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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穿成我的猫(玄幻灵异)——草履

时间:2024-12-02 10:40:21  作者:草履
  席必思憋笑憋得发抖,毛茸茸的短发在他颈侧蹭来蹭去,像只不听话的猫。
  谢松亭:“不是,活人,男的。”
  李云岚:“哦、活人……”
  她如梦初醒一般:“男的?!”
  谢松亭:“嗯,嗯……”
  李云岚沉默了会儿,说:“也、也行,你喜欢就行……你真要回来过年?”
  谢松亭没想到她答应得那么简单,而且第二个问题竟然是确认自己回不回家。
  他几乎立刻明白了李云岚为什么会这么问。
  
  经历了高考结束,大学劝退,那年十一月末十分萧瑟。
  某天,谢松亭去咨询室,偶然间按错,拨通了李云岚的电话。
  他没发现。
  他从心理咨询师的咨询室出来,拒绝了咨询师让自己去精神科的建议,走下楼时,刚好看到了自己的母亲。
  他去拿手机,才发现两个小时都没挂断的电话。
  李云岚匆忙赶到,眼睛通红。
  攀市到蓉城,车程两个小时,她手上洗碗用的袖套都没来得及摘,二话不说走过来,给了他一巴掌。
  谢松亭被打得偏过头,捂住脸,一声不吭。
  他闻到手套上洗碗水的味道。
  “你怎么能……你怎么能不告诉我!”
  谢松亭转回头,轻轻地问。
  “告诉你有什么用。你能把我治好吗?”
  少年人身躯单薄,声线发哑,该是个好学生的样子。
  他的头发在过去几个月长得很长了,盖住眼睛,也盖住细碎的表情。
  如果谢松亭的生活是一块布,复杂的家庭关系把它撕裂,那么母亲的爱就是线。
  无数根密密麻麻的、缝织的线。
  这些线把他的生活拉扯着,密密麻麻地缝补上。
  可这线在她说自己是捡来的那天……
  绷断了。
  他问完这句话,李云岚看着他,像看一条养不熟的狗。
  谢松亭没想到她先服软,但她服软了。
  “你跟我回家,我……”
  “不。”
  “别不听话,我们回家再想……”
  “你爱我吗?”
  “什么?”
  李云岚愣住了。
  谢松亭心里想,她说一句爱我,我就跟她走,之前的我全忘掉。
  可直到最后,也没人说一个和爱相近的词。
  可能刚从咨询师的咨询室出来,谢松亭没能控制好自己的倾诉欲,继续说:“……可我爱你。”
  妈妈,我不在意这个世界是不是烂透了。
  可我在意你是不是爱我。
  如果真的爱,为什么说不出来呢?
  你说我是你捡来的那天,是不是也曾快意过?
  是不是在你肩上的包袱太多了,甩掉一个更好?
  “别管我了,你回去吧。”谢松亭带着脸上的巴掌印和她擦肩而过,说,“现在回攀市……你还能做个晚上饭。”
  他没留李云岚。
  他的租屋很小,两个人住不下。
  他其实相当想念家里那棵龙眼树,也很想念两只喜欢吃龙眼的小猴,更想念后山那眼清澈的泉水。
  可他在明确地被再次接纳之前,不敢回去了。
  而且李云岚的眼神实在……太过疲惫。
  只是看她一眼,他都觉得自己是她的负担。
  他不想成为任何人的负担。
  之后十年,每次临近年关听见烟花声、爆竹声,他都会梦见李云岚。
  梦见那双总是在干活的手,梦见那脸上疲劳的沟壑,梦见那微微下垂的、不悦的嘴角。
  梦见他的妈妈。
  
