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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穿成我的猫(玄幻灵异)——草履

时间:2024-12-02 10:40:21  作者:草履
  谢松亭和他视线一碰,立起英语课本,把他挡住了。
  他开学前一天晚上到的,宿舍里只有自己,席必思还没来。
  今早倒是准时到了。
  六点零五分,英语老师到场,布置背书任务。
  谢松亭打眼一看,都背过了,准备背别的。
  席必思举手。
  英语老师走近两步,弯腰听他说话。
  此时周围一片背书声,谢松亭听不见他和英语老师说了什么,稍微有些奇怪,但没多想。
  直到英语课上课之前的课间,他被席必思抓着右手,拔草一样从座位上薅起来。
  谢松亭反射性说:“谁啊,神经病啊?”
  看清是席必思,顿了顿。
  “有事?”
  席必思眉头皱着,表情是隔着三米都看得出的难看,抓住他往外走。
  一路上看到一拽一拖两个男生的人下意识躲开,走廊上抱着作业回来的课代表连忙侧身,才没被席必思走来的身体把一摞作业带倒。
  “谢松亭又惹席哥了?那脸色臭的。”
  “谢松亭说什么了?”
  “谁知道,我还第一次见席哥这么暴躁。”
  “没说啊,今天俩人就没说上话,席哥上去就把人捞走了。”
  “那这……”
  “大神打架,我等凡人只能在一边看着,别告诉我是因为一道题吵成这样。”
  “要是真这样那也不奇怪。谢松亭那个倔脾气,席哥能被他气死,才吵两次架,已经烧高香了吧。”
  “不会真打架吧?”
  “谢松亭?那个第二吗?怎么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席哥这体型,他不是完败吗……”
  “他家长之前来过咱学校,听说打他呢。”
  “这么可怜?”
  “上课了!回教室!”
  身后的窃窃私语从耳边掠过,谢松亭被他抓着一路到了宿舍,才捞起袖子看了一眼自己右手腕。
  全红了,一片指印。
  被席必思一路攥的。
  谢松亭脸色阴沉:“问你话。拉我出来干什么?”
  席必思把宿舍门从里面锁上,去自己床下找药箱,说。
  “你坦白还是我逼问,选一个。”
  谢松亭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席必思,你说什么胡话呢,今天吃错药了?”
  “那我闻到的血味儿怎么来的,”席必思冷着脸抓着绷带,说,“袖子,捋起来。”
  谢松亭身体微僵,还想犟嘴,本能反应却出卖了他。
  他下意识捂住了左胳膊。
  压得紧紧的。
  他难以抑制地退后,直到后腰抵住书桌。
  退不动了。
  席必思怎么可能能闻见?
  席必思神色更晦,几乎到了晦涩的地步,一步跨过来跟到他身前,一手拿绷带一手拿碘伏,说:“谢松亭,把手放开,别逼我亲自去动你,我知道你怕疼。”
  进来时匆忙,仍未开灯。
  窗帘笼着,即使上午,室内也是沉滞冰冷的。
  谢松亭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
  他整个人被席必思拢在上床下桌下面的一片区域,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神情,满脑子疯狂的念头冲撞头骨,像想把头皮撞破,突突地疼。
  不可能。
  怎么会呢?!
  疯了吧?
  他明明很小心地遮住了……
  “不用你管……!”
  席必思被他气笑了:“不用我管?”
  他抓住他的左手,明明用力十足,却小心翼翼避开了伤处。
  席必思手里的绷带抓了有一会儿,带着他的体温,硌在谢松亭手背上。
  谢松亭被这温度暖得说不出话。
  他没想和他争吵,他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他明明想先给席必思认个错的,对不起,你送的吊坠被我弄丢了……
  可、可怎么现在变成了这种情况!
  谢松亭紧缩着和他僵持,察觉到他逐渐松开的力道,心想这样就好,快放开他吧,不然他真不知道会不会哭……
  被奇异柔软的触感惊得一下麻到了头皮!
  烫,韧,软而有力,还湿着……
  是席必思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正拿舌头一口一口舔他未好的伤疤!
