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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君染指正道后(玄幻灵异)——梅行舒

时间:2024-12-04 08:38:04  作者:梅行舒
  “可不是我将人想得心思恶毒,这些天桩桩件件的,你也亲眼看见了。”
  苏伯琼跟着开口道:“那便多谢公输掌门。”
  公输陌一绕口,身旁小弟子终于是心下松了口气,然而自家掌门的嘴却是不安生,又是接着一开口:“我听闻苏公子同那诡君……”
  “咳……”
  公输家小弟子一口气又提了上来,恨不能亲手将掌门的嘴巴缝上。
  倒是娑月少使经此一提点,又想到了什么,开口说:“确实有此传言,道是苏公子同诡域之主诡君有染,甚至有了其骨血。这仙门流言素来不是空穴来风,而蓬莱府掌座之位不可儿戏,不知苏公子对此如何辩驳?”
  苏伯琼先是看过娑月,又是望过心知自己再度捅了篓子而开始抠着脑袋的公输陌,接着环视过一众弟子,忽抬手一指并未开过口的一位医修:“这流言是真是假,不如让这几位仙友来诊断一番。”
  因苏伯琼一语,忽然被众人盯上的医修不禁踉跄几步,讨饶似的道:“我……我如何诊得……”
  在苏伯琼目光注视之下,他忽而又神定,心念电转之间,已然摸清了现下情况:“我……能粗浅一断,信不信便是各位的事了。”
  医修一弹指,一根恍若琴弦的东西便凭空而生,一头捻在他指尖,另一头绕上了苏伯琼手腕。
  现下之景,令众人屏息静立,生怕一个错乱,令医修“误诊”,断送了苏伯琼的清白。
  医修虽然头脑空白,不知从何下手,但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便是一股脑道:“苏公子灵脉中并无煞气,也无……怀胎之象。”
  公输陌立刻补上一句:“那便是清白非常了,什么同诡君有染的全是子虚乌有之谈,啊哈哈哈哈哈哈。”
  他这么一笑,原本因为天镜阙中人而挑起的紧张空气也忽然松了弦似的,陡然轻松了下来。
  医修默默地收回了手中的诊线。
  顾亭尘这时又道:“真是可惜,本君的骨血没了,这些人倒是高兴得很。”
  苏伯琼念及此前种种,以及那曾在身体中待过的“孽障”,心中此时不再是愤恨,倒又淌过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空落落。
  ——
  天镜阙少使见今日之行不能有所获,此番再道多余之言只是惹祸上身,于是只说:“那便恭祝苏公子,接任蓬莱府掌座之位,扶仙门之道,护仙州太平。”
  她这么一说,众蓬莱府弟子也都面浮喜色,三三两两齐声道:“恭贺苏师兄接掌掌座之位!”
  娑月携天镜阙众人走下莲台,又朝苏伯琼一抬手。
  苏伯琼带着“山河印”,走上了一方莲台,抬眼望着祈星阁之上所现的灯火,一时间竟是感慨万千。
  从莲台之下走到莲台之上的这一步,竟是在生死之上走了一遭,也在荣辱之间水深火热,难以脱身。
  他将新剑没入莲心半寸,又转身朝在场众人道:“我苏伯琼,为元决尊者座下弟子,今日接任蓬莱府掌座之位,必扶仙门之道,护仙州太平,不负师尊所托,不违天地本心。”
  这番话一出,天边却闪过一阵闷雷,莲心闪过五彩绚烂之光,刺于此处的剑身之上也雕刻出了一道曲折符文。
  “该唤一声苏掌座了……”
  众门派纷纷上前道上一句,天镜阙中人也难敌大众之流,道上了一句“苏掌座”。
  公输掌门公输陌排在后头,道上一声“苏掌座”之后,却是不带弟子转身就走,反倒是留在原地,只道:“我有一个问题。”
  顾亭尘见公输陌此时迟疑,不禁嗤了一声:“登徒子。”
  苏伯琼道:“分明你才……”
  公输陌没听清他在说什么,问:“苏掌座说什么?”
  察觉到自己不由朝顾亭尘开口,苏伯琼叹了口气,才向公输陌道:“没什么。公输掌门既然有所疑惑,但说无妨。”
  公输陌说:“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只是我听说诡阁阁主能助人成一心愿。”
  “苏公子既出入过诡域,不知此言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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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
 
 
第21章 掌座(二)
  顾亭尘听到公输陌所问,险些要捧腹大笑,不禁道:“都说仙门修行之人无欲无求,不想还是有诸多心愿仰赖本君来实现。”
  苏伯琼倒是不解:“公输掌门为何要问这个?”
