必思要是知道他这么想,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算了,他不想让他离开第二次。
  席必思稳稳地端着盅,把他剩下的半口糖水喝掉,说:“高中毕业之后我……遇到点事,现在还不能和你说。我是没法见你,不是不想见你。”
  “那你就会第二次‘没法见我’,”谢松亭放空地说,“我都不知道和你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在我这属于失信人员。席必思,我明确地告诉你,你说的我都不信,除非你给出一个让我信服的合理理由。”
  席必思:“理由不太合理,只能说……是我能给出的唯一一个理由。”
  “就这样吧,”谢松亭拿起电脑,把取出来的三千块压在茶几上,“我去剪视频,这是这个月的。”
  “给这么多?”
  “第一个月开销多,你看着买吧。”
  “谢谢阿sir。”
  谢松亭在卧室书桌前坐下,来回拉扯猫打呼噜的进度条,专心工作。
  不知道什么时候,席必思走到卧室门口,问:“喜欢我吗?”
  谢松亭剪视频剪得头昏,反射性回答。
  “喜欢,别烦我。”
  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猛地扭头,席必思就站在他靠椅后,低头在他发顶亲了一下。
  “今天就听见这一句真心话。”
  “滚!”
  谢松亭气得七窍生烟,抄起桌子上的书砸他,砸出去了才心头一跳,怕真的砸中。
  席必思游刃有余地弯腰,躲过他扔来的书起身。
  尾巴把勾住的书送到他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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