  谢松亭被激得脑子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像蜷缩的、瘦弱的动物,瑟缩颤抖着,迎接另一个人有力的舔吻。
  袖子被人捋起,那道新鲜的伤疤上,淋漓的鲜血被尽数舔去。
  半晌,席必思抬头,舌尖舔掉嘴角沾到的血,紧盯着他,说。
  “自己割的吧,一股铁味儿。”
  “……”
  “谢松亭,你记好了,你每割手一次我就舔你一次。”
  “……”
  “我鼻子特别灵,别想着能瞒住我。”
  席必思放下手里的药水,扶着他喉管迫使失神的谢松亭和自己对视,咬牙笑说。
  “不然就像今天这样,我随时把你从教室里带出来……
  “把你这舔干净。”
  他看他没有反应,拍拍谢松亭的脸,命令道:“回神。手伸过来。”
  被他完全拢住的谢松亭此时才有了点反应,眼神像要把他剐了,想挣动。
  席必思下了最后通牒。
  “再动我舔你脸。”
  能明显感觉到谢松亭的情绪有上升和起伏,几番权衡利弊,念及体力和身高都不是对手,最终选择了静止。
  谢松亭憋住呛声的念头,把左手递给他。
  席必思垂眸去拿绷带,双腿更紧地挤住他的,把人牢牢制住,心想。
  脸真软。
  冰凉。糯米糍似的。
  多心疼心疼自己就更好了。
 
 
第30章 第五周(中)
  “你觉得不适了吗?”
  谢松亭看向她,说:“你好偏向我。”
  毕京歌:“你是我的来访者,我当然只在意你的状况。”
  “我还分得清好歹,怎么会觉得不适,”谢松亭把手放在腿上,“只是……”
  “只是?”
  “只是后来不小心碰伤了,又被他以为是我……反正差点又吵一架。我想不通他鼻子为什么这么灵,可能他真是只猫吧,现在还有猫尾巴什么的。”
  毕京歌双手打开,做了个展示的动作:“假如他真是只猫,那对你有什么困扰吗?”
  谢松亭指节抵住下巴,低头想了想。
  “好像没有。”
  “那抛开他是不是人的讨论,你还有什么很在意吗?”
  谢松亭:“他骗我。却不和我解释,只是给我一个期限,我还不敢提。”
  “不敢提?之前你不是很不高兴他住在这里吗?”
  “那是气话,”谢松亭笑了,“我怎么会不高兴他来,我只是觉得我……没法给他提供什么。像现在也是,如果不是只有我知道他有耳朵和尾巴,他不会待在这里。他一开始说他缺钱,但联系上他妈妈之后他怎么可能还缺钱?我现在就像在和他玩游戏,最简单的过家家,但没一个人说出来。”
  毕京歌有些讶异。
  谢松亭最近的状态好得近乎异常,上次来时怎么说都说不通的话题,这次竟然就这么承认了是气话,还平和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都来找你了,为什么你还觉得他不会待在你身边?”
  谢松亭静了静,这次的回答隔了很久。
  “因为我……贪婪。”
  “贪婪?你觉得你哪里贪婪?”
  “比如之前十年,明明我也没去找他,明明我也只是偏居一隅,但我心里其实希望他先来找我,”谢松亭神色冷静得像要把自己剖开,看到每一条血管的流向、穿插、接合,“现在他真来找我了,我只会越来越贪婪,我不会只满足于这些。”
  他一锤定音:“我在对他上瘾。”
  这口子一旦开了,只会被谢松亭越撕越大。
  席必思现在仍游刃有余,但以后呢。
  都是人,都有精力不足以处理他们关系的时候。
  谢松亭不明白席必思的自信从何而来。
  偏偏席必思还步伐缓慢,不急不躁,慢慢磨合两人的关系,一点旧日的侵略性都没有。
  和高中时相比,席必思越发成熟了。
  那天浴室里,谢松亭实际上在想……
  要是发生关系了,知道他其实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是不是他就会走了?不都说人对人有个祛魅的过程吗?
  但席必思偏不。
  谢松亭着急了。
  他急迫地想和他更亲密的诡计被看破,那席必思想要什么呢?
