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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穿成我的猫(玄幻灵异)——草履

时间:2024-12-02 10:40:21  作者:草履
  是不是要道谢……但不太好意思?
  席必思:“喂,那天聂子言来,你是不是说谢谢他了。”
  谢松亭:“嗯?……嗯。”
  他垂眸,凌乱的刘海动了动,像搞不明白为什么席必思突然这么问。
  席必思:“我天天围着你转,都没一句谢谢?我嫉妒了。”
  谢松亭紧张地攥紧了手指,重复他的话:“……嫉妒?”
  席必思:“嗯,我嫉妒了,非常嫉妒,聂子言都能被你谢,我为什么不能被小谢谢谢?”
  坐着的人手指绞拧得更紧。
  平时写题脑子转那么快,怎么到了这种问题就像根木头?
  席必思笑看他:“别人有的我也要有,你夸夸我吧,不夸我我不走了。”
  “你怎么……”谢松亭欲言又止。
  席必思猜他是想说自己难缠?粘人?
  “我怎么?”席必思懂装不懂。
  他说不夸他不走,就真不走了。
  私人医院走廊里很少有疾步小跑的医生护士,大家相对清闲,因此路过的人总会把目光投向两个男孩。
  谢松亭从没遇见过这么让他棘手的人。
  他其实老早就想道谢,但总觉得时机不合适,没说出口。
  “谢……”
  席必思五指张开放在自己耳朵边作扬声器状:“说什么?没听见!”
  “你小点声!这是医院!”
  谢松亭一时脸都红了,慌不择路下抓住了他的袖子。
  他动作有点急,露出那双会说话一样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星星。
  好可爱。
  席必思看着他,想。
  别人看不见也好。
  要是看见了,指不定该多喜欢。
  他不想每天不是在解决情敌,就是在解决情敌的路上。
  之前席悦问他是不是喜欢的人,席必思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但今天和谢松亭对上才发现……
  自己是真喜欢。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喜欢到这个程度了。
  他突然想起病房写作业那天,阳光下面谢松亭的侧脸,想起他脸侧细小的绒毛、微微抿唇时柔软的唇珠。
  他要是按上去,是什么感觉?
  他好像总在在意,总在注视,总跟在谢松亭身边,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席必思突然按住左胸,神色不太好。
  谢松亭:“怎、怎么了?”
  席必思轻声说:“没什么。”
  躁动的器官不乐意,挣脱他手似的在胸腔中跃动。
  他的搪塞那么无力,也就谢松亭看不出来了。
  没什么。
  也就刚发现我喜欢你喜欢得不行。
  有点儿……
  控制不住。
  
  换宿舍那天,席必思翘了晚自习收拾宿舍,就等着谢松亭下自习之后搬来。
  谢松亭来时,席必思正在床上整理床单,把床单拉平。
  见他进门,席必思立刻停下动作。
  谢松亭东西很少,书竟然是最多的,一摞一摞。
  进来时,幽灵般的少年一直低着头,没发现他。
  席必思饶有兴趣地坐在床上,等着他什么时候发现自己。
  等……
  等啊等……
  竟然写到快熄灯了也没发现他???
  席必思裂开了。
  他不怀好意地清了清嗓。
  “咳咳。”
  背对着他在桌前写作业的谢松亭攥紧手心,神色紧张,怯怯地扭头朝声源方向看。
  看到是他,谢松亭肉眼可见松了口气。
  席必思的不悦被他自己人一样的表情取悦了,笑眯眯地搭住床栏。
  “晚上好。”
  “你怎么在这?我还以为见鬼了,吓死我了……”
  “写那么久,半天都没发现我,你也写得太认真了。我还想着等你发现给你个惊喜呢,结果是我想多了。”
  “我不知道你在……”
  “我难过了,除非你哄我。”
  谢松亭咬咬唇,显然之前没有这样的经历,一时间没想好怎么办。
  席必思没想为难他,刚要出声帮他解围,就听见谢松亭轻声说。
  “可见到室友是你我很高兴……”
  席必思举双手投降:“停,别说了,原谅你了!”
  谢松亭不知道他怎么了,但听到他说原谅,放下心地扭过身,继续写。
  席必思捂住红得快滴血的脸,心想。
  谢松亭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不知道还以为他要告白!
  最关键的是,他明显没这意思啊!
  什么天然撩!
  