  “……嗯,我真要回来过年。”
  “你那病,你和人家说了吗?”
  “说了,他就在旁边,你和他打个招呼?”
  “不、不了。过年来再说吧,我、我还要做饭。”
  “……现在下午两点了,还要做饭吗?”
  “啊,不是,我养了几只鸭子,该去清鸭房了。”
  “那我挂了。”
  “嗯、嗯。”
  谢松亭放下手机,问:“想听我以前的事吗?”
  席必思放在他后腰的手紧了紧,低声说:“你说我就听。”
  谢松亭眼睛贴着他脸颊,把眼泪蹭在他脸上,声音发哑:“说一句爱我吧,我全都告诉你。”
  说一句爱我吧。
  唯一一个完全接纳我的人,说一句爱我吧。
  不怪他一开始面对这个人时如此手足无措,因为席必思的出现太过梦幻了。
  他来那天,高烧的谢松亭听见了自己烧沸血液的心跳。
  他以为那是因为发烧。
  今天才知道不是。
  原来真切的爱是不惜十年也要到达的承诺。
  是事无巨细的陪伴。
  是此时担忧的、怜爱的目光。
  有了这个,别的他再也不介意了。
  今年他要带席必思回家。
  “谢松亭,不哭了,我爱你。”
  席必思用鼻尖轻蹭他,吻他的眼泪,也轻轻顺他的背,防他呛咳。
  “不哭,我最爱你。”
  在以后不计其数的日夜里。
  埋在他胸前的人声音很低,以席必思的听力也听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他在说谢谢。
  他说……
  谢谢你,让我看到被爱的世界。
 
 
第46章 Fluffy
  谢松亭流眼泪一向安静。
  他闭着眼睛,整个人像渗水的神像,水珠一滴一滴向外溢。
  等到水不渗了,也就哭完了。
  谢松亭在他肩上T恤上蹭掉眼泪,声音有点哑:“你想从哪听。”
  席必思:“哪儿方便从哪儿听。”
  他说话时指腹按在他耳侧,双手捧着他的脸把他的眼泪擦干,又说:“今天大年三十了。”
  “嗯?”
  谢松亭从他手心里抬头。
  “明天去见妈,昨儿不还问我买什么吗?”
  谢松亭大脑空白,想起他们本来打算今天下午去逛街买年货和礼物:“悦姐喜欢什么?”
  “活这么久,她什么都见过了,其实你人来就行,买什么不太重要。”
  谢松亭立刻纠结起来:“那现在出门?我怕时间不够我们逛的。”
  “晚上下雪,多穿点。”
  谢松亭着急出门,从他怀里起来,去了二楼找衣服。
  席必思目送他上楼。
  慢慢来。
  不着急说。
  他有很多时间听。
  过年了,开心点。
  想想给岳母送点什么东西,想想怎么见家长。
  那些固执的过去,以后他们一起慢慢消化。
  