  他要的一定比纯粹的肉体关系更多。
  他要的东西让谢松亭害怕。
  谢松亭怕自己给不起。
  他这十年没有和任何一个人有任何哪怕一点亲密关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根茎萎缩成了什么样。
  他不敢拨开根须向下看。
  他怕自己久未汲水,关于爱的部分就这么死了。
  谢松亭斜看向天花板,说:“我后悔答应他妈妈不轻生了。”
  “他妈妈?这是你们什么时候做出的约定?”
  谢松亭复又静默。
  席悦时隔十年,打来的第一通电话里,说谢松亭见过她。
  又说,在一个桥上。
  她没提自己帮谢松亭脸上缝针那件事,反而先说了桥,说明这架桥上发生的事,比缝针更令人印象深刻,更容易让人忆起。
  但她不多说,只提了个地名,则说明往事痛苦,不愿多提。
  谢松亭又把自己蜷起来,抱着头缩着腿闭着眼,说。
  “我跳河未遂那天。”
  
  高三下学期开学,一模迎面而来。
  成绩下来的那个周末,谢松亭在寝室了写完自己的错题,对着一道物理题发呆。
  席必思要回家了。
  每个周末,他定时回家。
  临走前他问:“谢松亭,你这次回去是不是又要挨打?”
  谢松亭对着自己的桌子说:“啊……嗯。习惯了,没事,又不会把我打死。”
  “那别割手,被我发现还舔你,回来了我给你抹药。”
  “……知道。”
  “这么心不在焉,怎么了,有心事?”
  “说不好,”谢松亭握着签字笔不断转动,“就是一种感觉,感觉我这周不该回去。”
  “那就不回去,你住宿舍呗,”席必思说,“正好新买了点儿零食塞你柜子里了,尝尝。”
  “?”谢松亭这才反应过来,“什么时候塞的?喂,你别跑!”
  另一个人已经拖着行李箱跑远了。
  ……真是。
  谢松亭放下笔,从座位上起来,去衣柜里翻找。
  他本就没几件衣服,零食塞进来,才有种满当当的感觉。
  吃的喝的,零食饮料,还有一罐黄桃罐头。
  甚至还有牛奶,贴着便条,写着新鲜的,明天就过期了,快点喝,剩下了饶不了你。
  谢松亭把牛奶拆开喝了,剩下的挨个看看生产日期,又放回柜子里。
  他从宿舍离开,关门上锁,回到家。
  谢松亭:“事实证明我的感觉都是对的。”
  毕京歌:“后面发生了什么吗?”
  谢松亭:“说起来很滑稽……”
  毕京歌:“嗯?”
  谢松亭:“我是说,我爸死得很滑稽。”
  那天当然一如既往地被打。
  谢松亭当时正在厨房帮忙处理剩下的菜,把李云岚出摊用的菜和自己家做饭的菜分开,洗掉绿萝卜上的泥。
  这些事他做得多了,得心应手,所以分神关注到厨房门口,谢广昌提着藤条进来。
  谢松亭:“你能不能出去打,这都是我妈的菜——”
  话没说完就被甩了两下,冬天穿得厚,一般谢广昌还会让他脱了衣服再打,但今天二话不说,就往他手上招呼。
  手不行,他还要写作业。
  谢松亭向厨房里躲闪,被男人抓住衣领向外拖。
  他洗干净的两个脆生生的萝卜顺着台面向下滚,掉到地上,又被被人拖着的谢松亭一路带到了客厅。
  客厅地方大,好施展。
  谢松亭抱头蜷身,尽最大可能保护自己。
  谢松亭也不知道自己那天怎么了,竟然想着反抗——
  他从来没有反抗过,虽然在学校里他能和人呛声,但在家里,这是他爸,他从来没反抗过他,他都不知道怎么怼他。
  他只知道抱紧他的腿让他失去平衡。
  谢广昌连连退后,踢在他腰侧,猛踹数脚,嘴里仍在骂。
  谢松亭已不记得当时他骂的什么。
  打完告一段落,谢广昌鼻孔里重重出气,说狗娘养的,后退两步,远离了他。
  谢松亭的反抗还是奏效了,以往谢广昌还会再补几脚,今天却退开了。
  ——踩到了谢松亭洗的萝卜上。
  他踩到了萝卜,按理说该抬脚向前扑,免得摔到后脑,但是那只脚跛着,神经部分坏死,反而用了个相反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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