  换宿舍之后,席必思总算知道谢松亭偶尔奇怪的不适来自哪里。
  开学考颁奖台上他看见了,但没深想。
  原来他回家会被打。
  还是那么……
  毫无理由的方式。
  陆吾不太需要睡眠,一天四个小时足够了,甚至还多。
  这是它们得天独厚的优势。
  席必思在谢松亭睡下之后下了床。
  黑暗中,他裹着毯子窝在书桌下的一片窄区,呼吸放得极轻。
  怎么办?
  要不把谢松亭他爸也扔麻袋里威胁一下?像威胁林晓一样?
  还是干脆杀了?
  要是让席悦听见了,先不说犯不犯天条,可能会先拍拍他肩说:
  出去别说我是你妈,丢不起这人。
  人怎么能这么复杂?
  既然是自家孩子,好好对孩子不就行了?这么严苛是干什么?有隐疾?
  席必思百思不得其解。
  隔壁床有响动。
  是谢松亭醒了。
  席必思窝在书桌下,视线被截断,只看得到人光着脚从步梯下来,翻找自己的鞋穿上,迷迷糊糊走向卫生间,全程没发现他在桌子底下。
  走动间,他脚踝仍有未消的瘀伤。
  刺眼。
  浓郁的、红花油味。
  席必思突然不想自己视力这么好了。
  要是自己家也这样,他会长成什么样?
  而且他是谢松亭什么人,才有资格去干涉他的家事?
  怎么办?
  
  席必思去找了席悦。
  席悦听完他的不解,说:“不错,竟然没第一时间去杀人,你长大了。”
  席必思:“……”
  他在席悦这到底是什么形象?
  席悦:“你有顾虑正常。毕竟清官难断家务事。你确实看见了他爸打他,但你不一定看见他生病是不是他爸背他走了很远去看病,人就是这么复杂。至于谢松亭为什么不还手,可能更复杂。这些你都没捣鼓明白,当然不能妄下论断,更何况你们还没在谈恋爱。”
  她在转椅里旋转半圈,把手里的报告递给席必思。
  席必思:“这什么?”
  《人类观察报告-周志版》?
  席悦:“写吧,观察到什么就写什么。不理解就去了解,你要是真有能耐,还怕他什么都不跟你说吗。”
  席必思把报告册拿在手里哗哗翻动。
  好多页。
  够他写很久了。
  席必思突然问:“妈,你爱上我爸之后学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席悦:“怎么突然问这么久之前的事,我想想……”
  席悦靠住躺椅闭上眼,笑说:“大概是胆大吧?”
  “虽然在那之前我胆子就不小,但真爱上人了才发现……自己胆子还是不够大。那时候你姥姥最讨厌人,差点没恨屋及乌把我打死,后来看我过得不错才放过我。和你爸谈恋爱那段时间我每次去给她拜年都怂得像只鹌鹑。她太担心我吃亏了,担心得提心吊胆。”
  席悦说完,问:“你呢,这么问是学到什么了?”
  席必思没有回答。
  因为他学会的事和姥姥一样……
  是胆小。
  怕他不喜欢,怕他不高兴,怕他不快乐。
  怕他过得不好,怕他总在忍耐,怕他有难言之隐。
  怕他一个人。
  怕他……
  不被爱。
  “之前的药再给我点。”
  “你拿去干什么?给谢松亭?”
  “好得快。别的我做不了,这总行吧。”
  席悦:“我之前说别再进一步,你都听哪去了?是,你是喜欢他,可你那喜欢有到要和他共度余生的地步吗?你敢拍着胸脯跟我保证?你想没想过你们要是最后没在一起,你对他的好会变成什么?你还是太小,考虑得太少了。”
  席必思:“我对他的好会变成什么?”
  席悦:“会变成他的痛苦。”
  “为什么?怎么对他好他也会痛苦?”
  席必思困惑而迷茫。
  “会。就像他在雪地里冻了一天一夜,你突然泼给他一盆热水。”
  席悦轻轻地说。
  “他会被烫伤。”
  还有些话席悦没说。
  你们人生的底色就不一样。
  这样的人想在一起,比平常人更难。
  门当户对不是没有道理,相同环境的人总是有更多话题。
  席必思,你会怎么做?
 