  公输陌眼下仍是有着几分迟疑,望着苏伯琼的目光似是又带上了几分祈求:“我只是单纯好奇……”
  顾亭尘却不屑道:“分明就是自己有想成的愿望,非要这么七拐八绕,本君早已看穿了。”
  苏伯琼按捺住将顾亭尘禁言的冲动,又对公输陌说:“诡阁阁主虽能助人成一心愿,但需得此人将身魂都交付诡阁,从此再无自由。”
  公输陌脸上却无惊讶之色,倒是道:“原是如此,天下真是无便宜可占,多谢苏掌座赐教了。”
  一旁公输家的小弟子扯了扯自家掌门的衣摆,公输陌才又道:“望来日向苏掌座讨教剑法。”
  如是一说,他朝苏伯琼道了别。
  “果真是登徒子。”顾亭尘身形未显,话却多了起来,“修行之途还没有起色,倒是盯上人来了。”
  苏伯琼一面迈入祈星阁,一面实在忍不住道:“顾亭尘。”
  顾亭尘听见他叫上这么一声,语间又是一丝调笑意味:“如何?”
  “别闹。”
  苏伯琼心中一番话囫囵成了两个字。
  顾亭尘平日显然不会听从苏伯琼之言安静下来,可越是临近祈星阁之顶,他越是觉得灵力有所逸散,嘴上又是数落了一阵公输陌这样那般的无礼,便真的不再开口说话。
  苏伯琼走上元决所居之地,朝元决留下的金丹拜上一拜,才又离开祈星阁。
  他心中怅然,甚至没听顾亭尘在此后叨叨了个什么,便乘剑来到了自己在蓬莱府的居所。
  仙府中的弟子大多同居于各处府阁之中,唯有少数弟子有单独楼阁。
  苏伯琼就是这少数弟子之一。
  他多日未曾回来,楼阁中不见什么生气,好在有不少弟子轮番替他打扫,才免去了灰尘。
  想不到此时回来,竟然是带着始作俑者重临此地。
  顾亭尘此刻脱去了遁身之术,已显了身形,一来便坐上了软榻之上,道:“连酒都没有,你就是这样招待本君的?”
  “你不是客,而是仙州祸害,我为何要招待你?”
  苏伯琼并不想理他,只盘坐在一旁,自行调息了一番。
  ·
  又一睁开眼来,苏伯琼才发现顾亭尘也盘坐在了他跟前,一手撑着脑袋,见他不再闭眼,才开口道:“这蓬莱府中什么都没有,真不知你这大半辈子待在这里,有什么乐趣可言。”
  苏伯琼只道:“我有无乐趣,又同你何干?”
  顾亭尘听闻此言,虽是不恼,可不知是心中斗上了什么气来,又是伸手抬起他下颌:“本君说过,你已经成了本君的炉鼎,今时往后,再也不能同本君相离。”
  苏伯琼已然认清这现实,此时顾亭尘这么一说,倒也不足以令他讶然。
  “那又如何?”他反问道,“我之喜怒不过都是你的笑柄,又有何分别?”
  顾亭尘听他这么说,倒是真来了气:“你当我是随便给心头血的人?”
  苏伯琼别过眼去,不再看他。
  顾亭尘又是轻挠他下巴,心下有了主意:“你既不给本君找酒,那本君便去自寻……”
  苏伯琼并没将这话放在心上,可又是一道呼吸之间,墨影便再度出现,拂过他二人身形,又是掀来一阵狂风。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苏伯琼再次脚踏实地,已身在仙州数百里之外的一处酒楼之前。
  “你……”
  顾亭尘竟将他带出了蓬莱府!
  “我什么?”顾亭尘嘴角噙着笑意,“本君今日助你接任掌座之位,不该讨口酒喝么?”
  “真是……”
  苏伯琼不想再对顾亭尘说上什么,心觉朝这人说什么都是多此一举。
  顾亭尘叫来两坛酒,替他倒上了一碗,道:“怎么?接任了蓬莱府高位,却是这般说不清话来了?”
  “你方才在众人跟前,倒是嘴利得很。”
  顾亭尘将自己碗中的酒一饮而尽,又重新斟上了一碗,同苏伯琼跟前的碰上了一碰。
  苏伯琼道:“你来此处,当真只是为了饮酒?”
  “此处热闹,我便喜欢。”顾亭尘晃着酒碗道,“你喜欢清静,可是看不惯外边的热闹?”
  四处人影流动,仙州还是白昼,此处人间却是夜幕铺张,灯火漫漫。
  苏伯琼眼观一番,又是落眼在顾亭尘身上:“并不是。”
  他抬起跟前的酒碗,张口便饮下了半碗,不过几道呼吸之间,面上就已涨红,却也话多了起来:“我在清静里待惯了,鲜少……鲜少去外处,不习惯此地。”
  顾亭尘一扬下巴,道:“此处人多,你大可看看,周围还有些什么。”
  苏伯琼听他这么说,又是一抬眼,才发觉周围灯火烁烁之间,还有这无数黑气缠绕。
  他揉了揉眼睛,恐自己是眼神出了什么毛病。
  “看到了吗?”顾亭尘道,“你没有看错,此处人人皆心存恶念,虽不至于害命,却是人人相斗。”
  “人间是如此,可仙门呢?”
