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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穿成我的猫(玄幻灵异)——草履

时间:2024-12-02 10:40:21  作者:草履
  席必思沉默着。
  席悦:“你活万万年,谢松亭活一百年就死了,等他五六十岁看见你还是二十多岁的样子,你猜他怎么想?席必思,你对他来说就是个老怪物,你要不要脸?”
  席必思:“不能吗?他……”
  席悦:“别在我这发疯。”
  席悦很少语气严厉:“你这是对玩具的喜欢,你准备照顾他到老死?那你把他当什么了?你敢说你会喜欢他一百年?十年,我赌你十年,够你把他忘了。”
  席必思:“我不跟你打赌。”
  席悦:“你怕了?”
  “不是怕了,”席必思摇摇头,“是让你别拿他打赌。我的喜欢还没你说的那么浅薄,拿他打赌我才真把他当物件看了。”
  他前所未有地冷静:“你想说什么我明白,你怕我把他当成个只活一百年的物件,最大的代价也不过是和他过完这一百年而已。”
  席必思:“我不是要证明给谁看,只是让你知道。”
  席必思又说:“我打算让他永生。”
  席悦难以置信地立在原地:“你知道西陵吾有多难找吗?你以为这很简单?”
  席必思:“就是知道不简单才做的。”
  席悦:“你没问他愿不愿意?”
  席必思:“不问。”
  “悦姐,这就是我和你不一样的地方了,”他在清晨的风里说,“你会问我爸愿不愿意永生,但我不会,我直接给。他非要不可。”
  席必思:“我和他纠缠万万年。”
  他走下桥边,收起三角警示牌,喊她。
  “悦姐,你来不来?”
  席悦愣怔地看他,像看一个陌生人,而不是自己朝夕相处的孩子。
  他要是讨厌你呢?
  他要是恨你呢?
  你接受得了?
  席必思手放在车门上,坚定地回视她。
  接受得了。
  恨我也无所谓。
  只要他活着。
  
  高考前,学校里的氛围一天比一天紧张。
  谢松亭翘了节晚自习。
  他以前从不请假,听聂子言说高烧也还坐在教室里,因此这节课不见谢松亭,班里立刻有人小声议论开了。
  “白炽灯去哪了?”
  “操场吧,看他往那个方向去了。”
  “不是想不开吧——”
  被席必思按着后脑砰一声按在桌上。
  “嘴再只会放屁就别要了。”
  班里骤静。
  被按着的男生挣扎着想起来,却起不来,呼吸越来越急促,脸红着急速喘息。
  是席必思第一天报道时在食堂吃饭的那个李青。
  席必思这才明白……
  谢松亭的嫉妒,和某些人的嫉妒是不一样的。
  谢松亭光明正大,坦坦荡荡。
  他并不反感谢松亭的嫉妒,却对李青这样的嫉妒感到恶心。
  “席哥,席哥席哥!你大人有大量!”聂子言过来抱他的手臂,看他神色不好,真怕他把人给按死,“先去找谢松亭!这有我呢有我呢!”
  见席必思走了,刚才犯贱的李青喘匀了气,又要骂,被聂子言一句堵了回去。
  聂子言阴阳怪气:“来,谁还想辩跟我辩,看看辩不辩得过我就完了。不是我说,那某些人嫉妒也要有个度,谢松亭挖你祖坟了还是怎么着你了?看他长得好又考得好这么酸鸡?”
  “我可不像谢松亭那么大度,要我我早给某些人一铲子。给他一铲子也比现在满脸崎岖的青春痘强。满肚子胃酸都被某个酸货酿成王水了,见谁好看泼谁是吧?考不到第一撒泼到第一?”
  他一个语文课代表加辩论队队长还治不这男的了?
  纯纯的傻逼。
  班里好多人笑了。
  李青憋得炸了,没接聂子言的话。
  聂子言:“抱歉大家,耽误大家学习时间了,我给大家赔罪。”
  有人笑着回:“不耽误,挺解压。”
  班长清了清嗓:“学习吧。不要闹了。”
  班里重归寂静。
  