 
第54章 席必思视角的高中(完)
  谢松亭状态越来越差了。
  他们开始频繁地因为一些琐事争吵。
  他就像一棵被砍掉枝干的树,内里还在挣扎。
  旁人观察不到他内里的涌动,只有和他日夜相处的席必思,从他细微的表情变化里揣摩出了一点什么。
  谢松亭甚至不知道自己会梦游。
  席必思半夜发觉不对时,谢松亭正卡在步梯上,想把自己掰折一样掰自己的腿,好险没掉下来。
  他想下去。
  去哪?
  席必思把他从步梯上抱下来,没受到任何阻碍,看着这人半靠着自己,眼里空茫一片,不知道自己在哪,不知道自己是谁。
  席必思用了自己最温柔的声音,低声喊他的名字:“谢松亭,醒着吗?”
  他知道不该干涉梦游者的行为。
  可梦游的是他喜欢的人。
  如果谢松亭醒着,大概会像他们第一天遇见那天,说“你别恶心我”吧。
  可谢松亭没有醒。
  谢松亭怔怔然抬起手,摸到席必思的脸,手里用力,掐了一下他的脸。
  “谁?”
  “我是席必思。”
  谢松亭默然。
  他靠住席必思肩膀,软软的头发蹭着他肩窝,不知多久才说:“好累。”
  “那你别拒绝我了好不好?”
  给你的好意就收下,好不好?
  别再推开我了,好不好?
  谢松亭看着他抱住自己腿弯的手,突然伸手上去搭住了:“放我……下来。”
  席必思把他放在他桌前椅子上,在他身前直直跪下,腰腹贴住他膝盖,暖热他冰凉的身体。
  好想把他团进怀里暖暖。
  谢松亭无神的视线挪到他脸上,在安静的寝室里说:“……会累。都好累。”
  他只说了这一句,不再言语。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右手,做出捏握的动作,手臂从左到右开始动,达到一个A4纸的距离再折返,之后循环。
  他在“拿着笔”、“写作业”。
  席必思眼睛一闭,刺痛的眼泪滴在谢松亭膝上。
  为什么有人明明自己都那么难过了,还要拒绝别人的好意,还在为别人着想?
  为什么?
  席必思不懂那比喜欢更深刻,或者说懂了,但十年后才懂。
  那比喜欢更慎重,也更隐秘。
  那是爱。
  那是一种……即使我自己在泥淖里,也希望你过得更好的爱。
  他从未在别人身上体会到这种感情,是谢松亭偶然间泄露出的爱意将他教会了。
  谢松亭还在写。
  席必思这么跪着陪了他一夜。
  直到快天亮,谢松亭似乎是累了,才放下手,闭上眼,软软地倒进他怀里。
  席必思顺着他后颈向下,摸到他突起的颈椎,胸椎,腰椎。
  一整条倔强的脊骨。
  硌手。
  
  席必思那天清晨从桥上把人救下来时,头一次想明白为什么凡人会求神拜佛。
  如果今天悦姐不走这条路,他就碰不见了。
  如果今天悦姐开得快一点,他们就碰不见了。
  如果今天不是他磨蹭一会儿迟到了,他就碰不见了。
  这里面但凡有哪一环没扣上,他怕是已经坐在教室里听谢松亭的讣告了!
  谢松亭走后,席必思问:“为什么拦着我不让追?”
  “今天出门我喷了点安神香,让他闻了,”席悦说,“他不会有事。”
  席必思:“你早就知道。”
  “你以为我想花这么大代价给你卜卦?”席悦嘲讽地笑了,“席必思,你知不知道在人嘴里你就是个熊孩子,还是个三百多岁的熊孩子,我总不能看着你去做蠢事。”
  席必思:“怎么就叫蠢事?”
  席悦:“你追上去之后要干什么?你要去告白?打算之后照顾他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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