  “也不过如此。”
  苏伯琼知道这一次占理的是顾亭尘,于是不欲与他争辩,便是抬起酒碗来,接着一饮而尽。
  碗底一空,苏伯琼又自行斟上了半碗,却见顾亭尘搁下了酒碗,倒又盯起他看来。
  苏伯琼被盯上片刻,有些不自在,反问顾亭尘:“怎么?”
  顾亭尘道:“我在想恶煞现下落到血渊的哪一层了。”
  不知顾亭尘此时为何又提到了血渊中的恶煞。
  苏伯琼酒意上头,却是好笑起来:“分明是你亲自将恶煞扔入血渊之中,眼下想着它做甚?”
  顾亭尘说:“恶煞在诡域之中待上了多年,有时却也需管教,上回偏是见到了一丝痴念就食了个干净,可是丢了诡阁的脸面。”
  苏伯琼扑哧一笑:“诡阁……诡阁还要什么门面?”
  顾亭尘见他状态不对劲,也是落下一声嗤笑,又伸手欲要夺去他手中酒碗。
  苏伯琼察觉到有人朝手中之物使劲儿,于是攥得更紧,偏不让眼前的顾亭尘得逞。
  顾亭尘摇了摇头道:“不过是一碗半,这便倒了,不过如此……”
  苏伯琼觉得有些头晕脑胀,却隐隐有种未曾尝过的兴奋感,听到一个“倒”字,立马一精神起来:“何人会倒?胡言。”
  顾亭尘起身将他一搂:“说的就是你。”
  苏伯琼只觉得眼前晃过一阵影儿来,又是一片昏花,听到顾亭尘说话也觉忽远忽近。
  他一把拽住顾亭尘的衣袖,道:“师尊走了,师兄也走了。今日所见天镜阙中人,当真是令人叹惋……”
  顾亭尘心道:这人还真是一死脑筋,竟在这醉酒之时,还念着仙门当中的事,可是扫兴。
  苏伯琼未听到任何回应的声音,眼中却蒙上了一层水雾,声音沁上了几分悲切:“但愿你不是那般……道貌岸然之人。”
  顾亭尘听到此话,觉察出了一丝不对劲来,于是道:“你不是一直说本君丧心病狂么?现下倒是道貌岸然了?”
  苏伯琼的目光扫过顾亭尘,因为泛着水光,更显几分迷离之色:“我什么时候说过你丧心病狂……”
  顾亭尘此时扳正他下巴:“你这般前后不一,叫本君该如何看你呢?”
  苏伯琼蒙着水雾的眼睛在此时仿佛一眼就能看到心底,而顾亭尘也悄然意识到他此时的目光是越过了自己,在看着其他什么人。
  “你是在说谁?”
  顾亭尘眼里容不下旁人靠近苏伯琼,更是耐不得苏伯琼将自己当做其他什么人。
  苏伯琼意识不清明,抬眼看顾亭尘,却觉得此人五官模糊,真同以前什么人合在了一处,于是拍了拍顾亭尘的手道:“江兄,上次这般相饮,还是数年前的事了。”
  原以为这人从来不喝半口酒,没成想这苏伯琼还同什么“江兄”有过饮酒的前尘。
  顾亭尘反握住他手,依着苏伯琼的话道:“噢?那苏兄的酒量可是好了些许,原先也是这么一碗半?”
  “一碗半”苏伯琼虽倒在顾亭尘的怀中,目光却落在跟前的空碗上,一时间心下一阵不舒坦,眼中水雾竟真的凝结为了水珠,啪嗒一落,落在了顾亭尘的手上。
  顾亭尘倒是觉得奇了,苏伯琼先前分明如何难以忍耐之时都不会落下任何一滴泪珠,现下竟是因为这一碗半的烈酒,淌下了两行清泪来。
  “这江兄是谁?”
  这么一问,苏伯琼却是不答,一垂眼,竟是睡着了过去,眼睫之上还挂着泪珠。
  ——
  察觉到有一阵湿寒逼近之时,苏伯琼才又醒转过来,发觉自己躺在软榻之上,外衫挂在一侧,顾亭尘手中把玩着一股黑焰,不知是在一旁坐了多久。
  他这是……又回蓬莱府了。
  回到自己自小待惯的地方,自然会令人舒心几分。
  顾亭尘道:“早料想到你不胜酒力,却没想到真是一碗半便醉倒,还窝在本君怀中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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