  席必思在操场升旗台后面的座位上找到了谢松亭。
  他隐没在黑暗里,立起领缩着,刘海遮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来干什么?”
  “最讨厌我什么?”
  两人同时说。
  “?”谢松亭说,“发什么神经。”
  席必思在他身边坐下,外套挂在臂弯里,在夏夜的风里被汗粘的粘腻。
  “好歹快毕业了,整天对我不冷不热的,我想知道原因还不行吗。”
  谢松亭随口敷衍:“长得帅,看着心烦。”
  席必思好心情地笑了,转头盯着他看。
  谢松亭并不知道他在黑夜里也视力很好,坦然地任他盯着,神色放松。
  席必思重新问:“怎么出来了?”
  谢松亭:“松口气。”
  席必思:“班主任找你问志愿了?”
  谢松亭:“嗯。”
  席必思:“没考之前就问?”
  谢松亭:“学校指标,劝我报清华北大,没找你?”
  席必思笑笑,突然有些感慨。
  他本就没有考大学的打算,很早之前他就已经上过大学了,来这的一年只是玩玩。
  没想到能碰到你。
  席必思又说:“那你怎么想?要报吗。”
  谢松亭:“不一定考上。”
  谢松亭:“那要是能考上呢?”
  席必思问到这,看见谢松亭向他这边扫了一眼。
  是和他有关?
  谢松亭仗着他看不见,翘起嘴角说了一句:“学校无所谓,在首都就行。”
  席必思强忍住抱他的冲动。
  他其实还想问点别的。
  比如你打没打算谈个恋爱?你喜欢什么样的人?有什么理想型么?
  我行吗?
  考虑考虑我怎么样?
  但没问出口。
  因为这不是一个该离开的人要问的。
  谢松亭很快起身,嗓音轻快:“拜拜,我回去了。”
  嗯。拜拜。
  席必思在心里静静地说。
  好像所有的星光都随着他的离开而熄灭,这夜黑得愈发深沉。
  此后数年,席必思频频回想起,都想给这个时候的自己一拳。
  他明白得太晚了,以至于不知道当时自己满腔想占据离去之人心神的意愿。
  他潜意识里已经把自己摆在一个如此亲密的位置。
  谢松亭身边人的位置。
  那天晚上的谢松亭状态太好了,以至于席必思放心地离开。
  但他竟然不知道那好是因为他在。
  
  高考放榜后,经席悦介绍,席必思去了国联局工作。
  临走那天,席悦旁观他收拾行李。
  收拾着,席必思突然说。
  “你说我给他的只会变成他的痛苦,”他拉上背包拉链,“但他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
  “很少有人知道自己必定会输之后依然坚持。就像最后他考得比我好,他是我见过最能坚持的人。
  “妈,我喜欢他,我敬佩他……
  “我也相信他。”
  还有些话席必思没说。
  痛苦可能会麻木,但爱不会。
  爱是人难过、委屈、崩溃、无措时的救命稻草。
  席必思收拾好,和她擦肩而过。
  “我走了。”
  席悦没有回头,没有追出去送他,只是叹息。
  管家捧着黑苦荞茶送到她面前,说:“是我说的吧,总有人会教他。”
  席悦接过茶:“前两天买的屏风亏成那样还不及时脱手,就不跟你计较了。让你理财,结果全在散财。”
  管家默默低头。
  他想着会绝地反弹,结果没有反弹的余地了。
  席悦抱着那杯茶看向窗外。
  外面晴空万里。
  席必思已走出很远。
  