  谢松亭最后挑中了一只超薄冰瓷杯,初入手时比较凉,茶水一进便有种融融的暖意,圆润的杯身上刻着字画,精致可爱。
  席必思在后面点头,递卡:“这不错,我妈没有,包起来。我付吧,你那点儿钱不够塞牙缝儿的。”
  谢松亭学乖了,没拦他,说:“我像不像被你包了?”
  席必思刷卡签字的手都笑抖了:“嗯,就包你一个。还想要什么?我把这层楼的都给你买了。特喜欢给你花钱。”
  谢松亭看了他半天,没看到他的耳朵和尾巴,遗憾地叹了口气。
  不能拽尾巴了。
  今天年三十儿,商场里到处是红红火火的春节装饰。福字对联灯笼,鞭炮鲤鱼元宝。
  年货和礼物装了一个购物车,两人推着一起下车库。
  谢松亭被商场里的暖气蒸得脸蛋发红,惬意地站在席必思身后。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看着席必思的卫衣兜帽,突然上前一步抱住他的腰,脸埋进他柔软的卫衣帽子里。
  他们还是第一次一起坐电梯。
  席必思握住他手指把玩,说:“这要不是在外面我就扑你了。只许州官放火。”
  但他听话。
  谢松亭不喜欢在外面过多接触,他就不动。
  谢松亭埋着脸无声地笑,身体的震动随着拥抱传过来。
  出车库时,外面果然如席必思所说落了雪。
  谢松亭把车窗降下来,伸出一点指尖接雪花。
  北方的雪和蓉城完全不同。
  蓉城的雪按粒算,首都的雪按片算。
  雪大风大,行人像滚圆的动物在风雪中蠕动。一大片一大片的雪片棉花糖似的,有些吹入车内,挂在他头发上,被车内暖风一烘,融化了。
  席必思打开车载频道,听主持人说哪个路段最堵。
  宾利跟着车流缓慢地挪动,主驾的人伸过来一只手,把他的手握住了。
  谢松亭揿上车窗,说:“你真能忍。”
  手心的温度和往常不一样,之前的一周多谢松亭每天和他待在一起,自然知道他这是发情热还没过去。
  赶上下班高峰,车堵在路上不动。
  席必思握住他的手紧了紧,在一片霓虹灯中偏头看他:“我那是不想让你觉得我变态,本来就发情期了,不想你难受。”
  谢松亭:“还行。”
  “什么叫还行?”
  “就是你可以……”谢松亭眨了眨眼,“再过分点。”
  “……”
  “不是现在!这……唔,这还在高架上呢!”
  “车都堵死了让我亲两口怎么了?这路况起码半小时咱动不了!惹我还不让我……”
  谢松亭又笑又躲地被他按在车窗上亲,被亲得满脸通红耳朵发烫,交错的呼吸里全是热气,又暖又痒地发麻。
  那人的手掐着他腰往里摸,磨了他嘴唇两下,最终却理智地停下了,说:“你就气我吧。”
  谢松亭奇道:“我怎么气你了,你那尖牙都快把我嘴啃破了,我不也没二话么?”
  “等回家的,等回家我咬得你满身牙印。”
  席必思恨恨地坐回去,拉他的围巾挡住腿。
  谢松亭从副驾靠过来笑:“别那么宝贝我,含嘴里怕化了形容你都是轻的。”
  席必思空出一只手摸他头发。
  他不接话。
  他本来没打算那么快,要不是发情期,估计现在俩人还卡在一天亲几回的纯情阶段。现在猛地往外大跨一步,他怕谢松亭感觉不合适。
  虽然蚕丝给了谢松亭一副好身体,但累也是真累。
  他怕谢松亭不舒服。
  谢松亭像能看出他想什么似的,说:“我惦记你很久了。”
  他垂着眼,手指尖在车门上轻敲:“没觉得你哪不好,感觉不好我会说的。”
  “谢松亭。”
  “嗯。”
  “我现在特想去雍和宫再拜拜,之前去拜过姻缘,没想到忒灵。”
  谢松亭笑得缩成一团,说:“好多神仙不是比雍和宫年纪还大吗,怎么不见你拜山海里那些。”
  “都是活的,互相认识,拜着有点儿……奇怪。”
  谢松亭又笑。
  车流缓缓动了。
  他调了一下椅背,向后微微靠住,在将近年关里向前回想。
  一个月前,他还觉得席必思肯定会离开他,这一切都是他的幻觉而已。
  可没想到短短几周,生活天翻地覆。
  他觉得做梦时就咬一下唇。
  席必思尖牙的力度似乎还残存一点,微微发烫。
  谢松亭回神,说:“忘了和我妈说了,没告诉她初几回,我给她打个电话。”
  “咱妈有微信吗?”
  “没有,你要加她?后天不就去看她了,到时候给她手机弄弄。”
  “行。视频最近不更新了?”
  “不更新了,过年不想剪视频了。对了,怎么猫还没回来?”
  “让司机带去洗澡吹毛剪毛了,俩小东西忙着呢。贝斯那再不剪老打结。”
  “嗯。”
  好不容易回到家,已经接近晚上八点,席必思在开放式岛台上热点买来的速食,谢松亭抱着一杯热水在沙发上看电视——
  这沙发被席必思丢进储物间,见谢松亭要坐,才又给搬回来的。
  看的海绵宝宝。
  席必思端着盘子拿着啤酒过来,在他脚边坐下:“来吃点。”
  他在家就是一件无袖黑T,结实的肌肉让谢松亭下意识想摸摸,也真去摸了。
  “好摸么?”
  “嗯,练得真好。”
  “以后跟我一起?”
  “我再考虑考虑……”
  “懒虫。”
  谢松亭摸了摸自己额头,确定温度:“怎么还没喝就像醉了。”
  席必思喝了一口,说:“我看你今天都挺醉。”
  谢松亭也从沙发上坐下,和他肩挨着肩,看电视里的红色大螃蟹:“就……突然想通了。”
  “想通什么了?”
  “之前我总觉得你陪不了我多久,只是偶尔路过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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