  往后十年,席必思感触最深的便是一个忍字。
  他从没想到这件事如此煎熬,以至于这十年他过得比之前三百多年还要难过。
  下班之后打开那本人类观察手册,捏着那页写了电话的纸,他总会想。
  上了大学应该不会再出什么意外了?
  谢松亭可以慢慢上完大学,再考个研究生,说不定能读到博士,他那么聪明,肯定……
  可他换号了怎么办?
  找不到他了怎么办?
  这些本不该是他担心的问题,因为以他的身份很好解决。
  他又想。
  当时话说这么漂亮,真见到了,谢松亭已经和别人结婚了怎么办?
  他怕是连笑都挂不住。
  席必思冷静不下来。
  出意外了怎么办?
  他在无数次工作的间隙中祈求一般想。
  谢松亭,求你了。
  求你等我。
  在能保证自己可以做成这件事之前,我不敢去找你。
  如果给不出确切的承诺,那他和十年前有什么区别?
  尤其像谢松亭这样的人,如果没有让他踏实的土壤……
  他是长不好的。
  
  可重逢后,他却因为这个决定后悔了很久。
  他要是知道……
  他要是早点……
  明明离谢松亭最近的就是他,可他却没发现谢松亭生病了。
  他原本想得很完美。
  首先让谢松亭活很久,这样他们可以一直在一起;
  然后得养好他,他胃不好,总想呕吐;
  之后得变弱一点,谢松亭自尊心太强,一味的给予他不愿意接受……
  前面几条确定好,都找好了由头,席必思思来想去,没几个物种和自己原型很像,在人类社会里合法,还招谢松亭喜欢。
  所以他变成猫,出现在他面前。
  却看见一个濒临崩溃的他。
  即使谢松反复强调说不是他的错,和他没什么关系,甚至不是因为他他可能早就……
  席必思也难以释怀。
  
  看怎么劝都劝不好,谢松亭放下手机。
  他穿着真丝睡衣,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原本正侧躺着看自己视频的评论。
  席必思抱紧他握他的手,确定他手是暖的才想收回来,被谢松亭拉住了。
  谢松亭:“你倒不提我跟你吵架的事。”
  “你那不算跟我吵,”席必思闷闷不乐地从身后抱着他,“那叫打情骂俏。”
  谢松亭轻轻笑了:“也就你,对我有十八层滤镜。”
  席必思:“不喜欢你是别人眼瞎。”
  谢松亭扣住他的手:“其实高中有很多地方想谢你,不提都忘了。”
  席必思:“?你跟我说什么谢,再谢我咬你了。”
  “知道你是这个反应之前才没提,”谢松亭偏头吻一下他侧脸,“看不高兴的,变个耳朵给我看看?”
  谢松亭关了床头灯,揉捏他柔软的老虎短耳,轻声和他解释。
  记忆的固化是语言的表达产生的。
  许多最深刻的记忆,往往是说者最表达自己的时刻。
  因此在谢松亭不知道的地方里,他借那些崩溃的、无措的、狼狈的质问,向席必思表达了自己。
  那一年成为他最深刻、也最忘不掉的一年。
  因为有个人虽然不赞同、但认真地听了他说话。
  唯一一个。
  所以别难过了。
  后面我们一起走吧。
 
 
第55章 重返高中(1)
  两张剪成小纸人的薄纸躺在桌上。
  圆头圆脑,憨态可爱。
  席必思有,谢松亭也有。
  ——拜年那天,席悦塞在给谢松亭的红包里了。
  “你认真的吗?”
  “嗯。”
  “……写上名字就行?”
  “还有日期。”
  “你想什么时候回。”
  “咱什么时候住一块儿的。”
  “十一月中旬吧……”
  “那写个12月呗。”
  “我随便写了?12月6号?”
  “好。哪天都好。”
  谢松亭在纸人上写上自己的名字,还想问别的,却发现先一步写完名字的席必思已经不见了。
  连带着纸人一起。
  谢松亭:“……”
  他还很多问题没问。
  接着他眼前一花,再睁眼已经是教学楼楼道里。
  外面夜幕一片深沉,走廊亮着灯。
  是晚上。
  谢松亭摸了摸绿色墙漆,抬起头,看到高三七班的门牌。
  旧日装修唤回他的记忆,谢松亭原地怔愣很久。
  走廊空无一人,只余冷风。
  现在应该是在上课?
  他怎么在七班外面。
  席必思应该在一班班里……
  冷意侵入他单薄的校服,谢松亭抬腿上楼,被一个急匆匆下楼的人拦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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